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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小说: 作者:疏影胡杨 更新时间:2017/1/9 19:29:19

女人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全信。她们很多时候都生活在感性世界里,所说话都是围绕那个特定的环境来做决定的,环境一变,她们的立场和观点立马就做出改变,就和雪山顶上的蘑菇云一样,顺势而为,但不一定非要下一场透雨,或者鹅毛大雪。我相信漪儿就是那朵在雪山顶上升腾的云,在我的世界里,下不下雨都在于她。牧羊人对雨的渴望也很矛盾,合乎墒情的雨是草场焕发生机的保证,一场透雨就能让牧草长得更好。可是,连日阴雨却让牧羊人很烦,羊群无法出圈吃草暂且不说,时间长了甚至连草根都会腐烂。漪儿会成为怎么样的雨情?

回到晓羲家,我只能算是一个默默不语的人,我也只能成为哑口无声的人。

“我的大小姐,这下你满意了?哑佧还连什么检查都没做,就让人家医生像皮球一样踢了一回。漪儿,怎么做人你还得学我。”我想晓羲一定是有办法的,所以她对漪儿说话就是那样居高临下。

“这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挂一个床号,从明天开始做各类检查,这些可都是人家医院说的。明天我和哑佧去就行了。再说,哑佧的这病问题到底在哪儿,能不能治还得看见检查的结果,谁也不是神仙,望一眼求一声,就能把病治了?”漪儿也是理直气壮。

“要我的话,我就先……”

晓羲还在散布她的为人处事原则,但是只开了一个头,就被漪儿打断了。漪儿说道:“这没有什么先不先的,让我就像小护士所说的……治病前先要认识医生?那好,感冒了也要认识医生,肚子疼也要认识医生,折胳膊断腿也要认识医生,我又不是医院里面的,得啥病都先认识医生,那我们还不成了混医生圈的人了。笑话。”

晓羲被漪儿一阵抢白,本来被各种化妆品侵蚀的脸就有些苍白无力,这样一来就变得有些发紫,望着漪儿的脸,冷笑着。过了一会儿,晓羲才说道:“漪儿,你就不能听我说一个囫囵话吗?你这样就是固执,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漪儿笑道:“那行,你就说一个囫囵话吧。”

晓羲白了漪儿一眼,继续说道:“漪儿,咱们只是小市民,就拿哑佧住院的这件事情来说吧,人家问你要医保卡,你要是真的厉害,那你就把农村互助医疗保险、城镇居民医疗保险、城镇职工医疗保险拿出来啊。可是,你没有,这就是最现实的。没有这些哑佧只能自掏腰包,只能住在楼道里的临时病床上。这样的床位费用看似少点,可是哪个小护士会去关注你,没有呼叫器,你只能守在哑佧的床边,一步也不能离开,看着液体完了你就得赶紧往护士站跑。漪儿,钱拿来是干什么的,就是来享受的;人拿来是干什么,就是听使唤的……哎,我不爱和你说这些,说了你也不懂。这样吧,我来想办法,就算是不为你,也要为你的哑佧出头露面一次。”

漪儿望着晓羲的脸,再没有说一个字。

“哎,漪儿,你说哑佧住的那个科室主任姓啥?”

“黄主任。”

“要全名。”

“我可不知道,我原本就没注意。”

晓羲指了一下漪儿的额头,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你呀,还真的是一窍不通。”接着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市二院,市二院应该有我认识的人……我到底认识那个来着……”晓羲说着就站起身来,转身走进她的卧室,一会儿又转了出来走进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晓羲指着漪儿说道:“漪儿,你这妮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记得哪儿有老莫的电话来着,你到好,把我卧室的电话号码擦得干干净净,写了一些没用的话。这下好了,连我最后的一点印象都给擦掉了,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老莫,哪个老莫?谁是老莫?”晓羲所说的是自己世界里的人和事,而且还是用了简称,这让漪儿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着头。但是,我猜想晓羲所说的一定就是那个着急把我应付走的莫医生。

果然,就听见晓羲说道:“还有那个老莫,就是市二院的副院长,据说这个糟老头还是脑外科的专家,和南方一些医院有来往,经常请一些高手到市二院做脑外科手术。嘻嘻,那老头……”晓羲笑了起来,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漪儿镇定地问道:“晓羲,你所说的可是莫院长莫医生?”

“哈哈,市二院除了莫光头,还有那个莫院长?”晓羲还在笑。

“莫光头,莫院长是光头?我们看病的时间他可是带帽子的,莫院长是光头吗?”

“就是一个光头,他那个脑袋上没几根头发,我还拿他那个脑袋开过玩笑哩。”晓羲的笑没有停下来。但是晓羲笑的是藏在心里面的故事,晓羲没有说出来,我和漪儿也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发笑。

晓羲笑了一会儿,停下来非常严肃地说道:“漪儿,这个莫老头应该能帮我们的。你让我好好想想他的电话。”

“嗯,我们挂的号就是莫医生的。”

“这么巧,那就好办。不过他来的次数比较少……现在你把我的电话号码都擦掉了,要想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我还得绕个弯问问别人。”

“哪儿的电话号码?”

