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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陈大福得到批准，决定先把西北方向的日军放进开阔地打垮再合力支援三中队。这时西北方的日军一个小队已经集结全部进入了开阔地准备进攻了，日军分小组在班长带领下分散突击试图引诱国军暴露火力，这是日军用熟了的战术，双方都在试探，陈大福也引诱他们全部进攻，下令不准重迫击炮开火，只用两挺轻机枪和一架60迫击炮开火。

稀稀落落的步枪声和不多的轻机枪发射勉强拦住了原本就没坚决进攻意图的日军，战地上的日军早已经看好位置趴在地上跟镇子上的国军对射起来，日军后方不远处几个掷弹筒小组和两挺重机枪开火压制国军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国军早熟悉日军这套，几个机枪阵地打完两个弹夹就转移了，只有一门60迫击炮射程超过掷弹筒，开炮压制日军掷弹筒。

日军指挥官开始判断前线双方态势，发现前线对方的火力不强，跟情报上显示的镇子上国军驻军最多不到百人，大部分都是后勤和指挥系统很相符，下了决心准备一举击破国军防线，打掉这个指挥系统！

对于陈大福刚刚得到的重火力，日军还没有得到情报确认。陈大福训练重迫击炮手都是用专门测距用的训练弹，发射后不会爆炸，实弹训练都用轻迫击炮，没办法重迫击炮弹太贵重了，陈大福很小气舍不得。火力中队驻地的防卫也非常严格，陈大福倒是没考虑日军渗透搞到情报，只是防止自己的宝贝被日军偷袭，轻重迫击炮操作方法都差不多，平时老乡们能发现的只是一门专门拿出来训练用的轻迫击炮。

陈大福命令重迫击炮调试好射击诸元瞄准日军集结地等待命令。日军军官也下了决心下令三个小队运用猪突战术不间断地进攻，期望一举击破国军防线。身边只留下后勤和一个小队做预备队，同时命令跟在后面南京政府军马上靠拢过来，准备等前线一旦突破就马上跟进包围镇子两侧以防止国军撤退围剿残敌。

至于这支配合自己作战的友军能不能听从自己命令，中队长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支部队长官军衔上超过自己很多，两军都分属不同指挥系统，这次作战为了保密也没有提前协调成立统一指挥部，昨晚行军路上自己召集开会，对方只派了个中校参谋长过来敷衍自己，中队长心里十分恼怒鄙视，自己在满洲凭着战功和资历才换到个上尉军衔做了守备中队长，这支驻守地方的部队怎么会有那么多高级军官？

陈大福看到日军开始准备全面进攻就知道鱼咬钩了，紧盯着望远镜等日军两个小队都已经全部进入战场，命令隐蔽工事里的三挺重机枪火力全开！三门60迫击炮全部开火马上打掉掷弹筒后进行隔断射击防止日军退却。

命令下达后国军重机枪和迫击炮马上开火，战场上一下子就硝烟弥漫，枪炮声响个不停，在开阔地进攻的两个小队被突然冒出的几挺重机枪打懵了，重机枪打鼓一般嘭嘭彭一直打了两个弹箱更换了备用枪管继续开火！火舌添出一尺多长，没被打倒的日军在开阔地上没处躲藏都趴在地上被轻机枪挨个点名，回去的路也被迫击炮火拦住了。

陈大福马上命令重迫击炮每门10发急速射覆盖日军后方集结地，在军官们大声命令下，重迫击炮一发试射，观瞄手对着望远镜趴在房顶上大喊出修正参数，调转后重迫击炮很快打出了每十秒一发的极速射成绩，二门80重迫击炮轮流发射，房顶上的观瞄手用望远镜观察弹着点不停大声报出修正数据，只看到日军集结地一片火光和爆炸声，肢体和着枪械乱飞。二分钟后望远镜透过硝烟集结地上已经没有站立的日军了，连那片稀疏的小树林都消失了！

陈大福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还不放心，命令再来十发把那边能藏身的地方都轰击一遍。极速射把重迫击炮炮管都打红了，两个辅助兵用湿棉被包住炮管扎紧继续发射！这么长时间训练，陈大福今天终于看到战果了！几分钟后枪炮声停了，清晨的微风吹散了战场上的硝烟，重机枪和轻机枪还在点名，开阔地里的日军已经没有还击了，陈大福命令一中队冲锋扫清残敌，重机枪继续掩护。

