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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联二族、干戈西北

小说:壮岁旌旗传 作者:请缨 更新时间:2017/10/15 14:30:53

塞州、晟州地处天下之西北,乃是夏洲十四州之命脉,如同皇冠体育投注:之关中。山穹为英举所谋划的,便是占尽北方,自塞州南下而统一;禾黎为余恪所谋划的,夺取西州、晟州之后,北上取塞州而窥视天下。山穹与禾黎可谓英雄所见略同。然而自北国四年越武、倾礼南渡中江失利之后,东南动荡,英举在望州、东州大动干戈,虽然夺得土地,但也有消耗甚多。山穹虽夺取敕阳,但丧失战机,兵马消耗,只好退回;东阴战役时,赤思成、越颉城被克赫夜间偷营,使龙骧、虎贲两师折损惨重。英举与海蓝玉议和,使东南安定后,西北干戈又起。

北国五年十月,英湛班师回朝北帝英举因赤思成之功,将其封为东阳侯,晋升为左将军;因东阴战役龙骧师、虎贲师损失惨重,于是将其合编为龙骧虎贲军,使越颉城统领。烈铭得以保全,便使炎谙携带重金向北国进贡,重申两国之盟。神树荣将桑泽战役中表现出众者编为新阳军,遣散敕国兵马,使之回乡生产,暂休干戈。

十一月,北帝英举使诸将回朝,在朝堂商讨进兵策略,说道:“朕自望雄战役击败六王,夺土地千里,万分高兴;然而此战之后,先有黄圃口之失,后有中江渡口之败,而今欲图东州,却被海蓝玉所阻,不得已与之议和,失望万分。朕年事已高,可喜之处,太子英湛可堪重任;而可悲之处,北国之南,尚有五国,不知何年何月,可成大事。”英涅上前说道:“黄圃口之失,儿臣之过,儿臣有负父皇教诲。”越武也上前说道:“陛下,中江渡口之败,微臣之过也。”太子英湛见状,也上前说道:“父皇,儿臣无能,才使父皇不得已与海蓝玉议和。”英举听着三人的话,叫道:“朕不是要听你等说这些话,连败三阵,可有南下之策?”朝堂之上,众臣竟然哑口无言,英举便问山穹:“大将军,你曾为朕做过图谋天下之策略,而今为何不言?”山穹说道:“陛下,臣以为,眼下尚不可南下。余恪、神树荣、海蓝玉三家,各守其土,都欲北上占我国州郡,一旦陛下攻打其任何一国,其余两国势必北上支援,而烈铭、理间偏安一隅,不足以与之结盟。如今只能等天下有变,再作图谋。”英举笑道:“朕且问大将军,神树荣自桑泽战役后,虽击败强敌,但国力损耗,他如何能北上伐朕?海蓝玉与朕议和,况且东面有烈铭与之制衡,朕为何要忌惮于她?而今余恪最强,况且又占据晟州,晟州之重,恐怕大将军比朕更明白吧。”山穹说道:“请陛下恕罪,臣只是说此时南下,稍有不宜,如若陛下欲南下,臣当以死效命。”

前将军赤思成趁机上前,说道:“陛下,臣以为烈铭偏安一隅,奄奄一息,已不足与利用,不如联合海蓝玉,远交近攻,击败烈铭,然后再与海蓝玉决战,夺取东州,臣已有破敌之计,请命臣前往征讨。”英举说道:“赤思成将军,你可知朕为何要与海蓝玉议和?烈铭虽败,但足以制约海蓝玉,朕与之议和,保全烈铭,可使东州安定,而朕趁机南下攻晟州,你可明白?朕如若欲夺东州,早早便派大军支援太子,何必要与海蓝玉议和?只是余恪势大,势必趁机北上,朕只能先攻余恪。”赤思成拜道:“陛下,臣明白。”

丞相山德说道:“陛下,如今东州安定,陛下正好可攻打余恪。臣以为,只需一上将守靖阳,一上将守东阳,不需太多兵马,便可阻挡神树荣、海蓝玉于国门之外,陛下可放心与余恪一战。”英举大笑:“哈哈,看来山孟成真知朕之心也,朕意已决,明年开春,兵发晟州。大将军最了解神树荣,朕与你三万兵马守靖阳;赤思成久居东州,朕将龙骧虎贲军与你,守卫东阳;理浩将军仍然镇守望雄,援升、炎广两位将军各率本部兵马屯扎望雄,与大将军山公达,左将军赤思成互为接应,如此可无忧。”山穹听了这话,不觉闭上眼,自知英举已经不再重用他了,便也不多说话。英举又说道:“此次朕御驾亲征,太子英湛与丞相山德留守明都,蒙龙协助太子处理政务;烈燕、蒙原、越武、倾礼各自整顿本部兵马,限期七十日,诸将兵马集结于理城郡,不得有误。”

