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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情感>遇你百年>一、浮生梦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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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浮生梦予(25)

小说:遇你百年 作者:卢陌 更新时间:2018/4/28 7:43:47

四书斋老板在电话里告诉我,他有关于岑白玉的大消息,而且还和梁徽曼有关系。我当然动心,岑白玉和梁徽曼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能从岑白玉那里去了解梁徽曼,想必会有出人意料的收获。我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封信,心想:林毓成是将信寄到汲宝斋的,幸许岑白玉能解开这信中的秘密。

于是我将信用浆糊粘好,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放进包里。只是现在已经快四点了,赶到四书斋,聊上一阵子,再折回来,恐怕就得夜里了。火鸡红是要回学校的,她要是一回去,剩下梁徽曼一个人,这肯定是不行的。我急忙打电话给前清贝勒,希望他能过来帮帮忙,可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这可真是要急死人。我又电话给四书斋老板,问他明天去行不行。四书斋老板说,他明天一早要去趟天津,而且要住一段时间,必须是今天。

“你干什么呢,急成那样?”就在我急得团团转时,火鸡红推门走了进来。

我告诉她我有件急事要办,马上就得走,可梁徽曼这里又不能没人守着。火鸡红笑了起来,说:

“我不是人啊?”

“你一会儿不得回学校嘛。”

“我和宿舍打个招呼,今天晚回去会儿不就得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火鸡红摇着头说。

我兴奋地拥上去,抱住火鸡红,在她腮帮子上嘬了一口,转身往门外跑:

“够意思,回来好好谢你!”

火鸡红愣在那,摸着腮帮子,傻傻地笑了起来。

骑上火鸡红的小摩托,直奔四书斋。这摩托还真给劲,“突突突”的跑得飞快。五点半左右,我就到了四书斋。四书斋老板正坐在门口抽烟,烟圈儿一个接一个往上窜。见我终于来了,他把烟头一扔,走了过来。

“我的小爷,你终于来了,你快救救我吧!这几天我的脑袋都快憋大了。”

“什么事能把你的脑袋憋大?”我诧异道。

四书斋老板把我拉到门口,皱着一张愁脸,抱怨道:

“是这么回事啊,这个这个,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找那个岑白玉鉴定那本词集吗,后来呢,就这些日子啊,他后来呢不是又来了一趟吗......”

“嗯!对呀,你是跟我说了。”我见四书斋老板语无伦次的,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能跟着附和。

四书斋老板见我一脸的茫然,也感觉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于是他定了定神,重又说了一遍:

“那次找他鉴定完,他不又来了一趟嘛。他问我认不认识那个卖书的人,我告诉他我不认识,他就走了。我原以为他不会再来了,谁想到他又来了,不!不是又来了,是天天来,非说我知道那个卖书的人是谁,说我没说实话。我的祖宗啊,这老头儿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一天到晚缠着我,弄得我买卖都没心事做了。”

听完,我哈哈大笑起来。他见我笑得前仰后合,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愤愤道:

“你还笑得出来,我们好歹是朋友又是同乡,反正你今天也来了,你不给我想个法子,我就缠着你。”

我楞了一下,苦笑道: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看你还是报警得了。”

四书斋老板听到报警二字,吓得一口烟没吐出来,直接咽了回去,连咳带喘地说:

“不行不行,这各行各业都有岑老头的朋友,我要是把他弄到局子里,我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了!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笑了笑,其实我让四书斋老板报警,也不过是玩笑话。恐怕警察真要来了,也拿这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儿没什么好办法。我这次来,本就是要从岑白玉那里了解一下梁徽曼,所以我打算见一见他。

“能安排我见一见他吗?”我问。

四书斋老板将手里的烟头儿弹了出去,苦着脸说道:

“不用安排,他就在里面。你快进去和他好好说说,拜托拜托了。”他不容分说,推着我就往里走。

轻轻推开门,一股淡淡的墨香飘了出来。轻步走进去,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穿着一身白色绸料唐装的老者,正站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挥毫泼墨。我不禁惊讶,这就是岑白玉?这鹤发童颜的老人与林毓成日记里描述的那个憨朴后生大相径庭,不像是凡间的人物,倒像个超尘世外的神仙。

“岑老先生,岑老先生。”

我连叫了几声,岑白玉方才开口:

“这小兔崽子真会附庸风雅,这么好的文房四宝居然当了摆设。他人呢?”

