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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102

小说:民国沉浮 作者:陈晓的天空 更新时间:2015/4/20 14: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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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香港将要施行新的移民政策,消息传出香港又一次迎来了难民潮。原先香港作为英国远东殖民地一直以转口贸易为主,由于缺乏工业基础和大量产业工人,香港工业发展速度一直不快,一直到抗战胜利后香港涌进了大量内地产业工人和劳动力,加上港英政府调整产业结构大力支持工业发展,本地工业才迅速发展起来,大量来港产业工人和劳动力都能找到糊口的工作。

五十年代前后几次难民潮涌进来大批的难民,本地工商业已经难以消化,香港政府开始不堪重负,经过多次协商港英政府宣布封锁边境,公布了著名的抵磊方案,凡是可以成功抵达市区登记点的难民才可以获得居住权,消息一公布沿途到处都设立哨卡和民防协助警察拦阻偷渡的难民,集中后遣返。

市区也到处都是成功抵达的难民排队登记,香港市民在士绅的号召下纷纷上街募捐帮助难民同胞,帮助他们解决暂时的困难。运气不好不能成功抵达被拦截的难民被聚集在临时难民营里哭泣,大批市民不忍心同胞被遣返站在遣返的车子前阻拦,纷纷向难民卡车厢上的难民投掷面包食物,有的市民还帮助车上的同胞跳车逃跑,甚至有的地方还爆发了小规模警民冲突。

蛋蛋现在每天都在外面忙着帮助难民收留孤儿,特别是收留一些生病或身上有残疾的孩子。能够抵达市区的孩子几乎都有亲属照顾才能成功抵达,很多孩子跟着父母偷渡成功在躲避着去市区的路上和家人失散了在田间山边哭泣,大部分被村民留下被集中送去难民营,蛋蛋听到消息后带着一帮义工每天都在那一带寻找,希望能在警察找到之前把孩子带回希望之家。

公司响应号召捐了一笔钱交与商会,陈大福也跟着邵爵士等几个人捐了5万美金以购买日用品交香港爱国慈善会。

蛋蛋这几天都没怎么回家了,她和基金会组织到边境地区提供服务,雨馨也是忙的很跟着她圈子里的朋友搞募捐,每天吃过早饭司机就把她送到市区。不过晚上还是要回来,昌文还离不开她。李姆妈和小舅妈、潘太太去山下的募捐点捐了点钱,回来唉声叹气“大福啊,那些人真的很惨,不是说那边现在已经不打仗了吗?也不知道老家的人怎么样了,我明天跟雨馨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老家的熟人”,陈大福说“你要去是可以的,你听不懂粤语,有司机跟着才行”。小舅妈说“姑姐,你就不要去给她们添乱了,现在外面乱你在家里看好孩子吧”。

牛婶跟蛋蛋关系好,担心蛋蛋这么久不回家啊陈大福有意见“大福,蛋蛋在做善事,你要多理解她”。陈大福笑着让他们放心,“我知道蛋蛋在做什么,我是支持她的,不会有想法”。说起蛋蛋陈大福又开始有点担心她身体,让杰瑞开车过来接,打电话去基金会,基金会的职员说叶女士去元朗集中营去了。放下电话杰瑞也把车开来了,陈大福把昌豪和大丫带上坐车去元朗。

路上孩子们对街上这么多难民很好奇,问陈大福他们怎么不回家住,陈大福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无家可归的人,来香港是逃难的。他们听不太懂,陈大福又解释什么是逃难,为什么逃难,听爹地说完孩子难得地严肃趴在窗户上看街边的难民。

难民大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也有几个家庭一起的,还有单身的。他们都是幸运的,能成功抵达市区取得居住的权利,还能得到市民的帮助,比自己那个时候逃难比起来,他们逃难简直就是到天堂了。

陈大福感慨地跟孩子们说起当年自己带着他们的妈妈逃难一路的经历,又说起带着一家人冒着战火从上海逃难到香港,孩子们都哭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有钱的爹地、姆妈当年就跟街边的难民一样,带着他们睡在路边,为几个孩子乞讨食物,他们紧紧地抱住爹地,哭着说以后再也不跟姆妈要玩具了,以后肯定听话,不再跟同学比家里房子、车子了。

