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秋季演习的序幕【上】

在战争中被一发大口径炮弹在有效破片杀伤范围内打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相信很多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老兵都十二分的深有体会，就好像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耳边只剩下嗡嗡生，特别像是蚊子一样，又像是电击的声音。总而言之，体会了一次绝对不想再来第二次，很多老兵都知道听炮弹的声音来判断落点，我也会这个，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也扮演了一个步兵的角色。

我被一发75毫米炮弹击中，是从实验性的德国马克IV号坦克的炮塔上发射出来的，不仅仅是因为炮弹本身的问题。测试版的马克IV号坦克的炮塔根本不足以支撑火炮的后坐力，被直接震得飞了出去！同时直接导致了炮弹飞行的不确定性。幸好是牵了一根绳子在外面怕炮闩发射，现场没有人员伤亡……除了我。

德国有能力设计出很好的坦克炮，以及步兵加农炮，我们还在发愁Pak35型反坦克炮怎么打穿法国人的坦克装甲的时候，德国军备设计局就已经开始给50毫米和75毫米长管火炮招标了。但是可悲的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坦克却不过关，窄小的炮塔无法容纳足够大的火炮，否则一开炮整个炮塔都会飞出去。

我晕了过去，幸亏他们没有脑洞大开直接把88毫米高射炮安装在马克IV号坦克的炮塔上，否则我可能已经被弹片撕成两半了。赫尔穆特关键时刻救了我一命，他给我做了最基本的战场救护和包扎，十分钟后战地救护人员也来了，我被直接送到了医院。

我从晕晕沉沉中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脑袋就像是直接被雷劈了一样，神经疼得厉害，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很多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竭力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模糊的，我什么都看不清了。

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眼前拿着什么会发光的东西冲着我照，然后一个声音对我说“这是什么颜色？”

“绿色。”我虚弱的说道。紧接着那术灯光开始沿着我得眼眶来来回回的转“跟着光线，转动你的眼球。”

我感觉被照的十分的难受，但是我还是很听话的继续转着我的眼球，突然间那束灯光消失了“他没事了，但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闭上了眼睛继续昏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

“哈哈哈，谢谢你过来陪我。”莱因哈特坐在我身边说道。

“我这是在哪？”我费劲的支撑起了我的身体“在医院里？？”

“你觉得你一个被炮弹震晕了的士兵应该在哪里呢？”莱因哈特说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我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爱玛临走前给了我一个巴掌，突然飞过来的炮弹，还有赫尔穆特给我做的战地救护，天在转，地在转，那种腾飞的感觉……“爱玛来过一次。”

“额？”我想起爱玛情不自禁的有点小恼火“她什么时候来的。”

“你受伤的当天下午她就来了。”莱因哈特说道“然后在你床边坐了一个下午，就这么盯着你看。”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上面有一圈绷带和纱布“我都跟她说了，没事不要到演习场地来。”

“阿尔弗雷德，你到底有没有在恋爱状态？”莱因哈特皱着眉头说道“我看你完全不在状态啊！”

“难道我应该让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吗？”我说道。

“不，”莱因哈特摇了摇头“我说的是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去追爱玛这样的女孩子吗？特别是爱玛在法庭上公开承认你们是恋人关系，难道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爱玛有没有说了什么？”

“她跟我聊了一会，”莱因哈特说道“然后她说你是大混蛋。”

“我是大混蛋？”我惊讶的说道“如果不是我把他们都……”

“不是那方面的混蛋，阿尔弗。”莱因哈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我的脑门说道“哎，你需要多跟赫尔穆特学学。”

“我可不想当一个花花大少。”我说道，突然间我想起来了一件事“莱因哈特，女孩们来例假了是什么意思？”

“额……”莱因哈特被我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想了好一会也没给我一个答案。

“嗨！你们两个混蛋们！！”赫尔穆特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开开心心的在聊些什么啊？？我给你们带来了德国式松饼！一些德国大妈今天送过来的！！”

“你来得正好，赫尔穆特。”莱因哈特说道“过来解释一下女生们的例假是个什么意思？？”

赫尔穆特愣住了，然后他看着我，手里的松饼掉在了地上都不知道“你需要明白一点，阿尔弗”赫尔穆特坐到我的床边说道“嗯……日耳曼人普遍都很……阳刚，对不对？”

我耸耸肩，心想你到底在扯什么？

“但是日耳曼女人的……的战斗力，其实比日耳曼男人还要强悍！！”赫尔穆特继续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日耳曼女人更聪明，更加灵活，上帝觉得日耳曼男人太弱了，于是他规定日耳曼女人每个月都要有一天例假……掉掉血！！不让她们太强大。”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解的说道，而且我看见莱因哈特脸上使劲憋着笑，肚子都在抽抽。

