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036

035

过了几天陈大福已经能下床活动了，陈大福躺的身体都锈住了，坚持着在勤务兵的搀扶下走到外面嗮太阳，中午的时候一个军官带着两个便装的中年男人在护士指点下过来找陈大福，陈大福看这个少校有点眼熟，忽然想起来他就是戴长官的副官，连忙起身敬礼。

两个中年人看着陈大福没说话，副官把勤务兵支开，一介绍陈大福才知道原来两个中年人是上海来的，在报纸上看到陈大福的名字，通过戴长官特意从上海赶过来跟陈大福核实一些事情。

陈大福有点紧张，他不知道上海有什么事需要长官出面核实，除了荣叔的事！陈大福心里开始打鼓，毕竟七条人命在身，难道帮会跟长官也有交情吗？副官盯着陈大福脸上看了一会后，发现陈大福这么紧张心里暗自在想会不会弄错了？安慰他说“陈中尉坐下说话，这两位都是自己人问你什么你就实话实说不要隐瞒，长官是爱护你的”陈大福一边心里打鼓一边坐下。

中年人果然问起上海当年发生的事，陈大福现在已经知道军统是干什么的了，应该把自己的事调查的清楚才来找自己的，自己现在只能赌他们不追究了。陈大福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和两个人说了，没添加也没隐瞒。听完陈大福讲述，几个人心里很激动又问了一些细节，副官看陈大福的时候心里就非常复杂了，对荣叔这个人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其中一个人问陈大福“当年在保险柜里的文件还在吗？”陈大福听出来了他没提金条的事，老老实实地回到“在，我都没看过，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拿给你们”，说完他让远处的卫兵把自己的竹筒拿过来。

陈大福当作大家的面把竹筒打开，几个人都很好奇地看着这个做工精良的竹筒，陈大福把自己的东西和当年荣叔的东西分开，把自己的给副官验看，都是自己家里的地契和一张银行债劵，上面的日期也是事件以前的，副官一边点头翻看一边看了看陈大福，心说看不出来这个陈大福还挺有钱的，当年那么小就杀人不眨眼，一夜杀了七个！这小子不简单胆子挺大。副官看完把陈大福的东西递给中年人，中年人只是划拉几下就还给陈大福了。

两个中年人把一堆本票房契一一验看，又拿出自己带来的小本子对照，其中一张房契里面好像夹着点东西，两个人仔细地抽出来看了最后互相点点头。副官也好像松了一口气，东西在就好，如果不在的话陈大福的命都难保得住。

中年人把东西都小心地整理收好，脸上也有点点笑容，其中一位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陈大福“陈中尉，这件事到此结束，记住以后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这张支票是叔爷赏给你的”，陈大福不知道谁叫叔爷低着头不敢接支票，副官笑着说“既然是叔爷赏给你的，你就放心收下吧，现在都是自己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陈大福这才放心地把支票收下了。

临走时副官很客气地告诉陈大福，长官已经安排陈大福正月十八去政训团报道，到时有车来接，这几天就好好养身体。陈大福有心跟副官搞好关系，身边没有小金条了狠狠心背着大伙把背心里的金条扣出来偷偷塞给了副官，副官现在已经知道陈大福还是个小财主，笑着拍拍陈大福肩膀收下了。

陈大福身边没钱不方便，过了几天身体好了点请假带着卫兵坐车进城找了家大当铺，把自己家里地契当了四千大洋。去重庆花旗银行连叔爷赏的二千大洋支票兑换成二千多美金继续购买两年期的皇冠体育投注：战争债劵，给身边的卫兵一百块汇回老家，老兵不肯收陈大福的钱，陈大福跟老兵推让了几次老兵才红着脸收下了。剩下几十大洋交给卫兵带着身边。

在城里两个人好好吃了顿大餐回到医院，一位护士告诉他有同学来找，陈大福可不认识什么同学，自己的同学要么在种田要么在工地打工，离这里几十年呢。陈大福希望最好没人来找自己，省的穿帮了。

