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老干妈

牛二局长一声招呼，立刻就有十几个警察冲进来，围城了一圈人墙，他们用枪指着龙牙双叶，大声警告：“不准动！”

龙牙和双叶站住不动，突发的情况龙牙双叶有些猝不及防，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牛二局长很得意，说：”没想到吧？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个名字就叫自投罗网，你们自己找死找上了门，我照单全收，我也没办法！”

杜宝元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惊呆了，不知道怎么会就是这样，谁借给了牛二这么大的胆子，当听了牛二局长这样一说，杜宝元愤怒了，杜宝元吼：“牛二你好大的胆，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样，你这是啥意思？”

杜宝元非常愤怒，还在牛二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刮子，牛二当即就被打懵了，牛二用手今捂着脸，瞪着一双无辜的傻眼问：“大大、大少爷，这不就是你的意思么？”

杜宝元继续吼：“我什么意思啦？”

牛二解释说：“你把它们带到这里来，不就是让我把他们一网打尽，统统抓起来么？”

杜宝元质问：“我对你说过么？”

牛二局长说：“这个还用说么，那样的话我就太笨了，俗话说得好，响鼓不用重锤敲，我牛二这么聪明的人，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这还用你提着耳朵告诉么，我这么聪明的人一看，不就不全明白了？你想啊，你昨天晚上还对他们恨之入骨，又没有办法，我又对你父亲表示我亲自过问这事，我不能言而无信说空话，眼下你又把他们带到警察局里来，我一看这小女子的青龙宝剑，我就一下明白了一切，你大少爷不但没有夸我，为什么还来打我？”

牛二委屈。牛二被打，牛二有着太多的委屈和不理解，杜宝元说：“我打你打错了么？你就是狗脑子，这么大的事敢自做主张，我进来时不是刚刚跟你介绍了他是我的师傅么，你耳朵长绿毛难道没有听到么？”

牛二听到了，没往心里去，眼下被杜宝元一记耳光打没了优势感，至于觉得自己很聪明，聪明却被聪明误，又被杜宝元骂成狗脑子，牛二局长暗暗叫苦，自娱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牛二局长自认自己倒霉，昨天晚上没有做到好梦，就挥挥手，那些冲进来的警察又一窝蜂地退走，退出了办公室，还回头将门关好。但牛二对杜宝元带着人，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还是有些不理解，所以牛二捂着自己的脸腮，问：“少爷，那你领着他们到我的警察局来作甚？

杜宝元说：”你就是狗脑子，我带着他们来你就敢抓他们，我是带他们有事要找你帮忙懂了么！”

牛二局长只剩下了在嗓子眼里的声音说：“懂了，这回真懂了。”

牛二知道完全是搞背了，牛二吸溜着从牙缝里吸进一丝丝凉气，意在为自己清醒一下浆糊一样的脑子，还是觉得自己十分冤屈比窦娥还冤，带着哭腔问：“那什么事，我能帮上什么忙？”

杜宝元说：“很简单，帮我查找一个人。”

牛二问：“什么人？”

杜宝元说不出姓甚名谁，回头看龙牙，龙牙说：“是这样，十七年前，就在这文登城，有一家人隆冬季节，数九寒天生了一个男孩子，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贫穷所致，就把这个孩子丢进尿罐子里，后来这个孩子被人拾走了，我现在要找的就是丢孩子的这户人家，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找到。”

拐弯抹角的，是谁要找，干嘛要找，这么多年过去了，牛二听了一个糊涂，再说十七年前他也不是局长，那个时候他还在逃荒的队伍里，饥寒交迫随着外祖母从河南老家一路逃荒到南京，外祖母就饿死在南京街头，他那个时候流离失所怎么会知道，牛二就摇摇脑袋说：“这个忙我还真帮不上，让少爷和你们失望了。”

的确，年代久远，没名没姓，就是这户人家在眼前你也不一定能找到他，无头案，没线索，就凭一段像传说故事的事，要找到这户人家，沧海桑田，也许这户人家早就不在文登城了，文登城里讨饭到外乡饿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活不下去了下关东去了，一去不复返，难道这些人里就不能有他们？

