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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潘主任难得过来态度非常好跟陈大福商量要在营里搞一个学习班，重点就把思想不过关的军官和士官弄进来学习政治，陈大福已经接到大牛的汇报，知道这是潘主任想整不听话的人，陈大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你给的名单里大部分都是军事主官，军事主官都是打仗的，现在部队正在和日军对峙哪能抽出军官学习？还有那些个士官大字不识学什么？你说啥他们也听不懂，只要他们服从命令就行！何况已经制定作战计划了，现在办学习班不合适”

潘主任脸色很不好看，觉得陈大福太不给自己面子“作战计划？我怎么不知道？政治学习那是必要的，你作为代理营长更应该支持！”潘主任把代理两个字咬紧了，陈大福也不生气好笑地问他“什么时候军事主官制定军事作战计划需要政训官的批准参与？我看你作为政训官条例学的不够好嘛，学习班要是开办你第一个需要学习”

其实营里哪有什么作战计划，陈大福就是忽悠他。要是他认真陈大福随手就能拿出作战方案给他看，营里备用作战方案多的是。潘主任也怀疑陈大福的话，可毕竟陈大福是营里的主官他不同意也没办法，只好去团里搬救兵了。

团政治部主任带着王副团长下来视察了，陈大福知道他们是过来给老潘撑腰的，尽量小心地陪同他们下到各连队视察，几个人不理会陈大福只和潘主任王副营长说话，陈大福也不生气礼数到了就行，营长级别的任命团里做不了主随他们折腾去，总不能赖在营里不走吧，做的过分了等他们走了自己有的是机会借口收拾潘主任和王副营长出气！

视察到火力连副团长终于找茬了“陈代营长，你是怎么搞的嘛，王营长就是炮兵出身正规炮校毕业，你自己是半路出家的怎么把专业人员排除在正确岗位呢？”陈大福回到“报告长官，这是团里指定的由营长兼任，副营长的工作很忙不能再把工作交给他了，这样对他不公平也太辛苦”

王副营长不服气地问陈大福“你负责火力连，你知道怎么计算射击诸元吗，知道怎么安排火力吗？”陈大福忍了很久实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强横地说“我不用知道怎么计算，那是炮兵指挥官的工作，我只下命令射击指定位置，至于我怎么安排火力，几次战斗过程你回营部翻看就知道了。看来上次交代你学习还是没学好，你懂得怎么计算射击诸元，那就把你调到火力连里担任观测手好了！”

政治部主任趁机发飙了“陈代营长，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下来视察工作就是要发现纠正你们工作当中的错误，要及时改正！你要记住你是个国军军官，不是土匪头子，182团四营也不是你家的部队！不像话！你学过军官条例吗！一点规矩都不懂！陈代营长你这个态度我要上报给上级处分你！”

陈大福看他们这么过分简直是给脸不要脸“黄主任这话我可不敢当！我们二厅政训团第七期学员里就没有一个是长官嘴里的土匪头子！我的军官条例是戴长官亲自教导的，学员不合格那老师也有责任！回头请长官发电给上级，就说我陈大福在重庆跟着戴长官学习认识不够格，学员陈大福给长官丢了脸，请长官下命令撤销我的代理营长！”

黄主任一听手脚冰凉，这帽子扣的太大了！要是传出去被戴长官知道了，那自己几条命都不够长官找借口枪毙的，这是政治立场错误！ 哪个会知道陈大福是军统戴长官的学生？真的假的？大家一直以为陈大福的靠山只是团长李长官呢，陈大福的履历里也没这条嘛！只知道他受伤回后方例行培训过。陈大福的履历还是以前陈大福参军时自己写的。

一时间也没人敢跟陈大福在这方面争论，他们都知道几个人都也没权利对陈大福下命令，也没权利拿下他代理营长位置，现在陈大福真翻脸不尿他们，他们也都没办法。几个人找不到茬只好给陈大福脸子看，陈大福生气地借口营里有事先走了也没挽留他们吃饭。

