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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龙藏记>八十、珍馐玉盘 美人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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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珍馐玉盘 美人可餐

小说:龙藏记 作者:吴梦芹 更新时间:2018/4/3 13:50:05

李承训正要说出心底的疑惑,为何吴王李恪能一下子找到自己?吴王李恪毫不隐瞒地道:“我的眼线遍布天下,有这么一个与我相貌相似的绝顶高手,我岂能不知?若非诸事繁杂,你我早就相见了。”谢斑道:“再加上前不久那个青年剑客去造访徐王,我们更想结识小兄弟你了。”李承训哑然笑道:“我当时只不过是为了打发他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居然……唉……”吴王李恪和谢斑也是无语,谢斑道:“有的人为了能飞黄腾达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三人相视而笑。

吴王李恪向李承训说了宇文长恭被徐王用计所擒之事,李承训道:“徐王擒宇文前辈,目的就是想让吴王殿下亲自登门求他放入。”谢斑颔首道:“是,可是吴王不能那么轻易就露面。”李承训道:“的确,据说现在整个漳州风起云涌,太子承乾、魏王李泰、齐王李祐都已各自搅起了一番风雨,唯有吴王行藏不露,所有人都等着吴王露面,吴王不露面,他们每个人的心都是慌的。”

吴王李恪笑道:“此言极是,我现在出现还不是时候,可是宇文先生也不得不救,这事就拜托公子了。”李承训道:“吴王不必客气,咱们是何等关系?还有,我名叫李风尘,你叫我风尘便是。”吴王李恪伸出手与他紧紧相握,道:“好,风尘兄,我李恪交了你这个朋友。”当年在扶余国,他只知李承训是虬髯客的义子,虽听人叫过他的名字,却不曾记得,时移世易,也就忘了。甫一见面,又不好问姓名,李承训自报了家门,他也就顺水推舟,很自然地将话题继续了下来。

谢斑道:“今夜,徐王会在他的行馆设宴,款待太子承乾,我们不妨当一回不速之客。”三人同时发笑,吴王李恪道:“十王叔和大哥必定大吃一惊。”李承训道:“吴王几位兄弟,太子承乾的派头无疑是最大的。”吴王李恪闻说,嘴角掠过苦笑,淡淡地说:“太子是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长大,有派头那也是应该的。”李承训能够感觉到吴王李恪话语背后的深意,转移话题道:“我去的话,是不是得换身华丽的衣服?”吴王李恪抚了抚唇上浅淡的胡须,道:“我又不是太子,身着常服就是。”意思就是不用换。

李承训道:“但,太子承乾只怕一眼就将我识破了。”

吴王李恪道:“他或许或识破,但却不一定会拆穿。而且,你们也等太子喝醉了或离去了之后再出现嘛!”

李承训微笑道:“那吴王就等我的好消息。谢公子,我们走吧。”吴王李恪拱手为礼,李承训还之以礼,与谢斑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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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王别馆,原是隋文帝杨坚第五子汉王杨谅的行馆,徐王在其基础上又加以改建。

汉王杨谅,字德章,深受杨坚的喜爱,开皇十二年,被封为右卫大将军、上柱国、雍州牧,他封地晋阳,领土广阔,带甲百万,更有凡事可自行决断的特权,是隋炀帝杨广的兄弟中最具实力者,史书上说他“谅起晋阳之甲,成兹乱常之衅,盖亦有以动之也。”果然,杨广继位,杨谅立即起兵反叛,妄图取而代之。杨广派越国公杨素将之剿灭。面对这位造反的同母兄弟,杨广并没有杀他,而是把他当做了一枚做戏的棋子饶了他的性命,以使天下人称颂大隋天子的宽容,当然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杨谅被褫夺爵位,削去户籍,囚禁至死。当初杨谅还活着时,就和他的哥哥杨广一样,好大喜功,铺张奢靡,几乎每到一处就修建了行馆。或许是出于需要,杨广也并没有对这个弟弟做太多的追究,杨谅的各地行馆也保留了下来,唐朝建立后,李渊的儿子们顺便就接收了隋代诸王侯的府邸行馆。

