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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小说:99号卷宗 作者:疏影胡杨 更新时间:2016/12/31 16:00:05

“还真是缺了半拉耳朵的缺耳。”欣君嘟囔道,“逸翊,缺耳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它可是一只狼。”在欣君的词典里面,只要是野生的就凶残的,只要是野生的那就都会随时攻击人类。缺耳的出现不但让她大吃一惊,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馨儿,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吧,估计到车跟前天就黑了……哎,馨儿,咱们还有吃的东西吗?留一点给缺耳。”新君问道。

“吃的?逸翊,咱们好像在上山之前就把所有能吃的都消灭光了。你不是说那些东西在爬山的时候都是累赘吗,我当时还想留下一点到雪山顶上吃,还是你硬逼着我吃掉的。”欣君说的也是实情。早上出来的时候新君就留下了一部分食物,说是下山回来吃,其余的本来一直一路上都是新君背着的,刚到山脚下的时候,新君就开始逼着欣君吃,还戏虐地说什么要把欣君喂得白白胖胖的好做新娘,一直到现在俩人还没有吃一口东西。“逸翊,要不我穿越回去给咱们带点回来,也给缺耳带一些排骨之类的?”欣君笑道。

“算啦,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太阳都快下山了,等咱们回到车那儿再给它分一点也不迟。”新君只好折衷地说道。因为新君知道,要是欣君穿越回去,不要说带一些画饼充饥的东西回来,就现在的情形,欣君能不能有勇气回来都是两说。

“呵呵,那行,要是半道我走不动了,逸翊你得背我回去。”欣君也非常清楚新君现在所想的,笑着说道。

“背就背,猪八戒背媳妇,这是应该的。”

“这可是你说的?”

“就是我说的。”

“也是你自愿的?”

“就是我自愿的。”

“那现在就背。”

“这……”

“怎么?不愿意?”

“不是。”

“害羞?”

“也不是。”

“一个大男人,说话扭扭捏捏,到底是什么原因说出来。”欣君突然把声音提高了一度,这一下惊得缺耳也从山丘后面站了起来。

新君只好问道:“你真的要我背?”俩人交往的决定权在欣君手中,这是习惯,也是尊重。新君必须确认。

“嗯。”

“不骗我?”

“骗你做啥?”

当新君真的站在欣君面前要欣君伏在他背上的时候,欣君一下涨红了脸,但说出去的话就得做到,欣君只好趴在新君背上,还没走十来米,欣君就从新君的背上滑了下来,连忙说道:“赶紧走吧,再闹就真的回不去了。”

新君和欣君俩人闹过多少场,这是连欣君都说不清楚的。当然,闹归闹,再说这又不是真的闹别扭,而是一种以愉悦和增进为主要方式的闹剧。作为恋人,不可能成天拉着脸,没有一点新鲜和超越吧。感情既是交流,更是磨合,只有在两个人的打打闹闹中,才能真实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这,在现实和虚拟都是同样的道理。

新君和欣君是踩着月光回到停车地方的,缺耳也并没有因为缺少食物而远遁。反而,缺耳的表现要比早上还要大方,还真有点像新君俩人喂养的宠物,若即若离地在前面十来米带路。月光旖旎,两个人一条狼,还真像温暖的一家在月下闲庭信步。

“逸翊,你能到我这儿来吗?”睡在后排,望着车窗外的月光欣君轻声问道。

新君并没有睡着,但是他不想立即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馨儿,今天很多事情我做的不好,我……并不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而是有时候真的是情不自禁……你能原谅我吗?”

新君还在为白天发生的事情懊恼,欣君连声说道:“我没有生气啊。逸翊,你怎么会这样想?不错,在咱俩之间,我是说过我来决定一切,我也警告过你我能让你干什么你就只能干什么。可是,逸翊你也是一个正常人,七情六欲,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今天你一次次触碰着我设定的红线,可有一些是我要求你那样做的。再说,我是真的没有生气。”欣君虽说的虽然不是全部心里话,但当她听到新君所说的事情,心里首先想到的是“这是新君说的心里话吗?”