为了不给李长官添堵陈大福没跟长官汇报了，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不称心的家伙！心想自己还是太厚道了，要不要找个机会干掉他们呢？陈大福相信如果自己给大牛哪怕一点点暗示，老潘很快就会遭遇日军便衣队为抗战献身了。随即陈大福就抛弃了这个吓人的念头，这只是内部矛盾争权夺利犯不着要人家的命嘛，难道自己忘记当年师傅他老人家是怎么教育自己的吗？陈大福按照这个思路往下想，看老潘也就没那样刺眼了，怎么看两个人都不该死嘛。

李长官很快就知道发生在四营事情经过，在团部跟几个人拍了桌子，去下面营里威胁一位军事主官营长！哪里给你们权利的？跟那级长官汇报过？要不要发电请示上级长官把事情说清楚？老李一发威几个人老实了很长时间。陈大福趁机痛打落水狗，真的把王副营长安排到火力连把驻地周围的射击诸元全部计算一遍，省的看到他自己膈应。王副营长得不到靠山说话只好恨恨地去了。

晚上陈大福和方雨馨在老林家院子里喝茶聊天，两个人很久没有在一起这样随便说闲话了，自从老李在团部力挺自己，陈大福知道是方雨馨偷偷汇报给老李长官，平时在工作中一直坚定地站在自己一边支持自己，对方雨馨慢慢就没那么提防改变了态度。

方雨馨对陈大福缺德的安排笑个不停，陈大福看着她笑的胸口抖动的厉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胸口差点流口水，方雨馨发现陈大福不对劲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小声地骂陈大福“小色鬼！”陈大福回过神来厚着脸皮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谁让你长成那样”方雨馨看陈大福越说越不像话了，有点生气站起来准备回屋睡觉。

陈大福在她身后说“雨馨”方雨馨没说话回头看着陈大福，陈大福大着胆子用手抓住方雨馨的手，方雨馨轻轻地挣扎了几下就让陈大福抚摸她的小手了。陈大福顺势就把方雨馨搂在怀里了，方雨馨这次没有挣扎了，她本来就一直对陈大福很有好感，只从她来四大队工作，陈大福就一直对她表面客气实际很疏远，虽然她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方雨馨心里有苦说不出，心里一直都非常郁闷伤心。

今晚陈大福突然的亲近让方雨馨很吃惊也非常高兴，方雨馨心里也很清楚两个人以后能走到一起的机会太渺茫，不过在这个特殊的年代，两个人都需要温情来抚慰被战争破碎的心灵。方雨馨温顺地靠在陈大福的怀里，两个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都没说话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战争把两颗孤独寂寞的心拉在了一起。

临睡时方雨馨轻轻地在陈大福脸上吻了一下，没等陈大福拉住她就把陈大福推开进去了，陈大福心里火燎燎的看着她紧闭的房门，好半天才站起来回去睡觉。夜里两个人都睡不着，陈大福能听到方雨馨一直在翻身，陈大福看看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爬起来去查岗。

回来的时候陈大福经过方雨馨门口，能听到方雨馨急促压制的呼吸，陈大福试探地用手推门，门意外地开了，陈大福脑子一热闪身就进去关上门，黑暗里方雨馨睡在小床上，把被子裹的紧紧的背对着大门。从她的身体动作上陈大福能看得出方雨馨肯定听到自己进来了。

陈大福轻轻解开皮带把枪和公文袋放在桌子上，脱下鞋子上床躺在方雨馨身边用手搂住她微微发抖的身子，方雨馨身子抖的更厉害了，陈大福几把就把自己脱光了拉开被子钻进被子里，闻着雨馨身上的香味陈大福再也憋不住了，搬过方雨馨的身子两个人就吻在一起。

陈大福边吻边用手隔着内衣抚摸方雨馨，方雨馨扭了几下呼吸更加急迫了，陈大福年纪小在这方面可是老手了，他熟练地把方雨馨内衣剥光用手爱抚她的身子，黑暗里方雨馨已经被陈大福快弄晕了，糊里糊涂就被陈大福剥光压上来。

憋了这么久了平时只能让五姑娘帮忙，陈大福今天可算是开荤了，陈大福极力忍住自己慢慢地享受快感。方雨馨的疼痛感慢慢地被身体的快感取代了，在部队里习惯了军人作风让方雨馨也放开了挺起身子和陈大福吻在一起。

