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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矛盾小说:父子兵 作者:洗澡我用舒肤佳 更新时间:2016/8/14 9:32:07 “这个……班长说他不舒服,在排房里休息呢。”姜大牙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不会吧,排房我去过,没看到他人啊?”汤俊皱着眉头怀疑地说。 “他……他……连长……俺……也不知道…班长去哪…也没跟我说………俺…也不方便问…”见自己撒的慌被揭穿,姜大牙支支吾吾起来。 “你们知道么?”汤俊问旁边的父子俩,但后者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 “是不是不假外出了…”汤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这他们三人。 姜大牙、老馍头小馍头三人茫然的看着连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巧这是,老黑回来了,看着在炊事班门外的各个角落里休息的战友,他笑着打招呼道:“各位都吃好啦。” “老黑,又到外面干嘛去了。”几个老兵坏笑着打听道。 “唉,还不就那点事,炊事班留饭了吧,我去吃点。”说完就要往炊事班里走。 “班长!班长!”姜大牙赶紧叫住了老黑。 “啥事?慌慌张张的,是不是班里出什么乱子了?”老黑看着对方着急的样子,询问道。 “班里这几人有啥乱子,是连长找你呢。”姜大牙边说边指着旁边站着的汤俊。 汤俊正带着亲切的笑容走向老黑。 “老黑,我今天过来是想找你……”汤俊语气很是和蔼,他想尽可能的通过**的方式沟通。 “急嘛?不急的话先等我吃完饭再说吧。”老黑毫不留情地打断道,转身就吆喝着欲往炊事班里进,“老张,吃的还有没有,我这肚子饿着呢。” 汤俊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尊重他,脸上在没了笑容,一把上去刚进去的老黑拽了出来。 “你给站住!”汤俊怒气冲冲地大声说道,“我尊重你是名老兵,但请你别跟我倚老卖老。” 这时,周围人的目光都盯了过来,炊事班的几个战士也出来凑了热闹,有几个老兵甚至做好了打起架来拉偏架的准备。 “连长,我吃个饭怎么就是倚老卖老了。”老黑并有像大伙儿想的那样表现出愤怒,而是油腔滑调地回答道。 “我问你,为什么这些天来早上出操都看不见你人,日常训练也常常不见你人,你都去哪了!?”汤俊严厉地问。 “说什么啊,咱们这个机炮连要重机枪没重机枪,要迫击炮没迫击炮,就他娘剩了二十多把破步枪,怎么练?练什么?练擦枪还是练瞄靶?”老黑故意挑衅地问。 “你…”汤俊一时语塞。因为连队的这些装备的确全部毁于上次的战斗,现在练的无非也就是些战术动作和基本体能。 “我什么?要没事我去吃饭了。”老黑转身又欲进炊事班。 愤怒中的汤俊再次把在老黑拽到了面前,“我告诉你,你别自以为是,你看你哪有点军人的样子?军纪涣散,军容松散。我看你这么多年兵白当了,连服从二字都不知道了!!”汤俊歇斯底里的批评着。 待汤俊说完后,老黑伸出左手掏了掏耳朵,同时似笑非笑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对方以示轻蔑。 等掏完耳朵后,老黑突然提起右手猛地用力的推了把汤俊,并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别给老子摆官架子,不好使,我告诉这几年还没几个连长敢这样教训老子。他妈的,像你这样的富家子弟老子见多了。我告诉你,你是军官我是兵,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他妈的要是把逼急了老子,那什么事我都干的出来,到时候你看这些弟兄是听你的还是我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怒目而视的僵持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很紧张。 “爹,连长和班长不会打起来吧。”小馍头担心地问。 “这个,不好说…”老馍头也很担心地观望着。 “老黑,老黑算了算了,不就吃个饭的事么,我这有俩馒头,来来,拿着。”就在这时,炊事班班长突然出来打了圆场,他一边说着劝解的话一边把手中的俩馒头往老黑手里塞。 老黑接过馒头,拿起来随意地咬了一大口,一边咀嚼一边指着汤俊说:“今天看在我老战友的份上,老子放你一马,但你记住了,今天的事咱俩没完。” 一番威胁后,汤俊再次陷入了语塞,他的面部因愤怒而通红。这让老黑十分得意。 “哼!”老黑哼了一声。在走过汤俊身旁时他故意用力的撞了下对方,然后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 汤俊咬牙切齿地看着老黑走向排房的背影,他并不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刚才之所以没选择动手是因为他深知那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好了好了,大家该干嘛干嘛。”炊事班班长挥手示意人群回到正常工作中去。 