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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双人路一人频涉险 单人行二人遭暗算小说:倾城与尊录 作者:宸阳君 更新时间:2018/7/13 19:57:20 上回说到,宋襄瑶跟着朱罹一同北上,宋襄瑶一路缠着朱罹,朱罹虽觉有些厌烦,可是感觉没有宋襄瑶,一路上也会少了许多乐趣,两人这般走着,也不觉乏味。 却说左容道、祝诗成两人狼狈回去,其弟子见了,听说是北天宸阳圣主打的,个个气愤。唯有周穆、金建德二人知道他二人行事不端,言说此事大大有损青城剑派颜面,并告知了弟子。 这日左容道获知罹玉二人有情,便欲打劫瑞鹤临江楼,以玉参星相要挟,逼迫朱罹低头。他吩咐手下祝诗成、亲信肖隐前去张罗此事,不想被周、金二人知晓,二人想一者此事不能由他任性胡来,二者临江楼这几年势力不小,也不好招惹。 于是二人联手逼宫,阻止左容道。左容道火冒三丈,却又因他二人身份特殊,也不好随意发作,金建德拿出王种坤亲授之宝石指环,以王种坤压制左容道,要他发誓不再有此念头,此事方才作罢。临江楼玉参星知晓后,防范之心渐起,更加敬佩金建德之为人。 此后数月,吴求真雇人将他送到点苍派,将那事告知掌门,点苍派掌门郭扶星年老多病,听罢一腔鲜血喷出,几日后竟然不治而亡,新掌门郭定楼继位,又见点苍派实在势单力薄,想要联系玉龙会、西岭派等主持公道,他几派见点苍派势已没落,况且吴求真也确实折了他等面子,便也都无意。点苍派死守尚且吃力,只好暂且将仇恨记下,以图他日报仇。 却说这日两人来到汉中府,见天色已晚,便要留下歇息。两人选了一家客栈,进去点酒菜。 宋襄瑶一进客栈,四处张望,见客栈陈设一般,转头就走,朱罹一把拦住,道:“妹妹,这汉中城远离江南富庶之地,我等行走江湖,还是将就一下罢。” 宋襄瑶听了,娇容不悦,仍是走进客栈,向店小二手里塞进一锭黄金,高声道:“小二,给我上一桌上等的酒菜,再收拾两间上房。”店小二见是黄金,看的两眼放光,连声称是,跑下去吩咐了,这下引得客栈大堂内所有宾客一起看向他二人。 朱罹待到坐定,道:“宋姑娘,我等实不该如此招摇。” 宋襄瑶听了,颇觉意外,大声道:“爹爹说,出门在外不能苦了自己,没有钱了,我这还有银票。” 朱罹忧道:“你家里竟放心你带这许多钱出来么?” 宋襄瑶听了笑道:“我跟爹爹说,此次我的护卫不是别人,正是北天武林第一高手的宸阳圣主,宫里的四大尊使都听你的,整个北天都是宫里管辖,而今已然到了,却还怕了什么?”她话音未落,又是一群人看了过来,都道这小姑娘信口开河,如何请得动宸阳圣主为她护驾,又见朱罹玉树临风,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朱罹无奈,片刻间店小二已然将饭菜上齐,只见是麻婆豆腐、夫妻肺片、清蒸草鱼、大醉虾、荷包鸭、老参乌鸡汤外加臊子面和两罐陈年杜康,朱罹见了,也不免惊讶,心想两人吃不下这么多菜,未免也太浪费了。 宋襄瑶瞥了一眼,却是不以为然,道:“朱罹哥哥,委屈你了,我家里平日的早饭也比这个好的。爹爹前些年特意请了八大菜系的大厨做菜,回去我请你吃。”朱罹笑道:“人都说穷家富路,瑶瑶你这般讲究,可算是‘富家富路’了。” 两人边吃边聊,宋襄瑶问道:“朱罹哥哥,我们要怎么走才能早日到达圣教?” 朱罹道:“我等须由汉中府北上,经西安府向东,过河南府向东至开封府,再由开封府北上,经大名府、河间府,最终到达圣教总坛宸阳宫。” 宋襄瑶听了,心想这一路的好风光,更有心上人陪伴,自是满心期待。 于是两人饭毕,沿街闲逛,汉中城虽没有成都城宏大热闹,然秦汉古风,颇有遗传。街头艺人高唱古戏,两旁建筑、吃穿用度无不是保留千年遗风,两人见了,也觉是另一番景色。 