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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绝世妞神>第 087 章 狗血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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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87 章 狗血洗礼

小说:绝世妞神 作者:刘长风 更新时间:2016/9/20 8:54:25

慕鱼和楚山游完泳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慕鱼的飞醋又被过路的两个年轻女子勾了出来,她气呼呼地对楚山说,“你还看,还看,在游泳池还没看够呀!”

楚山说,“她们从我眼前经过,我的眼睛也躲闪不开呀。”

慕鱼舌锋如剑,“什么躲闪不开,你提拎着一双**鬼眼,窥美成癖,色鬼一个;早知道这样今天就不带你去游泳池了。”

楚山的头摇着莫大的冤枉,只有挤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取代辩白。

今天下午慕鱼带楚山去游泳池游泳。饺子锅似的泳池里,邮票大小的布块盖住三点的“饺子”不时擦身而过,慕鱼非说楚山窥视群芳,大过眼瘾。弄得他们不是在游水,而是在游醋。于是,俩人不欢而归。到了家门口又遇到了两个秀肉的酷装女郎,这让慕鱼的飞醋又揭竿而起。

慕鱼感觉楚山用苦笑逆袭她的傲娇,指了指西天说,“你还好意思笑呢,你看太阳都为你羞红了脸。”

楚山西看,血红的夕阳正半身山上半身山下,于是调侃道,“那是太阳酒驾,摇摇晃晃地驾着云车,撞到了山上,云车碎成了霞片,太阳也伤的不轻,你看那不是满身是血地跌落山下了吗?”

楼上,临窗而站的安静看着慕鱼自演自说地进了院子,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赵宝鉴走过来,扶住她的双肩不安地说,“听我的吧,别这样做,你现在马上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安静茫然地看着赵宝鉴,嘴唇哑然地动了动。

赵宝鉴语气急切,“你这样做还不如把她送进医院。”

安静如置身寒冰,声音伴着牙鼓,“我…我何尝不愿意这样,可她不去;再说她那么年轻,把她送到疯人院别人会怎么看呀!”

赵宝鉴说,“你这样做可能对她伤害更大。”

安静凛然一愣,须臾,带着哭腔说,“那总要比她……”

安静忧心忡忡的话还没说完,“啊”的一声惨叫突然从楼下传来,接着就是“扑通”一声,安静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赵宝鉴。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似乎空气都已经凝固。安静流着眼泪尽力蔽塞听觉,分散注意力想别的事情,以免自己隐忍的意志崩溃。安静想,如果丢掉快乐是成长就应该付出的代价,那么迷失自己可是生命的最大悲哀了!慕鱼小的时候非常乖巧,踢着石子走路,自己唱歌给自己听,哪里跌倒了就在哪里站起来哭,哭够了又破涕为笑,接着又蹦蹦跳跳地继续走路。她总是把自己哄得好好的去念书,把自己哄得乖乖的一个人睡一张小床。作为母亲,似乎从未为她担心过什么。可今天,她却需要帮助才能走出迷津。

此刻,阴森的怪腔怪调的喊唱声,夹杂着慕鱼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地传了上来。安静紧紧抱着赵宝鉴,身子在瑟瑟发抖。

“哎哟——”

突然,楼下又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仿佛是垂死的声响,安静激灵灵站起身来,冲了出去,赵宝鉴紧随其后。

楼下大厅,散发着腥臭的狗血流了满地,一只水桶倒在血泊中;一个披头散发手拿长剑的人倒在水桶的傍边,剑尖上挑着燃烧一半的神符仍闪着火星;一条擀面杖突兀地立在血地上;浑身是血的慕鱼惊恐万状地看着倒下的人。安静和赵宝鉴怔愣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和大厅一样狼藉。

赵宝鉴走进血泊,挪开水桶,一只手伸向倒在血泊中那个人的鼻口,探试片刻,脸上绷紧的肌肉有所舒缓,这个驱鬼跳大神的人还有鼻息。

慕鱼狠狠瞪了赵宝鉴一眼,一脚踢飞了盛狗血的水桶,拉起正拄着一根擀面杖的楚山,看也不看安静一眼,闪过她,跑上了楼。

上了楼,冲进卧室,楚山一把拽住了慕鱼,不让浑身狗血的她扑在床上。她转身伏在楚山的肩上哭泣,惊悸而又哀伤,泪水在她脸上血痂间穿行,形成了春融般的两条污浊的溪流;她浑身滴着血,好似跳离了砧板的鱼,经历了一场去鳞的挣扎。

“不许哭了,就当一次净化灵魂的洗礼好了。”楚山一边说着一边把慕鱼扭送到洗手间,“现在,洗礼结束,该洗浴了。”

“洗礼?”慕鱼惊魂甫定,但怨犹未尽,一边流泪一边咬牙切齿,“洗礼都是圣水,没有用狗血喷头的,这是祸害人!”

“这本来就是一个狗血的世界。”

“跳大神的没把你这个鬼驱走,反倒挨了你一擀面杖。”慕鱼看着楚山,顿了顿,又凝噎着说,“太血腥了,他们也真下得了手!”

“别哭了,只是向你身上浇血,也没让你流血。”

慕鱼一边脱血衣一边说,“你管住我了,我管不住眼泪。”

“好,好!”楚山一边说着,一边退出洗手间,带上了门,“洗礼是修行,流泪也是一种修行。你就尽情地哭吧!”

听到楚山这么一说,慕鱼竟然呜呜咽咽地放出了悲声。

楚山只顾与洗手间里的慕鱼说话,没有发现前来负荆请罪的安静,躲闪不及,撞过安静的身体。

安静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惴惴不安地站在洗手间的门外,听到洗手间里的哭声,她轻轻把门半推开,看见浑身是血的慕鱼孩子般地哭泣,脑海里骤然间显现出慕鱼降生时的画面——水血模糊的一团肉,张着小嘴小猫似的哭叫。那是初临人世的宣誓和对爱的呼唤。而今天的哭叫,安静隐约意识到,这是对人世的声讨和对爱的排斥。

安静泪水又开始奔流。

娘俩一起哭泣。就像两片落雨的云一样,开始时是各自的事情,慢慢变成了呼应,尔后合作泪流,联手卸去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最后变成了两朵轻柔漫卷的白云。

自从慕鱼的父亲离世后,安静和慕鱼之间有了太多的分歧与隔碍。由于观念不同,语言搭建的废墟又给这些分歧与隔碍罩上了氤氲的雾霭,无论安静用了多少温婉,她们之间似乎始终隔着一个冰雪的寒带。而今天经过一场眼泪的冲洗,尽管分歧与隔碍尚在,但她们之间已经变得澄明了许多。

安静擦了擦眼泪,轻柔地说,“我去医院了。”

慕鱼说,“我身上的鬼还没驱走呢,你能放心呀!”

安静讪讪地说,“如果真有鬼,还是你自己把它赶走吧。”

爱,就像是一把铁锹,可以挖掉两个人之间的隔碍,也可以挖出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在这个世界上,爱是唯一能颠覆任何哲学逻辑和科学定律的东西。植物体内的汁液、动物体内的热血,都是脚步所不能及的,也是语言难以到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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