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英雄

龙牙一句后会有期带着双叶杜宝元就下了山，光头强也没有刻意挽留，这其中的原因龙牙也非常地清楚，光头强容不得杜宝元在他面前转来晃去。

离开了光头强，杜宝元说：“都是我连累了师傅，坏了师傅的兄弟情义，都是我不好。”

龙牙说：“不怪你，你父亲做的事情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想你爹也会对做过的这样事情后悔不已。”

双叶也安慰杜宝元说：“可别这么想，我师哥既然答应了你这个徒弟，就能一直为你负责到底的，我师哥不是一个有始无终的人。”

杜宝元点头，问：“师傅，我们要到哪里去？”

杜宝元这样一问，龙牙也有些茫然，汇仁道长让他下山，是让他对是这个社会有些建树，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乱世出英雄，英雄是汇仁道长对他龙牙的期望，什么是英雄，龙牙没下山的时候就在字典上查过这两个字的含义，大体可总结为：“英”为才智，“雄”为胆识。且这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少了英，则为一介武夫；少了雄则仅为一介文弱书生。还有三种说法：一种是义士，一种是侠客，最后才是英雄。所谓义士，是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义士的本身水平可能不高，难得的有一种锄强扶弱的心态；能成为侠客者，必定身怀绝招，为人正直，公私分明，为侠者，在天下具有知名度，受百姓喜爱；关于英雄，三国演义中有曹操煮酒论英雄时候时的评价：夫英雄者，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下之志也。也就是说：英雄，必定是对整个民族、国家有特别贡献的人物；英雄能承受心理、物质甚至肉体上的煎熬，但不会屈服，总起来一句话，英雄有超出常人的意志和本领，为整个国家和民族造福的人。

龙牙也自知英雄这个档次太高大了，自己可能做不了英雄，不过，龙牙并没有因此放弃对英雄的追求，因为他知道就是英雄也是从一个平凡人做起的。眼下徒弟杜宝元问到哪里去，龙牙真得就有些茫然，所以就回答：“等我们下了山再说吧。”

龙牙从庙山上下山的时候是有目标的，这个目标就是最先找到他的爹娘，这同一般人所最关心的我是从哪里来的，生我养我的人现在还好么是一个想法的。龙牙下山最先就是找他的爹娘，这是汇仁道长所设计好的，要不然的话汇仁道长也不能告诉龙牙的爹娘是文登县城的。还有汇仁道长也不能不知道龙牙的爹娘是被人杀害了的，甚至杀害龙牙爹娘的两个人、两个幕后的主谋汇仁道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汇仁道长是道人不可能参入其中，更不能直接杀人为龙牙报仇的，报仇的自有后来人，这个后来人也只有在报仇的过程中成长起来，所以汇仁道长就极力培养龙牙，给龙牙创造所有条件识文练武，就是为龙牙现在打基础，事到如今，龙牙已经隐隐的揣摩出一点点汇仁道长对他的期望，汇仁道长这个时候让他下山就是让他扶诓正义，为人世间的文明发展尽他一点绵薄之力！

庙山当然是回不去了，下了山汇仁道长就已经不允许龙牙再回去了，他必须融于这个社会，而且在这个处处充满危险的社会发挥着自己的一点作用，这个作用发挥好了，并发扬光大了某一点，那么他就离英雄这个期望更近了一步！

龙牙在想到哪里去？牟平县城肯定是去不了了，那就不去牟平县城了，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叫，龙牙抬头看看头顶上已经偏西了的太阳，就知道该往自己的肚子里填点东西了，到底要去哪里龙牙就不再想了，先解决肚子的需要再说。山下原来他们骑来的两匹战马被官军牵走了，他们只能一步步来丈量路途。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吧，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庄，小村庄很破烂，看起来也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样子，双叶问：“师哥，我们到这个小村找点吃的吧，我俄得实在有些走不动路了。”

杜宝元反对说：“这个村叫枣林庄，这个村是个佃户村，是靠着给地主租种土地维持生活的，家家户户都穷的叮当响，他们大多数都是出来要饭吃的，我们到这个村庄找吃的，十有八九什么都找不到，最后还得饿着肚子走。”

龙牙有些不相信，天底下真得有人能穷到这个地步吗？一个村子真会找不到一口气的么？

杜宝元又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龙牙也不得不信了，因为双叶这个时候问了一句：“这个村怎么会穷到这样呢？”