重迫击炮继续往集结地纵深徐徐吊射，那是警告后面正在缓慢而坚决逼近战场准备跟着日军后面捡便宜的伪军！开火之前陈大福就接到报告，这股伪军正在集结进攻企图包围自己，陈大福担心这消息影响支队决心，压住了没汇报，希望自己能打个时间差，在伪军逼近战场之前就用火力打垮日军逼退这股伪军！

战打到现在陈大福才深深的体会到皇冠体育投注：人火力至上的思想和威力，一个日军中队，虽然是不满员的守备部队，要是去年想吃掉他们，需要集中全部支队付出很大伤亡才能吃掉，现在自己这边只有62个老兵，只靠着火力就把日军打垮，不能说是打垮，应该算是歼灭吧！

大队部里一片欢呼，方雨馨按捺不住激动兴奋地电告支队，西北方的日军中队已经被歼灭！！！这时离二大队到达指定位置还有三个半小时，四大队就已经把任务完成了！支队接到四大队电文，指挥部里长官们全傻了，这陈大福胆子也太大了，这种大话也敢说就不怕上军事法庭？大家都把眼睛看向李长官。

李长官在心里也很生气，压住火气支队跟四大队确认战果，陈大福没有马上回电，等待一中队回来。十几分钟后一中队派人回来确认战果了，开阔地里遇到微弱抵抗已经解决了，俘虏七名日军俘虏，背后集结地全都是肉块，连老兵们都吐的站不起来了，俘虏了两个被炮弹震晕了的军官，正在押送回来，其中一个是中尉中队长。

背后三里外正在行军准备分兵包抄过来捡便宜的南京政府军听到重迫击炮的炮声就停下脚步，几个军官马上聚在一起商量，日军的装备他们作为军官都很清楚，一时间搞不清这么猛烈的炮火到底是皇冠体育直播：人的还是国军的，等到几个军官站在一个小山包上用望远镜里看到日军集结地上的时候，他们终于明白了这炮火是属于哪方。

国军重迫击炮开始警告性吊射的时候，团长马上下令给自己上级发电，不等上级回电就果断下令部队马上掉头绕过湖州直接向苏州方向撤退，这也是自己临出发时上级再三交代过的。总不能主动去挨炮弹吧？也不能进湖州让日军找到出气筒当替死鬼！一中队看到的只是他们飞快撤退的背影。

指挥部里沸腾了，大队部里军人都欢呼跳起来，陈大福等大家冷静下来，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口述电文向支队报告战果，带着卫兵队和重火力中队赶着几辆大车和大牛汇合支援三中队去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这股伪军还有胆子杀回马枪！

支队接到再次来电这才知道，陈大福是胆子大，不过不是吹牛胆子大，是真的战果！看着周围的同僚老李按捺不住一脸喜气，参谋长立马向老李祝贺！老李心里十分高兴，这是嘉湖支队成立以来最大的战果了！得马上确认上报上级！李长官亲自电告陈大福，支队马上赶来查看战果。陈大福接到回电就知道长官们还是不放心，什么时候日军这么不禁打了？去年底一个中队的日军还把支队赶的到处躲，说实话交火的时候连自己都没想到能有这样理想的战果。

有肉要大家吃才行，冷静下来陈大福知道刚才的战果已经把自己推到了风头浪尖上了，西南这边的日军再也不能这么打法了，要留点肉给远处赶来的几个大队吃才行，要不然自己以后在支队就会被孤立了。至于哪个大队能吃肉哪个大队跑断腿喝不到一口肉汤，那就不是陈大福考虑的问题了。

陈大福心里拿定主意到了三中队，三中队中队长卢剑已经知道西北战果了，看到长官过来卢剑很兴奋地问“陈长官，我们啥时候进攻？兄弟们都等急眼了”陈大福笑着说“不急，这股日军要等一大队过来再夹击”陈大福命令重迫击炮不要开火，只是用机枪守住村子，一旦遇到对方重机枪前出就压制他，就怕日军知道西北方已经打垮跑掉了就麻烦了，自己手里的家伙还不足与跟日军炮艇上真正的火炮较劲。

