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网帮助添加收藏

手机版

铁血读书>情感>苦恋湘西>7
背景颜色:
绿
字体大小: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7

小说:苦恋湘西 作者:今冬明春 更新时间:2018/2/20 7:33:28

一连几天,金诚再也没有看见周雨薇。那几天,金诚总感觉心中空落落的若有所失。他知道周雨薇就在木楼里,他心里很想去寻周雨薇,可又不敢,妹子一般是矜持的,他怕周雨薇产生反感,说他没脸没皮。那几天,他要不就站在木楼的回廊上,静静等待着周雨薇,要不就在木楼前的寨道上走来走去,一心期待着周雨薇的出现。但周雨薇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是不见踪影。

第四天上午,金诚吃过早饭,从班里回来拿出好多天没有吹过的笛子,站在周雨薇画画的回廊处吹奏。金诚吹的是《牧笛》,这是一支欢快愉悦的曲子,抒发了年轻人对美丽的大自然和美好生活的热爱,也抒发了青年男女对恋人的眷恋。金诚很会吹笛子,他是工务段“**思想文艺宣传队”的成员,每年年底,段里都会组织他们去基层工区慰问演出,他演奏的《扬鞭催马运粮忙》曲子是宣传队的保留节目,每次演奏,都获得职工家属们热烈的掌声。现在,他吹得很投入,他比哪一次都更用心,无论是清新明快的引子,还是优美动人的慢板,都仿佛是从他的心底流出。曲子终了时,他回头看了看,没有出现他期待的人儿。他有点失落,抬手又吹了一遍《牧笛》,《牧笛》却失去了欢快愉悦的氛围,尤其是反映青年男女眷念美好爱情的那一段,反而蒙上了淡淡的忧伤。他知道自己失态了,歪曲了原曲的主旨。他意兴阑珊,返身准备回木楼上时,却发现有个脑袋倏地缩了回去。他看得很真切,是个妹子的脑袋,不是周雨薇是谁。他赶紧追过去,进到堂屋时,哪里还有周雨薇的踪影。他不知道周雨薇为何要躲着他。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他没有哪里做得不好,如果有问题,也许是周雨薇发现了自己的企图,知道自己想接近她,而她却不愿接近自己。

金诚孜孜不倦,每天依然在回廊上吹《牧笛》,依然将《牧笛》吹得充满忧伤,依然在寨道上走来走去,依然期盼着周雨薇的出现。

一天晚上高子来找金诚,看见金诚坐在木楼的凌波床上,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手拿着笛子在发呆。

高子是金诚在班里交情最好的工友,高子与金诚年龄相仿,因家在农村,没有多少晚婚晚育意识,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高子至今每月还要交二十元钱给生产队,这样他才能从生产队领取他应得的口粮。他不是纯粹的工人,应该算是亦工亦农,每到双枪时节他总要想尽千方百计请假几天回家扮禾。

高子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为人直爽,嫉恶如仇,爱说公道话。他家三代贫农,是典型的根红苗正。但他不像老造,总拿自己的出身向别人炫耀、吹嘘、**。

金诚所在整修队的工友们大多很淳朴,并不因为金诚的父亲有历史问题就歧视金诚,除了老造,都待金诚很不错,但高子待金诚最好,每当老造欺负金诚时总是挺身而出,全力维护金诚。

因此金诚对高子也很好。高子家困难,一年四季饭盒里总是米少红薯多,金诚就将自己节省下来的粮票送给他,高子找金诚借钱金诚从不拒绝,有时还不叫他还。

高子上楼的动静很大,可金诚却没发现。高子“嗨”了一声,金诚方将目光移向高子。金诚说:“来啦。”高子大咧咧地坐在金诚身边,说:“你这个书呆子,今天是怎么啦?拿着笛子又不吹,丢了魂似的。”金诚苦苦地一笑,并不回答,起身从皮箱里找出那盒“飞鹤”烟,抽出一支给了高子,划燃火柴给高子点上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支,抽了起来。

见金诚没情没绪的,高子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透过弥漫的烟雾审视着金诚。

虽然金诚因为家庭问题在班里很低调,但金诚还不是一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人,平时还是很开朗的,像现在这样郁郁寡欢的情形很少见,高子就知道,金诚心里一定有事。

高子很喜欢金诚,也很钦佩金诚,觉得金诚是个有学问的人,而自己虽然初中毕了业,与金诚相比,却是半天云里吹喇叭——相差不知道喇哩喇哩(哪里哪里)。但金诚并不因为自己文化低又是农村人就低看他,反而经常周济他,因此,高子心底里对金诚心存感激。