回到客栈,两人便各自歇息,朱罹见她这一路实在招摇,夜晚躺下,也不敢轻易入睡,只是等着动静,隔壁房间一有声响,他便要起来查看。 子时过后,朱罹听闻瓦砾声响,忙起身倾听,只听一人说道:“报告主上,客栈今日来了一男一女,两人生得俊俏。男的会武功,女的手上有黄金银票。” 只听一低沉声音说道:“就是他们两个,现在动手!”于是两人各使轻功离开,楼下草丛隐约有声响,想是高手前来。朱罹心想,这伙人是专门找我们来的,他家里朱罹立即起身,到走廊里,见宋襄瑶的房间一点动静也无,便知她尚在睡梦之中。朱罹顾不得许多,潜进宋襄瑶房间,轻轻叫醒宋襄瑶,告知事情原委。朱罹道:“他等多半是为你而来,此番必定先将我放倒,再来捉你,我等在你房间静观其变。”宋襄瑶点点头,不做声响。 两人静坐聆听,只听十余人抢到二楼客房,搭起弓箭,朝着朱罹的客房射了过去,不出片刻,朱罹客房尽是箭头,更有几人手持刀剑,冲到朱罹床上便是一阵砍刺。 果不其然,这些暴徒先对朱罹下杀手,宋襄瑶这间却没有遭遇暗杀,看来他等的目标真的便是宋襄瑶,杀了朱罹之后,便可无后顾之忧,朱罹心想必是宋襄瑶的缘故。 这伙人掀开被子,发觉里面没人,跟着踢开宋襄瑶的房间。看到两人立在房中,宋襄瑶站在朱罹身边,朱罹怒目而视,不禁感到难办。宋襄瑶吓得直扑到朱罹的怀里,抱着朱罹瑟瑟发抖,朱罹略感尴尬,但看到宋襄瑶好生可怜,便上手抱了抱,以示安慰。柔声道:“放心,有我在。” 为首的道:“兄弟,算你命大。咱们也不为难你,只消把这位姑娘交给咱们,便可保你平安。”说着向前走了两步,伸出左手,想要抓宋襄瑶。 宋襄瑶脸色发白,娇声道:“朱罹哥哥,北天黑道上的是不是都听你的号令?” 朱罹闻言,好生迟疑,没点头也没摇头。宋襄瑶转过头,鼓起勇气喝道:“你们听着,这位是北天圣教的宸阳圣主,你等识相快滚,圣主既往不咎,否则要你等死的好看!” 对面的众杀手听了,愣了半晌,为首的退后两三步,举刀道:“我家主人吩咐过,必须带走这位姑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挡我们,咱们也照杀不误!” 朱罹道:“藐视本教,你等休想全身而退!” 朱罹一边运气,一边放开宋襄瑶,众杀手见宋襄瑶到了一边,刀剑并举,杀了过来。朱罹见他等人多,难保隔壁房间没有人暗施偷袭,便双手集气,也不与他等比拼拳脚。 却见朱罹左手黄气、右手绿气愈来愈浓,众杀手见了,略一迟疑,只这一瞬功夫,朱罹便抬起与尊扇攻了出去,两道真气交相融合,迸发出万斤力道,这招便是那日在舟山使的“孤日双星”,这是他这下用力发功更为纯熟。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朱罹又双臂一振,便打到了那些杀手身上,杀手武功不低,可也没见过这等霸气无比的招式,连抵挡也是来不及,这便飞了出去,掉下一楼。 朱罹这后一式“昏天黑地”,不知比方仲当年的强了几百斤力道,朱罹记起秘籍,他此刻的功夫,只怕早就到了“木日神功”的最后一层! 却说两招招神功打了出去,周围板壁早已碎裂,两间房内的十几名杀手纷纷被朱罹推到楼下,打成重伤,个个倒地不起。声声巨响震得其他房间的房客惊叫连连,夹着衣服跑出来的房客难以胜数。 朱罹眼见暂时得胜,想去楼下拷问个究竟,又怕楼下也有埋伏,到时不但走不了,也会有性命之虞。因此也不敢在此久留,于是抱起宋襄瑶,从窗户跳了出去,直落到后院马棚,牵起他两人的骏马,双双骑马离去。这客栈勾结绑匪,杀人越货,被打得破烂可说是罪有应得。 两人夜里疾驰数百里,至天亮时方才到了西安府境内,随便找了间小客栈住了下,朱罹也不敢让宋襄瑶付人金子,便拿出些碎银子将小二打发了。 