炊事班班长尽管只是个伙头兵,但他已经是个中士,兵龄在士兵中也算是较长的,因此在他的示意下,众人便一哄而散各忙各的去了。 “连长,您别生气,老黑这人不坏,就是性子有些古怪。前段时间他一个好兄弟刚牺牲,所以心情也一直不好。”炊事班班长对汤俊劝解道。 “我知道,其实他是一个好兵,我只是想把好钢用在刀刃了,可能太急于求成了。唉。”汤俊说完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他本意是不想跟对方发生茅盾的,但世事难料,这架一吵,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炊事班班长见汤俊不在气恼,在又安慰了几句后就回到伙房里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又显得尴尬了许多,由于中午的那一场争吵,士兵们开始有意的远离汤俊,后者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吃完饭后早早地回去了。 “班长,有句话俺不知该说不该说。”吃完饭回到排房,小馍头立即找到坐在床边独自抽烟的老黑聊起了天。 “不该说就不说被。”老黑吞云吐雾中悠悠地回答。却把小馍头下面的话给噎了回去。 小馍头经过一番思量,还是决定说了出来,“班长,俺觉得连长这人挺好。” 听到这话,老黑猛吸了口烟然后踩灭了烟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小馍头说道:“你是说我中午不该跟他吵架,是我做错了是么?” “啊,不是,俺不是这个意思。”小馍头怕班长误解了他的话语,着急地解释着:“我只是觉得他跟别的那些公子哥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老黑接着问。 “就是……恩…就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不一样,你看那些有钱家的人,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汤连长却很和气。”小馍头尽可能的组织着语言来表达出去自己的意思。 “呵呵,你还是太嫩了,我接触过那么多家里有钱有势的军官,还真没发现一个是好东西。”老黑笑着说。 “可……可是……”小馍头还想继续为汤俊辩护,却因紧张一时该如何表达。 “好了,我跟你说,他那样也就是为了想混下去装的,我听说他爹是军部的高官,这样人家的儿子会稀罕跟咱们一块?他就不吃喝嫖赌抽大烟?他就不会克扣我们的军饷?打起仗来你保证他不缩在指挥部?” 老黑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让小馍头有点懵。 “这些事你就别多问了,我告诉你,像他这样的,你不跟他狠点他就以为你好欺负。这部队的水深着呢,你还小,以后就会明白的。”老黑拍着小馍头的肩膀和蔼地说。 “好……好吧。”小馍头见解释不出什么,只好转身离开。 “小馍头!”老黑忽然又叫住了小馍头。 “啥…啥事。”小馍头楞楞地回身问道。 老黑做了个让他过来的手势。 “怎么了班长?”小馍头又走过去问道。 “听你爹说,你上过三年学?”老黑问。 “是……是啊。”小馍头不明所以,“爹说不能让俺将来像他一样做个睁眼瞎,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将我送到了镇上的学堂上了三年学。” “怎么后来又不继续上了?” “因为学费太贵了,一开始一学期要三块钱,后来涨到了四块,这些钱是都是爹硬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后来田里的收成不好,实在拿不出来钱,而且韩老师在我上到第三年的时候也走了,俺也不想上了。”小馍头解释说。 “韩老师?” “是我们国语老师,长得可好看类,声音也好听,经常带着俺们背诗,俺可喜欢韩老师类,她知道俺家穷,经常照顾俺,像俺娘一样。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突然就不来类。”小馍头遗憾地说。 “唉。”老黑同样遗憾的叹了口气,又接着问:“那她都教了你们哪些诗啊?” “恩……好多都忘类,但有首叫满江红的诗记得清,班长,俺背给你听中不中?”小馍头期待的问。 “好好。”老黑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咳咳。”小馍头清了清嗓子背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诗,好诗。”老黑被小馍头慷慨激昂的声音所折服,更被诗词中的热血所感染。 “王天赐。”老黑叫道他的名字。 “到。”小馍头本能地立正站好回应道。 “你读过书,比我们这些睁眼瞎有出息,在部队里好好混,将来说不定能当上军官。” 老黑鼓励的夸赞让小馍头很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而与此同时,白天出去办事回来的罗副连长,在得知中午的事情后,急匆匆地去了连部。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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