陈大福很欣慰,今天带孩子就是让他们受教育的,指着路边的食物领取处跟几个孩子说“当年我跟你们姆妈也是被别人施舍的食物救活的,如果当年没有得到帮助,就没有我们今天好的生活,我们今天也不能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了,所以你们两个姆妈现在每天都忙着去做事,没时间陪你们”

两个孩子立刻表示,以后不用姆妈陪,在家会帮助外婆好好照顾弟弟们,让姆妈们更有时间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车子到了元朗,杰瑞下车问路去了,没一会就上车把车子开到山边树林旁边,那里已经把靠近山边的一片都围起来了,有警察在把守大门,很多市民和附近的村民在铁丝网外面向里面抛袋子装的食物,里面很多难民在接袋子,一大片的用树木临时搭建的大窝棚,只有上面搭了草,四周都是空荡荡的,广东的温度高倒不用担心会受凉。很多窝棚里女人和孩子趴在栏杆边看着外面。他们都是等待遣返的难民。

杰瑞上前跟看守大门的警察交涉,陈大福下车带着孩子们站在大门边,几辆大卡车运送物资进去了,这时杰瑞已经交涉好过来,陈大福牵着孩子跟着他进去了。

难民们看到他们都是空手进来,没有人围过来,大都跑着跟卡车后面去了。杰瑞根据里面警察和民防指点,一路走进去。难民虽然多,窝棚倒是搭建的整齐,地下也比较干净,很多义工在忙着,她们的身上都穿着黄色的背心很容易认出来,手里都提着各种工具和用品分发给每一个窝棚,有的在窝棚里安慰哭泣的孩子和女人。

孩子们紧紧地拉着陈大福的手,孩子的小脸上满是严肃,脸上的泪痕还挂在脸上,紧紧地泯住嘴唇。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一个窝棚旁找到蛋蛋,蛋蛋脸色憔悴,正在和几个义工整理资料和物资,周围围满了难民孩子们,孩子们都离的不远,大都光着脚,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怯怯地看着她们在忙。

孩子们看到蛋蛋,都扑上去抱住蛋蛋哭起来,蛋蛋这才看到陈大福来了,蹲下来把两个孩子哭花的小脸擦干净,问他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在家里调皮被外婆罚了?孩子们都摇摇头“姆妈,我以后一定听话,不再调皮了”,蛋蛋笑了,难得听到孩子这么表态。

陈大福看蛋蛋的脸色确实不好,跟蛋蛋说,等会忙完了就回家去休息。蛋蛋看看陈大福又看看周围,很为难的样子“大福哥,我也想孩子们了,只是这里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这批人还有2天就要被遣返了,我实在不忍心,我帮不了他们留下来,只能为她们做点能做的了”陈大福听完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自己真的能理解她。

孩子们把口袋里的零食都掏出来分给周围的孩子,又帮助蛋蛋搬运小件的东西,陈大福和杰瑞也上前帮忙,蛋蛋和另一个女生记录,活一会就干完了。蛋蛋带着孩子们去交差事,杰瑞跟一个义工女生搭讪,两个人很快地聊起来。

陈大福跟着蛋蛋后面四处走走看看,等到蛋蛋回来,孩子多了一个,跟大丫一般大的女孩子,身上穿着昌豪的外套,昌豪已经换穿了一件衣服了,蛋蛋跟陈大福偷偷说,这个孩子最可怜了,家里大人偷渡路上淹死了,只有这个孩子在老乡帮助下上了岸,可惜在岸边就被抓住了送到这里,家里在香港的亲戚她也说不清在哪里。

按照规定也要遣返,基金会正在申请把孩子送到希望之家去,但是时间上可能来不及完成手续,她想把她偷偷带回去收养,问陈大福行不行。陈大福看看小女孩,小女孩脸上满是害怕恐惧,还有?一丝丝的绝望?陈大福突然想起来当年的蛋蛋,在倒塌的窝棚杂草堆里露出的小脸。跟这个小女孩真的很像。

