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然摔倒

故事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讲起——

那时的鲁南山区有这样一群孩子，他们从小就和大山打起了交道，他们渴望上学、更渴望走出大山。孩子们知道只有读书，才能让他们了解大山的外面、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孩子们时常爬到山顶，远远地向山的外面望去，他们知道那里有一条很大的河、叫京杭大运河。

戴君的家在大山的深处，从小她就渴望走出大山、看看山的外面。戴君三岁时，父母就离开了家，去外面打工去了，从此音信全无。留下戴君与奶奶相依为命……

第一章突然摔倒

起伏连绵的山峦，蜿蜒延伸着。山坡上一只山羊在吃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跟在羊的后面，小女孩的肩头背着一大捆干柴、这个小女孩就是戴君。

上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戴君的一张小脸被晒的通红、瘦弱的肩头火辣辣的痛。戴君背着干柴，牵着羊、一步步向山下走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山脚下传来郎朗的读书声。戴君停下脚步，寻着读书声望去，她的目光停留在山脚下、痴痴地看着那几间石头房子。渐渐地她的眼里有了晶莹、晶莹里透着渴望……

山羊早已吃饱了肚子，挣扎着往家走，戴君回过神，才记起自己该回家了、她慌忙迈开了脚步……

山坡下散布着几家石头垒砌的小院，各家各户的小院依山而建，参差不齐。一条山路延伸到村子的**，几个老头蹲在路边闲唠着嗑。

戴君沿着这条山路走到尽头，在一个石头小院前止住了脚步。“奶奶、奶奶……”戴君站在门口，大声喊叫着。

院内传来几声犬吠声，紧接着招来阵阵鸡鸣声……

戴君放下肩头的干柴，又一次大声喊叫道：“奶奶，我回来了。”

院内始终没有传出奶奶的生音。“奶奶怎么不在家？她去哪里了？”戴君的心里泛起了疑惑。她推开木栅门，牵着羊走进院内……

几只鸡在院内觅食，它们彼此追逐嬉闹着、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那只狂叫的大黑狗，看到戴君进来，立马安静了下来、温顺地蹲下了身子。

戴君把羊赶回羊圈，就跑进屋内，找遍了每间屋子也没有看到奶奶的影子。

“奶奶、奶奶……”戴君喊叫着从屋内跑了出来。

“君——妮——”院角落的茅厕里传出奶奶的声音，戴君飞快地跑了过去。

戴君的奶奶叫杨兰花，已经七十多岁了。此时杨兰花躺在茅厕里，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四肢却不听使唤。戴君跑进来，看到奶奶的情形，吓得眼泪‘哗哗’地流。

“奶奶，您快站起来呀！”戴君伸出双手去拉地上的奶奶。

“君妮，奶奶的腿不听使唤了。”杨兰花痛苦地摇了摇头，一双干瘪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奶奶，您会没事的、您一定会没事的。奶奶坚持一下，君妮拉奶奶起来。”戴君哭叫着，双手用力拉着奶奶。无论戴君如何用力，杨兰花的身体还是沉沉地躺在地上、戴君急的大哭起来。

“君妮别哭、君妮是奶奶的好孙女……”杨兰花苍老的声音在颤抖。

“奶奶，我去叫人过来。”说完，戴君松开奶奶、转身向院外跑去。

站在院外，戴君四处张望着，远远地看到李大爷赶着一头毛驴走了过来。“大爷、大爷，求您帮帮忙，俺奶奶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戴君哭叫着迎了上去。

“君妮，你奶奶怎么摔倒了？她在哪？”李大爷慌忙拽住毛驴、停了下来。

戴君一边哭泣、一边说：“大爷，俺奶奶在院子里，您帮俺把奶奶拉到屋里好吗？俺自己拉不动。”

李大爷将毛驴拴在院外的树上，然后对戴君说：“君妮，你快带爷爷去看看。”

戴君带着李大爷跑进了院内，刚进院子，戴君就喊叫了起来：“奶奶，李大爷来了。”

李大爷跟在戴君身后向茅厕跑去，看到地上的杨兰花，李大爷担忧地问道：“老嫂子，您这是咋了？严重吗？”

“哎！我在这摔倒后，手脚就不管用了。”看着身边这位老邻居，杨兰花的眼里泛起了泪花。

李大爷蹲下身，手指按按杨兰花的腿、问道：“老嫂子，这样有知觉吗？”

杨兰花摇摇头，无奈地说：“也不知是咋了，一点知觉也没有。”

“人老了，病也就来了，我送您去医院看看吧！”李大爷背起杨兰花，走出了茅厕。

“那要花多少钱呀？再说君妮一个人在家，我也放心不下。”杨兰花痛苦的脸上有着固执。

李大爷把杨兰花放在院中的石凳上，低声安慰着：“老嫂子，叫君妮也陪您去，家里不用操心，我帮您照看着。”

戴君趴在奶奶身边，一边哭泣一边说：“奶奶，您要赶快站起来。”

“老嫂子，就这么说，我去找架子车。”说完，李大爷转身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