卢剑很不理解长官现在的打法，这不像陈长官平时性格缩手缩脚的，陈大福也没办法跟他解释，看着一中队几个军官都一脸不甘心，陈大福只好说“日军侧翼和后面马上就会被一大队夹击，现在这样打法只是不愿意增加我部伤亡，再说我们大队已经取得了重大战果，几个连夜急行军赶过来的几个大队马上就要到达指定位置，我们要和兄弟部队一起吃掉这股鬼子，大家放心等会就开打！”

中队长卢剑好像还是不明白陈大福的意思，火力中队都调过来了，按照西北方的打法开火就行了！卢剑眼巴巴看着陈大福，卢剑是跟自己时间算长的军官了，陈大福当作众人的面不好明说笑眯眯地看着中队长提醒了一句 “孙长官是我俩的老长官，一大队半夜就动员集结很辛苦。。。”没等陈大福说完中队长已经彻底明白了，笑着跟陈大福说“长官，跟着你作战就是爽快，连朋友都沾光！”

西南方向企图偷袭的日军一下船没推进多长距离就被警戒小组发现，双方驳火后日军就知道偷袭不成企图强攻，天还没亮双方就在三中队驻地前交火，日军很清楚这里的驻军情报，这里国军按照国军编制也只有一个不满员的连级部队，由于这股日军以前没有跟嘉湖支队交过手，日军指挥官在战略上很是轻视这股国军。

按照日军一贯思维，一个中队日军对上一个连级国军，那可是十拿九稳的差事，可双方一交火日军指挥官才知道这是个硬骨头，三中队驻地位置恰好掐住了咽喉，可供日军进攻的场地没太多选择，部队不能顺利展开也不太容易迂回包抄只能强攻。

在国军迫击炮打击下日军杀手锏掷弹筒几乎不能发挥作用，国军只凭几挺轻机枪就能封锁住进攻路线，日军强攻了好几次都被打退，日军指挥官派出的迂回部队也被居高临下的国军发现打击只好撤回。日军进攻受挫但还是对战场形势很乐观，他们知道西北方那才是主攻，按照日军作战计划，西北方日军打掉国军驻镇子上指挥部，南京政府军跟进封锁整个国军退路以防止国军撤退进山，一旦那边得手那这股孤军迟早也是盘子里的菜。

双方僵持到11点的时候日军才知道不好了，那不厚道的伪军临走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自己跑路没有给他们打招呼，连苏州伪军上级那边收到消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地也没通报给日军，但这时候想撤退已经来不及了，这里离炮艇位置超过五公里远，背后已经看到国军身影，日军这才知道后路已经被切断了。日军指挥官只好孤注一掷向立足未稳的一大队发起进攻，企图打开退路，同时呼叫炮艇大队开炮接应。

陈大福看到进攻的日军撤退，命令重迫击炮轰击，全部火力开火！日军现在一心要打开退路撤退，陈大福看到日军放弃阵地撤退，马上命令部队开始冲锋追击！重火力继续轰击撤退的日军和一大队一起夹击日军。

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快中午才结束，在日军不顾一切攻击下，日军冲破了还没来得及展开重火力的一大队阵地，在炮艇火力支援下日军狼狈地丢下一路的尸体逃到河边，发狠的一大队紧追不舍一直追到河边不远和升了火准备撤退的日军炮艇用重迫击炮互相轰击了一轮，眼看着日军炮艇远去才解气。逃回去的日军还不到百人。

回到三中队驻地一大队官兵们都累瘫了，陈大福安排三中队警戒，后勤官给远道而来的友军安排伙食休息。陈大福带着军官在村口迎接一大队的孙长官，孙长官是陈大福的老上级了，陈大福在老长官面前一直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低。

一见面孙长官就笑着对陈大福说“大福你小子厉害，一个中队的日军你还能守到现在，等回去你要请我吃饭才行，一直听说你小子伙食好今天总算到你地头了，你要好好安排我们这帮老伙计，这么大老远地方过来，腿都快跑断了”旁边的三中队长有点不服气，刚想说话被陈大福叉开了“孙长官，感谢你们支援，李长官他们应该到了，我们一起去汇报吧”