第二天早上，几个年轻的男女学生走进病房，看到陈大福都亲热地过来跟陈大福招呼，听口音好像是河南那边的，陈大福尴尬地看着他们，他们也奇怪陈大福怎么好像不认识他们了，都自我介绍了自己，看陈大福还是那副陌生样子，其中一个男学生好像有点生气了“算了吧，人家大福现在是抗日英雄了，不认识我们也是正常的”

陈大福尴尬地解释说“你们不要生我的气，我看着你们都面熟，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年前我被炮弹震晕成脑震荡了，昏迷了很久现在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请你们原谅”听到陈大福这么说，那个男同学不好意思地说“大福，我们以前就是朋友，我还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一个女同学眼泪汪汪地看着陈大福说“陈大福，你是我们同学的骄傲，能在这里看到你，我们都特别高兴”

好在大家都体谅陈大福没再说以前的事了，大家很快就聊的热火朝天，他们是跟着联大学校过来的，在报纸上看到陈大福的相片才认出这个陈大福就是他们以前的同学，说起老家大家都眼泪汪汪的，陈大福也把自己出来逃难的经历跟大家说了，两个女同学哭成了泪人，男同学也握住陈大福的手流着眼泪看着他，其实陈大福更想握女同学的手又不好意思说，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五个人都是陈大福的同学，都幸运地考上联大跟学校来到大后方，陈大福大方地中午请他们去外面饭馆吃饭，吃饭时陈大福看得出他们平时的生活不好，连女同学都吃的不注意形象了。

饭后同学邀请陈大福参加联大后天正月十五的联欢会，陈大福正闲的发慌也想去凑热闹就答应了，临走时陈大福让饭馆给每人带了一包熟牛肉带回学校，给他们叫了车付过车钱，男同学临走时说后天下午过来接他，让陈大福在医院等他。

正月十五下午陈大福塞了几块钱给卫兵让他去找老乡上街玩去，陈大福知道这老兵在医院认识了好几个老乡，平时有空都聚在一起聊天。自己跟着同学坐车去到郊区联大会堂，大厅里面已经有很多学生和军人了，穿着一身军装的陈大福倒没显得特别，现在很多学生都响应号召参军了，陈大福听同学说出征缅甸现在印度的远征军里大部分都是学生。

联欢会开始了，同学们都纷纷上去表演舞蹈和唱歌，大都数都是激励抗战的，有一个乐队在为大家伴奏，都是年轻人，联欢会气氛很是热烈，几个年轻的军人也上前唱了一首军歌很是气势磅礴，还有两个女同学上去朗诵了自己做的诗把气氛推到了**。

陈大福也融入了气氛，高兴地跟身边的同学一起鼓掌。这时主持人上台报节目“下面同学们有请刚刚从前线负伤回来的陈大福中尉为大家讲话，陈大福中尉就是前几天报纸上报道的抗日英雄，在抗日前线因奋勇作战连续获得了两枚勋章，他也是我们的同学，虽然很遗憾他没能和我们一起上大学，但他在抗日前线为我们撑起了安全的课桌！”

会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同学们都站起来看是哪位，陈大福在身边同学的提醒下站起来走到舞台中间，先给坐在前排的老师教授们鞠躬，又给同学们敬礼！同学们都站起来为他鼓掌。

面对台下这么多人陈大福非常紧张“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下午好！很荣幸今天能和大家一起欢度佳节，让我非常高兴也非常紧张，我只是个普通的军人，我个人跟正在前线战斗的百万国军将士比起来真的很微不足道，跟万千牺牲的战友比起来，我只能说自己是个幸运的家伙（大家一起哄笑）。今天我也看到有很多同学弃笔投戎奔赴抗日前线，我为他们感到自豪！敬礼！（台下的军人也站起来立正敬礼）抗日救国是每个皇冠体育投注：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作为曾经的学生今天的军人，我要告诉大家，军人的责任就是保家卫国，侵略者终将被我们打败！战争终将有胜利的那一天，将来建设国家让国家强大就要靠你们来完成，不管在课堂还是在战场都能为国效力！同学们！我们终将会胜利！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陈大福和同学们一起为即将到来的胜利鼓掌！