直到凌晨方雨馨才被陈大福如狼似虎的体力弄投降了，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累的抱在一起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大福就偷偷爬起来穿好衣服，看着熟睡的方雨馨娇美红晕的面孔，陈大福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开门回房了，值班的卫兵阿根蹲在院子角落里腿都麻了才看到长官从情报官房间出来，一眨眼的功夫陈大福就钻进房间了，阿根擦擦眼睛担心自己眼睛看花了，直到他看到陈大福做贼心虚地打开门缝伸头出来又关门，阿根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昨夜他没听错，情报官房间里的动静就是长官在里面，也知道刚才他没看错，两个长官果然睡到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在指挥部里装作若无其事各忙各的，神清气爽的陈大福能觉察到方雨馨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对，两个人都清楚这件事不能让人知道，军事主官和情报官没经过上级批准就睡在一起，按照战时条例搞不好要上军事法庭的，至少两个人其中一个要调离。

中午的时候陈大福给方雨馨使了个眼色，方雨馨回到房间看到桌子上摆着一锅鸡汤，这是陈大福一大早见到阿根跟自己挤眉弄眼，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他，陈大福也不担心阿根会说出去，吩咐阿根去熟悉老乡家里买两只鸡炖好帮陈大福拿回来。阿根一听就知道两只鸡有一只肯定是给情报官准备的，另一只嘛，自己起码能捞个鸡大腿。

048

晚上陈大福接到大牛报告，三连驻地查到几个新兵在串联，已经在其中一个新兵床铺下秘密地搜查到一本宣传册，名单和宣传册就摆在陈大福面前，陈大福先翻看了册子，里面都是政治宣传和口号，放下册子陈大福拿起名单来看，好在没有老兵和士官参与。

陈大福忽然想到什么从自己桌子里拿出上次潘主任交给自己准备任命宪兵的名单来，里面有两个和大牛查出的名单一样。陈大福笑了，把两份名单收到一起放好，把小册子还给大牛，让他带人秘密把几个人控制起来，就放在三连务必问出口供。

大牛自从那次参与情报系统审问之后心里就一直有阴影“长官，这种审问的事我们都是外行，要不要让方中尉参与，他们都是专家”陈大福摇摇头“这事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至少在拿到口供之前不能，新兵们不是日军特务，用不着那种手段，吓唬吓唬你总会吧”

大牛又问“长官要抓人需要手令，潘主任那边不能惊动，要么长官你给个手令？”陈大福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榆木脑袋“你只管去，三连那边卢剑你都很熟悉，你一去他就能明白”大牛只好带人去三连驻地抓人去了。陈大福不想写手令给宪兵留下把柄，要是抓人出事黑锅就留给潘主任背着，毕竟他才是政训官，宪兵是他管的。

半夜陈大福查岗回来正准备偷偷溜进方雨馨房间，传令兵过来轻轻地告诉陈大福，三连那边有消息了，大牛请长官马上过去。陈大福骑马带着卫士去三连驻地，在一户偏僻的人家里，陈大福看到三连长和大牛在等自己，陈大福不想看到几个嫌犯，也不想知道他们怎么问出口供的，翻看了口供，潘主任带来的一个远房亲戚还是个领头的，几个新兵在江西新兵营里就开始有联系了。陈大福让连长卢剑明天带着口供去营里汇报。

陈大福让三连长把几个人押在原地严密看管，告诉他这件事宪兵没有参与，是连里例行检查发现的，带着大牛和宪兵就回去了。回到房间已经凌晨了，隔壁的方雨馨已经睡着了，陈大福也眯了个把小时就爬起来了。洗漱的时候看到雨馨，陈大福轻轻地解释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两个人前后回指挥部了。

三连长上午九点过来汇报了，陈大福请潘主任过来一起听取汇报，等三连长汇报完毕陈大福把口供从老潘手里跩过来，抽出那张领头的口供放进自己桌子里，老潘头冒冷汗眼巴巴地看着陈大福，他也认出了名单里熟悉的名字了。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其他口供和宣传册，老潘的手开始有点发抖了。