一大队原地待命休息，两位长官带着军官卫士坐大车回去小镇上陈大福的指挥部，老远就听到指挥部里的欢笑声，看到他们进来，李长官笑着说“我们的功臣回来了”旁边的参谋们纷纷跟陈大福道喜，孙长官不明就里“李长官，你们也太偏心了，好歹我这么远过来也打垮了日军中队，怎么都向大福道喜？”

李长官笑着对他说“你的功劳跑不掉，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四大队早上八点左右就把西北方的日军中队歼灭了，是歼灭！不是击溃也不是打垮，连日军中队长都俘虏了，日军背后一个整团的伪军一枪未发吓跑了！”孙长官把嘴巴张的大大的“我的乖乖那么多？一个整团！你小子胆子真大！这样你都有胆子不撤退敢开打！你都打成这样的战果来那还让我们几个大队来干嘛？我好歹还喝了点汤，二三大队只能过来看热闹了？”

这个时候孙长官才明白过来，陈大福是特意等了二个多小时等他过来才进攻的，这是要把西南方的日军功劳分给自己了。大力地拍拍陈大福的肩膀“兄弟，老哥领情了”陈大福谦虚地说“那也是没办法，半夜里情况不明也不敢胡乱撤退，等到情况明了，整个支队作战方案都下来了，既然长官们高瞻远瞩下了决心，我也只好赶鸭子上架硬来了，孙长官你再不过来兄弟我就快顶不住了”

大家看着虚伪的陈大福都大笑起来。这时气喘咻咻的二三大队长黑着脸进来了“长官我们一夜没睡，这是让我们参加演习还是打扫战场的？”李长官笑着说“嘉湖支队是个整体，任何战果都是大家的功劳，兄弟们都辛苦了，这次会战大家都有功劳，我会按照作战方案向上级汇报的”。这就是说老李准备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汇报战果，几个大队长都笑起来了。

044

累了一夜官兵们都哈气连天，连中午林家那么好的伙食都没啥兴趣，下午的时候各位长官都带着部队和俘虏回防区驻地去了，方雨馨要去支队整理材料汇报，带着伤员跟着李长官去支队总部了，陈大福安排了警戒，命令部队全部睡觉休息。自己就在指挥部里的小床上倒头就睡，参谋们也都累的趴在桌子上，没一会指挥部里响起了此起彼伏呼噜声。

第二天陈大福接到哨兵报告，附近最近日军据点打白旗派人过来一个人要求见驻军长官，陈大福打着哈欠跟着哨兵来到镇子外面哨卡，一个日军少尉带着红十字袖章和一个翻译正在哨卡里。

看到陈大福进来，少尉面无表情双手递过来一张纸，陈大福没接“少尉，皇冠体育直播：军官难道在军队里没学过军人礼仪吗？见到长官需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我教你？” 陈大福故意看看他肩膀上的军衔，翻译尴尬把陈大福的话告诉了少尉，少尉一听就难堪地红了脸，双腿一并立正给陈大福敬礼，陈大福还礼后才从卫兵手里接过那张纸。

日军要求国军准许他们派人过来收敛尸体和交换俘虏，陈大福同意了收敛尸体，要求对方不能携带武器，人数不能超过30人，全部过程需要有国军监视。但对于交换俘虏，自己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上级。对方同意中午就派人过来谈判。

陈大福知道重庆政府肯定不会答应交换俘虏，但还是请示了支队，果然支队都没有请示上级就拒绝了，只同意对方收敛尸体。

陈大福命令后勤把集中在一个大院里的日军尸体尽量整理好，后勤官很不理解，陈大福解释说“双方都是军人，这些战死日军也都是为国作战战亡的，双方作战多年，历次我方遗留战场的战亡将士也是得到对方默许才被老乡收敛。日军作战环境不同，他们没有老乡帮助收敛。军人要尊重军人，更要尊重死者，去执行吧！去找几个老乡尽量弄好看点，去买几匹白布把碎尸裹上，另外尽量把死者的遗物交还日方，他们都有家人，留给死者家属一点念想吧。把死者人数和遗物都登记移交”

