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成长

1789年结束后，经过商业联盟的统计，法国的煤产量约为50万吨，生铁产量约3.5万吨，钢产量可以忽略不计。

而这一年英国的煤产量约为1000万吨，生铁产量约8万吨，棉花加工量3240万磅。

路易.查理看着这个数据对比，久久不语。不过现在的法国，在他的努力下成立的巴黎工业区内。商盟新建立的最新式样的巴黎钢铁厂，采用了搅炼法和焦炭炼铁，在1789年最后三个月中建了3座高炉，每座高炉日产生铁10吨。而1790年5月后，巴黎钢铁厂又增加了2座新高炉，每座高炉日产生铁15吨。

在这之前法国最大的钢铁厂，是位于勃艮第的克勒佐冶金公司，有4座高炉，2个冶铁工场，有蒸汽机、汽锤，还有自有煤矿，算是法国最现代的冶金公司了。

而法国最大的煤矿，则是位于东北边境的昂赞煤矿，它拥有有12台蒸汽机，4000多名工人。路易.查理及商盟对这两家企业虎视眈眈，如果能把这两家企业纳入商盟的掌握，那么商盟就取得了控制法国重工业的基础。

“博罗先生，你是说，你有办法让商盟接管这两家企业是吗？”在杜勒伊里宫午后的花园内，路易.查理和博罗正坐在一把太阳伞下喝着茶，而德·洛旺达尔正站在路易.查理身后听候命令。

博罗喝了一口茶后，皱了皱眉头：“这种东方式样的喝茶方法，我还是接受不了，我还是喜欢加点糖。是的殿下，请把这件事交给我去办理吧，一个月之内我就能让两家企业变成殿下的产业。”

路易.查理有些错愕，“不，博罗先生，我需要的不是把这两家企业变成我或是商盟的财产。我需要的是这两家企业能够接受商盟的注资。”

“这有什么区别吗？”博罗有些疑惑。“商盟并不想插手这两家企业的日常生产，我们需要的是这两家企业的产品能够纳入到商盟的工业计划中去。”

“只有拿到企业的产权，我们不一样可以把这两家企业纳入到商盟的工业计划中去吗？”

“不，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管理工厂的管理人员。就是现在，我们自己新建的巴黎钢铁厂还缺乏工厂管理人员和技术工人呢。而这两家企业本身就是家族企业，企业内的管理人员和工程师都是工厂主的亲戚。如果，我们用了手段获得了这两家企业，那么我不认为会有多少人替我们工作。”

博罗沉吟了一会，说道：“我明白了，商盟需要的是两家运转正常的工厂，而不是地皮和建造，对吗？”

博罗理解了路易.查理的用意后，他先是指示当地的工会对两家企业的工人进行渗透发展。然后他以路易.查理代表的名义拜访了两地的最高行政长官。

接着博罗以商业联盟的名义向两家企业订购了大量煤和生铁，以高于市价5%的价格，但是限定一个月内完成，否则三倍返还合同金额。

在两家企业以日夜加班赶工，而又不增加工人工资的情况下，工会组织了不满的工人进行了罢工。

两家企业的所有者不得以，想要从市场上高价收购煤和生铁时，又发觉市场上没人能提供这么多的煤和生铁，因为他们这个月的产量已经被商业联盟订购了。

两家企业的所有家族，方才知道，自己落入了博罗的陷阱。在他们和商业联盟的谈判中，商业联盟提出了收购两家企业51%的股权，昂赞煤矿的所有者接受了这个条件，但是克勒佐冶金公司的两大股东拒绝了。

拥有克勒佐冶金公司的两大家族先是找了当地的行政长官，想要请求他出面解除他们和商业联盟签订的不公正的合同，但是当地的行政长官干脆连面都露。

两大家族的代表在行政官邸干坐着，喝了一肚子咖啡后，双手空空的回去了。最后两大家族决定出卖土地赔偿商业联盟的赔款，很快一个商人骗走了两大家族出售土地的契约证明。

看着被冻结的家族财产，和商业联盟准备接收克勒佐冶金公司的行动，两大家族终于向商业联盟屈服了。

这两家公司在一个月内先后接受了兴业银行的注资。而商业联盟控制了这两家大型企业后，立刻以这两家企业为核心对阿尔萨斯-洛林地区的煤铁企业进行整顿合并，在此基础上成立了法国第一家煤铁联合体。