三连长回去了，带着潘主任手令去的，等三连长走后老潘毕恭毕敬地站着请示陈大福如何处理，指挥部里的参谋卫士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陈大福慢条斯理地告诉他“这件事是你的职权范围我就不发表意见了，你按照条例处理吧”，潘主任已经昏头了，给陈大福立正敬礼，陈大福也不站起来“潘主任，按照军衔条例，你不用给我敬礼”潘主任擦擦头上的汗“应该的，应该的，在营里你就是长官”陈大福站起来“那你就出去处理吧，结果就不用报告给营里了，直接报告给团里就行”，潘主任立马媚笑说“那怎么行，怎么也要先报告给陈长官才行”，看他这么识相，陈大福满意地点点头。

事情怎么处理的陈大福一点都不关心，潘主任亲自送来得处理报告陈大福没看就丢在桌子里了，自己可不做冤大头为人背黑锅招人记恨，现在哪边陈大福都得罪不起，自己拿住潘主任的目地已经达到，其他的事情自己就不要操心了。

后来陈大福听方雨馨说团里这段时间已经查到好几起这样的事情了，江西新兵营里已经抓了很多文化教员，但都没找到确实证据证明他们就是乱党，也没做过什么危害的事，182团身处敌后又不能把人送走，只好临时决定把人看押起来做苦力。

当天夜里陈大福抱住方雨馨难受，她今天身子不方便，陈大福又难受又放心，这段时间他一直很担心方雨馨会怀孕，那可不是小事，两个人说不上爱情只是互相有好感，战争里每天面临的巨大压力，许多军官都靠男女关系来缓解压力，四营在凤凰桥驻扎这么久了，已经有好多军官士兵都在驻地跟附近女人有来往，对这样的事一贯处理就是没人来告**长官就当没听到没看见。

营部有个年轻参谋学着陈大福把自己捯饬的干干净净，很快就得到镇子上一家女孩父母相中，参谋老家也是浙江本地，带信回老家后，两家因来往不便就在信中把两个人亲事定了下来，现在这参谋除了上班和回营睡觉，其他时间都泡在岳父家了，把营部一班光棍参谋们羡慕的口水直流。

有了几个榜样后整个四营邋遢的风气一下子就没了，大小军官士官老兵们都开始捯饬起来，个个出门都把最干净最新的美式军装穿起来，火力中队一个老兵还通过大牛找陈大福借了一套军官服手枪去乡下村子里相亲，把陈大福雷的不轻。

一时间镇子上专业的村子里兼职的媒婆生意大好，几乎每天都有媒婆带着几个老娘们站在兵营门口等着相女婿，老潘一开始还提醒陈大福让陈大福管一管，陈大福才不愿意做这种缺德事，暗地里还交代下面管事的军官们尽可能给一些老光棍们开后门，解决他们的婚姻难题，毕竟这里以后算是富裕地区，老兵们以后也可以在这里定居下来。

抗战这么多年了，乡下和镇子上年轻未婚男人已经很少，大龄女孩倒是很多，很多相过亲看对眼的男女都打算尽快成亲。陈大福知道抗战快胜利了，私下里交代大牛跟相亲的老兵们打招呼，如果想成亲要等下半年才行，日军毕竟还没投降，仗还是要打的，担心现在成亲会害了女方家庭。

政训官和副营长老实了，陈大福也轻松了，李长官对陈大福的运气和手段赞不绝口，一营的孙长官是用高压手段对抗才能控制营里，只有陈大福轻松搞定派来摘桃子的。其实陈大福也看出来那个王副营长还是有点本事的，正规军校炮科毕业，有作战经验。陈大福看他真的老实做事了也就放他一马，把他调回营部做参谋官，平时炮排的训练计划也让他这个专业人士去做了。

李长官告诉陈大福，潘主任正在活动想调出四营。陈大福找来老潘，两个人关门单独谈了一个多钟头，出来后老潘就没动静了老老实实地配合陈大福的工作，陈大福也把该给的权利给他了，还把后勤装备的事交给他来办，老潘在上面有人撑腰，能搞来最新的美式装备，陈大福也给他好处，把营里淘汰下来没上缴的都交给他处理，答应他以后在战斗里的缴获让他经手处理分配给各连，知道里面油水的老潘也表示满意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