黄昏的阳光格外酥松,懒懒地照在人们的脸上,风尘仆仆的人们带着奔波了整日的倦怠回家了,当夕阳落下,代之而起的就是家家户户的灯火和秦楼楚馆的兰烬。当徐王别馆外将近三里路上的每棵树都挂满了红红的灯笼,人们就知道徐王又要大摆宴席了,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客人是何方显贵?红灯下,站着甲胄森然的卫兵,可知徐王宴请之人绝非等闲。别馆门口,立着两尊巨石麒麟,朱漆大门挂着鎏金铜环,有人扣了扣铜环,说了一句“到。”大门缓缓打开,伴着咣然声响,一名身着浅紫蟒袍的青年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龙行虎步地踏入别馆之中。

徐王李元礼匆忙相迎道:“哈哈哈,太子殿下别来无恙?”他拍了拍太子承乾的肩膀,以示叔侄的亲昵。太子承乾挽着徐王李元礼的胳膊,和气地道:“难得十叔惦记,侄儿一切都好。”身周众人也都愉快地笑谈,气氛欢悦而**。

踩着石子路,太子承乾道:“十叔,你弄这么多石子干嘛?不觉得硌脚么?”徐王李元礼道:“这都是白刺史从海里捞起来的石头,别处没有的,平常人踩一踩,添福添寿,若要是皇帝太子踩一踩,那就能万寿无疆呀。”他没有说“皇子”,而说的是“皇帝太子”,让太子承乾听来无比受用。太子承乾大笑道:“十叔真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来来来,诸位都来踩踩,沾点福气!”于是乎所有的人就在狭长的石子路上踩了半天,虽说好笑却没人敢笑出来。徐王李元礼道:“那咱们就请太子殿下走在最前面,我等跟在后面,一同赴宴如何?”众人齐声道:“王爷所言甚是!太子殿下请率步先行!”太子承乾仰天笑道:“那就走吧!”

一路红灯掩映,鼓乐齐鸣,营造出了一种盛世升平的景象。有人在太子承乾身后悄悄地议论:“你们看,今晚的景象可是从未有过的呢!必是太子殿下身上王气的加持。”太子承乾闻言笑声不绝。

石子路绕了两道弯才到了设宴的大堂。

分宾主坐定后,徐王就开始介绍向太子承乾介绍漳州刺史白敬之、白璧痕、孟南柯、叶休红、韦天一等人。他们向太子行了大礼,太子各自赐了酒,众人饮下。太子承乾又向徐王介绍了自己的七名亲信。他指着一紫面汉子说道:“这位是张谋,匪帮血手张计的胞弟,江湖人称剪刀手。”徐王自然知道匪帮的大名,道:“久仰久仰!”

匪帮有九大高手,为海天王鲁振川、杀手鳄苗不凡,刀霸吴长风,一剑索魂江玉门、漫天花雨南宫九、素手飞环谷晓静、六指金针庹二、孤剑吴若离、血手张计。血手张计已在多年前死于花展叶之手,匪帮也因与天下万船帮的恩怨而自食恶果,帮主杜勍本想一把火烧死付一笑、云天涯、花展叶等人,没想到最终大火把匪帮付之一炬。张计、庹二、南宫九身死,海天王鲁振川、杀手鳄苗不凡,刀霸吴长风与帮主杜勍流亡海上成了贼寇,素手飞环谷晓静不知所踪,一剑索魂江玉门和孤剑吴若离因不耻匪帮所为,与之断绝关系,和付一笑、花展叶、云天涯结为挚友。李承训在神秀谷失踪,云天涯、付一笑、虬髯客、花展叶、耿书云去了海上寻找,吴若离、燕顶天、于衔斗去了长安,江玉门则同半阙子、孟小蝶在岭南寻觅。