“嗯……”赫尔穆特放弃了“今年的秋季演习来临之前，我们有三天的假期，德国骑兵部队一个礼拜后会赶到这里，据说骑兵司令和古德里安上校吵翻了。大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哪？”我突然想起来赫尔穆特最喜欢去的地方好像就是妓院或者酒吧吧？

“放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赫尔穆特说完就站了起来“莱因哈特要不要一起来？”

莱因哈特似乎也不知道赫尔穆特要带着我们去哪里，但是紧接着他反应过来了，我看见他点了点头“好啊！！但是阿尔弗不要去找爱玛吗？”

“春假结束了，爱玛已经回学校了，只能等到暑假什么时候再说了吧。”赫尔穆特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三天后我和莱因哈特一起回到了驻地，正好赶上放假，我和莱因哈特还有赫尔穆特搭乘着一辆卡车一起前往柏林，我很纳闷赫尔穆特到底要干些什么。我们三个人身上的马克加在一起还不到十个除去来来返返的车票钱别的就基本上三个人分就剩不下什么了。莱因哈特的家在柏林近郊，是一处很祥和的小庄园，我们在那里下了车“我妈妈去东普鲁士了，”莱因哈特说道“家里的老仆人也都回家去了，进来吧！！”

我看了看周围，这是一处哥特式的房屋建筑，最上层是红色的房瓦，在四个角上有四根巨大的立柱，外面的墙壁都是白色的，而且还有坐地窗，一共四层，算上最顶层的储物室大概有五层吧！而且外面还有大约300英亩的土地，这些都是莱因哈特的。

我又觉得有点小自卑，从家境上看莱因哈特和爱玛倒是很配的。他们大概属于普鲁士贵族中的同一个阶层吧！！

我们没有直接去柏林，赫尔穆特神神秘秘的带着我们去了一家柏林外面的小镇上，然后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看上去特别阴暗的地方，我一直想问他到底要带着我们去哪，但是我一直憋着。

三个小时后，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我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阿尔弗，现在你知道例假是什么东西了吧？”赫尔穆特拍拍我的肩膀说道。

“哇……”我跪倒在阴沟旁边吐了出来，我几乎把我三天前吃的饭也都吐出来了，赫尔穆特带着我们去了一家放映某种‘你懂的’电影片的地下影院，那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十分阴暗，但是内部装修的却是十分整齐，干净，分成一个个小单间。如果仅仅是最正常的‘你懂的’那种电影我也就算了，偏偏赫尔穆特选了一部带着‘例假’的电影。我清纯的内心就这么被无情的玷污了“如果你真的知道……那你不会直接说啊！！”我气呼呼的说道，然后低下头继续大吐特吐。

“哥们，我也是有底线的好不好，这种东西我又不是女的，我怎么好直接说出来？”

“我感觉你的底线是无底洞。”我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阿尔弗？！”

我用纸巾擦了擦嘴，在这时我听到有人叫我，我半跪着抬起头“爱玛？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阿尔弗！”爱玛穿着圣普鲁斯高中的校服站在我面前“你怎么从医院里出来了？而且……”爱玛抬起头看见了莱因哈特和赫尔穆特，还有后面的地下‘你懂的’电影院，三三两两出来的工人，农民，甚至还有好几个衣冠楚楚的商人……最重要的是赫尔穆特手里还拿着票根。

于是爱玛很快明白我在干什么了。

“爱玛，不要去理他了！”我扭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封口制服，双排扣的银发男孩走了过来，他鄙视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已经说明他觉得我有多么的肮脏和恶心“我们一起回学校吧，我爸爸的车可以……”

“对不起，利昂！”爱玛甩开了银发男孩的胳膊“麻烦你不要碰我，而且我对你爸爸的汽车没什么兴趣。”

然后爱玛走到我跟前，我居然还天真的以为爱玛是要把我拉进来，谁知道爱玛猛地伸出了自己穿着白色丝袜的玉腿狠狠的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有人说，德国的帅哥，法国的美女，日耳曼女人和北欧女人属于同族，都是雅利安人种，生猛的很，即便是看起来很温柔的爱玛也有女汉子的一面。我狠狠的再次弯了腰，一点准备也没有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冲着爱玛倒了过去，但是爱玛轻轻松松的把我接住了……

“这是你自己找的，”爱玛咬牙切齿的说道“装甲二等兵阿尔弗雷德！！”

爱玛松开了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蓝色边，白色内的手帕，猛地拍在了我的嘴上，我感觉就像是一块裹着手帕的砖头冲着我砸了过来……

我以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坐在地上，嘴唇上还沾着爱玛的手帕，爱玛站起了身，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