自中江渡口战役后,晟帝余恪富国强兵已经日久,使余明为大将军,禾黎为丞相,佑顺为军师,并加封众将。英举欲南下,余恪知晓,遂秘密召见余明、禾黎、佑顺三人,说道:“前番英举深陷东州,朕本欲北上,而英举却与海蓝玉议和,朕想,英举必先夺朕晟州,朕召诸位前来,商讨计策。”丞相禾黎说道:“陛下,晟州七郡之中,理城郡、塞南郡在英举之手,臣以为,取二郡容易,而进兵塞州却实为不易。”余恪叹息道:“是呀,西丹秋拉恒图在塞州之北,与英举素来友好,朕一旦举兵北上,英举必然与西丹秋联合攻朕,此确为心腹大患。”禾黎说道:“不过,陛下也可求助援兵。”余恪问道:“丞相所指,可是理间、神树荣?”禾黎说道:“非也,理间能借给陛下多少兵马,即便借给陛下,也不过是老弱病残;如若神树荣要帮陛下,也不过是发兵北上攻打靖阳,二人皆不可求兵。但突昭族在我国西面,陛下可送与其粮草,向突昭借兵。”余恪说道:“丞相,朕大肆屯田,才收得百万石粮草,怎能轻易送人?”禾黎说道:“我国粮草甚多,足以建雄师百万,而上阵者,皆是我国子民。如若陛下送粮与突昭,换得兵马,既可以得雄师,又减少我国伤亡,还可挫败英举,此计当为上策。”军师佑顺说道:“陛下,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余恪点点头,说道:“如此,朕可得突昭族相助。”禾黎说道:“非但如此,晟州、塞州地势平坦,需强大骑兵军团,方可得胜,而突昭族、乃亦族骑兵强大,足以对抗丹秋及北国兵马。”余恪听到禾黎又提到乃亦族,问道:“丞相刚才又说乃亦族,是否还要朕与乃亦王联合?”禾黎说道:“正是,当年英举与乃亦王大战于白雪岭,乃亦王战败称臣,而心中未必服从,陛下正好可与之联合,挫败英举。”余恪问道:“恐怕乃亦王未必愿与朕联合。”禾黎说道:“陛下,臣已经参透山穹之计,当年山穹使丹秋族一分为二,使其相互牵制,确保北国后方无忧;而后,英举准许西丹秋可汗拉恒图在塞州放牧,用拉恒图来制约乃亦王,所以十余年来,东丹秋、西丹秋、乃亦族三部相互牵制,北国从来没有后顾之忧。乃亦王早有侵占塞州之心,只是有拉恒图在,不敢犯境,如若陛下遣人去联络乃亦王,约定结盟,胜利之后,驱逐西丹秋,使乃亦族在塞州草场放牧,乃亦王必然愿与陛下结盟。”余恪笑道:“看来山穹还是不如丞相高明,朕以为,出使突昭族、乃亦族之人,非丞相莫属。”佑顺又上前说道:“陛下,以往与北国交兵,我军从来是渡江与之决战,所以损失惨重;中江渡口之战,我军诱敌深入,所以战胜。如今英举御驾亲征,必然急于求胜,臣劝陛下仍然诱敌深入,在江南岸与英举决战。”余恪还未说话,余明便说道:“皇兄,臣弟以为此计甚好。”余恪说道:“军师之计可暂定,且待英举大军到时,再作决断。大将军可整顿各部兵马,限期六十日,在赤汉集结,不得有误。”

话说丹秋族、乃亦族、突昭族原本同宗同族,在塞州之地逐水草而居,势力强大,部族控制之地,南到西都郡,北到北海,东到明州之北的北雪山。后来并氏王朝的太祖皇帝并风将其分化,使其内部不合,然后一一击败,使丹秋族东迁到北雪山之地;乃亦族迁徙到塞州之外,不敢犯境;突昭族果断称臣,在西州以西游牧,于是三百年来,天下太平。