没想到匪帮已不复存在,却还有人打着匪帮的名头行走江湖,徐王心底对张谋并不看重。张谋道:“王爷有用得着小的,但凭吩咐。”徐王道:“张大侠客气客气。”太子承乾继续介绍道:“这位是百花荒冢的花离群花兄、这是黑水崖的浪千云、这位是昆仑密府的慕容韬,这位是空手主人叶圩、这是青城山白蛇谷的许宗之谷主、这是狮虎门的韩断刀。”徐王抱拳道:“各位英雄,今日要不醉不归呀!”众人大笑,徐王已端起杯先饮下肚,太子承乾使了个眼色,花离群、浪千云、慕容韬、叶圩、许宗之、张谋、韩断刀也持杯对饮。这几人中,空手主人叶圩曾在杭州太守府被花展叶所辱,江湖上无人不知,见他投靠了太子承乾,纷纷投去鄙夷之色。至于百花荒冢的花离群和黑水崖的浪千云,在江湖上却没什么名气,只因百花荒冢和黑水崖是极其神秘的门派,与奇门山庄、摩玄崖并称为奇门遁甲四大圣地,四大圣地中人行走江湖往往不留行藏,是以无名。花离群白衣如雪美髭髯,浪千云黑衣如墨面如霜,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眼深若谷,气质高冷。狮虎门的韩断刀则是个打手一类的人物,他的脸上写满了凶残与蛮横。

白敬之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太子承乾,眼光一直在打量着他,他们想看清楚这位太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太子承乾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威仪,就像戴着一副面具,随着年龄的增长,太子承乾的城府比起少年时要深沉了一些,虽然不时轻佻,行为放诞,但他要让人们清楚,他是大唐的太子,未来的九五之尊。

大堂甚阔,设下了十余桌,每桌上的美味佳肴皆已摆好。在白敬之、孟南柯旁边一桌,坐的是孟南柯的弟子们。他们是梅雨坡、赫连齐眉、陈仲秋、纪采和等,还有一人,即楚梦白。这几人和楚梦白不熟,坐在一桌却一句话都没说。

花离群听说在座的有梅雨坡,端着一杯酒,走向孟南柯,说道:“孟坊主,这位梅雨坡可是华山派的梅雨坡?”孟南柯笑道:“自然不是,不过同名而已,华山派的大侠怎么可能在我门下做徒弟?花兄此言谬矣!”花离群怎会不知,他不过是故意来揶揄一下,但孟南柯却浑不在意似的,花离群便笑着离开。华山派的梅雨坡也知道孟南柯有个弟子叫梅雨坡,这个梅雨坡经常在外采花,留下的都是梅雨坡的大名,让其尴尬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据说,华山梅雨坡有一回醉后失言,说要是有人能帮他把那个同名的兔崽子杀了就好了。岭南梅雨坡也听过这个传闻,所以无论何时何地做何事他都高度戒备。

徐王朗声举杯道:“诸位,我们来敬太子殿下一杯!”众人举杯,齐声道:“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承乾甚是得意,笑道:“诸位同举杯,且饮之!”他听着山呼千岁,心里想的却是万岁,不远的将来,天下臣民都将跪倒在他的脚下,朝拜他,赞颂他,想着想着笑声愈发响亮。徐王看在眼里,干笑道:“太子殿下,白刺史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哟!”

