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曹嘉轩也是真真假假

（15）曹嘉轩也是真真假假

马一鸣感到为难，说：“雷海天是被利刃所杀，我看过伤口，完全没有刀法，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人，这样的刀法也效仿不出来，很容易被江武义识破的。而巫信男是被飞镖刺杀，这个可是硬功夫，我们队里没有会飞镖，一时半会也是学不会的。”

“武功不会，你手里的枪不会是个烧火棍吧？一个警察不是死于红队枪下的吗。”

“那是被狙击的，脑门心一枪毙命。”马一鸣解释说：“我们也没有狙击手啊。”

“没有狙击手，你就不会近距离射击吗？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是，属下明白了。”

任务是接下了了，但是，马一鸣对自己怎么样去完成这个任务，还真的让他费了一番脑筋。狙杀必须在公共场所，这样才能起到嫁祸**红队的目的。

马一鸣在车站警署的门口晃悠，看到汪秋生从里面出来，装作正好路过的样子。

“汪警士。”

汪秋生应到有人喊，回头一看是马一鸣，停住脚步笑着说：“原来是马长官，有事吗？”

“没事，正好路过，看到你的背影，有点像。”马一鸣笑着搭讪说。

马一鸣也是在颁发嘉奖令的时候才算认识汪秋生的，而汪秋生知道马一鸣是龙士杰身边的人，所以有点那个……

“马长官，这俗话说的好，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赶上下班，有事晚上，走，喝两口去，我做东。”

“哎。汪警士，千万别这样。都是同僚，没有这个必要。”马一鸣客气的说。

两个人边走边聊，看上去聊得还挺不错的。在一座桥上，马一鸣问：“你家住那边？”

“对，要不，马长官到家里坐坐。”

“不用了，我的从这边走了。再见。”

“马长官，再见。”

下了桥。两个人分道扬镳。这一路走来，马一鸣观察了环境，还看到有巡逻的警察出现。他感觉到只有这段路才是下手的地方，但还必须错过巡逻的警察。

为了摸清楚巡逻警察的规律，第二天，同样的时间，马一鸣又出现在了这条路上。

他反复计算着巡逻警察出现的时间，还要候着汪秋生出现的时间，这两者的吻合才是动手的时机，缺一不可。否则，将起内讧，到那个时候，自己恐怕就是性命难保了。

整个一条路不算长，从头走到尾，也就是十来分钟的事，而真正偏僻的地段却只有几分钟。

远远地，马一鸣看到汪秋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时间，记下了，为了避免和汪秋生打照面，他迅速闪到了墙根下。看着汪秋生走过这段路程。

回到家里，马一鸣再度做了精确的盘算，认为不会又错了，终于在一张草图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圈。

龙士杰听完马一鸣的计划之后，赞赏的说：“你马一鸣也就算这件事做的漂亮。所以，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动了脑筋，才算是完备的。”龙士杰夸完马一鸣便问：“都准备好了？”

“一切准备就绪。”马一鸣信心十足的说。

“记住，明天动手之后，切不可让人认出你来，否则，一切的事情都将不可收拾。”龙士杰千叮咛万嘱咐。

“撤退的线路我已经掌握了。开枪之后，巡警最快的速度是三分钟赶到现场，而我只要两分钟就能跑进这个菜市场。”马一鸣指着草图说：“只要我跑进了菜市场，那就是如鱼得水，弄不好，我还能理直气壮的出现在现场。”

龙士杰拍拍马一鸣的肩膀，微微一笑。

这让马一鸣感到莫大的荣幸，因为他知道，当龙士杰对一个人表示出十分满意的时候，就会做出这个动作。是鼓励也好，是信任也罢，反正是好事。马一鸣感到心底的沾沾自喜。

汪秋生拿起电话，给叶长岭拨了一个电话。

“喂，表阿哥啊，我是秋生。”

“秋生啊，有什么事吗？”话筒里传来叶长岭的问话声。

汪秋生将手里的话筒换了一个耳朵，接着说：“阿哥，是这样的。今天是我爸爸的生日，哦，小生日，算不上是大生日。不过，爸爸说了，要你来家里吃顿饭。”

“舅舅的儿生日……”电话那端的叶长岭暂停了一下，说：“好吧，等会儿下班的时候，我来叫你。”

“哎，阿哥，下班的时候，你直接去，我呀，前两天看到市场上来了一种好酒，准备给爸爸一个惊喜。”