见金诚仍不说话,只顾抽烟,高子用肩膀搡了金诚一下,关切地说:“秀才你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金诚苦笑一声,说:“没有。”高子说:“这我就奇怪了,既然没人欺负你,你怎么像是霜打了似的,蔫头巴脑的。”

见高子一副关切的神情,金诚心中一阵感动。要说金诚有什么知心朋友的话,高子绝对是第一个,可自己的心事能跟他说吗?不说自己对周雨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单相思罢了,就是自己跟周雨薇的差距也摆在那里,两人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两个世界的人,自己恋上她,无异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天方夜谭。自己跟周雨薇的事实在是悬乎其悬,说出来只怕高子会笑掉大牙,说他是白日做梦。因此,金诚只好说:“我真的没什么。”

“不对,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高子瞪着眼睛看着金诚,笃定地说。

“我真的没什么。”金诚无可奈何地说。

见金诚心情不好又不肯说,高子心里很急,他“嚯”地站了起来,一下将金诚手里的笛子夺下丢在床上,又将金诚拉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行,你心里一定有不痛快的事,走,我请客,我们去喝酒,把你那不痛快的事跟我说说,我给你排解排解。”

高子劲大,金诚抝不过,只好跟着他下楼,来到那个小卖部。

小卖部那个老头依然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好像一辈子没睡足似的。高子敲了敲柜台,老头方才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好一会才站起来,慢吞吞走了过来。

高子要买白酒,金诚制止了,说喝葡萄酒吧。金诚在寨道上溜达时看见有人在小卖部买过散装的葡萄酒,当时他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散装的葡萄酒,因为葡萄酒一般只有瓶装的。

高子就每人打了四两酒,又买了半斤糖果,糖果圆圆的红红的,外面滚着白糖,是那种没有包装的。盛酒的碗是那种很厚实的兰花碗,两人端起碗相互碰了一下,站在在柜台前昏暗的灯光下就着糖果喝了起来。

高子先开口。高子说:“秀才,你如果把我当兄弟,你就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不开心。”

金诚嗫嚅着,肚子里打着官司,还是不知这件事该不该跟高子说。

高子急了,重重拍了一下金诚的肩膀,说道:“秀才你这就冒味了,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外人。”见高子如此说,金诚猛地喝了一大口酒,看着高子说道:“我当然也把你当兄弟,只是这件事说出来你只怕会笑话我。”高子道:“我肯定不笑话你。”金诚迟疑了好一会,这才说道:“我看上了一个妹子。”

“哦,你看上了一个妹子!?说说说说,你看上的是哪一个妹子,是不是寨子里的?”高子听说金诚看上了一个妹子,顿时兴奋起来,就好像自己当初去相亲时那样,有点迫不及待了。

金诚说道:“你还记得在娄底车站的那个妹子吗?”

“记得呀,难道是她?”

“是的,就是她。”

“那个妹子难道就是这个寨子里的?”

“是,也不是。”

“这怎么说?”

“这个妹子大约与这个寨子有点关系,但她却生活在北京。”金诚对周雨薇并不很了解,故如此说。

“这就有点问题了。”高子听说妹子是北京的,首都大城市的人,金诚只不过是个小地方的养路工,两人相差太悬殊,但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说:“你先说说,怎么一回事?”

金诚端起碗来,跟高子又碰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个妹子就住在我住的那栋木楼里,很可能是老婆婆家的亲戚,她会画画,看样子是个大学生。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你喜欢她?”高子看着金诚,难得地严肃起来。

“是呀,也不知是怎么了,我一见她就看上了她,就觉得她是我这辈子非娶不可的人。”金诚无限神往地说。

高子说:“她知道你的意思吗?”

“不知道,这几天我都看不到她的人,她好像是有意回避我。”金诚沮丧地说。

高子拍了拍金诚肩膀:“来,喝酒。”

在两个喝酒的男人面前,葡萄酒不经喝,一下就见了底。高子招呼老头每人又打了二两酒。

两人又碰了一下,高子将糖果丢进嘴里,嚼得咯嘣咯嘣响。好一会,高子咽下糖果,字斟句酌地说:“我不是打击你,你这事有点难,且不说那妹子是不是中意你,就你两人的条件,相差也太远了。”

“是啊,我也知道我这是白日做梦,可我就是丢不开那妹子。”金诚无精打采的,情绪有点低落。

看金诚的样子是得了相思病。高子知道相思病的厉害,许多得了相思病的人因此而发疯,梁山伯得了相思病还死了呢!高子可不想金诚因此也走上这条路。

高子同情地看着金诚,缓缓说道:“你不要太着急,这事急不来,那妹子不是还不知道你的心意吗?你就找机会向她表白,你们住在一栋楼里,这样的机会还是有的。”