陈大福点点头“我来想办法”,蛋蛋有点犹豫地告诉我“大福哥,像这样的孩子在这里也有,只是这个孩子不一样,我一见到这个孩子就觉得亲近,孩子是佛山的,也姓叶,我怀疑这个孩子跟老家有关系,只是我不记得老家在什么地方了,她说的地方和家人的名字我也没什么印象”。陈大福仔细蹲下来看看这个小女孩,小女孩害怕地躲到蛋蛋背后,昌豪站过来挡住我“爹地,不要把她留在这里好不好”大丫也跟着恳求,说以后他们都不吃零食了。

陈大福摸摸孩子们的头“爹地会想办法带她回家,你们以后要多照顾一个妹妹了”孩子们欣喜地欢呼起来,蛋蛋赶紧把孩子们安抚住。

这么多人看着把人带走可能不行,陈大福让杰瑞去外面跟警察交涉,把车子开进来,杰瑞跑步去了,没一会杰瑞就回来了,说不行,私家车不让进,怎么说都不行,这是规定。陈大福看看孩子们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让蛋蛋把小女孩带到房子里洗干净。

陈大福让杰瑞等会带蛋蛋和两个孩子先出去,在元朗镇子等,自己等会再带昌豪出去。杰瑞手里有进来时办的临时手续,上面注明了两个孩子,应该可以出去。

蛋蛋带着孩子回来了,还有个香港名媛会的太太跟着来了,她知道蛋蛋的计划,跟陈大福说她带着蛋蛋和两个孩子出去等他们,她还有点面子的。

陈大福牵着昌豪在一个窝棚边看着杰瑞带着几个人顺利去出去了。等他们走远了,陈大福蹲下来问昌豪害怕吗?昌豪严肃地摇摇头:“爹地,我不怕”。

拉着昌豪正准备出去,看见大门口开来一部小车,车子停在门外面下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是陈大福认识的港府官员,陈大福连忙拉着昌豪走上前去跟那个官员打招呼,官员看到陈大福也在这里,热情地跟陈大福寒暄起来,又把一起来的人介绍给陈大福,他们都是港府官员,这次过来是受委托来视察难民营。

昌豪也很有礼貌地向几个叔叔问好,大家都夸昌豪有礼貌。陈大福目的达到就不再耽误他们工作了,跟他们道别后带着昌豪走向大门。

大门口的警察验看了陈大福的护照,又问昌豪的证件,陈大福解释说今天来的匆忙,没想起来带孩子证件。警察为难了,说让等等他们需要请示,陈大福说可以证明这是自己儿子,刚才的官员可以证明,警察赶紧追上去,朋友跟着警察回来了,证明了昌豪肯定是陈大福儿子“陈先生就是香港希望基金会的创始人,我能证明,有事我负责!等会我出来的时候给你签字”

警察听到官员的保证不愿意为难陈大福“陈先生,我知道你们基金会,你们在做善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现在外面比较乱,以后孩子出门也应该带证件以免有误会”陈大福很和气地说“理解理解,下次一定注意”

陈大福跟朋友握手谢谢他帮忙,他笑着说“陈董,你儿子我们刚才都见过了,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你是有身份的人,不要跟警察计较,他们也是有职责在身”。陈大福笑着说不介意。

其实守门的几个警察也是心知肚明,陈大福进来的时候,杰瑞是外国人他们有印象,刚才出去两个孩子,现在又带一个孩子出去,只要不蠢就能知道肯定有问题,不过既然陈大福能证明,他们也同情同胞难民,也都不出声让陈大福父子出去了。

出到门外面,陈大福带着昌豪真诚地向几个守门的警察说谢谢,几个警察知道陈大福的意思,都表示没关系,请陈大福走好。杰瑞在不远看到陈大福出来,跑过来抱起昌豪,跟着一起走到山脚处,家里车子就停在那里。

蛋蛋带着两个孩子在焦急等在路边,看到他们过来,昌豪从杰瑞身上下来,跑到蛋蛋面前炫耀自己多么的勇敢,大丫羡慕地听昌豪口水直喷,陈大福还是第一次看到昌豪的口才这么好,笑着上前摸摸几个孩子头让他们快上车。

