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没能找到人

黄西瑶说：“那个人，太没良心了，我一辈子青春，被他荒废。他见我来了，就躲开了。老板娘，我大老远的，来一趟不容易，你可怜可怜我，帮帮我，找到他。我不要他多少金钱，只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声泪俱下，叫潘昕悦听了动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似乎是真理。潘昕悦虽然很同情她的遭遇，也因此知道西门宏的为人。但跟她的约定还未了结，只能站在他那边。她说：“帮得上忙的话，我一定帮。可茫茫人海，我到哪里去找他。这样吧，我帮你找个地方住两晚，还管你吃，你自己去找找看。我能帮的，仅此而已。”

黄西瑶满眼含泪，极其沮丧地狼吞虎咽完了之后，漫无目的地在陌生的街头转圈。虽然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上帝给她创造奇迹，能够在街头碰到西门宏。

然而奇迹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创造的。它不会自生自长在民众之间，上帝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让它降落。而是有恒心，有毅力，不屈不挠的人，与困难和失败长久地做不懈的斗争，抗争之后搏击出来的。

何况西门宏做了准备，时不时打电话给潘昕悦，了解她的动向，这叫黄西瑶怎么找得到她的人影。

黄西瑶心情低落，悲哀的时候，他却躲进县城一家洗浴中心，由年轻漂亮的服务员，捏着他的双肩，敲打他的大腿，揉着他的心肺，脚踩他的后背，最后还掏小费，让他心神愉悦。

潘昕悦给黄西瑶在一家旅馆要了间房，交了两个晚上的房钱。黄西瑶住了两个晚上后，还要继续找下去的，被潘昕悦阻止了。

她说：“他还在不在县城，还不好说。如果离开了，即便你找上一万年，你也找不着。再说，我也不是慈善家，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我店里白吃白喝，也不可能经常掏腰包给你付房钱。你还是回去吧。你把电话留给我，一有他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黄西瑶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说的有道理。她捂着胸膛回答说：“我这心好痛。一个女人，一辈子，没找一个可靠的男人，悲哀，凄凉。”

“我也是女人，你的心情我理解。”

“我看清楚也想明白了，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我找他不着，如果你是他的女人，我更找他不着。我命苦，我认命。”

“他就在这里打过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我猜他不应该只在你店里做过事，他走进你心里很久了吧？你这么大的肚子是他搞大的吧，是不是怀了他的种？所以你不让我找到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呢？不大不小我也算个老板娘。在我店里凭空乱说是不是肉痒？话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我不该帮你付房钱，不该免费供你吃喝，是不是？本来看你可怜，准备资助一万元的，不资助了。现在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潘昕悦拿出一沓票子甩了甩。她说的不是假话。开始决定从西门宏的约定款项中，扣除一万元给黄西瑶。但黄西瑶如此说话，决定不给她了。

黄西瑶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说不过她，搞她不赢。何况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强弱更加分明了。只得黯然神伤地离开饭店，坐上回家的汽车。

西门宏跟潘昕悦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