我走到书案旁,答道:

“他不敢来见您。”

岑白玉冷笑了两声,说:

“他不敢来见我是因为心虚。”

我笑了笑,轻轻拾起墨锭,在砚台上轻磨起来。岑白玉瞟了一眼砚台,淡然道:

“看你研墨的手法倒像个行家。”

“学过几年书法。”我说。

“你和那小兔崽子什么关系?”岑白玉问道。

“朋友。”

“想必那词集的事,他也和你说了吧。”岑白玉问。

我“嗯”了一声,将墨锭放回原处。岑白玉将毛笔在砚台上舔了舔,继续问道:

“那你说说,他是不是在撒谎?”

“是!只是他这谎撒地有道理。”我应道。

岑白玉抬起头,看着我,然后将毛笔搭在砚台上,说:

“撒谎还能撒出道理来吗?”

我点了点头,道:

“他确实不能说,买主要他保守秘密,他在买主面前发了誓!”

岑白玉愣住了,说道:

“照你这么说,他这谎撒地确实有道理,看来这件事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岑白玉慢慢坐到椅子上,脸上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那张刚刚还熠熠生辉的面孔,恍若瞬间便渡了百年,变得残败不堪。岑白玉为何这样急切寻找词集的主人呢?莫非她真是要寻找梁徽曼的下落?当然,我是不会将梁徽曼的下落告诉他的,至少在我弄清他与梁徽曼之间的恩怨之前,这个秘密我会始终保守下去。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彼此沉默了很久。直到四书斋老板端了茶走进来,这种静得让人心焦的沉默才被打破。岑白玉抬头看了一眼四书斋老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然后站起身往门外走去。看着这个耄耋老人步履蹒跚的身影,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心软了。

“南方有嘉木植心植意植沧澜。”我小声念道。

岑白玉慢慢转过身,用一种绝望中求生的眼神打量着我,随后他缓缓念道:

“北方寓清友寄情寄怀寄微远。”

我不知道那一刻为什么会心软,是因为我想从岑白玉那里去了解梁徽曼吗?还是因为对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的一种怜悯?我并没有在岑白玉的脸上发现丝毫惊喜。相反,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自责和负罪。

我向他撒了谎,这个谎撒地对我来说是有道理的,但对他,便纯粹就是谎言。我告诉他卖这本词集的人姓王,叫王勇。是个对民国史尤其对林、梁轶事颇感兴趣的学者。他卖这本词集也是出于无奈。而他之所以要保守秘密,是因为担心售卖《侧帽词》,会被学界嘲笑。但他不久前过世了,我是他的学生。岑白玉信以为真,他突然问我:

“梁徽曼是否还活着?”

这一问,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他在找梁徽曼。我只含糊其词告诉他,大概已不在人世。岑白玉对这样的回答似乎早有准备,他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之后,他也问了一些关于梁徽曼的事,我也只是挑拣着和他说了。大概是他觉得从我这里得不到太多东西,说没太久,他就沉默不言了。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四书斋老板几次插话想调节一下气氛,但我和岑白玉对他的插科打诨似乎都没什么兴趣。白忙活了几次,四书斋老板只能无奈地坐在一旁,闭上了嘴。此时,我突然想到了那封信,于是我以求教为名,将那封信从包里掏了出来,放到岑白玉面前。

岑白玉从衣兜里掏出一副花镜,架在鼻梁上,然后将信拿到眼前。只看了几行,他便靠到椅背上,惊讶地看着我。

“这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王先生给我的,您知道这封信?”

岑白玉拿着信,长叹了口气,讲道:

“这信是林毓成写给阿姐的,那天早上......”

... ...

“咦!徐伯,您怎么来了。

“岑公子,林先生有封信想请你转交给梁小姐。”

“哦,好说好说,我一会儿就送过去。”

“徐伯,到里面喝杯茶吧。”

“不了,我还有事,这信的事就拜托了。”

岑白玉告诉我,他喜欢给梁徽曼送信,每次梁徽曼拿到林毓成的信,都会笑得甜津津的,那笑容简直能让他酥醉上好几天。但是这封信,他没有送出去......

“白玉,你要去哪?”

“父亲,我去给阿姐送信。”

“什么信?拿来我看看!”

岑白玉说,他将信交到岑秉文手里,岑秉文只看一眼,脸就沉了下来。

“是林毓成要你送的?”

“是-是。”

“你知道这信里写的什么吗?”

“不知道。”

“那林毓成要带着梁梦予私奔!”

岑白玉讲到这,叹了口气,他原以为岑秉文没有胆量对梁徽曼的信动什么手脚,可惜他想错了。岑秉文看完信,揉搓了一通,居然将它撕得粉碎!