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惊魂甫定,宋襄瑶问道:“朱罹哥哥,你昨晚用的可是圣教神功么?人家也好想学。” 朱罹遭到偷袭,心情极差,道:“且不要说这些,你家里经商,可是得罪了什么北天黑道上的人了,竟然连宸阳宫出面也不能解决?” 宋襄瑶摇头道:“不可能的,爹爹生意每每做到一处,都要亲自去那里最好的馆子宴请当地豪杰,而且他从不挤兑别人家生意,这点是每个伙计都知道的铁律。” 朱罹道:“这便奇怪了,若说是江湖上的小强盗,对宸阳宫是极为忌惮的。若说不怕的,要么是大派势力,要么便是受雇于人的亡命之徒。” 宋襄瑶听了大惊,眼珠一转,问朱罹道:“哥哥,若是请各省分舵的兄弟们麻烦一趟呢?你放心,事情过后,我让爹爹好好犒劳他们。” 朱罹摇了摇头,道:“要让他们来,本是极为容易。可是这样一来太过招摇,江湖眼线众多,只怕行踪暴露;二来分舵众人向来武功不高,只是便于联络,昨晚的杀手,在北天除了我圣教护教尊使护卫身旁之外,能挡住他们的也没有几人,即便是就近找到某个门派出面保护,也未必挡得住。只怕露了行藏,反而多了许多累赘。” 宋襄瑶道:“此去圣教,尚有千里之遥,即便四大尊使即刻动身,到了河南也要十天半月。只怕还等不到他们,我俩又遭了暗算。”杀手在暗,偷袭实在容易。 朱罹道:“不如我修书一封,飞鸽传与宸阳宫,教游尊使、曾尊使他二人去开封府圣教分舵接应我等。到时两方在那汇合,便无事了。” 宋襄瑶闻言点了点头,伏在朱罹背上,柔声道:“哥哥,有你真好。” 朱罹心中一颤,宋府千金主动投怀送抱,天下几个男人能不动心?当下有些难为情,只好道:“你这丫头,路上少惹点麻烦就行啦。” 宋襄瑶又道:“朱罹哥哥,你在北天这么久,黑白两道想必都认识不少朋友,难道就没听过这样的组织吗?” 朱罹摇头道:“北天武林黑白两道都奉宸阳宫为武林禁地,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宫里的人。他等置宸阳宫与不顾,硬要带走你,可见不是与宸阳宫有过交情的。如此高手,数量之多,很是少见,应该是身份很是隐秘的杀手组织。我之前在北天巡狩多年,也没见北天之中有什么这样的门派。” 宋襄瑶低下头去,抓着朱罹左臂,道:“朱罹哥哥,这次真是对你不起,没想到你跟我一起,竟然有这么大的麻烦。”于是将头一歪,靠在朱罹肩上。宋府千金小姐本是身居闺阁,刚刚经历打打杀杀,历经此难后更觉彼此相处的珍贵,朱罹眼见她甚是可怜,便伸手搂住了她,拍拍肩膀,以示安慰。 朱罹道:“世事难料,人在江湖,打打杀杀的我早就习惯了。这件事实在算不得什么。” 宋襄瑶道:“要是能每天跟你在一起,那会多好,即便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也觉得痛快。”她身为千金小姐,这几日历练过后,竟也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情怀。 朱罹不觉好笑,道:“妹妹不要多想了,事情总会过去的,咱们一定会平安到达京城。” 宋襄瑶看着朱罹,正色道:“叫我瑶瑶。” 朱罹无奈,只道:“瑶瑶。” 宋襄瑶笑颜顿开,声音甜美起来,细声道:“其实我之前的粗嗓子都是装出来的,爹爹想要我接班,我才不得不练习一副粗嗓门,现在看来,实有不雅。” 朱罹听了这些话,好似佛音纶语一般。这样美的女子,这样甜的声音,直可说是人间少有,可遇而不可求也。于是免不了一阵阵心动。 宋襄瑶娇道:“若是杀手前来,带走我定是为了钱财,可是谁会这么做呢?” 朱罹略一沉思,道:“瑶瑶,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什么人与你有过节,这才痛下杀手?” 宋襄瑶听了,道:“绝无可能,我这些年很少出走江湖,而且只和家里人来往。