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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绝世妞神>第 162 章 闹市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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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闹市寻夫

小说:绝世妞神 作者:刘长风 更新时间:2017/7/30 9:42:54

一片片晚霞像一个个怨妇,更像欲求未足的小三,翘着脚看着情人渐行渐远,她的锦衣华服和明艳的姿容也渐渐暗淡,怅然甚至绝望地等待着黑夜将她吞没。

楚山合上了《御风屠龙》,茫然四顾,心里竟然漾起了几丝怅然若失的空虚感。这种感觉或许来自于《御风屠龙》情节中的康卓之死吧,亦或是来自于被山风揉搓得面目皆非的黄昏。本来每天月出后都在这里练功,可不佳的心绪逼迫他站起身来,沿着一条河流向上游走去。

身侧的河水磷光潋滟,偶尔有鱼儿跳出水面,似在诉说水中的温良;头顶的雁船排着云浪,鸣叫着似要寻找着陆的港湾。鸿雁在云鱼在水,楚山不自觉地想起了殷朵。殷朵,此时此刻你在哪里?你在家乡还是在旅途?你在做着什么还是被做着什么?今夜让我的梦飞越万水千山抵达你辽阔的枕边,好不好?

问题很多,答案却一个都没有。可是没关系,想那个人已经成了楚山的一种功课或者说是种习惯。楚山仰天长叹,仰天时看见上方几百米的高空有两条铁索飞旋而过,他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这两条铁索是悬挂在两岸峭壁上的缆车的轨道,积年累月地并行,却从来也没有走到一起过,一如他和殷朵。

不,楚山和殷朵可比这两条铁索悲惨多了,最可悲的爱情,并不像两条平行线一样遥遥相望,而是像两条交叉线,相知后又渐行渐远。

再说殷朵来到东川,虽然没有找到楚山,却遭遇到了楚雕等人,差点死于非命。也幸亏殷朵的出现,救了慕鱼一命。

殷朵把被打得懵懵懂懂的慕鱼送回家。

殷朵从慕鱼脖子上戴的云石花推断慕鱼肯定与楚山又某种瓜葛,她想借此弄清楚楚山的去向。话题自然从那朵云石花含蓄展开,但慕鱼只是幽怨地重复“那个混蛋不知道死哪国去了!”可见慕鱼对楚山的“去脉”一无所知,就如她不知道他的“来龙”一样。

慕鱼就像个被遗弃的怨妇,悱恻忧郁,可当她看见殷朵“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时,无需理云鬓贴花黄,就让慕鱼犹如见到花木兰似的惊艳不已,于是开始“磨刀霍霍向猪羊”,开始热情招待殷朵。

殷朵在慕鱼家呆了几日,正在她不知何去何从时,接到了表妹黄娜的电话,说她和她爸爸在天津偶然遇到了她那个衰姐夫楚山本尊,楚山还给她爸爸治病,她爸爸回到家中不久就好了;还说她这个表姐夫看似疯傻,其实本事可大了,只是一贯装逼,扮猪吃虎而已,云云一大套。

放下电话后,殷朵开始忙着收拾东西,虽然慕鱼有诸多不舍,也有诸多疑惑,但她俩还是依依惜别,殷朵再次走上了寻夫之路。

尽管殷朵的这次寻夫之行寻着寻不着很难确定,甚至楚山还是不是她的夫也很难确定,反正是她怀着秦香莲的悲壮上路了。

走出车站,拉客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尤其是“麻花,麻花,大麻花”的喊叫声比麻花本身还脆生,更尤其是那个“大”字,突兀的高出八度并让人感觉似乎带着钩——带着似乎“大”就是好东西而让人趋之若鹜的钩;过往行人不但耳朵承受奸听,身体也很难逃脱惠顾,饭店酒店拉客的、兜售人肉影碟的、卖卡的等等鱼贯而至,盯着你的口袋对你扯襟拽袖,就如欢迎天涯游子的归来,这把宾至如归的商业美德表现得让人无所适从诚惶诚恐。

让人就是不明白,许多文艺大家把这些奸耳亵身的商业行径竟然编成了段子,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精华的一部分在舞台上大加渲染,以歌颂皇冠体育投注:人的商业精神。似乎是说,如此商业精神和行为艺术催生的皇冠体育投注:商人在世界商战中怎么会不立于不败之地呢?即使整不过犹太人,也会打倒小皇冠体育直播:了。《围城》中的方鸿渐回国前用了几块钱从外国人手里骗了个假毕业证,钱钟书先生说,这可能是自从皇冠体育投注:人与外国人打交道以来第一次占便宜。目前皇冠体育投注:商人通过当街叫喊拉客,或者钻政策法律空子、与府员勾结占尽了国内便宜,想必在世界商战中也一定会无往而不胜吧!