杜宝元说：“这个不奇怪呀，因为这个村的人，家家户户都没有一寸土地啊。”

土地是生存的根本，没有土地就长不出粮食。人活着又是要吃粮的，没有土地他们怎么会有粮食吃？为了吃粮，他们只能租种地主的土地，而打下的粮食自己有吃不上，大部分都得叫地租，遇上灾荒年，粮食打不到，地租又要照样交，而十年九旱的年景穷苦的农民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呢？

穷也就成了他们生活的常态，生命的全部，就在这一瞬间，龙牙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土地是根本，天底下的人都想有饭吃，就必须要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

枣林庄如此这样穷，到底进不进这个枣林庄，龙牙也产生了犹豫，龙牙想枣林庄都穷到这个样子，难道再走到下一个村庄还能好一点么，如果再找不到吃得，他们几个难道还要被饿死？

忽然，枣林庄传来了一个女人惨烈的呼声：“救命啊快救命啊！”

这一声救命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奇怪，仅仅叫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声音，所有的人都一愣，双叶以女人特有的直觉说一声：“不好，我们快去救人！”

双叶说着就一个人向枣林庄里冲，龙牙也就不再犹豫和杜宝元一起跟着向里冲，他们冲进村里就看到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将一个年轻的女人放倒在街角，高男人粗壮黑胖将这个被脱光上身的女人死死按住，还用一只黑手紧紧地捂住了这个女人的嘴，让她发不出声来，这也难怪龙牙他们只听到了女人的一声喊，再也没听到第二声喊来。

那个矮男人干廋，鸡排骨一样趴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脱裤子，这个女人拼死抵抗，让这个干廋的男人呴呴气喘，那个粗壮的男人问：“哥，你到底行不行，你要不行还是我来好了！”

双叶怒火万丈，大喝一声：“两个臭流氓，放手！”

两个男人一起回头看，粗壮的那个黑男人，呲出满口的黑牙嘿嘿一笑：“又来了一个小嫚，漂亮，哥哥，正好我们两个一人一个。”

双叶一点都不废话，冲过去，飞起一脚狠狠就踢在了黑男人的肥脸上，这个黑男人怒了，他放开了按在地上的女人，跳起来就像半折黑塔一样，握起来的拳头都像小钵一样，看起来就力大无比，黑汉子骂：“不知死活的小嫚，敢打老子，我看你是找死！”

黑大汉子挥着小钵一样的拳头带着风声就向双叶扑过来，龙牙怕双叶吃亏，将双叶拉向一边，自己迎上去，只是脚下随便一勾，黑塔一样的家伙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硬是把街面砸出了一个坑！

干廋的男人看自己的兄弟吃了亏，就放开了那个女人，干廋的男人就大叫一声：“你们好大的胆，知道我们是谁么？”

干廋的男人就弓起背，一头就像龙牙撞了过来，一个男人交手娘们一样用头撞，龙牙觉得好笑不躲不藏，就等着这个干廋的男人撞过来，伸手就捏住他的脖子，顺水推舟，轻轻那么一送，干廋的男人就一头撞在了那个刚刚就要爬起来的黑家伙的后背上，两个家伙有倒成了一堆！

干廋的男人最先爬起来用手捂着自己的头顶，看样子肯定是撞疼了脑袋，但还时不忘起来使厉害，他牙庛眼瞪忍着疼问：“你知道你们打的是谁么？”

龙牙说：“我管你是谁，路见不平众人踩，我就这样做了，你怎么的吧！”

干廋的男人又要故技重演，卡看了一眼挑衅的龙牙，他猥琐了，他回头扶起他的兄弟，他那一项为武无敌的兄弟这一次鼻青眼肿有些惨，刚才这一跌把他跌懵了，他努力的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更清楚一点，发现嘴里有异物，吐在地上却发现是他的两颗当门牙，黑汉子气得哇呀呀怪叫！

干廋的男人拉住了哇呀呀又要向前冲的黑汉子，威胁说：“你知道我们是谁么，我们是大名鼎鼎的左氏兄弟左卿左魁，我们杀人放火谁敢招惹我们，我们有根子，黑白两道通吃，县府官衙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这几个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