太太下车了,她让蛋蛋跟着家人回去休息,她自己还要回去做事,晚上家里会有车过来接,大家谢过了她,她不在意地笑笑就匆忙回去了。

车子里小女孩已经跟两个孩子坐在一起了,大丫向小女孩又重复了刚才昌豪的演义,小女孩没说话,不过脸上开始有点表情了,昌豪说了个笑话,小女孩终于笑了。大丫让杰瑞把身上的巧克力掏出来给妹妹吃,说妹妹太瘦了,杰瑞跟家里几个孩子很熟了,每次过来身上都带着巧克力。杰瑞笑着听话地把巧克力掏出来,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大丫,这是给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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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战终于结束了,联军和中朝双方经过多次协调,以半岛三十八度线为基准划出了几十公里的非军事区,并正式在板门店签订了停战协定,这场死伤了上百万人战争终于拉上了幕布,重新回到战争前的状态。

战俘的遣返甄别工作也在进行中,以印度为首的几个中立国协调双方战俘遣返工作,按照双方达成的一致意见,各方战俘的去向都以自愿为原则,大批北韩战俘选择留在南方,自愿军战俘里大部分都选择回国和家人团聚。台湾接受了一部分战俘,大都是原起义国军选择去台湾,也有一些选择到了其他中立国。后续选择去其他地方的战俘家属团聚谈判遭到了拒绝。

看着报纸上的消息老李和老潘感叹地说,又有那么多家庭妻离子散了,大家都唏嘘不已,这是大家能力以外的。

在难民营收养的小女孩叶娴正式成为陈大福家里的一员,全家人一致同意不把她送去希望之家。蛋蛋让她叫自己姑妈,她已经认定这就是自己堂兄弟的女儿了,叶娴,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她家里不是一般村民,肯定是读过书的。现在也恢复了孩子的天性,渐渐地活泼起来。可惜现在没有DNA检测,要不然真的可以让蛋蛋真正找到自己的亲人,不过大家都说叶娴肯定是蛋蛋亲人,陈大福也相信,蛋蛋当年的样子跟现在叶娴长的还真的很像,一个地方的又都姓叶,八成可以肯定是的。

蛋蛋有时间就拉着她问老家的事情,两个人说起家乡的语言,蛋蛋越说越熟练,每天晚上都跟拉着陈大福说她又听到好像有点印象的事情了。

竹下带着女儿躲在缅甸已经换了身份。他父亲已经去世了。杰瑞代表陈大福跟竹下保持联系,竹下可能因为愧疚,一直不愿意跟陈大福直接联系,他已经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了。陈大福已经不生气了,让杰瑞转告竹下,等几年斋藤死了才能出来,到那个时候让竹下给自己打工还债。杰瑞也笑着告诉我,他已经让竹下写了欠条,他也是债主之一,会帮助陈大福看好这笔债务的。

小叶娴的难民资格终于在朋友们的帮助下申请到了,正式被蛋蛋收养。希望之家在这次难民潮中收留了四十多个孤儿,都被送去坪洲。

九月开学日,雨馨代表家长送昌豪、大丫、叶娴去坪洲希望小学并参加开学典礼。陈大福和蛋蛋去参加调景岭希望小学开学典礼。新学校规模远远超过了坪洲,接受了聚集在这里生活的老兵家属子弟、难民子弟和附近居民的900多名孩子。台北教育署还专门应管委会要求派来了一部分国府教师和教导主任。

这次典礼管委会组织了国府驻港办和,台北教育署、香港教育署、各慈善基金会和社会名流参加。希望基金会由于没有教育资源,蛋蛋听从港府建议,把学校教学管理权交给了香港教育署,由教育署派遣教师,基金会只管理行政。

三方管理的结果就是开学前台北教育署和港英教育署为了使用哪方的教科书差点打起来,秀才遇到兵痞,最后还是港英教育署搞不过台北几方围攻帮腔,港府谈判代表掩面而去。

老兵家长代表们和孩子们排在一起高唱国歌,粗狂的吼叫声和孩子们稚嫩的童声合成了一曲。

蛋蛋代表基金会上台发言“各位同胞、家长、同学们,今天我们在这里欢迎来校参加典礼的来宾!孩子们就是希望!他们就是未来!学校的课堂是教会孩子们知识和长大做人的道理。我在这里感谢各位同胞为孩子们所付出的努力,恳请社会各界继续关爱,请给孩子们遮风挡雨!请给孩子们一个童真的课堂!请给孩子们希望的明天!谢谢大家!”