禾黎持节出使突昭族,时突昭部众数十万,推举离古为突昭王,离古于是命滑修为大宰,总览政务;以骁缪骏、度城儿为左右都尉,统领兵马。禾黎到来,先将八十万石粮草献上,突昭王离古问道:“上国使臣来,还携带重礼,本王感激不尽。”禾黎说道:“吾皇命臣下带重礼来,实为有事相求。”离古问道:“上国使臣所为何事?”禾黎说道:“吾皇欲与大王结盟,讨伐北国英举。”禾黎说完,大帐之内,瞬间安静,稍后,大宰滑修说道:“昔年晟帝还与北国一同攻打我突昭族,今日又是何故?”禾黎说道:“突昭犯境在先,吾皇因此攻打。”滑修说道:“我问的是,那时晟帝与北帝还是盟友,而今为何反目成仇?”禾黎说道:“英举对我晟州虎视眈眈,而北国之地,吾皇也梦寐以求,两家交兵,不在话下。”滑修说道:“你两国交兵,干我突昭何事?”禾黎说道:“昔日突昭为何犯境?不过因土地狭小,部众饥饿。吾皇知道突昭族犯境,情有可原,所以命下臣送粮草八十万石,击败英举之后,塞州牧场,突昭可自行放牧,此乃吾皇之旨。”说到这里,大帐中群臣议论开。离古问道:“上国使臣说,战胜之后,我突昭族可在塞州放牧?”禾黎说道:“正是。”离古笑道:“倘若战败呢?”禾黎说道:“北国与西丹秋拉恒图素来友好,如若我等战败,英举一一统天下,必然助拉恒图将丹秋、突昭、乃亦三族统一,拉恒图为人险恶,到那时,恐怕大王难以有立足之地。”禾黎说完,突昭群臣骇然。禾黎见此情景,又说道:“况且,吾皇不仅仅与突昭联合,更有乃亦王安鲁尔相助,三家联军,战胜不在话下。”离古说道:“如若拉恒图真有侵犯我突昭之心,本王必与其不共戴天,请问上国使臣,需要我突昭族出多少兵马?”禾黎说道:“望大王尽力相助,如若能派遣铁骑二十万,必然可夺取塞州。”离古沉思片刻,说道:“我突昭族人力匮乏,二十万铁骑难以凑齐,十三万应该不在话下。”离古说着也看着滑修,滑修点点头,离古又说道:“本王可出兵十三万相助上国,并且命左右都尉亲自率领。”禾黎拜道:“多谢突昭王。”

禾黎与突昭结盟之后,又北上,行两千余里,到白雪岭见乃亦王安鲁尔,安鲁尔见禾黎来,便知道必定是要说结盟一事,便对禾黎说道:“本王知道晟国使臣前来,欲与本王结盟,攻打英举。当年本王战败白雪岭,不得已而称臣,早有与晟国联合之心,只是不知晟国意愿如何。”禾黎说道:“吾皇自然与北国势不两立,况且北国将西丹秋迁徙到塞州,封拉恒图为西丹秋可汗,正是为了制衡贵部,此用意何等险恶,吾皇素来不齿。”安鲁尔说道:“可如今北国强大,拉恒图又久居塞州,即便本王与贵国联手,未必能胜,如不胜,我部必然被拉恒图所灭。”禾黎上前,说道:“请大王放心,吾皇已经与突昭王离古结盟,联我三家之力,难道还不能胜?”安鲁尔听到余恪已经与突昭族联盟,便有了犹豫之色,问道:“突昭族与本王素来有**,贵使难道不知道?”禾黎说道:“大王与突昭王所谓**,不过是为鸡毛小事,为争夺一尺一寸牧场所致,而大王与拉恒图之仇,却关系部族存亡。”安鲁尔说道:“这倒是实情,但击败北国及拉恒图之后,本王与突昭王怎能和睦?”禾黎说道:“塞州地大,足以容下两族,吾皇决定,击败英举之后,将拉恒图逐出塞州,然后以兴塞河为界,北部为乃亦王所有,南部为突昭族所有,塞州地归吾皇,而牧草为两族所有。”安鲁尔笑道:“如此甚好,但本王不敢轻动,如若突昭出兵,本王便出兵十五万,相助贵国。”禾黎拜谢道:“多谢大王,请大王放心。”

北国六年二月,英举起北军二十余万,当时骠骑师将领越鑫达早已阵亡,英举将骠骑师与天马师合编为骠骑天马军,使越文为统帅,并佑铸之前卫师,归属烈燕部,使之为先锋;越武之越州军、倾礼之晟州军两部十余万人为左右两翼;安天师、安地师、安民师为蒙原统领殿后,又新招募兵马七万余人为中军。诸部兵马陆续从明州、北州、越州及望州出发,在晟州理城郡集结。

