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前情

田俊对范式白这么肯定有些疑惑，“你们后来查清楚是冯司知干的了？我不是听说后来刺客都死了，查无实据吗。”范式白笑眯眯的一边写聘书一边问，“你还听说啥了。”田俊说，“我听到的都是没有定论的猜测，唯一一个确定的就是你和老苏福大命大造化大，一次枪击一次爆炸都没伤到啥。”范式白追问，“都是啥样的猜测？”田俊点上烟回忆几个月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传闻很多，有人说是高步清干的，因为那个时候高步清伪“山西省临时政府筹备委员会”改为伪“山西**筹备委员会”，去掉了临时，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当伪山西**，但是苏啼仁是他最大的威胁，派人去暗杀理由充分；但更多人说是冯司知干的，利用是皇冠体育直播：人根本就没想让高步清当**，是要在冯司知和苏啼仁中间选，而冯司知是个官迷，没跟阎锡山过河就是等着这个伪**呢，干掉苏啼仁那**就姓冯了。

范式白写好聘书，把写着李江名字的纸推给田俊，“你好好分析，然后我告诉你是谁暗杀的我和老苏。”田俊拿笔在铃木保奈和冯司知名字下面重重的画了两道，范式白看着田俊下笔，和烟一起吐出两个字，“理由。”

田俊指着铃木保奈的名字，“这个人出现第二天李江就是死了，难道仅仅是个巧合吗？如果李江早就暴露了，那为什么她来第二天皇冠体育直播：人就来抓人了……”范式白抬起右手伸出食指，“等等等，你说李江早暴露，理由是什么。”田俊摸摸口袋，没烟了，“来烟。”范式白从包里取了两包从桌上滑给田俊，田俊用手按住滑过来的烟，“李江的办公室没被搜查，家也没被搜，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之前搜过，秘密的。”田俊看范式白想说话，竖起手掌，“你是想说，秘密搜查办公室你怎么不知道吧？如果是公署里的密探搜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田俊拿笔点在冯司知的名字上，“至于他吗，你知道的比我多，但就我知道的，他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了，我举个例子，民国二十五年他当师范大学校长的时候给我们警察厅提供了16名参加学生运动的名单，你想想多可怕，我们找他要名单的时候发现他早就准备好了，而且事后发现他提供的名单准确率百分之百，两个月后他当了教育会长、山西**委员兼教育厅长。他惯于用别人的血染他的顶子。你也说说吧，让我多了解了解咱们这位冯委员长。”

范式白缓缓的说，“两次都是冯司知找人干的，但是不是我和老苏运气好，是阎长官提前知道消息，而且也不是你们后面看到那么轻松，阎长官的人都是等他们动手才把刺客杀了，你知道我们当时的感受吗？阎长官的情报还特别细，他明确告诉你刺客要在那条街开枪，在住所门口放炸弹，阎长官还要求我和老苏装的没事人一样。”田俊看范式白快说完了才插话，“阎长官既然得到了情报，怎么非要让刺客动手后才行动？”

“阎长官说了，动手了才能有证据有舆论，如果没动手那舆论往那边倒就不好说了。”

田俊举手，“我还有一个问题，据我所知阎长官的情报系统没这么厉害，他怎么在这个事情上消息这么准备？”范式白笑了，“要不说冯司知没有政治智慧呢，他手底下没有行动人员，他就花钱从杨爱源的部队找人，还想找身手好的，他还没找到人阎长官就知道了。”田俊笑了，“他咋想的啊，找谁不好非找杨爱源，想不露馅都难。结合你刚才说的情况，这个冯司知是够狠的，那么他在李江的事情上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还有，你看啊，他一到李江就出事了，不排除是他利用公署里的关系提前侦知情况，而他只要把证据往皇冠体育直播：人面前一放，李江就上了断头台了。”

范式白当然愿意把这种事情安到冯司知身上，他内心里不愿意想美丽的铃木小姐是幕后真凶。田俊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我还想问一下，李江出事后，有没有人来打听，比如延安的人。”

“这个真没有。”

“这个可以有的。”田俊想李江到底是谁的人呢。“你也别想了，李江是什么人以后肯定会知道的，现在还是关心关心安清同道会吧，按苏**了解的情况，他们是要以帮会为由头发展会员，建立直达乡镇的情报网络，这对你的活动和我的走私生意都很不利呀。前两天谷荻让我的人配合日军去抓人就能看出来，冯司知收集情报的能力还是有的，平定、太原的情报相当准确，已经抓了一百多了。”

“前两天全省范围内的抓人是冯司知提供的情报？”

范式白翘起二郎腿，“谷荻虽然没透露情报来源，但是看一下只要平定、太原的情报准确就能判断是冯司知干的了，这也算是他给谷荻的一份礼物，你不是说他惯于拿别人血染自己的顶子吗？”

田俊碰碰范式白翘起来的腿，“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田俊指的是让范式白为重庆效力的事，范式白哼了一声，“你们老板就没说点别的吗，比如……”范式白伸出手在田俊面前把拇指和食指搓了两下，范式白这里并不是真要戴副局长开什么条件，他现在提出来这个是要整个事情看起来更真实。范式白推演过如果很爽快的答应了，戴副局长能相信吗？范式白跟了一句解释，“我指的不限于钱，广泛意义上的条件，包括……”范式白指了指肩上的少将军衔，范式白又想到点事，“还有我不可能把所有情报都给你们，那样我很快就会暴露，你也不能指定让我去给你搞到什么情报，这个我们要说清楚，安全第一。”

田俊倒是爽快，“你考虑一下你要的条件，然后我们这次去秋林从小船窝过河后先去趟西安，我尽量让一个大人物和你直接谈，有什么想法当面说清楚，省得我传来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