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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燃油量，机枪弹和烟雾手榴弹，”我站在自己的坦克边上说道“检查炮塔里面挂着的施迈瑟，别等到弃车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你们的手枪！！”

“一切都好，着什么急？”赫尔穆特满不在乎的说道。理论上应该车长和其他人一起检查系统，但是此时这货就站在我旁边一边啃面包一边嘟囔着。真正干活的反而新来的炮手和装填手，机电员格哈德除了自己面前那部电台之后，什么都不关心。

“你要是真的很闲，那就去给我也搞一份面包火腿回来！！”我忍不住说道“其他人都吃过了吗？？”

赫尔穆特抓紧时间溜了。只听叮当一声响，一枚在战斗时没有来得及丢出来的炮弹壳从炮塔侧面飞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枚！炮手马斯克拎着一个头盔，里面装满了橙黄色的机枪子弹的弹壳，然后冲着外面……

哗啦！！

就像是泼水一样把这些弹壳全都泼了出去！虽说当年对于怎么回收这些东西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条例，但是大家还是尽量能集中到一起回收，当然还是要回收的“别这么浪费。”我制止了第二次他们往外面丢弹壳的行为“这不是野战，这里是临时指挥部，会有人过来收集这些东西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尼可拉斯抱着另外一头盔弹壳说道。

“集中到废弃的油桶或者木头箱子里面去。”我说道“总之不能就这么丢在地上，尽量拉回去回收，要不然那些火车空着回去就太浪费了。”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莱因哈特那边，他果然是个比我规矩的多了的人，相比较我日常喜欢放羊式的管理部下，莱因哈特对部下的约束更严格。但是对于他来说其实更简单，因为这货长着一副国家社会党宣传的那种精锐标准的日耳曼雅利安人的面庞和身高，配上制服之后，往那里一站，简直就是宣传报上的人直接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你面前。这种情况下任谁还敢不听话？

这么想着我就看向另外一边被S35坦克打的破破烂烂的路德维希仅剩的四辆带伤的坦克，我估计接下来他们应该是参与不到在布尔逊高地的战斗了，不过似乎也不差这一个排，因为接下来很快第一装甲师的就要开始过河了。海卡上尉拎着一副新耳机从指挥部帐篷里面走了出来，和平常的其他坦克排有一个单独的指挥排不一样他总是以某一个坦克排加上属于他的连部坦克排来担任他的指挥排。而现在似乎正好还在休整的路德维希排就可以。

“3辆IV号？？真是够奢侈的！！”赫尔穆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并且惊讶的说道。

我接过了他递给我的纸袋，里面装的是两片面包加一片烤过的火腿。就在他刚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三辆IV号坦克从后面的大路上开了过来，全都是戴着船型帽的狼头标志。这三辆IV号坦克一直哗啦啦的开过来然后整齐的停在了路德维希的坦克排前面，我扭头看了一眼我自己的III号，这辆坦克已经用了超过半年了，边边角角上充满了划痕和少许的锈迹。

“损失了三辆坦克，马上就补充了三辆最好的坦克，换了是我我也是乐意。”莱因哈特走过来说道“看目前这情况，II号和那些捷克造的坦克几乎什么都干不了。”

“聊胜于无。”我说道，但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三辆IV号其实是属于第一装甲连指挥部的，换言之其中一辆就是海卡上尉的座驾。自从西班牙内战开始，他一直搭乘的就是一辆

可怜的I号指挥坦克，连炮塔都没有，只有两挺机枪作为武器。但是只有这种坦克可以搭载足够大的电台去联系远在另一边的部下。现在换了IV号倒是不用担心车内空间不够大了。

随着连部排的这三辆IV号坦克已经抵达路口，某种意义上也就几乎意味着这次相当短暂的休整，也就三四个小时已经告一段落。随着天色渐明，现在排在道路两边的坦克纷纷启动引擎，整个路口就像是一个超大的拉力赛车场一样热闹。我和莱因哈特互相点了一下头回到了自己的坦克上面去“我们有多少发硬芯穿甲弹来着？”