“可她现在好像故意躲着我。”金诚苦着脸又喝了一口酒。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喝酒了,你听我的,找机会表白,只要她不是明天就回北京,你就有机会,说不定你们还真是有缘,成了呢!”高子将金诚碗里剩余的酒倒进自己碗里,一口喝下,抢着结了账,拖着金诚离开了小卖部。

路上,金诚还是打不起精神。高子一直将金诚送到木楼下,分手时,高子又拍了拍金诚肩膀,说道:“后生子,莫垂头丧气的,虽说那妹子条件好,人又长得仙女似的,但你配得上,只是好事多磨,你要耐心一点,我支持你!”

又是几天过去了,这天上午,金诚吃过早饭,照例在班里呆了一会,就往木楼走去。还在寨道上,远远望去,金诚蓦地发现好多天不见的周雨薇呆呆地坐在木楼回廊上,她的面前支着画架,却没见她画画。金诚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心里怦怦直跳,大步流星地急忙跑过去,到了回廊上,却又猛然站住了脚,他在迟疑犹豫,到底要不要走过去。从金诚站脚的地方到周雨薇的身边仅仅只有七八米的距离,可就是这七八米的距离,让金诚有咫尺天涯之感。金诚内心里极想过去,极想看周雨薇画画,极想同周雨薇亲近。可他又害怕,他怕周雨薇像那些高傲的妹子一样鄙视他,视他如苍蝇,那样的话,还不如不接近,不接近还能远远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美丽,如果被她鄙视,只怕连远视的机会都没有。他像是石化了似的,双脚灌了铅一样提不起来,提着铁桶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周雨薇的背影。

忽然,周雨薇回过头来,依然嫣然一笑,向他招招手,轻轻道:“你来。”金诚身子一颤,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周雨薇的呼唤,让他如闻天籁,就是天上的仙乐,也不如周雨薇那轻轻的话语;又象是如蒙大赦一般,霎时间浑身如释重负。

可他依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周雨薇嘤咛一声:“来呀。”他方才丢下铁桶,三两步跨了过去。

他依然呆呆地站着,他肆无忌惮地盯着周雨薇看,看她乌亮的黑发,看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她秀挺的鼻子,看她红润的嘴唇,看她白皙的脖子。

当他看到,几天不见,那张依然俊美的秀脸竟然消瘦了些时,他的心中隐隐疼了起来。

周雨薇羞红着脸站起身来,一拉他的衣袖,说:“你坐。”

金诚说:“你坐。”

周雨薇说:“你坐嘛。”

金诚说:“你坐,我站着就好。”

周雨薇说:“你坐着,我是有事想请你帮忙。”不由分说,一把将金诚按坐在竹椅上,金诚就乖乖地坐了下来。

帮周雨薇忙,金诚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可金诚绞尽了脑汁,也想不出他能帮周雨薇什么忙。

金诚傻不隆咚地看着周雨薇,问:“我能帮你什么?”被金诚肆无忌惮地看着,周雨薇一张脸早已羞红得能滴出血来,但她毫无责怪的意思,反而心里有点甜蜜。这些天来,金诚失魂落魄,周雨薇又何尝不是如此。十九岁的周雨薇那少女的心房里第一次被一个男孩闯入,并生生地霸道地占据着她的心房硬是不出来。她是何等骄傲的女孩,无论是那些英俊帅气的高材生,还是那些高傲的**子弟,抑或是那些当红的新宠,她统统不屑一顾,可唯有这个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令她恼怒,令她愁苦,令她朝思暮想茶饭不思。许多天来,她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使劲地想,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金诚这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作服,看起来并不多么出众的男孩,为什么就能令她魂牵梦绕,遐想绵绵。

想了几天,还是没想明白,反倒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人也瘦了一圈。

最后,她还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想不明白,干脆不想。

她走出了木楼,重新支起画架正准备写生时,却又不知从哪里画起。

她就这样坐着,想着心事,心里盼望着什么,忽然就感觉到,那个霸道的小子来了。

她虽然没有回头,可她就是能感觉到,那个霸道的小子在一步步向他靠近,她甚至能听得到他那怦怦乱跳的心跳声,感受得到他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气息。

怎么站住啦?怎么不走啦?怎么,是个胆小鬼银样蜡枪头?

她有点恼怒,胆小的家伙,你在犹豫什么?你在顾忌什么?快过来呀!