二月初八,各部兵马到齐,英举在大帐召集诸将,指地图说道:“蒙城乃是连接西州与晟州之要道,倘若能取之,必然可切断余恪东西两边之联系,灭其不在话下,朕欲先夺此地,何人敢往?”烈燕首先站起来,说道:“陛下,此处可交于臣夺取。”英举正要说话,倾礼说道:“陛下,臣以为余恪必然派重兵防御蒙城,夺取不易,不如陛下率大军攻打赤汉,声东击西,而夺取蒙城。”英举点头笑道:“倾子尚所言极是,朕欲使烈恒达率军佯攻赤汉。”烈燕说道:“陛下,臣乃是上将军,西州兵马素来惧怕臣,为何要臣去佯攻赤汉?臣请求陛下命臣前往蒙城,为陛下立头功。”英举见烈燕执意要攻蒙城,说道:“既如此,攻打蒙城之人,非烈恒达不可,朕命烈恒达统帅越文、佑铸两部攻打蒙城。不过,暂时不可出发,你三人随时候命,不可让余恪知晓。”倾礼上前说道:“陛下,臣愿前往佯攻赤汉。”英举说道:“佯攻赤汉,子尚自然可去。”英举说完,又想:“倘若余恪发重兵救赤汉,岂不是置倾礼于死地吗。”便又说道:“只倾子尚一部,余恪未必轻信,朕命蒙原随倾礼之后,中军在北岸待命,务必要余恪相信朕主力全在赤汉。”

二月初十,倾礼所部率先渡江,蒙原部在江北岸待命。倾礼渡江之后,在赤汉城北二十里安营,准备第二日前去攻城。

探马到赤汉城中,报于余恪,余恪也召集众臣,说道:“英举前部兵马由倾礼统帅,已经渡过中江,即将攻朕国都,朕欲集结兵马到此,先将其前部歼灭,诸位可还有异议?”禾黎说道:“陛下英明,一鼓作气,歼灭北军前部,必然可振奋军心。”余恪正要下令,佑顺上前说道:“陛下,来兵有诈。”余恪问道:“来兵为何有诈?莫非军师要朕放弃国都,诱敌深入?”佑顺说道:“臣断不敢使陛下放弃国都,但臣觉得,以往北国用兵,从来都是以烈燕为先锋,今日为何要倾礼前来?”余恪说道:“英举欲夺朕土地,其臣子争相立功,倾礼前来,有何奇怪?”禾黎听了佑顺的话,也有所思量,说道:“陛下,烈燕乃是北国第一猛将,勇冠三军,善于攻城略地;倾礼虽攻守兼备,但攻城之才,略逊与烈燕。英举为何弃烈燕不用而用倾礼为先锋?”余恪也思考片刻,突然说道:“丞相与军师的意思是,倾礼率军到赤汉来,只是佯攻?”佑顺说道:“恐怕是如此,如若陛下欲一鼓作气歼灭倾礼,必然要将国中兵马尽数集结在赤汉,如此一来,英举必然再发兵攻打别处,此乃声东击西之计。”余恪问道:“如军师所言,英举要攻打何处?”禾黎、佑顺二人同时看向地图上的蒙城,然后相视一笑,佑顺上前说道:“陛下,蒙城连接西州与晟州,如若有失,我国必然被英举一分为二,后果不堪设想。”余恪恍然大悟,问道:“军师可有良策?”佑顺说道:“臣以为陛下仍然可将大军在赤汉集结,然后派一上将在蒙城附近设伏,待北军到时,迎头痛击。”余恪正在思考佑顺之计,禾黎又上前说道:“陛下,臣以为军师所言极是,臣还有良策,如若在蒙城击败北军,可趁势北上攻打塞州,只要陛下进兵,突昭、乃亦两族必然接应,如此,塞州可夺,亦可解赤汉之围。”

余恪转头,对禾黎佑顺说道:“丞相、军师高明,乃是天赐朕也。”然后又对佑顺说道:“军师,方才朕出言嘲讽,请军师不要放在心上。”佑顺拜道:“臣岂敢,岂敢。”

余恪对余明、佑顺二人说道:“大将军、军师,朕欲将晟国多数兵马在赤汉集结,以迷惑英举,你二人可率精锐兵马秘密前往蒙城,不可让北军发现。”佑顺说道:“陛下,既然突昭王已经与陛下结盟,臣以为可将西都兵马理通部撤回,与臣一同到蒙城埋伏。”余恪看向禾黎,禾黎说道:“陛下,理通在西都只有区区两万兵马,如若突昭王欲趁机攻我,理通也不可阻挡。既然突昭王已经与陛下结盟,对他而言,夺取北国之塞州要比夺我国之西州收益更大,请陛下放心。”余恪对佑顺说道:“好,朕与军师密旨一封,前往西都调动理通部兵马。”

于是,晟国兵马十余万尽数向赤汉进发,唯有余明、佑顺二人率精锐两万秘密前往蒙城,佑顺对余明说:“大将军,此战之成败,关键就在你我两人之手了,烈燕乃是北国第一猛将,不可轻敌。”余明笑道:“我自知武艺不如烈燕,但也毫不惧怕他。况且,行军打仗岂能全靠匹夫之勇,更兼有军师相助,烈燕何足道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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