大家把热烈的掌声送给了叶倩女士,她的发言简洁有力,没有标榜基金会和个人,也没有逢迎来宾中的官员,一句请给孩子们童真的课堂,让几位前段时间为学校争吵的官员脸上都火辣辣的。

慈善性质的学校当然不会有招待费用,校长代表学校发言后,孩子们就被老师们带进课堂里正式上课了。

陈大福和蛋蛋跟几位招呼一声就马上赶往坪洲,那里还等着他们参加家长会。

李姆妈对陈大福把孩子送这么远上学很不满,可蛋蛋和雨馨都同意了,在陈大福答应小学毕业后就把孩子接到家附近上中学,她也只好答应了。在送孩子去哪里上学的问题上,陈大福和蛋蛋态度坚决并说服了雨馨,陈大福和蛋蛋都算是孤儿,他们都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受苦,但更想自己的孩子能够学会独立,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他们所不知道的苦难。

潘太太和牛婶结伴来陈大福家里,跟李姆妈和小舅妈商量她们两个家里女儿的婚事,按照老家的习惯,小青和小敏也该定人家了。

潘太太相中了公司里的一个小伙子,她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小伙子是本地人,和小敏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家里只有个爷爷,潘太太借故去了公司看了几次,也跟公司里熟悉的几个老乡打听小伙子的人品,大家都对潘太太说好,自家姑娘也没说不乐意,潘太太就想让李姆妈出门做媒。

牛婶也相中了自己店铺里的一个山东老家的伙计,一路跟着国军逃难来香港,来港后就一直在店铺里帮牛婶做事,时间久了牛叔和牛婶都对这个老实肯干的伙计很满意,牛婶一直希望能招赘女婿,只是这个伙计在山东老家还有长辈父母,招赘的事情恐怕不好办,正发愁呢。

小丽晚上也找雨馨说起家里大小姐的婚事,她担心潘太太也招赘女婿影响自己儿子,这个时代的男女婚事都是父母做主,基本上没有当事人什么事,开通点的父母也有问自己孩子的意见,只不过都是参考意见,男主人一般都是自己老婆做好前期工作后才得到通知的。

家里的几个男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帮女人天天凑在一起讨论,蛋蛋和雨馨也跟陈大福聊了几句,两个女孩都不错,长的好看家里又有钱,有这么多女人把关,不担心会嫁错。

潘太太是个人精,她一直都没有下最后的决心把女儿的婚事定下来,偷偷花钱调查公司那个小伙子的背景,等到她拿到报告后就傻眼了,这个小伙子的父母还健在,只不过是在大陆,报告里没有写明在大陆干什么,只是有传闻他们都是大陆干部。

这么大的事潘太太不敢做主了,她把报告给老潘看了,老潘翻看报告后就对老婆说“公司入职表上都隐瞒了,公司又不是国防部,既然隐瞒就说明这个小伙子不诚实,一个不诚实的人,人品可想而知,公司里对他的人品评价好,又说明这个人心机很深。不诚实有心机的人,是个好女婿吗?要是等到他把女儿拐去大陆,我们哭都来不及,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说我来处理”。

夫妻两个晚上跟小敏谈了一次,小敏本来就没有动心,公司里好小伙子多的是,这个小伙子只不过是入了潘太太的眼而已。

老潘拿着报告去找詹姆士,没几天公司就找了个借口把小伙子开除了,陈大福听说了以后跟公司建议,对公司管理层的入职表,都要求他们重新撰写一次,再由公司人力部调查一次背景,看看有没有隐瞒,对于隐瞒事实的一律开除。以后普通员工升职或聘请管理层也遵照执行。

陈大福从邵爵士那里听到长运集团现在被迫接受左派工会入驻,影响了长运集团公司正常运营,特别是码头的运输工,现在都已经被工会组织起来要求加薪,缩短工作时间等要求,并以罢工威胁,搞的长运集团很被动。

香港现在的左右派闹的很厉害,工团和工会一直搅风搅雨,甚至爆发肢体冲突,有越来越蔓延的趋势。工团和工会现在已经要求各自的地盘上挂各自效忠的国旗,**集会也经常进行。

