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岁月萍踪3、

之前看过《说唐》，知道“秦琼卖马”的故事，但石头不是秦琼，也没有马可卖，石头也相信自己遇不到“单雄信”，只能靠自己。

这天下午，石头看到路边有个人在和浆沙，知道是搞建筑的，就上去打听还要不要做事的人。那人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说要啊要啊，并告诉了石头找老板的地址，当时石头就去了。老板说当小工，11块钱一天，统一吃午饭，两块钱一餐。石头一盘算，起码不会饿死，就爽快地答应了明天一早就来上班。对于建筑行业，石头是个门外汉，但对于此时此刻的石头来说，就像当前网络流传的一句话；无知者无畏，好在石头只是想当个小工，卖几斤力气，赚几个饭钱，那里还管得了许多。再者，沦落到这个地步，石头除了卖卖力气，还能干什么呢？

这个工地，是四川人包的，为景洪市财政局盖办公楼，距离石头租住的地方不远。一上班石头才知道，为什么石头打听事的那人会喜出望外，原来他们工地正缺少劳力。当时，当地人是没有人愿意当小工的，全部依靠外来人。

在渌原干小工，石头看到的是一双手套，一根扁担，两只泥水桶，和沙，挑沙，搬砖，背水泥，但在这里，不仅没有手套，还没有扁担，几十斤一桶的浆砂，全靠一双赤手提上提下，并且提绳是铁丝的，勒在手掌上，你得死命挺。粗糙的红砖，也是赤手搬，手掌上的粗皮，再怎么硬，也硬不过红砖。

不到十天，石头的一双手掌和十根手指，慢慢地有痛，并痛入骨髓，石头以为是有什么伤，就买了云南白药，吃里面的保险子，到附近小店子打散酒兑服药粉，上班途中还买冰棍握在手里进行冷镇，却均不见效果。又不能也不想请假休息，一休息，今天就没有工资，就得挨饿。现在想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反正又过了十多天，竟然慢慢不痛了。也许是石头这双手和十根手指，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的活动和重压吧。

有一天，为了节约一块钱早餐钱，就在路边吃了一顿傣族的凉米粉。小时候，这东西是石头喜欢吃的傣族特色食品。谁知道，早上吃了，上午就开始拉肚子。知道医院不好进，就挺着，几天后，直到挺得脚下踩棉花了，才不得不找到一家村卫生院，花20多块钱，买一盒药，那医生还说，这一盒药不够。石头心想，你这医生那里能体会得到我的苦衷。

月底一算账，石头还剩下80块钱，而这时，已经是旧历年底，景洪街头，能听到隐隐的鞭炮声，景洪市国家**的办公大楼，就在年底也已经落成。

年三十晚上，石头就和小梁在景洪街头闲逛，一直逛到过了十二点，谁知道，一过十二点，傣家就不开门了，任怎么喊都不理睬，石头和小梁只能又到景洪街头漫无目的地逛，直到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