四、子在川上11、

还是在马恋，依然是塘村村，一个叫张月的家里。张月是煤矿退休工人，她女儿顶职去了煤矿当工人，当然，一个女孩子，不可能下井挖煤，肯定是在井上干其它工作。

这女孩子虽然长得不是十分漂亮，但还对得起观众。不过，认识她，也是在看猪的途中，后来才知道她顶职去了，这才想到，我石头可以和她弄成对呀。

理由是，她吃上了国家粮，有工作，我石头也是吃国家粮的，也有工作，这不是门当户对嘛。找人跟张月一说，他立马笑眯了眼睛。在煤矿上石头认识他，他也认识石头，知根知底的，怎么会不乐意呢？

一开始，这女孩子不摇头，也不点头，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想一想，石头还是有点优势的，因为石头家在城里，有机会是可以进城工作的，这些都说白了，她为什么不动心呢？

当时，石头确实搞不懂。现在想想，或许是当时的石头不够花佻，有些宝里宝气，让这个刚有了工作的女孩子，像中了彩票一样。你懂的，什么叫中了彩票。

去过几次，也托她的朋友说过，终究是花开有意，流水无情。好在石头还没有用情，说不上伤感，只是有些郁闷罢了。

还有一个女孩子，和石头年龄差不多，也是在煤矿上，同样是顶职进来的，瘦高瘦高的，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很骨感。她爹也认识石头，同样乐意把女儿嫁给石头，曾经挑明了这事，但她根本不鸟石头。后来，和一个有妇之夫怀了孕，把她爹气了个半死。

另外一个女孩子，似乎对石头产生了好感，但石头认为她有点过于轻佻。有一次在路上遇到，她拿起石头的手，看石头的手表，石头的手就不得不伸到她的胸部，她竟然不停摇动石头的手，在她胸部摩挲，弄得石头脸上热热的，不得不狼狈而逃。以后找不到她，总是要绕开一段路，不敢近前。

煤炭公司在大障煤矿有一个开票点，里面是两个女孩在开票，有一个胖胖的女孩，竟然也引起了石头的注意，有事没事，经常到那去坐，和她聊天，有时候帮她打饭。

有一天，另一个女孩问石头，你是不是看上她了。石头听了，就随口嗯了一声，谁知道这声“嗯”，却让石头再也没有机会去接近这女孩子了。

这个问石头的女孩叫许美，那个叫李小。许美到处去讲，石头喜欢上李小了。石头不知道她们之间有什么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小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在忌讳什么，她不再和石头说话，几乎是根本不再理石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小调进城工作，石头就再也没见到过她。听说她家住在东门上，有一次进城，石头还特意去东门上走过，心里是希望看能不能遇见她。

东门上的街道两旁，房屋很是低矮，看上去有破败之象，石头冷寂寂地空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