牛二局长没辙，杜宝元也觉得这样找人不太有可能有结果，龙牙却毫不动摇，坚决要找下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龙牙忽然就又想到了汇仁道长。应该说汇仁道长庙山上那么多年，每年都到文登城化缘，这户人家叫甚名谁，不可能不知道，特别是有关系的人，汇仁道长又是一个有心人，不会不留心这方面的事。

到了眼前这个时候，龙牙忽然就明白了，汇仁道长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一切，考验的就是他的智商，如果一个想干大事的人连这点小事情都难倒了，这个人能有多大的能力？

龙牙要搞明白自己的身世，坚定不移地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龙牙就跟这件事上较上了劲了，龙牙一言不发，意志坚定，杜宝元又回头看牛二，牛二还在吸溜着牙缝，忽然眼睛一亮说：“有了，我们这里有个户籍警，他在警察局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了，也许他对这事能知道一点，不行我把这个老东西叫来问问？”

龙牙也一下舒展开了紧锁的眉头说：“那就赶快把他叫来！”

牛二这时又有了神气，大叫：“快，快把老干妈给我叫来，老子有大师事问他！”

既然叫干妈，怎么又成了他的老子了？牛二局长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个人“踢打、踢打”的跑路声，从这个人的跑路声中就知道这是一个走路不怎么利索的人，门外一声：“报告！”

牛二一声：“滚进来。”

牛二因为挨了揍，心中不爽，自然就想泄气，说话的口气中就多了骂人的字眼，门被推开，最先拱进门的是一颗脑袋，这颗脑袋留着齐脖长发，长发黑白间杂又乱糟糟的像鸡窝，最亮人眼球的是鸡窝上面还扣着一顶黑色白帽沿的警察帽，一张脸也真够干的，全是褶子，还没有胡子，看不到眼睛，所有的褶子向中间挤，那是在笑，对着牛二局长的笑，笑像哭一样，比哭都难看，还露出了一嘴被劣质烟叶熏黑的黄牙，小声问：“局长，您找我？”

牛二说：“是他们，他们有事问你！”

这个被叫老干妈的人立刻把褶子脸对上了杜宝元和龙牙双叶他们，老干妈又一眼就看见了杜宝元，褶子脸上终于发现了眼睛，而这眼睛瞪起来很小却很亮，还放光，可能是在眼皮子里掩藏久了，聚集了太多能量的缘故吧。褶子脸上发现了小眼睛，小眼睛很亮放光的同时，嘴巴里还发出惊叫一声：“少东家！”

老干妈户籍警对杜宝元的称呼绝不同于别人，每次看到杜宝元都称呼少东家，这就让人杜宝元对老干妈有一种家人的感觉，自觉不自觉对这个老干妈就有些照顾，老干妈就越发跟杜宝元套近乎。大树底下好乘凉，老干妈最受益于这句话了，老干妈一把年纪了，按照牛二局长的意思早把他赶走了，警察局不是养老的地方，老干妈求救于杜宝元，都是杜宝元出面让老干妈保住了饭碗。

老干妈这个名字的由来，源于这个人的其脖子短发，在胶东只有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才愿意留这种发型，老干妈为什么愿意留这种发型，源于他还留恋晚清的那种大**，大**留不得了，因为革命党人容不得大**，谁留大**都会被毫无缘由地被几个革命党人按到剪掉大**，激烈的时候甚至被喊叫是要**还是要脑袋，老婆头就是那个时候被剪了**，就成了今天这个发型，而且这个发型一留就是几十年；还有就是他的褶子脸很干，没水气像一块老榆皮，老干妈就成了他的外号，代替了他原有的名字。

老干妈终于有了可以报答杜宝元少东家的机会了，自然就激动万分、甚至红光满面，问：“少东家，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杜宝元说：“没那么严重，没有刀山火海，也不用肝脑涂地，我师父有几句话问你，看你是不是能帮上忙。”

杜宝元对龙牙说：“师傅，有什么话您就问吧，他知道的就一定能告诉您！”

被杜宝元成为师傅，老干妈更是两眼放光，肯定又要唱颂歌被龙牙制止了，龙牙问：“十七年前一个数九的寒天，就在文登城里有一户人家生下了一个男孩，不知什么原因丢进尿罐子里，孩子被人拾走了，眼下我们就是要找这户丢孩子的人家，你看能找到么？”

老干妈兴奋，两只小眼睛放蓝光，叫：“原来你们是找他啊，我知道，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