既然此事如此紧张,不如我向叔叔求援罢,请他帮着查查杀手的来历。叔叔在京城做官,一定可以帮我们的。”原来她叔叔是朝廷命官,朱罹也觉得官兵若能来,那可比圣教教徒来得妥帖多了。 于是两人商定,朱罹一面传书与宸阳宫,命令游竺鲲、曾相二人率人前来护卫,一面传书与方德,命他即刻赶回。宋襄瑶传书与京师叔叔,说了遇袭地点,并请她叔叔派人搜查北天境内的杀手组织,两人歇息一日,次日一早继续赶路。 两人日夜兼程,在河南府终于见到了方德一干人,朱罹决定早到开封府分舵等候几天,以求完全。于是众人马不停蹄地直奔开封府而去。 这日众人到了开封府,按照街巷旁的圣教标识找到了圣教开封府分舵——紫云茶轩。 朱罹众人进门之后,亮明身份,茶轩众人大感意外,个个出来拜见朱罹。于是朱罹将宋襄瑶留在茶轩,与方德两人分头上街搜寻游、曾两人的踪影去了。 两人搜了个把时辰,将开封府大大小小的酒店客栈找了一遍,却是不见圣教的人马和标识。于是两人决定回到茶轩歇息,次日一早再上街查找。 两人回到茶轩,见伙计个个立在原地,酒柜上面留着一张纸,上面写道:“今夜亥时,城东五里土地庙,只许你一人来!”朱罹顿觉不妙,方德见众人立的立,坐的坐,笑的笑,也都正常,却无一人动弹,想是众弟子被点了穴,于是伸手前去解穴。 方德手到之时,众弟子一个个都倒了下去,方德上前试探,众人都没有了呼吸,身子僵硬,死了已有多时了。却原来是两人出去后,茶轩遭了暗算。从众人死法来看,凶手杀死茶轩众人只是一瞬功夫,来头定然不小。 朱罹楼上楼下找了个遍,没见宋襄瑶的身影,他知道宋襄瑶一定不会乱走,如此说来,宋襄瑶定是被劫到了外面。 方德惊怒交加,道:“瞎了眼的狗东西,中原虽不是我圣教地盘,但岂能让你这般欺负到头上,白白送了我圣教这几十条人命?圣教来日,定当报此大仇!”于是越说越心痛,心痛之余,更兼害怕,于是哭了起来。 朱罹见状,暴怒万分,上前安慰方德,教他去寿材店,准备棺木厚葬众人。 方德忙去,随后又报告官府,官府命严加看管现场。 待得仵作验明死因,原来这些人早在死前已被人点穴制了住,这才毫无征兆的死去。只是此人手法实在太快,就算是点穴手法奇高的几位大家也没把握一时间完成这些,朱罹想了想,觉得不可思议。 方德寻了一家客栈,两人住下。 待到夜晚戌时三刻,朱罹取走马匹,骑马来至城东土地庙。开封城乃是中原大城,也是豪富之乡,因而土地庙占地甚广。若是白天,到此拜神的田农络绎不绝,到了晚上,反是显得有些阴森,朱罹见了,提高了警惕。 朱罹走进院门,刚刚进了院落,一阵阴风吹过,大门已然关闭。朱罹向内走去,却见土地庙正殿亮起了灯,只见宋襄瑶手脚被缚,绑在土地公像座下,口中含着东西,正在看着自己,怎么挣扎,都挣不开绳索。 朱罹大喊道:“瑶瑶!” 宋襄瑶连忙呜呜回应,朱罹不免心疼,快步上前。 宋襄瑶见此情景,连忙摇头大叫,朱罹会意,停下了脚步。 兀自从正殿门后闪出了一人。 此人锦衣宝冠,想是大户人家出身,约莫五十光景。 朱罹愣在那里,那人开口笑道:“宸阳圣主果然气宇轩昂,宋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朱罹自思:他自称宋某,莫非他是瑶瑶的,,? 那人看出了朱罹的心思,笑道:“在下光禄寺卿宋未,瑶儿的远房表叔,现在京城做官,从三品官衔。” 朱罹道:“你怎能知晓我二人的行踪?” 宋未笑道:“汉中府你二人将沿途路线说了出,西安府飞鸽传书,瑶儿为了让我好找,特将所在地告诉了我,我急忙奔驰,一刻也没耽搁。” 朱罹道:“你既是瑶瑶的表叔,何不放了她,阁下引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找我好了。” 宋未笑道:“圣主真是爽快人,放人倒也简单,只消答应宋某一个条件就行。” 朱罹问道:“是什么条件?” 