牛婶店铺一条街也被波及,现在半条街挂红旗,半条街挂青天白日旗。牛婶家的店铺以前就习惯了挂青天白日旗,自家男人为国府卖了半辈子的命了。街头大哥没政治倾向,在大哥眼里挂哪种旗都要交保护费。

香港最大的国货公司没多久也挂上了红旗,消息传出被很多亲国府的市民抵制,很多老兵家属宁愿多走路也不愿意进去帮衬,甚至一些老兵自己连去那条街眼睛都不看那边,国货公司门前经常爆发各自支持者冲突。政治运动开始波及到商业领域。

嘉湖集团的员工待遇在香港同类公司里是拔尖的,公司里一贯秉承陈大福只对自己人优待的原则。公司里也没有工厂和底下层的苦力工人,没有工会组织的基础。按照陈大福的说法如果这种待遇还得不到员工忠诚,趁现在港英政府还没有颁布劳工法,那只能让他另找高就了。

年底的董事会上,老潘在陈大福的授意下提出了公司非政治化的提议,凡是公司员工,都不得参与政治组织和在公司里组织政治活动,一旦发现一律开除。这个规定是霸道,但现在的社会环境,都没有**自由这么一说,董事会一致通过,连一向标榜自由的詹姆士也投了赞成票。

为了规定不引起员工反感,今年的员工奖金特别丰厚,管理层也分了红,这两年公司在韩战中得利丰厚,民用市场也扩大到整个东南亚和东北亚,驻海外的员工数量已经超出了总部员工。

公司组建了新的保安部,保障公司正常工作环境和员工安全,由杰瑞任主管,招聘了第一批四十名老兵担任保安,其中有十几个都是嘉湖老兵。杰瑞正式进入管理层迈入了白领生涯。杰瑞一上任,按照陈大福的交代,跟港府警署申请了有限警械,指示各代工厂驻海外的员工接受当地代工厂的保护,由于老兵们都是国军退役,按照习惯他们自然都是工团的支持者,公司的培训就是给他们洗脑,服从和没有政治倾向。

陈大福也从台湾眷村请来了大钩子做了保安部大队长,把他的家属也迁到香港由老李安置。

杰瑞很有商业头脑,保安部本来就是花钱不赚钱的部门,杰瑞把整个嘉湖大厦都纳入了保安队的管理范围,规定两栋商业大厦里面的商务租户每年都需要缴纳安保服务费用,嘉湖-查莫斯皇家酒店的安吉尔支持嘉湖集团,最先给保安部缴纳了保安费用,保安部派驻保安入驻酒店执勤。

需要执勤的地方越来越多人手很快就不够了,大钩子又培训了一批老兵加入保安部,按照财务结算中心的预估,现在各商户缴纳的保安费用已经足够维持保安部的费用了。

丰厚的薪水和对陈大福个人忠诚、对基金会的感激让保安部的职员们都一心认真工作,拒绝任何政治势力的渗入。大厦各租户原先对额外收费有很大意见,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缴纳,但经过几次保安部职员拦阻入内滋扰的地痞,出面制止在大厦内部发生的纠纷,商户们纷纷感觉到了缴纳这么一点点的费用的好处了,各商户员工们的正常工作环境也得到了保障。

杰瑞尝到了甜头,他在六月份的时候通过公司给陈大福提交了一份报告,打算组建集团公司下属独立的保安公司,业务范围涵盖能接到业务的地方提供保安服务。

陈大福和几个股东商量后同意了组建新的子公司要求,大钩子特意出差去台北,在眷村里请几个四营的几个弟兄过来帮忙,公司人力资源部在香港本地招聘保安,老兵优先。

新成立的安保子公司运营独立财务不独立,在嘉湖大厦里租用办公室注册成立了嘉湖国际保全公司,陈大福把坪洲的一块地块出租给保全公司,职员们的培训训练全部在那里完成。

大钩子带着七个缅甸兄弟和家属回来了,卢剑在台北养好伤被打发到新部队,听说陈大福那里需要马上就申请退役加入公司里,得到消息后陈大福暗示杰瑞,请卢剑担任了保全公司副总经理,负责保全公司管理和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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