“可……可有些事情我还是那样做了,而且还是在没有你的许可的情况下做的。”新君还在喃喃自语,好像没有听到欣君让他过去的要求。

“逸翊,有些事情做了也就做了,你也没必要自责,我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再嘱咐一次,今天我可以不在乎,但并不等于往后我还不在乎,在咱们俩人之间我的话你还是要必须遵守的。比如,‘老婆’我不喜欢,那是他给我的称呼,可是他给我了我什么,谩骂,羞辱,还招惹外面的女人。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恶心,这个词也是对我的侮辱。所以,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个。”欣君似乎也忘记刚才要求新君做什么似的,话题一变,就成了自己对“老婆”一次的阐释。欣君略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逸翊,我也不想叫你‘老公’,原因也和‘老婆’一样,这些年我全身心地去爱了一个人,可是我得到却是他的背叛。这是对我一生的讽刺和讥笑。所以,我不敢相信这世间还真的会有爱情。你也不要逼着让我叫你‘老公’。”

爱是生活,更是一种责任与负担。生活可以是没有激情的,就算是青菜萝卜,那也是可以是一种生活。但是,生活要是积淀起来成为人生,要是只是青菜萝卜,那就不是真正的生活。爱情反之,要是让爱永远只处于激情,多强壮的人也会变成垂杨柳。爱的激情可能只在一瞬间就可能发生,但是要让爱保持新鲜,那就的不断经营,让爱变成生活,甚至成为永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或许承诺非常简单,但要真正践行起来,却是沧海桑田,说不定还真就是青菜萝卜的生活。谁不甘愿平凡,谁就不可能有超越。在爱之中,要是失去目标和厮守,失去责任与担当,爱也就变成弥天大谎,也就只剩下伤害和折磨。“连老公都不心疼还有谁会心疼?”这是欣君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可是,老公真的不再心疼了,那当初的承诺去了哪儿?“既然羁绊让你迈不开超前奔走的脚步,那就只能停在原地,等你哪天愿意走出画地为牢的束缚再说吧?”新君喃喃地说道。欣君没有走出牢狱,这或许才是困扰新君的根本所在。

两人的谈话有些生硬,就连欣君也忘记了刚才还要新君到自己跟前来的话。窗外的月光有点阴沉,没有了刚下山那会儿的旖旎和柔和。

“睡吧。”

“嗯。”

“再见。”

“再见。”

其实,新君和欣君就在一辆车上,彼此间道一声“再见”是没有必要的。但,伸手的距离就非常遥远,甚至可能还要相隔好几光年。

“逸翊,真的睡着了吗?”

“没有,眼睛睁着睡不着。”

“那咱们说会儿话吧?”

“嗯。”

虽然欣君这个时候想说一些,但新君一个“嗯”字就把欣君的嘴堵上了。不,是把心噎住了。“他在生我的气……可是,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就算是我的问题,在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未来,我又能怎么办……”望着窗外已经有些迷失的月亮,欣君的心非常痛苦,“不要说现在我无法迈出这一步,难道你就真的已经迈出了吗?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大男人,一个拥有宽阔心胸的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逸翊,你真的还是一个言出必行的,敢做敢当的男子汉吗?可是,他要是真的那样做了,我还能信任他吗?还真信任他吗?一个连孩子都抛弃的男人,谁又能说得准逸翊就不会是我现在的这个混账男人……我现在该给逸翊说点什么,还能说点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新君的这话来得非常唐突,就连犹豫不决的欣君的都大吃一惊。

“刚才是有些话想说,想来想去还是不说了。”欣君毫不犹豫地退缩回去,就像一只刺猬把身上的刺树立起来,阴沉着脸说道。

新君叹了一口气,只好到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新君的这声叹息倒让欣君非常想知道新君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轻声问道:“逸翊,你怎么啦?”

“累……心累,累得我喘不过气来。”

“别胡思乱想,先就这样吧。逸翊,要是真的那就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这总该有个期限吧?”

“我也不知道。”

月亮彻底钻进了云层,仿佛在瞬间皎洁月亮的就被天神突然收走一样,周围“嗖”地一下就变得漆黑。眼前的刚才还嫩绿的草地不见了,就连忽闪忽闪的星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嗷——”的一声,就在山梁那边突然传了过来,后音拉得很长,而且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捂在嘴上一般,压抑,悲凉,撕心扯肺。吓得欣君连声问道:“逸翊,这是什么声音?”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听过。”

“你不是经常一个人在外面露宿吗,连这个声音都没听过?”

“没有,从来没听到过……该不会是……”新君有些吃不准,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是什么?”欣君急促地问道。

“我不敢肯定。”

“说啊,你要急死人了,吞吞吐吐……”

“不是……馨儿,咱们附近你觉得可能是谁?”

“好像没有看见过谁啊。”

“不,还有它在,你不要忘了。”

“你是说缺耳……你是说可能是狼叫吗?”

