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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行军诡事小说:空心月球之天局魔影 作者:深巷流香 更新时间:2018/12/28 19:10:12 刘思远觉得实在太闷,既然无法去其他部门打听,老是这么等也不是办法,干脆怂恿陈青云,一起去给伙房帮厨,至少能捞个嘴爽,偷吃几根奇缺的瓜果! 陈青云带的书都看了两遍了,翻的纸张都快碎了,也正愁没事干呢! 刘思远这么一说,他就心动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翻身起床,跟刘思远一起往伙房走。 伙房的张大爷正带着五个新兵蛋子忙的焦头烂额,见二人来了以为是来要吃的,忙脸色一沉道:“你两个毛头小子,有啥事啊?” 陈青云被识破诡计,小脸一红,稍有点不知所措! 刘思远会来事儿,嘴巴也甜,接话道:“最近看基地里来了这么多人,估计,您这人手定会奇缺! 怕把您老给累坏了,我俩就一合计,来上赶着给您义务帮厨! 您老看如何?我俩虽然一直读书,但好歹是壮小伙,有把子力气……” 此时,张大爷正恼火自己没帮手呢! 他厚着老脸,曾跟董团长要了几次人,因为工程紧,战士们全去挖洞子了,没有闲人,最后才勉强给了两个新兵! 这几天可真是把他累的屁股不着地,可劲忙活,还经常无法按时供饭,搞得大家一顿埋怨! 张大爷见有人主动送上门,老脸就乐开了花,高兴道:“算你俩小子有良心! 快!这堆土豆就交给你们清洗去皮了! 可要细心点,食物紧张,别削的太狠,浪费!” 当时,陈青云颇觉得局促,听到这话,赶紧蹲在箩筐边,麻利地开始动手,满口应承道:“您老就放心吧!以前我插队的时候,整天吃这个,我在行!” 张大爷还是不放心,一旁看了一会,见陈青云动作干脆,手法娴熟,点头道:“没想到你个高才生,也能干这个,是个吃过苦的孩子!” 刘思远一旁纳闷道:“您老怎么知道他是个高才生啊?” 张大爷得意道:“在这基地里,要说是消息活络,就属我们这群伙夫了!” 陈青云也是一脸的好奇望着老头! 张大爷也是个好聊的人,话匣子被拉开了口,就忍不住讲道:“我经常去给各机要部门敢工的人送饭,偶尔能听到些闲聊议论! 有一次,我就听到一个考古专家跟助手闲聊,那老头叫什么李……学生们都跟他叫教授。 应该是李教授,他当时非常兴奋地说起一个后生如何厉害! 我就曾偶然看到你俩被单独叫去指挥部开会哩! 估计,李教授称赞的就是你俩中的一个吧?” 刘思远颇感意外,没有作声,难得一脸佩服地望向陈青云! 陈青云脸上发烫,谦虚道:“李教授过奖了!” 张大爷呵呵道:“后生可畏啊! 我就喜欢你们俩这样的年轻人,真是前途无量啊! 不像我这不识字的老头子,到现在还是个伙夫!” 张大爷虽有感慨,但样子很轻松,好像并没有嫌弃自己的岗位,反而有些乐在其中的意味! “现在,跟我一起搞革命的人都一大把将军了,十个指头都数不完!” 陈青云更加好奇道:“原来,您是老革命啊!给我们讲讲革命故事呗!” 刘思远也不想错过这听书的机会,怂恿道:“大爷!您就说说呗!说说您的戎马精神,光辉岁月!” 张大爷一脸的得意,道:“好!等我忙完了再说!我就给你们好好唠扯唠扯!” 忙活了大半天,张大爷给所有部门的饭派好,留了一些,跟陈青云和刘思远一起吃! 张大爷还特意给厨房的人,每人派了一根黄瓜以表激励。 三人咬着可口清脆的老黄瓜,吃着咸菜馒头,品着普通干化青菜,嚼着香喷喷的土豆,非常舒服! 虽然食物简单,但能在这茫茫黄沙中,咬上一口黄瓜,即使老的都有些骚了,仍是难得的瓜果! 张大爷颇能讲故事,脸上带着荣光,娓娓道来! 听的两人很是入神,估计这老革命没少同人讲自己的传奇经历,带着自豪,很有说书先生的潜质! 张大爷一直是个伙夫,光辉岁月是有,但也不是很多,一个小时就讲完了。 但他的故事可没完…… 他说着说着就忽然神色一暗,想起了一件他至今都心有余悸的事…… 张大爷唏嘘道:“工程兵们前些日子捅了马蜂窝,弄出了诡异魔龙,这下基地里就都疑神疑鬼的,就是我们这些伙夫也忍不住去瞧瞧究竟,我也在这些愣小子们的撺掇下去看了……” 刘思远插话道:“您也看到那巨型雕塑了?” “嗯!看到了,但我看到它那双蓝眼睛后,就再也睡不着覚了……” 陈青云看到老者的脸色有异,忙问道:“您能看出些眉目?” 