“10发。”尼可拉斯数了数对我说道。

这个数字倒也算不错了，因为一般的坦克车组很可能连5发都没有。指挥坦克可能会更多，我心想这东西就像是一根在把一根铁签子藏在一根羽箭里面一样，运用得当说不定真的可以管用。运用不得当，那就不好说了。

“检查通信设备！！”

海卡上尉已经把他的IV号指挥坦克转移到道路中间了，尽管坦克还停在两边，但是卡车和装甲运兵车已经全都开到中间来了。掷弹兵们全都上了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下一步他们马上就要再次出发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此时还不到七点。可能也就过了数个小时，但是我感觉仿佛过了大半天一样。

在海卡上尉后来开上来一辆四轮装甲车，竖起来的支架上捆绑着好几根天线。而在这辆四轮装甲车可以旋转的炮塔上出现的却不是标准的士官车长，而是……基希纳将军？第一装甲师的师长准备自己亲自打头进攻？

“基希纳将军这是想带着我们一起冲锋嘛？”

“好像我们暂时还不归他们指挥吧？”

电台频道里面议论纷纷，虽然我们的确对基希纳将军不负责，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是可以带头的话也不错。

“都闭嘴。”海卡上尉在频道里骂道“他不是我们的头儿但是在这里他军衔最大，他要是想做出命令，我们必须服从。”

“……”

“基希纳将军的第一装甲师将会作为主攻，但是他的装甲旅还尚未过河，现在唯一需要等待的就是第一装甲师的援兵一到，我们就立刻出发。”

“但是我们营的其他单位去哪里了？”我忍不住问道。

“把浮桥让给第一装甲师了，不用抱怨。”海卡上尉说道“第二装甲师也作出了牺牲，你是知道的。”

我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正好是七点整。

我用手无聊的抹平了坦克装甲上浮出来的清晨露水，连续的不休息和保持体力作战让我现在感觉很兴奋但是又有点疲惫，好像脑子到位了但是身体却控制不住。我猜其他磕了帕飞丁的德军也有同感，于是我使劲握了一下手，感觉到麻麻的感觉之后再松开，确保没有问题。

然后我拔出手枪，把所有的子弹都取了出来，然后又一颗一颗的填进去，装好，关保险，嗯这下确定我应该还处于正常状态。我还算满意的把手枪放回了枪套……

然后发现海卡上尉回头正盯着我看。

“你是第一天出来打仗吗阿尔弗？？”

“啊……”

“出发了！！”海卡上尉不等我说完就冲着后面的人挥手喊道“莱因哈特排打头！！出发！！”

“一会见~~”莱因哈特笑嘻嘻的冲我挥了挥手说道，说不清楚是因为自己终于打头阵了还是看我笑话。

“第一装甲师的侦察排已经来了。往后面看。”路德维希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扭过头，原本在道路的尽头根本空无一物，除了偶尔会钻出来几名迷路的德军之外。但是现在在两公里外肉眼可见的尘土冲着我们这边飘过来，那绝对是载具而且速度还很快！当我举起望远镜的时候，只见跑在最前面的是一辆顶着一个II号坦克炮塔的六轮装甲车，后面跟过来的是三辆应该是属于通信或者轻型侦察排的II号坦克。

而再往远处看一看，可以看到

“休息的时间结束了，阿尔弗。”海卡上尉的声音再次传来“跟上莱因哈特的队伍，立刻出发！！”

“是的，长官！！”我回答道，同时在耳机里面对自己的排下令道“出发了！！”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根大麻烟。”赫尔穆特说道“需要吗？来一根可以让你继续保持12个小时的充沛精力！”

“先是磕了帕飞丁，再来一根大麻烟。”我笑道，却也像是无奈道“我们的日子还真的是非常的开心加愉快啊。”

良久“给我来一根吧，万一真的需要呢？”

我一边点着了这跟大麻烟，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通往南面的大路畅通无阻，设计上的双车道此时挤满了全部向南单行的德军载具，是分开距离行进的，走在比莱因哈特还靠前的是摩托车排侦察兵，跟着几十辆坦克，然后是拖曳着反坦克炮和步兵炮的装甲运兵车，他们的机枪对准了天空和两侧。对准了天空，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几辆改装之后的坦克底盘拉着数门高射炮，伴随着整个队列一起前进，一旦出现了联军的飞机，至少我们不会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