“就是我房子里面镜子上的那些。”

“哦,那些原来是电话号码。”

“嗯。漪儿,你还是和哑佧坐一会儿吧,我问问我的那些姐妹,看谁知道莫光头的电话。”晓羲说着就回到卧室,还关上了门。我和漪儿在客厅只能听见叽哩咕噜和人说话,但听不清到底是在和谁说话。

漪儿有些吃惊地望着我的脸,半响才说了一句:“哑佧,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给你看病的莫医生晓羲居然认识。难道还真被那个小护士说准了,看病非的认识医生不可?”我虽然也惊奇晓羲的交际圈,但我认为看病和认识医生没有任何关联的。所以,我摇了摇头。

虽然,漪儿和我都不认同晓羲的生存之道。但,漪儿和我在这座城市里面的生存能力还真的不如晓羲。等晓羲从卧室出来,脸上已经堆满了笑容,手摇手机,轻快地走到漪儿身边,笑嘻嘻地说:“漪儿,你们俩该怎么感谢我可要想好了。”

漪儿有些不解,但神情坦然地说道:“谢不谢你那要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再说,和你在一起除了会抬扛拌嘴,斗斗你的小心眼,好像还没遇到过什么值得让我感谢的事情。”漪儿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说的话有些太满了,中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带着哑佧住在你家里可不算。这个除外。”

晓羲的脸上还挂着微笑,神气之色一点都没有变,接着漪儿的话茬就说道:“住在我家,这算什么?你还给我打扫了卫生,我还没给你付钱哩。再说,你来我家住,无论怎样我都是高兴的,有人陪我聊天,有人和我斗嘴,日子也过得真真切切,我也不那么无聊。这是多好的事情。就算你们住上一年半载我也不放在心上。漪儿,我可听好了,我说的事情可是在这些之外的大事。”

漪儿和我有些诧异,一下地被晓羲居傲的神色所吸引。漪儿连声问道:“晓羲,你快说,是不是你真的和莫医生联系上了?是哑佧的病能治了吗?”我也是这个意思,但我只能静静地坐在漪儿身傍。

晓羲还想卖关子,一点都没有被漪儿的急切所打动,说道:“大事嘛,就不能随便说漏嘴,否则就会失去神秘感。漪儿,你还是一个有知识有理想的新时代牧民……”

漪儿没有等晓羲把那些毫不着边际的话说完,就打断晓羲的话说道:“小妮子,你就赶紧说吧。法国香水,意大利的时装和包包,只要你所说的就是我想要的,这些随便你挑。”

“这么大方?”

“这又有什么大方不大方的。晓羲,我现在一门心思就是给哑佧治病,只要能把他的病治好,什么我都舍得。”

“这可是你说的?”

“嗯,就是我说的。”

“切,漪儿,我可算是把你看透了,什么闺蜜?什么发小的友谊?都是假的。在你眼里你只有哑佧。”

“就只有哑佧。哑佧是这个世界的唯一。”

“要是哑佧走了哩,你还不活了?我的大小姐你就别在做梦了,不要看现在哑佧跟你挺好的,要是哑佧知道他的过去,看不上你,非要离开你不可,你怎么办?”晓羲还是一本正经,也异常严肃。

漪儿有些泄气,但还是非常渴望地回答道:“哑佧以后会做什么决定那是他的事情,他现在和我好,那我就只负责现在,只活在当下。我只对我的感情负责,我现在喜欢哑佧,我就得往最好的结果奋斗。这就是我的人生态度。”

“这么坚决?”

“这是必须的。”

“这么肯定?”

“必须的。否则,我们只能活在黑暗和痛苦里。我相信哑佧,他一定能尊重我的选择,珍惜我们的感情。”

晓羲痴痴地望着漪儿,如同仰望神像般虔诚。半响,晓羲无可奈何地说道:“漪儿,我真羡慕你,你能生活在希望中……算了,我还是告诉你们吧。刚才那个莫光头说了,就哑佧的这种情况,要不要床位其实无所谓,只要把医生安排的检查都做了,能给后续的手术打下基础就行。专业检查如脑部CT、脑电图等必须要做,这都是诊断资料。另外,这是最重要的,也是漪儿你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的。这个莫光头干那个啥是蜻蜓点水,没一点品味。但对朋友还是真的不错,有点人味。他说过几天他邀请的一位专家要来为前一段时间的车祸病人做二次手术,要是把哑佧的诊断情况递上去,很有可能给他也安排上手术。漪儿,你也是知道的,莫光头他们虽说是专家,但是脑部手术他们还是不敢做,他们一般都要靠南方那些大地方的专家来操刀,要是特别的病人,可能还要转院到那些医院里面,用专门设备来做。”

