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圣诞节演习【下】

经历了斯图卡JU87轰炸机的洗礼，还有迫击炮的轰炸以及最后88毫米高射炮的猛烈攻击，等我们的坦克群抵达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用做了，只需要在缓慢的开过去就可以了。

很少有人知道在外界剧烈的爆炸而不是穿甲弹可以直接摧毁一辆坦克，这也是为什么对付现代主战坦克的最好武器不是什么反坦克导弹和地雷之类的玩意，而是路边的汽车炸弹。一辆丰田卡车座位下面搭载的TNT炸药可以轻松炸掉一条街。

我蹲在坦克炮塔里面想要射击，但是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射击的必要，绝大多数我能够击穿的目标全都在第一轮轰炸中被炸的四分五裂，“Panzer！！Halt！！”我在对讲机里对赫尔穆特说道“不要再往前面开了！！”

“为什么？”赫尔穆特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坦克里传来。

“如果我们走的再近一点，很可能我们自己就会被88炮打个粉碎。”我说道“好了，现在开始倒车！！”

就好像是预料我所说的那样，赫尔穆特刚刚开始倒车，一发88毫米炮弹击中了距离我不到20米的一辆B1重型坦克的模型！！一声巨响之后我不得不隐藏在炮塔下面，我听到‘咣’的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坦克炮塔上面！！不仅仅是我的排在倒车，很明显其他人也在快速倒车……

演习是成功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同时我们自己造的法国坦克的模型也被打的一干二净，等到下一批模型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到1936年了。

古德里安大叔要我们所有人把坦克都开走，集合完毕之后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放假了！！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军营，除了我，我心情却不能因为圣诞节的到来而变得更加愉快。也许我现在就应该赶上最后一班离开沃尔根小镇的火车前往我的家乡，但是我答应了爱玛明天要跟着她一起去学校。我突然间觉得很矛盾，两个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但是却不得不放弃其中一个。我突然间特别希望古德里安大叔从他的办公室里跳出来大声招呼我们“等等！！休假取消！！明天我们还有演习！！”

我在外面踱步来来回回的走，赫尔穆特和其他人今天晚上就要去柏林莱因哈特的家里去，明天我和爱玛会和他们在圣普鲁斯高中的教堂里汇合。我看见他们兴高采烈的上了两辆桶形吉普车，两辆吉普车正好可以塞进去四个人。

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古德里安大叔的指挥部帐篷前面，尽管外面的人都放假了，但是这里依然十分忙碌，康拉德教官，威廉教官都在里面和古德里安大叔严肃的讨论着什么，机电员在电台前面滴滴答答按个不停，好像这里真的就在打仗一样……我觉得这里不太适合我得存在，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了古德里安大叔说的一个词“罗蕾莱计划……”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记载到德国国防部档案处或者任何一个机构的档案资料里的计划，当时对我们来说是无比的神秘，从古德里安大叔开始到我，都不知道那个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具体要做的都是些什么，我们都需要去做些什么东西。有人说希特勒制造的德国经济复兴是虚假的经济复兴，但是不得不承认希特勒在蒙骗他的敌人上面的确有一手，他连我们都骗了。

午餐的时候我居然很有荣幸的可以和诸位军官和教官们一起吃饭，因为那么大的个食堂，就那么点人。我闷着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萝卜豆子饭，还有土豆牛肉和奶酪，一块大麦面包。

坐在距离我只有两个位置的古德里安大叔似乎很生气“……叫我们去准备，居然不说让我们准备什么！叫我们去保持警惕！！现在是圣诞节啊……”

“咳咳……”康拉德教官咳嗽了两声，对着古德里安大叔示意了一下我，我急忙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饭。

“都是自己人，你怕什么？”

“噗！！”我差点没噎死，不过我倒是很荣幸自己已经升级到了古德里安大叔嘴里的‘自己人’。

但是我能知道的也就到此为止了，午餐后大家各司其职，我找了本书然后坐在坦克炮塔后面看了起来，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自己心不在焉，我都不知道干点什么好了！！我脑子里全都是那个‘罗蕾莱计划’，满脑子都是！！我几乎静不下心来！！

“阿尔弗！！”