中午的时候，日军带来了三部卡车停在镇子外面，一队日军卫生兵由上次那个少尉带领带着袖章扛着担架由哨兵带着进来了，日军腰上和头上都缠着白布条，小镇子上老百姓都大着胆子出来看热闹，院子里血腥气太浓老乡们都不敢靠的太近。

后勤官戴着口罩和日军军官核对国军在战场上找到的日军尸体。日军少尉也带来名册核对，日军看到摆满院子里的尸体全体鞠躬默哀后开始按照登记收敛。大牛带着卫士队警戒，陈大福不愿意去现场，也不担心日军会搞鬼，他们和皇冠体育投注：人一样习俗上对死者都是尊重的。

一具具的尸体裹着白布用担架运出去上了卡车，三辆卡车不够用，日军希望国军能派出大车帮忙运送，后勤官过来请示长官，陈大福让卫兵叫来镇子上一家大车行老板，问他愿意不愿意做这单生意，老板做这行很久啥场面都见过，很爽快就答应接这单生意。

既然是生意陈大福就不想参与，老板很精明拉住陈大福要求陈大福跟日军谈好保证大车和伙计安全，陈大福有点腻歪，我又没拿你提成，凭啥我要帮你谈？再说了自己哪能真的做日军的主？到了湖州那就是日军说了算。

不过好人做到底，这老板跟老林家有点亲戚关系，看在老林面子上陈大福给后勤官吩咐了几句，老板乐颠颠地跟着后勤官去跟日军谈价格了。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老手遇到菜鸟，日军被老板宰的血淋淋的忍痛答应老板高昂的运费，写下保证书给后勤官保证大车和老乡的安全。

临走时少尉特意要求跟陈大福见面，陈大福还以为他要跟自己谈判交换战俘，在指挥部里见了那个少尉，日军少尉取下身上的白布条带着翻译官跟着大牛进来，一看到陈大福日军少尉立正敬礼，陈大福回礼也不请他坐下站在那里告诉他“少尉，我已经请示上级，这次战役的日军战俘已经移交到支队，我受支队委托正式通知你，我方无权处置战俘，如果贵军需要交换战俘，请直接跟国民政府国防部联络！”

少尉鞠躬给陈大福递上一份文件 “陈长官阁下，非常抱歉给贵方添了麻烦，至于交换战俘事宜已经有专门机构负责了。鄙人这次过来是特意感谢贵军善待战死军人，这是我方历次作战收敛贵军遗骸地点表请查收！”

陈大福听到翻译官的话很意外地接过文件“作为军人本应该遵守军人操守保持军官荣誉，双方战亡者都是为各自的祖国作战，作为战场上阵亡将士，他们已经完成了他们的军人职责和誓言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每一个战亡者背后都有家人在等待，能让他们魂归故里也是对一个军人的尊重。对于贵军能提供战亡嘉湖国军遗骸地点我个人表示感谢！”翻译把话翻译给日军少尉。

日军少尉突然用蹩脚的中文说“陈长官阁下，我叫加藤一郎，阁下是我见过最具军人操守的军官之一，作为受到严格军纪约束的大皇冠体育直播：皇军山本支队，作为嘉湖支队的老对手，我方一直严格按照条例收敛贵方战亡军人遗骸并留档埋葬地点，贵国地方政府手里也有文件档案副本”陈大福点点头，他知道这事，部队进驻凤凰镇的时候，镇长就向自己汇报过镇子上历次收敛国军埋葬地点，只是陈大福想不到日军手里也有档案。

“陈长官阁下，我们两个东亚最大民族之间的战争是个错误的战争，我们共同的敌人应该是殖民我们亚洲民族的欧美鬼蓄，我们大皇冠体育直播：帝国在天皇领导下在进行一场东亚民族脱离欧美鬼蓄殖民压迫正义战争！等战争结束如果你我还能活着，我非常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日军少尉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大福一下子回过神来马上严厉驳斥“亿万百姓流离失所！百万将士战死沙场！皇冠体育投注：的事应该由皇冠体育投注：人自己做主解决！用任何华丽借口进行的战争都是丑恶的！用任何借口你们也摆脱不了侵略者的身份！我辈军人拿起武器奋起抗战就是要争取本民族解放！让百姓都能有尊严地活着！我们没必在这里讨论这场战争是否正义，那是你我都无法左右的，这些问题应该由你们天皇去和国民政府商量。我只是个军人，只知道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在侵略者放下武器投降之前，我陈大福肯定不会有拿着武器对着自己开枪的朋友！”

