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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小说:孤谍 作者:风之烛 更新时间:2018/5/21 22:55:10 小心翼翼地搬掉枕头、盖被,掀开床单,当垫被掀到一半,床板中间出现了一个空洞,里面有一个小型炸药包,比床板稍微高了一点点。 席浩然马上明白了引爆方式,不过还是花了几分钟,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炸药包取下,也放到了桌下。 见沈娟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席浩然只得将床辅好,再把人抱上床,又帮她脱鞋,刚要把被子盖上,沈娟扭了几扭,双手不停扯起外套,看起来睡的不舒服。 迟疑了下,抱着好人做到底的心态,席浩然轻手轻脚解起她的外套钮扣,一粒、两粒,当第三粒钮扣一解开,毛衣下那两团浑圆失去了束缚象弹簧般又变大了一圈,而沈娟的呼吸也平稳下来。 席浩然呼吸急促了,喉咙板结的难受,拼命咽动起来。其实这也正常,他正是血气方钢的年纪,面对如此旖旎一幕是自然反应。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是有理智的,有所为有所不为! 只见席浩然猛呼几口气,眼神再次恢复明净,当然目光再也不敢触及胸部,低拉着眼皮,将最后几粒钮扣解开,直接盖上被子,逃也似地冲到门后,将木板重新安好,这才回到饭桌边上,将两个炸药包小心翼翼地拿上来。 就在席浩然仔细研究炸药包结构时,沈娟的眼皮又在抖动,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渗出泪角,又沿着红如晚霞的脸颊悄然滑下,渐渐地嘴角向上弯了起来,甜甜地笑了。 经过看似漫长,其实也就十几分钟的观察后,席浩然动了,动作轻而快,十指舞动间,引爆器、雷管、火药分离。 望着满满一足的零件,席浩然没有一丝成就感,相反脸上、眼中全是浓浓的悲哀。这两种手法他太熟悉了,虽然四年来都没有使用过,但他曾在训练中数百次组装拆解过,整个过程已深铬在记忆深处,现在又被激发。 唉!一声能令人灵魂都悸动的长叹在阁楼响起回荡,连床上的沈娟也似乎也感觉到了,如花的圆脸涌出哀伤。 席浩然知道,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了,地下党已将他当成出卖乌鸦的**,这两个炸药包就是最好的佐证! 没有对组织的怨恨,乌鸦的牺牲太过巧合,要不是自己是亲历者,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离奇的事情会交织在一起,然后演变成现在这状况! 吕白脸!席浩然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的杀意有如实质,心中更是判了此人的死刑! 又呆坐了一会,席浩然木然起身洗漱,将空脸盆放在门后做了简易报警器,从柜中翻出夏天用的薄被,摊在床边,正要躺下,发现沈娟将被子踢到了另一边,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也懒得转过去,直接爬上床,拉过被子帮她盖好。 目光自然停在沈娟的脸上,见泪痕依在,忍不住伸手轻轻抹去,大脑中想得却是骆驼、她还有吕白脸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没有发现沈娟被子下的身体猛地僵住随即又松开。 出了会神,席浩然将沈娟两肩处的被子塞塞好就下床,关灯,躺下,持枪裹成一团。 床上,沈娟的眼睛却睁开了,其实,她在席浩然抱她上楼时就已经醒了,可是不知如何面对席浩然,又留恋他温暖的怀抱,就继续装睡。 ”我真的很胖吗?”沈娟忍不住摸了摸臀部被席浩然捏过的地方,脸上红晕更浓了。一想到那声令她心碎的长叹和炸药包,沈娟又担心起来,她以为席浩然是在害怕地下党的报复。 “要不让他住我那去?”沈娟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席浩然之前的表现,证明他帮她真的不是贪婪美色,相反是自己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 越想越有理,沈娟忍住想**下席浩然的冲动沉沉入睡,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弄堂里,快枪拼命拉住已拔出驳壳枪的老狼。原来见到阁楼灯熄,而爆炸并没有响起,老狼决定潜入进去,近距离射杀席浩然,却被快枪理智地拦住。 “老狼,小心上了**的圈套!” 听到这句话,老狼也冷静了下来,跟着快枪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不甘地看了眼漆黑的阁楼,“快枪,你说那**怎么发现的?” “我怎么知道?”快枪想的更多,情绪低落地道,“席浩然肯定能猜到是组织采取的行动,以后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怕什么?那个席浩然又不是三头六臂,总有机会的!” “但愿如此!” 随着两人的离去,弄堂又沉寂下来。 集中精神戒备了大半个小时,没有任何动静,席浩然知道“敌人”撤退了,再也抵达不住困意,很快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不过从他紧锁的浓眉和不时扭动的身体来看,睡的并不踏实。 虹口,中村正雄家卧室,中村美子体贴地**背对她已睡着的中村正雄肩膀,其实她并不在乎生理需要,她渴望的是一个温柔的家,远离战争平静的生活! 可惜,她想要的,中村正雄永远也给不了!不过这真的好漂亮,中村美子看着手腕上的一串晶莹珍珠笑的很开心,看来女人天生对这类亮晶晶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下次让席先生也欣赏下!”中村美子很自然地想道,突然脸一红,被窝中左手抚摸了下的胸膛,也正是被席浩然碰到的部位,脑海中浮现对方道歉时的紧张样,忍不住吃吃偷笑起来,考虑起下次是不是再戏弄下? 睡在丈夫边上,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中村美子并没有一丝负罪感,因为她根本没有背叛中村正雄的意思。