“梁家和侯家已结成姻亲,你若是此时把这样的信送过去,这亲事一旦砸了,那梁寿尊能饶得了咱们吗?幸亏被我及时拦住,否则我岑秉文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就要败在你这孽子的手里!这件事,你绝不能告诉她,你若是敢说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岑白玉临走时,一脸沮丧地和我说,他若知道梁徽曼在侯家过得那么不如意,他拼了命也会把消息送出去。不管岑白玉这话是不是真心,几十年都过去了,梁徽曼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此时岑白玉再怎么懊悔,也都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后话。但毋庸置疑,这封信是梁徽曼漫长人生的一个转折,可惜......因为没有看到这封信,她在人生岔口迷路了。而最终,她踏上了一条充满艰险的歧路。

我和岑白玉互留了电话,他就匆匆离开了。四书斋老板对我感激得不行,死活要留我住下,说要好好报答我。盛情难却,我只得给火鸡红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事儿没有办完,要明天上午才能回去,问她能不能在那里坚守一夜。火鸡红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她正和梁徽曼说话,不要打扰她。挂了电话,我撇了撇嘴,心想老陈没有遇到火鸡红还真是遗憾了。

我和四书斋老板在附近找了家饭馆,解决了晚饭。吃完饭,他硬要拉着我去正乙祠听戏。我本不打算去的,累了一天了,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可最后还是没有拗过他,只得跟着他往正乙祠走。路上,四书斋老板一脸坏笑,说道:

“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位学者。”

我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四书斋老板是在故意取笑我。我淡淡笑了笑,摆出一副大师降临的架势。四书斋老板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朝我伸过来,在我肩膀上捶了捶。我诧异道:

“干嘛?”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说:

“这年头大师学者满街跑,镀金的多,真金的少,我想看看你这位大师成色如何。”

听完,我大笑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

“行啊,真金不怕火炼,绝对是足足的24k。”

说笑着,我们便到了德胜门内大街。之后转到府右街、北新华街,一直开到和平门。绕到北京第一实验小学门口,调头又往北开了一段,就到了西河沿街。停好了车,我们俩顺着胡同往东走了一段,终于到了戏楼大门前。这正乙祠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纯木的结构,戏楼门口烫金的牌匾,气势非常,院墙都是青砖到顶、磨砖对缝,古雅朴实。因为来得稍晚,观众大多已进了场,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陆续往里走。进了门,我看到院子虽不大却雕梁画栋、布置精巧,梅树、古琴与戏楼的古朴相映成趣。我正四处观赏时,戏楼的服务员在一边催促我们:

“戏已经开场了。”

于是我和他兴致勃勃地走进了正乙祠戏楼。他预定了二层的一间包厢,位置不错,可以俯瞰整个舞台。我端起茶盏细细品了一口,问道:

“什么戏?”

四书斋老板嚼着点心,说道:

“洛神啊,外面不是贴着呢吗。”

我朝戏台上望过去,果然,那“洛神”扬着云帚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心由境生,这般场景不由得让我想起林毓成在吉祥园与梁徽曼的初次相识。

“不知道梁徽曼给火鸡红讲到哪了?受了那个唐胥生的欺辱,梁徽曼之后的生活是如何渡过的?另外,林毓成后来有没有和梁徽曼再次见面呢......?”

想到这,我不禁失神起来。直到台下响起了掌声,我才从沉思中醒过来。我漫无目的地四周看了看,不料却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沛菡!她坐在对面包厢里正和一个男人谈笑风生,那男人正是顾晓斌。昏暗的灯光,聒噪的喧嚣,这样的见面,恐怕是五年前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沛菡似乎也发现了我,她朝这边看了过来。就在那一瞬间,我与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避开了。不久,她离开了包厢。

我并没有感觉这样的见面显得尴尬,只是从熟悉突然变得陌生,这种转变让我多少有些不自在。

“我去趟洗手间。”我站起身和四书斋老板说。

此时,四书斋老板已看得入神,没工夫搭理我,只“嗯”了一声。

我心事重重的走到洗手间门口,刚要进去,却见到沛菡从旁边的女间走了出来。她看着我既惊讶又尴尬,我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们两个就这样彼此对视着,似有千番话,却一句也道不出来。

“还好吧?”良久,我才出于礼貌,问了一句。但是这样的问候显得怪怪的,这通常是我与许久未见的朋友相见时才会说的话。而今,这样的问候居然说给了自己曾经最亲密的人,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还可以。”沛菡淡淡答道。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了那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但此时,这副笑容俨然是物是人非,早已没了那般亲昵、信任和厮守的默契,更多的是礼貌、应付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和纠结。

我正要再说,不想四书斋老板走了过来:

“兄弟,站这干嘛呢?里面已经开始了!”