大队部里在场所有军人都为陈大福鼓掌！连日军翻译官也有点动容。加藤少尉想不出反驳的话，深深地看了陈大福一眼互相敬礼跟着哨兵走了。

这场战斗让嘉湖支队和陈大福四大队名声大振，两面受敌只凭着强大火力，就能歼灭日军一个中队击溃另一个中队，一个齐装满员整团的伪军一枪未放望风而逃！国防部专门发来嘉奖令，戴长官也给支队发来贺电，这场战役已经被**整理成火力进攻防守教案。国防部授予陈大福四等宝鼎勋章，按照国防部战时条例陈大福现在自动进军衔跻身高级军官行列为上尉军官。

勋章和新军服跟着补给过来了，李长官亲自为陈大福换上新军衔戴上勋章，一大队孙长官这次沾光立功也进了军衔成为少校，两位长官特意过来破例和陈大福喝了点酒，三个人现在以李长官为首，在嘉湖支队里这两个军官就是李长官的嫡系了，这次补给也往两个大队倾斜，几个人讨论了日军的战力和火力，一致认同现在的日军已经不比以前了。

李长官把支队和上级对这次战役的分析交给陈大福，让他好好研究其中的风险，陈大福也知道这次纯粹是运气好赌赢了，其实大家心里也有数，但仗打胜了没人那么无趣提出，李长官的意思自己知道，自己要吸取其中的教训。

老李忍不住还是教训了陈大福“大福你就是个二愣子！作为军事主官你这样做那是极度不负责任！如果你这次不是运气好伪军自己吓跑了，就凭那千把号拿枪的士兵也能把你阵地防线冲垮了，伪军战斗力是不如日军，可他们手里家伙也能打死人，战场上有很多很有战斗力的伪军你没见识过而已，这次上级推演后很多人心里都清楚，太冒险了差点整个支队都要搭进去，你我差点要上军事法庭你知道吗！”

孙长官笑着劝“长官你就不要再骂他了，大福也是没办法才那样决定是不是？那天夜里如果是我指挥，肯定没有那样的战果，没有大福抗命二中队肯定会被损失掉，三中队也被缠住难撤退，上级研判后不也是说当时大福的决定也是唯一能改变战局的选择吗？战争其实也是赌，战场上瞬息万变哪个能说有绝对把握？”

老李听到孙大队长这样说也觉得有点道理，再看看一边装委屈的陈大福，老李气也就消了“大福你小子不要装，我就知道你心里想啥，这次就这样过去了，这几天你花时间好好研究一下里面的风险和机会，总结出来那就是你的经验了，这机会难得，支队也准备组织军事主官研习这次战例”

话题一转老李跟两个部下说起了闲话，上级有打算把支队改编，李长官在心里不太愿意，人数太少改编的话最多一个不满编的正规营，支队现在的级别就是团级，几百号人的团说出去让人笑话。陈大福听到这个传闻也不太愿意改编，大队长听起来多威风啊，很多人都不知道大队长是什么级别的。但这件事是长官们的事，自己这种小军官插不上嘴。

控制的地盘大了，能养的兵也能多了，年底的时候支队呼啦一下来了四百多号补充兵和装备，陈大福的大队一下子就有将近五百人枪了，按照支队方案陈大福没有增加编制，只是把几个中队扩充了，人数是多了但战斗力却下降了，陈大福要求老兵每二个老兵都要贴身带一个新兵训练，争取尽快形成战斗力。

日军在年底的时候彻底放弃了交通线上的两个大镇，这条公路实际上已经被日军放弃了，再留驻部队很容易被攻击补给也难，事实上支队也有在年底时候拿下这几个公路要点的作战计划，支队把二三大队进驻到镇子上，陈大福和一大队还是在原地驻防，私下里李长官通过方雨馨跟陈大福说过了，两个镇子是毕竟很大但在公路线上很容易被日军从公路攻击。四大队和一大队原地驻守也有保护他们的意思，两个大队也能互相支援，地形上也利于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