联合体成立之后，路易.查理在连续接见了，多名被挑选出来进入党校培训的矿工后，决定对矿区作业进行一些变革。

一、在所有矿区推广蒸汽机、和铁轨运输以降低工人的劳动强度和安全。二、在制宪会议上推动了立法，禁止12岁以下儿童及妇女下井挖矿。三、设置专门的矿务局，研究挖矿技术和管理矿区规范作业。同时在巴黎发明协会发布悬赏征求在矿区照明的安全灯的设计。

而随着冶炼技术的提高，巴黎钢铁厂的生铁产量获得了不断的突破，为了不让生铁积压在仓库中。

在路易.查理的指令下，优质生铁被用于供水管道，及按新式建筑法建造的钢筋混凝土楼房。

在巴黎塞纳河左岸，这里原来是普通市民和工人占大多数的居住区域，也是巴黎**中受损最严重的区域。

这个区域的破旧建筑全被巴黎重建委员会改建成了5层楼房的标准住宅，就是那种苏联工业化时代最常见的，毫无美感的工业化住宅。

这些住宅内配备了上、下水管道和独立卫生间，和现代住宅毫无区别。这对于这时代的法国人民来说，是一场生活设施上的革命，也受到了巴黎市民们的欢迎。

路易.查理通过新设立的巴黎房产开发公司，以这种丑陋的楼房从巴黎市民手中置换出了大量的土地。接着巴黎房产开发公司又在这些土地上开发出了商品住宅，市场、商铺、酒店等建筑，以预售及分期付款的方式回笼了大批资金。这样的方式，大大节约了巴黎重建所需的资金，也提高了重建的速度。

为了整顿法国银行业，1790年3月，路易.查理和第三等级中的大银行家们联手，推动了制宪会议通过了银行业资本法，以保证法国人民财产的安全名义，设定了每家银行资本的最低限额，凡是在资本限额以下的银行都必须在限定时间内结束营业。一时间法国多如牛毛的小银行纷纷倒闭。

在这场资本的盛宴中，兴业银行抓紧机会不断并吞信誉良好的小银行，一举成为法国最大的商业银行。

而商业联盟和几家中等规模的银行接触后，在他们接受兴业银行入股的条件下整合成为两家较大的银行。当法国的中小银行被整合的差不多后。

1790年8月路易.查理再次推动制宪会议通过了法兰西银行法，严格规定法国独家发行货币的权力属于法国兴业银行；并授予法兰西**银行对所有法国境内银行的监督管理权力；所有法国境内银行必须在法兰西**银行开设基本账户，各家银行间的交易必须在**银行监管下进行，不得进行私下交易；实施银行准备金制度，所有法国境内开业的银行必须在法兰西**银行储备其本金的15%-30%。

通过两次针对银行业的立法整顿，最后法国只剩下了8家有较大影响力的商业银行，而兴业银行发行的纸币也开始通过这8家商业银行开始向全法国发行。

经过政策扶持和同行业合并，兴业银行的资本金规模首次超过10亿锂。而路易.查理掌握了法国银行业后，他和内克尔制定了通过发行新国债还旧国债的方案，把原先利率7%的法国旧国债跟换为利率4%的新国债，高达30亿锂的法国国债也减少到了25亿锂。

“戈尔曼医生，这就是你带我来看的欧洲最先进的医院和手术吗？”路易.查理看着穿着鲸鱼皮制作的围裙，双手沾满血污的戈尔曼医生，这个形象更像是一名屠夫。

“当然，殿下，自从采用了你所说的消毒方法和麻醉药剂之后，巴黎医院的外科手术成功率已经上升到30%了。这简直是一个惊人的成功率。”戈尔曼医生兴高采烈的说着。

路易.查理看了看这个像阶梯教室的手术室，手术区域和旁观席只隔着一块半人高的木围挡。病人做手术时没有输血，没有氧气，没有任何监控生命的措施了；而一边的医生和助手没有任何防护，只在手上及手臂前端20公分处用了漂白粉溶液消毒。

路易.查理觉得，死在这些医生手上的病人未必低于死于疾病的病人。自己上次能从受伤中活下来，真应该感谢戈尔曼医生的不杀之恩。

在看过了巴黎医院屠宰场一样的现场后，路易.查理决定为了自己今后可能的生病几率，对巴黎医院制定了强制实施的医院卫生条例，并建立了皇家医学期刊，作为欧洲最新医学发现和医学论文交流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