沛菡见有人过来和我搭话,低了头,从我身边匆匆走了过去。

返回的路上,四书斋老板问我:

“刚才见你在卫生间门口和一女的说话,是你朋友?”

“我前女友。”

他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转移话题说起了书店经营的事。夜里,我们又跑到KTV唱了歌,我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凌晨,才回到四书斋老板的住处。

一早醒来,阵阵清爽的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感觉果然是秋天来了。天也是蔚蓝蔚蓝的,仿佛整座城市一夜之间就从一身汗腻腻的褂子里褪了出来,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秋装。吃了早饭,我和四书斋老板道了声别,匆匆赶回大兴。

进了园子,看到火鸡红正在浇花,我走过去笑着和她说:

“辛苦辛苦。”

火鸡红把喷壶往我怀里一推,嗔怒道:

“玩爽了?”

“事儿还办不完呢,哪有时间玩?”我辩解道。

火鸡红凑到我近前,皱着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啧啧道:

“好大的酒气啊,貌似还有一股香水味,这不是唱歌去着,就是按摩去着。算了算了,说多了也是白说。”她指着满园子的**,接着说道:

“喏,剩下的你来浇,我得休息会儿,衣服都被汗浸透了。”说着,她坐到石凳上,用手扇起风来。

见到火鸡漫不经心扇着凉风,汗浸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细里看去,倒是楚楚动人。火鸡红见我盯着她愣神,笑道:

“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我愣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盯着她,佯作严肃地说:

“杜老夫子说,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果然是山高峰陡!不知此处景点门票几何?”

火鸡红听完,嗔笑着站起来,俯身捡起地上的扫把,满院子追着我打。打累了,她扔掉手里的扫把,坐在石凳上喘着气,半羞半恼地说道:

“没看出来啊!”

“没看出来什么?”我问。

“我一直以为你是块木头嘎达,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我拿着喷壶一边浇花一边说:

“幽默好啊,生活不能总是扳着一张苦瓜脸吧,否则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火鸡红点了点头,说:

“嗯,说得好。”

我冲她笑了笑,问道:

“昨晚梁徽曼又和你说什么了?”

火鸡红叹了口气,托着腮,若有所思的应道:

“说了很多,我觉得她真是命运多舛,悲欢离合、起起伏伏,一肚子的辛酸。”

“是啊......要是林毓成和梁徽曼都能坚定地往前走一步,兴许情节就不是这样了。”我顾自慨叹道。

火鸡红突然站起身,盯着我说道:

“我有个想法。”

“哦,什么想法?”

“嗯......就是把林毓成和梁徽曼的故事写下来,最好编成话剧,搬到舞台上,让大家都知道。”火鸡红满眼憧憬。

“好啊!那你写,我给你搜集素材。”我说道。

火鸡红连忙摆了摆手,说:

“不行不行,我可写不了文章,你不是学文的吗,你来写。至于搜集素材,我负责梁徽曼的口述,你负责整理书房里的资料,整合到一起,不就行了吗。”她看着我,继续说:

“其实我一直在想,这段深藏了几十年的情事既然以这种偶遇的方式浮出了水面,那它必然是有其目的的。”

火鸡红说得不无道理,既然这段深藏了几十年的情事以这种偶遇的方式浮出了水面,那它必然是有其目的。至于这目的......想到这,我顾自笑了起来:莫非我与梁徽曼也是三生石上初相见,此身虽异性长存?可原来那故事里的圆观和尚是认出了隐士李源的,我怎么就没认出梁徽曼呢?大概是我当年过奈何桥时饥渴难忍,多喝了碗孟婆汤,将前世的故事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沉默就是同意喽?”火鸡红见我愣神,笑着问。

我点了点头,说:

“试试看吧。”

她兴奋的跳了起来:

“好得很!我去给她准备早餐,你等着我,我回来把昨天的故事讲给你。”说着,火鸡红朝梁徽曼的屋子走去,走没几步,她又转身走了回来,问我:

“你总住在这里,你女朋友受得了吗?”

我愣了一下,旋即笑着自嘲道:

“受得了,她有别的男人陪!”

火鸡红听完,突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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