晓羲的话让漪儿和我都听得脸红而又兴奋。要是赶上这么一个机会,不要说我的治疗周期要大大缩短,还能节省不少钱。而且,有一个更加可靠,更加有能力有保证的医疗团队,我能实现说话的可能大大地提高。这可是漪儿和我都是非常向往的结果。漪儿兴奋地说道:“这……哑佧不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恰好砸准了吗?”漪儿确实太兴奋了,说话都带着不少喜悦和激动。

晓羲望着漪儿的神态有些妒忌,非常真诚地说道:“莫光头还说了,他的意思是你们就不要住院了,也不用花冤枉钱跑去吊瓶子,他来开检查项目,直接安排相关科室来做。他还建议直接把相关检查的结果给他。这样还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漪儿,你还真的说对了,哑佧就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准了。明天,我陪你们去医院,直接找莫光头,把所有的事情一次搞定,也省得你到处乱跑。”

这是一个神奇的夜晚,站在晓羲家的客厅,我也能望见天上的星星在眨眼。这样晴朗的夜,我知道小黑子和白嘴儿也在望着星空。在我的生命里,小黑子和白嘴儿是除漪儿外最重要的,它们兄弟俩救了我,漪儿收留了我。这一切用漪儿的话来说,就是:“要不是我看在小黑子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你想我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牧羊女,我凭啥要收留你,一个连话都不会说,有没有你还不一个样,还不如多养一条能干活的牧羊犬。”虽然漪儿说的这些话有些偏激,但是她还是把我留在身边,至少没有把我扔给古力大哥或其他牧羊人。这就说明,漪儿说话是说话,怎么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哑佧,咱们的好日子有盼头了。”漪儿叹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说道。是的,我能说话的日子不远了,我真的有盼头。我走过去,紧紧握住漪儿的手,有点激动,也有些兴奋。

“吆,吆,这么快就要秀恩爱了。我还在旁边哩,这么一个大活人愣是没看见?”晓羲有些嘲讽道。

漪儿听到晓羲的话先是一怔,等缓过劲儿来就把头转向晓羲,说道:“就是,我们还真想当着你的面秀秀恩爱。晓羲,你看,哑佧就拉着我的手。怎么,你也想让哑佧拉拉手?”漪儿的话有些冲,晓羲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老大的忙,但还是嘴上不留情。

“呵呵,拉拉手算什么,我的手又不是没让人拉过。真想秀秀恩爱,那亲亲嘴让姐姐看看?”晓羲的话很多都是围绕男女的话题展开的,有意无意中就能让漪儿和我非常尴尬。那女之间的那些话晓羲说的还是很含蓄的,这可能是因为在晓羲面前,漪儿要比她显得单纯得多,就像晓羲还在兴高采烈地说她生活中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可是漪儿就用“那不可能”、“别胡说八道了”之类的词语打断,然后晓羲用观瞻外星人的目光看一眼漪儿,再找一个话题消除一下尴尬。漪儿和晓羲两姐妹到底谁的年龄更大些,漪儿没说过,晓羲也不提及,我就不知道了她们之间的真实情况。不过,在漪儿嘴里喜欢叫晓羲“小妮子”。而在晓羲嘴里漪儿的称谓很多,“妹妹”、“傻妹子”之类的经常冒出来,还喜欢在漪儿面前自称“姐姐”。我想,她们的话语之间既有俩人的较量,但更多的是两人间信赖和友谊,那是无法用时间和任何财物来衡量的闺蜜之情。

但现在,晓羲突然提出要看漪儿和我接吻,这是越轨之事。漪儿的脸很红,转而变为紫,却依然握着我的手,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狠狠地望着晓羲,说道:“小妮子,你想看亲嘴儿是不是……不过,晓羲,你要失望了,这种狗血剧情在我和哑佧的生活中至今还没有出现过,以后到底什么时间会出现,我也不可能约你来看戏。所以,你今天想看热闹的那双眼睛只好失望了。”

显然,晓羲是不可能想到会是这样,连声问道:“傻妹子,你和哑佧在一块儿都五年了,而且很多时间还是只有你们两个人的草场。难道你们除了拉手,数天上的星星,什么事都没做过?漪儿,你认为姐姐会相信吗,更何况你原先还和花花公子在一起过。”

提起方茨让漪儿更加不高兴,但面对自己的闺蜜,漪儿还是非常淡定,说道:“信不信在你,做不做在我。做什么事情,我有我的原则,这也不是小妮子你能想象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任性的人,这么多年,我和方茨也罢,和哑佧也罢,我只做我自己。我现在只和哑佧好,至于哑佧心中怎么想,他还没有告诉过我,不信你去问问?”

这皮球踢的真有水平,让晓羲问我?可能晓羲现在只知道我摇头就表示反对,点头就表示赞同,仅此而已。我所有的想法,可能连漪儿都猜不出来,何况晓羲。我毕竟依然是一个无法表达自己心中所想所思的哑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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