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鸡与猴子

在樊金堂这里待了三四天，范式白开始带着贵喜到定襄和五台两个县城去发展同道会员，没想到还挺顺利，都是当天就能有个二三十个，范式白让贵喜和大家明说了，身在同道会但心一定要在警备处，要是知道了谁的心跟着身子走了，那肯定不会轻饶的。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范式白打算让金锁他们去各县各镇去发展会员，自己陪上山去找铃木转转，金锁几个人见到范式白后说，“大哥你可算来了，我们都被弄得没办法了。”范式白映像里铃木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他问，“怎么了这是。”金锁说，“现在寺里的和尚天天来找我们，说他们是学佛修法的，建筑、壁画、照像不是他们的专业，能不能不要让这个小姐再找他们辩论了。”原来铃木看到殿宇的建筑就找寺庙里的和尚问是什么时候修建的，第一个回答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说是唐代的，铃木当时就跟人撕起来了，“唐代的，不可能，唐代的怎么窗子这么大。”后面又问人家壁画、照像，这些和尚都是来这里修行的从来没关心过身边这些建筑之类事，只要回答的不对铃木就开撕。搞到最后几个寺里的和尚都来找金锁，“你们赶紧把这位女施主带走吧，让人看见我们这里天天一个女人在和出家人在吵架实在不雅的很。”范式白呵住了金锁们的抱怨，“行了行了，你们都去和贵喜到周边各县镇去发展会员，这边我来陪。你们记住每个县最起码要有二十人，镇要有十人，登记表格你们找贵喜要，一定要签字再按手印。”

范式白带着铃木到恒山和云冈转了一圈后，几个人到崞县会合后回到太原，就在苏啼仁和范式白准备掀那张准备好的牌时出事了，苏啼仁和范式白就叫去第一军司令部开会。去的路上范式白就问苏啼仁，“**这要开什么会？不会就咱们两个吧。”苏啼仁也疑惑着呢，“我也不知道，往常开会都会提前发给材料让大家提前做准备，今天不知道搞什么名堂，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会议是参谋长栉渊少将主持的，与会者是驻山西各师旅团正副长，皇冠体育投注：人就两个苏啼仁和范式白，栉渊铁青着脸指着后面的地图，“今天我先给各位通报一个消息，八路军的一部已经从晋西翻过太行山到达山东郓城。”栉渊说完环视了一下在座的人，“诸位都是驻防在各地的主官和次官，八路这么多人从各位的防区通过竟然没有察觉，各位不觉得羞耻吗？”栉渊说完这些话驻守晋北的几个师旅团长心里送了口气，驻守晋南的除了二十师团师团长牛岛实常外其他的主官和次官心都和脸一样凉，八路军从山西到山东这样的事是捂不住的，现在华北方面军肯定是知道了，大本营肯定也知道了。栉渊双手撑着桌子上身前倾，“战场上的疏漏梅津司令官会单独找各位谈，我现在要说的是情报工作，八路军这么多人长途奔袭没有我们准确驻防的情报是不可能完成的，情报是怎么泄漏的？苏**、范处长我们在各地的都和山西政府下属的警备部队混合驻防，情报会不会从你们那里泄漏出去的！”栉渊的话一出在座的皇冠体育直播：军官刷的转头向苏范两人看过来，苏啼仁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是要玩背黑锅啊，不过这个锅有点太大了，他马上站起来，“栉渊长官，各地的警备队都是由各地政府主管，由他们所配合的大皇冠体育直播：帝国军队协管，我们省府之负责发饷和后勤保障，不过我回去会认真的进行侦查，发现有通敌提供情报者一定格杀勿论。”苏啼仁说话的时候范式白暗自在底下用大拇指笔画了一下，苏啼仁的话概括起来就两个一个是与我无关，二是需要我们被黑锅也可以，但是咱话要讲清楚。

在座的师旅团长和栉渊都不是笨人，他们对苏啼仁的讲话还是比较满意的。栉渊对苏范两人说，“这次泄密设计到晋冀两省，我不希望我们的侦查工作落后，后面一阶段第一军特务机关、宪兵队都将开始进行调查，我需要的不止是协助，而是共同完成！”栉渊顿了一下，“你们省府需尽快成立情报处，并要让情报处在此次事件中发挥重大作用！”说完苏啼仁，栉渊又对准范式白，“范处长，你就任警备处长也是就不断了，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控制全省各地的处长，而不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处长。”范式白站起来立正点头，“我明白栉渊长官的意思了，我保证完成栉渊长官交给我的任务。”

会议结束人还没走阿南就把范式白喊了过去，对着范式白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笑着拍了两下范式白的后背，这个举动很多人都看见了，都感觉很奇怪。

回到公署在小休息室里苏啼仁说，“你什么时候和阿南搭上关系了，他对你都说什么了。”范式白对搭上关系没敢说真话，“去年我不是去高洪口吗，组织定襄的人给他送了点给养，他今天对我说什么我要是不说您肯定猜不到。”苏啼仁没好气的说，“好，说书的范先生可以继续了，都什么时候还卖关子。”范式白一脸无辜，“我是接着要说的，结果您给打断了，您是**我能不紧着您先说吗？”苏啼仁翻了个白眼没说话，范式白赶紧说，“他就说，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苏啼仁问，“就说了这一句？”范式白回答，“可不就是吗，也就是让其他看见一下，还是和他有点关系，要是真动手的时候照顾一下。”苏啼仁打断了范式白的话，“不是照顾，是要是没什么大事就算了的意思。”苏啼仁细细的品了一下，“这个阿南比其他人要厚道，你说那个栉渊啊，今天矛头摆明了就是对着我的。”范式白指着自己鼻子，“还有我。”苏啼仁指着范式白，“你是陪绑，我今天就是那只鸡，那些将军就是**。”范式白很紧张，“你是说栉渊要对您动手？”苏啼仁摇摇头，“暂时还不会，他们还要用我来和阎长官和谈，而且我这样的鸡也不是那么好找，还需要悬在那里给**们看呐。”从老长官到阎长官到阎先生，苏啼仁在各个场合熟练说着不同的称呼，这是他的本事。

范式白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栉渊这次是要让我们去顶包吗？”这也是苏啼仁不敢确定的，他站起来在休息室里围着沙发转了起来，“你觉得现在皇冠体育直播：人的兵势如何？”苏啼仁猛的这么问范式白有点不适应，他想了几分钟，“除了关东军的一些少壮参谋，其他的地方普遍都不行了，完全没有前年的势头，这个您应该知道，兵力也不够用，这您是知道的要不是这样他们早就打西安了，然后往下进攻四川了。”苏啼仁扶住范式白的靠背，“这个也是我没太想明白的，看着今天栉渊的意思好像是要让我们去顶包，但也没看到他们找来接替我去和阎长官说和的人，现在没看皇冠体育直播：人找人来接替我。”苏啼仁看了一眼范式白，“别有糊涂心思，这次皇冠体育直播：人是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苏啼仁转过去坐下来，“不过这太难了，如果不是从咱们这泄密的话，那就要把沿途的每个县、镇、村都查一遍，而且好像皇冠体育直播：人都不是很确定他们具体的路线。”范式白自嘲了一下，“下面每个地方的驻防情况我都不是很清楚，您也该知道不会比我多吧，如果是从公署里泄密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个有心人，非常有心的人。”两个人陷入沉思，半响苏啼仁摸出烟给了范式白一支，范式白点上烟，“对了栉渊在会上不是说要尽快把情报处成立吗，我给您推荐一个处长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