其实她是在感恩,她和大郎的生命得以延续,完全是席浩然冒着生命危险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 可一想到儿子今天的表现,中村美子又闷闷不乐起来,席浩然表面上虽没有异色,不过她能感觉到对方的愤怒。 “怎样才能弥补大郎的错失呢?” 当席浩然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亮光时,还以为天亮了,猛地睁开眼睛,一张笑盈盈地圆脸映入眼帘,大惊下去摸驳壳枪,旋即醒悟这不是沈娟吗?然后昨晚的事也闪过脑中。 “对不起,吓着你了!”沈娟也被席浩然的动作吓一跳,委屈地道,“我就是睡不着了!” “没事!”席浩然尴尬地笑笑,这才发现哪是天亮了?是灯光,看了下手表,五点还不到点,离天亮还有个把小时,不由打了个哈欠,“睡觉!”说完躺下,一拉被子又发现不对,怎么变厚了?一看床上,沈娟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她将被子盖他身上了,心中一暖,起身将被子抱到床上。 “可天这么冷,你要冻着的!” “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见席浩然又要躺下,沈娟咬着嘴唇用比蚊子嗡嗡声还低的声音道,“要不,你也睡床上吧!” 没想到沈娟会提这建议,席浩然惊讶地看着对方,发现沈娟脸虽通红,但眼神很明亮也很诚恳,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你要是坏人昨晚还睡地上?”沈娟笑得眉毛都弯了。 席浩然摸摸鼻子,承认这沈娟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话虽不错,但孤身男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就不得了了,再共睡一床?那真的是跳黄浦江也解释不清楚了! “不行!”席浩然坚决摇摇头,“各睡各的!”然后在沈娟的忧怨目光中关灯躺下。 谁知没过多久,沈娟又起身开灯,然后朝一脸愠色的席浩然可怜兮兮道,“我饿了!” 席浩然知道这觉是睡不成了,正好自己也有许多问题要问她,干脆也爬了起来。 然后两人就象是过日子的小两口,一个铺床,一个淘米烧粥。这期间,两人就说点家常,昨晚的事谁也没提,都想好好吃顿早饭! 见沈娟将第四碗粥喝光,席浩然的眼神都直了,他一个大男人也才喝得下两碗,嘴一张就叹道,“怪不得你这么……” 胖字还没说出来,沈娟就翻着白眼哼道,“是不是又想说我胖?” 席浩然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回忆了下,眼睛瞪圆了,“你昨晚是不是在装昏?” 沈娟强装着镇静,坚决否认! “可你刚才用了个又字!”席浩然咬牙切齿地直哼哼。 “才不是你想的呢?”沈娟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刚才太饿,才吃了四碗,你就想说我胖,那我想,你昨晚抱我上楼时,肯定也说我胖,所以我用了一个又字!” 看着理直气壮的沈娟,席浩然反而心虚了,昨晚他不仅说了她胖,还拍了下她臀部,忙也坚决摇头。 象两个小孩斗着嘴将碗筷洗好放好,天色这才蒙蒙发亮。等两人再次坐下,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沈娟,骆驼可是**,你怎么和他扯上了关系?” “席小队长,我和骆驼没有任何关系,是他见我危险,出手救了我!”沈娟也用上了敬语,悲声道,“就象你昨晚救我一样!” 席浩然有点明白了,不过还是要确认下,板着脸继续问,“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嗯,就是席小队长就任特别小队小队长那天!”说着,沈娟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席浩然。 席浩然哪敢接话,点下头,表示想起来了。 小嘴撅了撅,沈娟继续说了起来,一直说到骆驼和那个烟摊老头消失就停了下来,后面发生的事第一大队的人都清楚。 望着直抹泪水的沈娟,席浩然搞懂了许多事,比如沈娟在事发第二天情绪突然好了起来,没几天又在总务室痛哭……想安慰几句,又不方便开口,毕竟骆驼是地下党,他是76号的特工,天生敌对! 骆驼是个老好人,从出手救沈娟一事上就能看出!可这样一个老地下党怎么会被吕白脸这种流氓跟踪到落脚点?又为什么在最后时刻出卖乌鸦?……席浩然也明白这些疑问已无从寻找答案。 骆驼叛变了,可还是因伤太重死了,乌鸦牺牲了,自己被地下党当成了**,一切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吕白脸。 “沈娟!”席浩然犹豫了,不过要为骆驼、乌鸦复仇,吕白脸的情况必须要调查清楚,又硬着头皮问道,“你前几天请假是因为那个吕白脸又来纠缠你?” “嗯!” “听说他是你男友,怎么那样对你?”席浩然不解地问道。 “他不是我男友,他就是个大流氓!” 沈娟再也控制不住,号淘大哭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席浩然安慰下边抽泣边将与吕白脸的恩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妈的,就是一人渣!”很少说粗话的席浩然拍桌而起,瞪着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沈娟低吼道,“干嘛不早点告我?” 闻言,沈娟笑了,只不过笑的是那么悲哀,“席小队长,我知道你队里唯一的好人,一直想向你求助,就在那晚之前,我还在努力!” 邀请吃饭、送糕点……那天下班前在楼梯绝望地看着自己,之前的点点滴滴似电影般在脑中闪过,突然,席浩然脸色一片苍白,眼中全是自责。 沈娟感动了,以为席浩然是在自责,忙含泪安慰表示理解他,也从没有怪过他。谁知,席浩然的反应更强烈了,整个身体都在急剧颤抖。 当看到席浩然眼角竟渗透出血珠,沈娟完全吓坏了,扑到他怀中边擦拭着血水边哭着追问怎么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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