我猛地坐了起来，“爱玛！！”我叫道，不过我还看见爱玛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严肃的中年妇女，毫无疑问了百分之二百就是爱玛的妈妈……当初到这里来告状说我骚扰她闺女的那个德国大妈！！还有小汉斯……

我忐忑不安的抱着书从坦克后盖上坐了下来“这是我妈妈，”爱玛看着我心虚的样子撇了撇嘴“海伦。”

“海伦……女士，您好……”我有点结巴的说道，然后敬了一个礼，接下来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想必你就是阿尔弗雷德.克罗维斯了对吗？”海伦拿着她那一双跟爱玛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打量着我“爱玛的男朋友。”

“是的！！”我有点心虚的说道，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适合一点，而不是看上去特别像是二流子一样。

“妈……”爱玛轻轻的用胳膊肘打了一下她的母亲“阿尔弗，你今天有时间吗？晚上到我家里来吃饭怎么样？”

我一时语塞，晚上去你家里吃饭？就在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的时候，古德里安大叔从军营里走了出来“阿尔弗，你这是……咦，我好像在柏林见过您，和我夫人在一起。”他对海伦女士说道“您好像也是那个业余的手工制作品协会的一员吧？”

“您就是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上校吧！！”海伦女士惊喜的说道“我听说过您的……”

这下好了，老大叔出现的实在是太及时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在上帝的份上！老大叔的夫人似乎和海伦女士是朋友，他们聊的似乎还算投机。海伦女士的注意力全都被老大叔转移走了，突然我感觉自己的手背一疼，爱玛正在掐我……

“我倒是听说过爱玛小姐和阿尔弗雷德的故事，”古德里安大叔说道“在整个101教导装甲营真是一段佳话……”

“是吗？”海伦女士微笑着再次看向我。

“当然，阿尔弗雷德是一名优秀的德国军人，我可以向您保证您的女儿会幸福的。”古德里安大叔最后说道“好了，时间允许，我也该走了，你们知道的，过圣诞嘛！！”

“额……上校晚安……”我说道，古德里安大叔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上了他的汽车。

晚餐是烤兔子肉，还有豌豆马铃薯汤，蔬菜沙拉，煮胡萝卜和青豆，一些德国香肠。海伦女士经过古德里安大叔那么一说似乎彻底把我当成了家里人，尽管我还在尽量的去保持矜持，但是现在我特别想直接趴在沙发上睡过去。海伦女士一直在冲着我介绍她的那些手工作品，还有一些绘画。爱玛坐在我身边无聊的啃着一个苹果……

到了九点钟小汉斯首先扛不住了要去睡觉了，海伦女士站起来给我准备客房，我受宠若惊的跟在后面，本来以为今天晚上要回营地去睡帐篷呢……

“第二天要早起，阿尔弗，你要和爱玛一起去她的学校吗？”海伦女士最后问我。

“是的。”其实我压根就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爱玛在安排。

“然后，爱玛说要和你回家对吗？”

这下轮到我瞠目结舌，爱玛什么时候决定的！！！

“妈，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就不用管了。”爱玛走进来说道。

我找海伦女士要了一盏煤油灯，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去拿着自己的小说看。我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周围都是石头垒起来的，就像是小城堡一样，温暖的壁炉里燃烧着火堆，很多德国家庭的壁炉是全年都在燃烧的，即便是在夏天。

我看了一会书，然后就看不下去了，我突然对自己的未来感觉到非常的迷茫，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对于爱玛来说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但是她似乎比我的目标更加的明确，明确好多。艺术家，将来可以自己去搞创作或者去当老师，或者去杂志社的美术编辑。但是我呢？军旅生涯是非常苦闷的，古德里安大叔从没跟你说过他1935年一年和自己老婆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吧？

“还没睡觉？”爱玛扒开一条门缝说道“介意我进来吗？”

“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要……你要去我家。”爱玛不等我同意就走了进来，她直接坐到我得床上来。

“等你同意了，也许你已经三十岁了。”爱玛说道“你在看什么书？”

“随便看的，”我说着合上了书本。

“我有个问题，阿尔弗。”爱玛靠在我身上，我感觉她身上穿着的丝绸做的睡裙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爱玛的身体滑滑的，我情不自禁勾住了她的肩膀“上次你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去，和你朋友一起，而且你居然还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