张大爷长叹一声,“我还见过其它的东西,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鬼魅,真是太吓人了,就是有枪也只能哀嚎待宰,活活被分食……” 所有听故事的人都惊的一愣,一个小兵也插话道:“大爷给我们说说呗,到底那是啥?” 张大爷摇摇头,又续上了一颗烟卷,有个机灵小兵立马给他恭敬地点上…… 随着张大爷嗓音低沉的诉说,时光回到了他还算年轻的时候。 …… 那时,我正背着口锅,走在大草甸子上,同行的还有一位连长,一名帅呆了的政委,带着五十多个小兵,以及五名女兵,她们都是医疗队的护士,还有一位女军医。 队伍中,一瘸一拐跟着的,或被担架抬着的,还有二十几个伤兵。 这位女军医姓周,单字莹,家境好,但命很苦,多年前就在战斗中死了青梅竹马的丈夫,年纪轻轻,就一直守寡,又碰上根据地连年战火,她整日趟在死人堆里,疲惫不堪的一个接一个的救人! 她性子坚韧,很顽强,一声苦都没叫过! 遇到战势不顺,她还要跟着部队到处转移,本来二十来岁的好年纪,一拖就大了! 部队首长看军医一个女人,太孤苦,有心撮合,给她介绍了一位年富力强的连长。 这位连长就是我所在连的头,单身王老五,姓刘,名富贵。 虽然名字中带着富贵,父母期望很好,但实际一天好日子都没沾过。 他出身贫寒,但很好学,只要有空,就去夜校扫盲,平时有空就抱着革命理论书籍学习,就是马列等大部头,他有的章节都能背出来。 一个文盲三年努力就成了文化人,真心让我佩服! 当时的人都很保守,队伍被白狗子追的紧,整日风餐露宿,一直都没能松下来喘口气…… 我估摸着,两人碰面的时间不多,往往是匆匆偶遇,也仅能聊上几句,大多能说的话就是,“你小心点,别逞强!” “好着哩!放心,我会等到娶你那天的……” 周军医也像普通女人一样,脸上羞红一下,但也仅是这么多了,没有独处的日子,两人拉手的机会可能都不会有! 但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彼此心里知道有人互相惦记,会很满足,更是珍惜…… 就是这几句贴己话,在部队上也是难得,很能让一眼望不尽的光棍儿汉子们羡慕! 谁不希望有个知冷知热的婆姨呢? 我们所在的大部队被白匪军打了伏击,只有我们这个连奉命撤退,实际编制也就两个排,缺额很严重…… 为了掩护伤病撤退,护送战地医疗队转移,我们这个大战轮换下休整的连,临时接受首长命令,有幸提前撤退,脱离战场,专程护送医疗组和伤兵们深入草地。 因为伤病多,只能边走边歇,行进就慢了! 但我们心里急,轮流将挪不动的抬起来走,努力争取早些拉开距离,好让身后掩护我们的战友们早些撤退,少些牺牲! 首长说这是战略转移,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只是怕打散了已经不能再低落的士气,不好明说罢了…… 但,我们刚开始都没有任何人开小差! 大家就是一门心思赶路,沿着前哨小队留下的标记,直奔那大雪山的巍峨身影,默默地迈着步子…… 打飞了的流弹偶尔会光顾我们周围,近的时候,隆隆的爆炸声震得耳朵刺痛,头顶嗡嗡响,心头很恶心。 可我们就是在路上走,根本不去理,爱炸就炸吧,懒得躲了! 不是不怕死,是实在太累了! 连续车轮战,没人能扛的住! 不知道多久后,爆炸声远远地像上坟的炮仗,最后直接就逐渐消失了。 周围一边寂静,夜暗下来,十分压抑! 连长不让亮火把,大家只好摸黑,继续往前赶。 每个人疲累的麻木,腿肚子就像坠着大沙袋,迈起步子来异常沉重,但还是咬牙坚持闷头走着,心里仅想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次日天明,我们总算出了丘陵密林,也远离了人烟,战士们的话也多了起来。 有个俘虏兵被革命教育后,一时心血来潮,就投奔了革命队伍,正好紧急补充在我们连队。 他的衣服还是那身衣服,唯独换了帽子,就成了革命战士,那身杂凑打扮,显得格格不入,在蓝色土布队伍里看起来非常扎眼!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在白匪堆里养了一身的旧习气,懒散耍滑,无组织无纪律,还经常闯祸。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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