宋未道:“只消圣主自绝经脉,在此以死谢罪!” 朱罹又疑又怒,道:“我与阁下有何冤仇,竟至于斯?” 宋未正色道:“不久前官军南下,平定立桓山流匪,带头造反,击退官军的,不是圣主却又是谁?” 朱罹心思,原来他是受那日乱军首领所托,前来向我寻仇来了。道:“北天武林大会在我宸阳宫召开,难道北天武林同道聚会,也至于让朝廷如此看不过眼么?” 宋未更不作答,笑道:“既然圣主不愿,那在下只好用强了。” 只见宋未右手一挥,土地庙里跳出一位黑衣人,这人很是奇怪,手上拿着一把剑,后身还背着一把剑,脸上被黑布遮住,只能看见一对眼睛清丽明亮。 宋未道:“圣主且请跟这位中原第一杀手比划比划,若是赢了,我们再进来谈!”于是返身回屋,关了大门。 那黑衣人举起宝剑,也不说话,直接跑步刺了过来,那一剑当真快的紧了。朱罹见过太多高手过招,这一剑竟也把左容道的青城剑法也比了下去,这人脚下甚轻,点地即起,轻功之好,便是舟山派龟寿厅主人齐武在这,恐怕也比不过他。 朱罹见此情景,不由得想起紫云茶轩的惨案,想来元凶巨恶,定是这位高人了。朱罹侧身迎了上去,那人反应奇快,剑锋跟着偏了过来,朱罹右手出扇攻击,一道内力输出去。那人剑锋微微一颤,也使出了一道内力,两道内力相撞,双方均是向后退了好几步。 朱罹感到,此人反应奇快,加之内力刚猛有劲,应该是个青年杀手,青年杀手中能修到这种地步的,实在没有几个。 朱罹挥舞与尊扇,道道光弧打出去,便如同那日与左容道对战一般,只不过这日,对手明显胜过左容道许多。那黑衣人眼见此景,也不用内力幻化出剑气回击,只是左劈右砍,依此人内力,练出剑气那是简单至极,可他偏偏不用,将朱罹的光弧用剑招里最普通的手法硬接了下来,朱罹看了,也是心生佩服。 朱罹使出“木日神功”第六层的心法,这叫“木日两仪”,团聚真气,只见他胸口黄绿相交,煞是惊人,即便在黑夜里还是那么的流光溢彩。团团真气招呼过去,朱罹自思,方才你不露身手,现在我倒要看看你用的是哪派招式。 那人接下来的表现,实在让朱罹这个宸阳圣主都目瞪口呆。只见那人一会使左手轰出一道亮红光,夹着掌风真气似火带热,带烈焰熊熊,也不知火从哪里烧起来的,只觉是一瞬间的事;一会又打出了一道道寒冰真气,大量冰冷的白雾将二人团团围住,方才还觉得热气腾腾,这阵子只觉奇寒彻骨,想要运动身形,那都是难上加难;又过一阵,只见剑上银光闪亮,左一剑右一剑变换太快,若说换作五名用剑高手从五个方位使尽力气快刺,那也难及这个速度;一阵阵攻势过去,此人身后金光大闪,身旁光圈护体,仿佛活佛转世,真气打到上面,就好似以水击墙一般,连声音都没有就皆被化去,那光圈却是越来越亮。 金光过后,他攻出第四招,只见宝剑剑芒化一为十,化十为百,齐齐向朱罹袭来,那阵势当真比一个名门大派的剑阵还要骇人了,前一剑,那是快得厉害,这一剑,那是密得高明,此刻宝剑剑芒早已不想宝剑,而是像密密麻麻的针头一般袭来,可这阵势,若是针头尚且难对付,眼下的剑雨却是更难了。 朱罹哪里知道,这是北天始皇楼失传绝技“阿房一炬”、东滨凌空门不外传的绝学“寒冰掌”第九式、蜀地西岭派数十年没人会使的最后杀招“意动剑至”、支提山华严寺前朝失窃绝学“无色定禅”、鸡公山峻岭山庄镇派绝技“千峰万嶂”。最后一招“千峰万嶂”使得竟能把当年的孙柱景也比了下去。后江南凌空门杨连涛有诗记之曰: 东西奔走不露派,南北武学信手来。 虽有多门采众长,宸阳神功何惧哉。 这几招绝对做不得假,此人竟然会使江湖上失踪四十年以上的各派绝学,可从外貌来看,此人年龄断然不超过三十,他到底是人是鬼? 朱罹遭遇神鬼高手,毕竟朱罹性命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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