太子承乾看了看白敬之,道:“哦?”白敬之起身作礼,道:“太子殿下,臣有一宝,愿献殿下。”太子承乾被撩起兴趣,道:“是什么宝物?”白敬之道:“太子殿下一定会喜欢的。”太子承乾笑道:“那就呈上来吧。”白敬之冲白璧痕嗯了声,白璧痕双掌一拍,众人目光移至堂外。但听鼓瑟齐鸣,箜篌振飞,典雅的乐声中,十余名水蓝薄纱、清丽**的女子款步行来,薄纱微透,肤如凝脂,发髻高耸,媚眼含春,腰肢摇柳,柔步点云。太子承乾见到如此美人,下巴都要掉了,徐王、白敬之等朝他赔笑,太子承乾意识到失态,沉声说道:“白刺史安排甚妙。”白敬之身旁的白璧痕道:“太子殿下,这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太子承乾双目几乎要蹿出两匹饿狼来。

美人们舞姿翩跹,引得宾客阵阵喝彩。大家互相碰杯,互相称赞,互相恭维,气氛热烈。白璧痕禀道:“太子殿下,美人所舞,名作天女云韶舞,待舞罢,天女们愿随太子殿下共赴天宫。”白璧痕大有深意地一笑,美人们纷纷送来水汪汪的含情目,太子承乾故作镇定地道:“白公子真会说笑。话说开胃菜完了还有什么好玩儿的?”白璧痕挥手令众女退下,乐工停止鼓吹,静默了片刻,传来一串琴弦声。

琴声缓缓,弹了一阵,众人听见一个女声开始吟唱:“今夜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穷贱,轗轲常苦辛。”她声软音丽,听着足以销魂蚀骨,更不知是个怎样的美人?太子承乾寻觅着琴声,因为不知琴声自何处而来。徐王李元礼忽道:“殿下,你看,不是在屏风后面吗?”

太子承乾顺着徐王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屏风后一长发美人若隐若现,屏风上画着水墨荷花,花影遮掩,仍可见美人的姿态曼妙,尤其是弹琴的玉手,令太子承乾不禁深吸了口气,咽了口唾沫。徐王李元礼、白敬之、白璧痕笑着饮了杯酒。太子承乾也顾不得仪态了,径直向屏风走去。他轻轻推开屏风,美人的歌也唱完了,一个清亮的尾音结束了琴声。美人起身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承乾听到她柔软的声音,不禁笑道:“不必多礼。”美人的琴案上放了盘西域的葡萄,乌黑饱满,果皮上还有水洗的痕迹,望之烦闷顿消。美人抬起玉手,捻起一颗来,太子承乾邪笑着张开嘴,美人将葡萄送至他的口中,太子承乾啧然道:“美味,美味。”美人眼睑低垂,作娇羞状。众人也都笑着,却没有作声,他们不想破坏了太子的兴致。

徐王李元礼行至太子承乾身侧,扯了扯他的衣角,道:“太子,这位是白刺史的侄女,琴棋书画样样皆能呢。”太子承乾道:“哦?不知芳名?”美人道:“小女子水涟漪。”太子承乾魂不守舍地道:“水涟漪,嗯,好名字,好水,好涟漪,好涟漪。”水涟漪咯咯一笑,太子承乾赶紧牵住她的手,道:“来来来,与本太子同坐而食!”水涟漪一迟疑,白敬之道:“还不谢太子隆恩。”水涟漪做了个万福,道:“谢太子。”太子承乾就像得到了一盘珍馐美食,恨不能一口将水涟漪吞了。

徐王李元礼笑道:“哈哈哈,太子殿下和水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神仙眷侣呀,真是羡煞旁人。”

太子承乾打了个响指道:“知我者,王叔也。”众人惊讶于适才还威仪十足的太子此刻竟然像个色中饿鬼。

水涟漪拿起筷子,不断给太子夹菜,两人之亲密已到了肉麻的程度,一旁的孟南柯、楚梦白和破天坊众弟子等宾客,无不暗自作呕。

白敬之和白璧痕笑得合不拢嘴。数日前他们定下此计时,徐王李元礼曾经提醒他们,太子承乾有龙阳之癖,让水涟漪诱之,估计难以得逞,现在看来,太子承乾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白璧痕没想到的是,太子承乾搂着水涟漪时,眼睛的余光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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