她很生气,她甚至决定,如果这个霸道的小子不过来,她就再也不理这个家伙了,让这个没有胆气的家伙后悔一辈子。

她等着,少女的矜持让她等他主动,让他向她进攻,那样,她会乖乖地当他的俘虏。

可那家伙还是没过来。

其实也没有等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秒钟,而她却感觉到好像过了许久许久。她害怕起来,她怕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就这样流失,她害怕这个令她心仪的男孩与她失之交臂。

鬼使神差地,她想也没想就扭过身子,嫣然一笑,轻轻呼唤道:“你来。”

等到那个傻小子真的过来了时,虽然她被他肆无忌惮地看得面红耳赤,眼热心跳,但她思维毫不紊乱,她知道她该做什么。

她看金诚有点发傻,只顾痴呆呆地看着她,看得她羞涩难当时,她将金诚按坐在竹椅上,等金诚坐下后,又飞快跑回木楼,端来一把高凳,放在距画架两米的地方,将金诚拉起走到木凳前又将金诚按坐在那把凳子上,方才说道:“我请你当我的模特。”说完,不等金诚说话,就回到画架前,一笔一画地描画起来。

直到此时,金诚方才从混混沌沌中清醒过来。他没有想到,这个纤尘不染端庄且又美丽的仙子,竟然是如此的落落大方,待他就像亲人或者是老朋友一样,毫无矜持的做作,就连要他当她的模特,也没征求他的同意。

他心里乐坏了,他用不着她征求他的意见,他愿意让她摆布,他愿意就这样坐着让她画他,能如此近距离地与心仪的妹子在一起,这是哪辈子修来的赏心乐事!

他挺着胸脯就这样坐着。刚才周雨薇牵他手的时候,他感觉到她那白皙的小手是那样的娇嫩,是那样的柔软,是那样的光滑。现在,他坐在凳子上,心里却还在回味心里的那种感受。

他就这样挺着身子一动也不动,而他的眼睛,却是极不老实,又是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周雨薇看,看她乌亮的黑发,看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她秀挺的鼻子,看她红润的嘴唇,看她白皙的脖子,甚至看她高耸的胸脯。

周雨薇今天穿的仍然是他第一次看到的海军裙,但他今天的的感觉却又不同。素洁的短裙显得干净纯洁,其间白色中点缀着蓝色的条纹,蓝色中点缀着白色的条纹,腰间的腰带还打着非常好看的花结,是那样的青春、阳光,跳脱,还带有一点点稚嫩的学生味,尤显得充满活力。

他就这样看着周雨薇,眼睛一眨也不眨,可他毫无亵渎之心,他是在细细欣赏着周雨薇的美丽。

直到周雨薇轻轻吁了一口气,说“好了”时,他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

他惊讶道:“这么快?”

周雨薇瞧了瞧手表:“还快,都快三个小时了。”

他感到时间过得太快了,他巴不得就这样坐着让周雨薇画,哪怕画一辈子,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如此近距离地与周雨薇呆在一起,也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周雨薇的美丽。

他站起身来,走到周雨薇身边看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身穿工作服的肖像,那肖像却是显得那样的俊美绝伦:浓密的头发,宽阔的额头,飞扬的剑眉,高挺的鼻子,微抿的嘴唇,无不透着青春阳光的气息,而古铜色的肤色,竟然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看起来非常睿智,却又漾着令人魅惑的微笑。尤其是那双黑亮的眼睛,深邃而又热烈。

这哪是他呀!他既没有这样俊美,也没有这样睿智,这分明是一个思考者,又抑或是一个追求者。

金诚看着肖像,就想,你这家伙在想什么,在追求什么呢?口里却喃喃道:“这哪是我呀!”周雨薇嗔道:“如何不是你?你是嫌我画得不好?”金诚一惊,连忙说:“就是你画得太好了,才画得不像我。我哪有这样好。”

周雨薇又羞红了脸,心口里怦怦乱跳,声音低得就像蚊子叫:“就有这么好。”

霎那间金诚心底也颤了一下,浑身火热,心也不禁突突跳了起来。

他很想喝水,他感到喉咙干涩,嗓子眼里直冒烟,嗫嚅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方才挤出一句话:“谢谢!”却轻得连自己也听不见。周雨薇抬头看着金诚,眼睛里亮晶晶地闪耀着热烈,却轻轻说道:“不谢。”听到周雨薇说“不谢”时,金诚也看向周雨薇,当他触碰到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释放出的柔情时,他的眼睛里也放射出灼热的光芒来。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躲闪,他们物我皆忘,仿佛世界静止了,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

嘹亮的军号声响起时,两人才如梦初醒。

金诚有点恼火,军号声打破了他们静美的世界。他无奈地轻轻说:“我走了,该上班了。”

周雨薇也轻轻说:“你去吧。”

0
QQ客服 书友交流 在线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