“非常有可能。”

“逸翊,我怕。”

“怕什么,我还当它是咱们的看门狗哩。”

“扯蛋,它是一只真正的草原狼,野性未灭。”

“我知道。”

“知道还……”欣君的话没有说完,就听的山梁那个方向又是一声“嗷呜”。

这一次声音非常短促,铿锵有力,如同利箭一般刺穿了荒野,欣君打了一个寒颤,连声说道:“逸翊,你快过来,我真的好害怕。”

新君只好从前排座椅上起来,沿着驾驶座靠背中间爬过去,蹲在欣君眼前。在黑暗中欣君也是匆忙起身,恰好与蹲在后排座前空当处的新君碰在一起,欣君突然一阵无名火起,连胜责怪道:“你个死人啊,怎么跑过来了连个声音都没有。”

“我还以为你害怕蜷缩在座位上,谁知道也你起来了。”新君不敢顶嘴,只好低声解释道。

“我都说了我害怕,你还磨磨唧唧。”欣君心头气还未消,还在责怪新君。当然,这倒不是因为刚才和新君头对头碰到一起,更多的原因可能还是新君刚才那种不卑不亢,不温不火的表现让她有些恼火。“男人,就该是一个勇士,就应该冲锋陷阵,像一匹性烈的野马,桀骜不驯,斩荆劈棘。面对自己的爱畏畏缩缩,这种人靠得住吗?”欣君心头有点疼。不,是流血。

新君没有说什么,挪到右座上坐下来,然后双手抱着欣君的头,把欣君硬拉着又躺了下去,接着把火烫的嘴唇贴在欣君的嘴唇上。新君的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就像先前预演过好多次,简单,直接,熟练……“熟练应该算不上,因为他连拂开我头发的意思都没有,到现在还把我的头发还绕过的我的鼻子,让我的舌尖伸出去都感觉有异物……不,他不能这样,我也不能这样……我绝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想到这儿,欣君挣扎着要挣脱新君的吻。可是,欣君发现这是枉然,新君男人的胳膊不是她能轻而易举撬开的。

“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车窗上,但新君还是没有要放开欣君的意思,这让欣君更加沉醉……“这才是我的男人,我欣君期盼的男人,粗野,放肆……他会给我施暴吗?不,不能,坚决不能。”

“啪,啪,啪啪,啪”,就在靠新君坐的那个位置又是连着五声,新君好像有些犹豫,紧抱欣君的胳膊突然略略松动,这声音也让欣君感到非常意外。但,就在这瞬间,欣君突然转念:“我坚决不能就这样和他发生关系,就算他是真的爱我,我也是真的爱他,但现在坚决不行。”心念突生,欣君猛地一把推开新君的脸,连声说道:“你不能这样……逸翊,我还没准备好……我还无法接受。”欣君的声音是激动后的胆怯和懦弱,颤颤兢兢,匆匆忙忙,慌慌张张。

“好像外面有动静……”新君变得非常冷静,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别……让我好好听听……馨儿,外面好像有风,但是很小,轻轻地,就从草地的草尖上吹过……它不可能吹动杂物啊。”

“吹你个大头鬼啊,刚才那是有东西砸在车上的声音,就算不是……”

没等欣君说完,就听窗外又是“啪,啪”两声。这一次新君和欣君听得非常真切,不过声音发出的位置已经转移到左侧。欣君“嗖”往后一窜,整个人都藏在新君的怀里,蜷缩起来。

现在,新君变得非常冷静,他一手挽着欣君,另一只手朝前伸去……突然,蜷缩在新君的欣君大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开灯。”这是新君的座驾,车里情况新君是非常熟悉的,他知道就在自己和欣君的前方不足60公分的上方有一盏灯,他想弄清楚车窗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疯了吗?”欣君惊恐地问道。欣君害怕外面就是想袭击自己和新君的坏人。你想,在荒凉的原野上,而且还是一个不可能有牧羊人的季节里,就新君和欣君俩人怎么可能胆敢直面凶神恶煞般,一心想袭击他们的坏人。再加上月亮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四周漆黑一片。

“我只是看看。”

“那也不行。”

欣君的语气非常坚决,新君只好把伸向顶灯的手收了回来。“啪啪”两声,又一次敲响车窗。在此时,新君凝神借车钥匙插孔周围散发出的微弱蓝光看见了车窗外两个明亮的眼睛。“不行,咱们可能遭遇狼群了。”新君有些担心,因为他知道仅凭一个衰老的缺耳是不可能袭击四周都被钢铁包围,停在草原上的车的。但让他也疑惑不解的是四周并没有其他噪杂的声音。

“缺耳的同伙?”

“极有可能,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只能连夜离开。”

“缺耳招来的?”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我敢肯定车外就是狼。”

“连夜离开?”

“要想安全就只有这样。”

“我不想走。”

“嗷呜,嗷呜,嗷呜……”突然,车外响彻一片,紧接着从山梁那边传来一阵嘈杂。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马上到前面去发动车,咱们赶紧冲出去。”

“缺耳是不可能招来同伙来害咱们的。”

“就算缺耳不愿意,可是现在其他草原狼发现了落单的咱们,他们要是挡住去路,咱们只能干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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