“那也行，我自己去。”

“那就这样说定了。”汪秋生放下电话。

“汪秋生——”

听到署长的叫唤，汪秋生赶紧应答：“哎，马上就来了。”

“昨天站前路的王大妈来办户口的事，你今天别忘了给人家办一下。”没等汪秋生过去，署长的声音又传来了。

“就这事啊？”汪秋生边起来，边问。

“就这事。提醒你一下。”

“知道了，忘不了。我早上就给办好了，等会儿揪个空，我给她送过去。”

“好。”

左云峰和郭昌雄两个人的身份问题，始终是贺如烟的一块心病，她始终没有明白曹嘉轩的意思，嘴上说，把有怀疑的对象放自己在身边，可以随时控制，话是怎么说，可是，锄奸队的行动也是具有保密性的，这一次用的是背靠背手段，估计这会儿，这两个人也看出了什么倪端，下一回呢？“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没错，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底是真是假，让人很难辨别，不过别忘了，敌人们也在给我们玩真真假假啊。

其实，在曹嘉轩的心里，也是心有余悸的。不能尽快搞清楚左云峰和郭昌雄的真是身份，对锄奸队的后面工作的开展，总是一个障碍。但也不能像贺如烟说的那样，撂倒一边，一个真正的同志不说，而那个手上满了二十多名烈士鲜血的**，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吗？

两个人各自赶着自己手里的活，思想都在进行着。

江浙商会黄顺意家的佣人黄妈提着菜篮子在菜场转悠。

“黄妈——”

听到喊声，黄妈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是老房子的邻居。

“哟，是李婶啊，好久不见。今个儿怎么亲自出来买菜了？”

李婶将黄妈拉倒一边，小声地问：“黄妈，你东家的那间老房子不是说不出租的吗？”

“是啊，东家又不缺这几个钱，所以一直都空着吗。”黄妈不以为然的说。

“当真没有租出去？”李婶不信的瞪着眼睛问。

“这我还能骗你吗。”

“那不对啊……”

李婶的表情让黄妈产生了怀疑：“怎么啦，有话，你就直说啊。”黄妈有点急了。

“我可是看到最近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进出，好像是一对夫妻。”

“你是说，东家的房子被人占了？”这回轮到黄妈吃惊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久什么都清楚了吗？”

黄妈二话没说，抬腿就走，她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未经东家的同意，撬锁入住。

黄妈也算是个机灵的人，她来到贝勒路顾德里弄堂。弄堂里的房子都是朝南的，门和楼梯在北面。今儿的太阳特别好，屋子里如果有人居住，免不了会晒些衣物东西出来。她想先看个究竟。

果然不出李婶说的，衣架上还真晒了衣服，有女人的也有男人。一时间，黄妈的怒火不知从和冒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绕到后面，“蹬、蹬、蹬。”一口气跑上了楼梯，忽然，她停住了脚步，看到门口坐着一位年轻的少俊，她傻眼了。

好半天，她才大声喊了出来：“少爷——真的是你吗？”

起初，黄妈的脚步声，并没有惊动曹嘉轩的苦想冥思，因为楼上住着的一家，就有一个是这样上下楼梯的，但是，黄妈的一声叫唤，道士让曹嘉轩吃惊不小。

很快，曹嘉轩平静下来，装作不认识黄妈，站起身来对黄妈说：“这位大婶，你是在叫我吗？”

曹嘉轩的一问把黄妈也给搞懵了，难道说 ，上级自己认错了人。她仔细的看着曹嘉轩，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质疑的问：“你难到不是力声少爷？”

“大婶，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说的力声少爷是谁啊？”曹嘉轩继续佯装追问。

“你不是力声少爷，那你是谁？”黄妈的态度硬朗起来。

“嘉轩，你在跟谁说话啊？”贺如烟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跑了出来。

“哦，这位大婶应该是认错人了。”曹嘉轩解释说。

黄妈看着从屋里跑出来的贺如烟，问：“你又是谁啊？”

“哦，这位是我的妻子。大婶，你真的是认错人了。你刚才没听到我妻子喊我叫我嘉轩吗。”

黄妈拨开曹嘉轩，朝屋子里看了看，问：“你既然不是力声少爷，那么，你们的门钥匙是哪来的？”这回黄妈算是切到了主题。

“钥匙？”曹嘉轩犹豫了一下说：“这是一个朋友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