殷朵躲闪着这些人的撕扯,终于走到了大街上。大街上一扫火车站外热情洋溢风格,双实线分两河,铁流自流自方向;两侧的人行道上走着面无表情或者东张西望寻魂似的人们。大街两旁林立的高楼,仿佛组成了围街的墙壁,生硬而又冷僻,密不透风又缺乏弹力,绷得紧紧的,对了,是像产道的穹壁,走在大街上犹如滑动其间,不知道下一刻被生在哪里,面临怎样的命运。

在这样的大街上有流动感却缺乏存在感,甚至没有方向感,大街永远是甬道,被夹裹前行的甬道,心急火燎地等待着被生出来好去办事。

殷朵拐进了一个较小的街道,这里的感觉自我了许多。无产阶级以其闲散的方式占领街道两旁,打牌、下棋或者三两闲聊的人进行着非主流的文化活动。两旁的铺面里也是无产阶级的天下,人们进行着饮食、购物亦或是打情骂俏的各种物质活动。铺面老板大多都是租的铺面办的营生,顶多算是半无产阶级,因为无产者太多,铺面老板们成长为中产阶级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穿过了这条街道,一个像一片云落在地上的街角公园浮现在殷朵面前,她走进去,来到一个小亭子坐下。

黄昏像火狐狸似的潜入这个国度,夕照像火狐狸毛似的铺满了街角公园。风似乎在哼唱,不知是担心嘴里那块肉掉下来而不敢放声,或者已经被狐狸骗走了而愤愤哀吟。人们也纷纷出洞了,一个个剔着牙走来,像动物寻找它们昨天抬腿或者蹲腿标记的气味,悠闲地东张西望寻找自己的地儿。有吹、拉、弹的声音很悠扬,唱的声音却像海河的鱼骨卡住了喉咙,听起来不十分顺畅,但却津味浓郁。一群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老娘们站在一个放着音乐的空场上,张望着别人家的——肯定是别人家的老爷们来秧歌。树影下的空板凳虚位以待,等待着一对对青年男女的玉臀来亲吻。

眼前这一切,殷朵只是过目不过心而已,她的心已回到了很久以前滨海的那个街角公园。也是在一个亭子里,雨丝把风声还有鸟叫声缠的很紧,恰如她彼时的心。她是听八卦女张倩和崔静姝说,楚山竟然在街角公园沦落成了乞丐,她凄然的跑过去,开始了第一次寻夫的壮举。当时她站在亭子里看楚山作画,看警察罚楚山的钱,后来心绪过于凄凉,被几股不明路数的感觉冲撞着,竟然把自己撞到了,背过气去了。殷朵醒来时发现楚山正为她救治,她曾经想说“不用你管!”,却没发出声音来。后来妹妹殷蕊赶来了,狠狠地打了楚山一巴掌……

这一幕幕往事幻灯般在殷朵的脑幕上闪回,伤怀与心痛犹如此刻浮起的暗夜的碎片,渐渐地被飞舞的蝙蝠串联成黑网,严严实实地罩住她。可是彼时,楚山就在眼前,举目可见,如果愿意,也能伸手可及;可是此时,楚山在哪里呢?楚山,你究竟在哪里呀!

此刻的街角公园已经进入了一天的鼎盛时期,逃离职场的人们,又走出蜗居,欣欣然地投进这个城市的动感地带。没有了劳作的压力,没有了柴米油盐的纷扰,各色人等做着的各色活动已经进入了**,或者正在酝酿**。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因为这里朦胧的气围里拒绝假**。倦鸟饶过喧嚣,小心翼翼地迂回到巢里,安息去了。殷朵擦擦了泪水,蚂蚁似地拖着旅行箱,朝公园边上的小旅店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殷朵走出旅店,在公园边的小摊上吃了几个名叫“狗不理”的包子。她吃了等于没吃,因为根本就没有吃出与其他包子有区别的味道;但没吃绝对不能等于吃了,因为如果她没吃这包子,就根本不会知道那密密麻麻的细小的褶儿一如她的心。

太阳还没有为这个城市上装,看上去这个城市就像一个大排量的徐娘,灰突突的蓬头垢面,一副宿醉未醒外加欲求不足的慵懒的样子,似有些厌恶又似有些期盼的等待着新的一天开场。

真正的徐娘为了与她的瞎了一只眼的丈夫萧皇帝对等,每天化妆只化半张脸,把老萧吓得赶紧闪人,不过那位和尚却给了老徐一个中肯的评价: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刻的这座城市真像是化半装的徐娘,一半典雅,一半狼藉。城市清洁工像侍女待婢似的擦扫着昨晚上留在这个城市身上的污物,以便于新的故事开始演绎。

各色人等开始陆续登场,街面上很快就生气盎然起来了。殷朵专找人多的地方走,搜索着纳入视线的每一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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