陈大福在联大会堂的讲话很快就被送到戴长官手里，本来戴长官很忙这点小破事不用自己操心，陈大福这个小人物也进不了他的视野，可自从抗战开始，特别是这两年军统驻天津、上海办事处接连出现高级军官投敌，军统上下就一直笼罩低气压，系统在政府内对手刻意抹黑下一直在委员长心里得不到重视，甚至于有传闻委员长心里已经有了改组的意思。

作为军统内部两个山头的老大，戴长官和郑长官只好放下内部争斗，一心考虑要改变这个不利的局面，去年底前线两个部下发来的报告里，陈大福就走入了他们的视线，两个长官默契地配合飞快地把前线重伤归来的陈大福捧起来树立成抗战英雄，军人的楷模！这让军统的形象大大提高，委员长也在内部通报会上多次表扬了系统在敌后的成绩，称此举大大激励了前线官兵抗战热情和勇气！

两位长官达到目的后陈大福自然就被忘到脑后，陈大福只是道具，长官们从来没有去关注道具的习惯！但上次副官回来后汇报了陈大福真是当年上海事件的凶手，戴长官就有了心思特意调出上海事件档案，因军统和上海帮会一直紧密合作，这事当时在上海和系统里都有点影响，那被宰的荣叔是叔爷的远房亲戚，有时候也为叔爷私下里处理一些见不得光事，荣叔死后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在保险柜里失踪了。当时军统也应叔爷的请求派上海情报站协助调查了此事件，当时兵荒马乱的很多嫌疑人都没找到最后变成了无头公案，重庆军统情报分析参谋们也分析过此案，一致认为这凶手肯定是个非常厉害的高手！

放下档案后戴长官就有了惜才的心思，这样心狠手辣的下属放在作战部队里太可惜了，戴长官面无表情看着手里的报告，心里在嘀咕要不要把陈大福留在重庆培养，军统的主业就是情报工作，现在非常缺人，特别是在日占区情报官损失太大，或许把这么好身手的陈大福弄去上海锄奸队也许是个好选择。

戴长官心里又犹豫了，陈大福没受过任何情报工作的培训，培养一个合格的情报官特工可是要受系统培训的，光身手好去上海工作不合适，万一他在上海因为没经验被那些经验丰富的前辈特高科抓到，那自己和军统的脸就会被对手踩在皮鞋底了！作为老特工，戴长官深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怕死的人，宣传出来的英雄不怕死那是忽悠别人的。还是回去原单位吧，那里也很缺人，特别缺有作战经验的低级军官，现在到处都缺这种军官，有点背景的军官都不愿意去敌后，嘉湖支队可是自己在浙江老家的一把尖刀。

既然担心陈大福在前线作战被俘叛变，那就提拔他到相对安全的指挥岗位上好了，再派两个情报官去支队暗中看着，万一有事的话，牺牲的英雄好过被俘的英雄吧。一霎间戴长官就做了决定，心里还隐约期待这个陈大福回去前线后能再给自己和系统里带来惊喜。戴长官叫进来副官交代他一番，让副官随时关注陈大福。

陈大福稀里糊涂差点就做了军统特工，被送到郊县政训团参加培训去了，团长就是戴长官，不过他只是在第一天过来训话后就没看见了，培训工作由政训主任负责，每天都是读三**义和政治，几个教官轮流上课洗脑，只有最后几天培训了军事科目，讲解了现在战场形势和国军的主要构成。按照陈大福的看法，这样的培训就是传销洗脑课，这里的教官跟自己那年在工地被忽悠去参加一个讲座里的讲师比起来，教官给讲师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政训团学员主要都是敌后军事低级军官，这已经是第七期了，每期的学员不定人数，陈大福这期有四十多人，都是二厅在敌后支队的基层军官。培训团规定学员不准互相打听对方的驻地、编制、主官等情报。陈大福也不敢多事，跟同宿舍的学员都不多说话，生怕被打小报告，老老实实地做乖学生。

15天的培训结束后，戴长官过来亲自为每一位学员颁发结业书，陈大福也领到了自己正式军官证，签字参加了三青团，说是自愿其实不参加不行，私下听说拒绝的话听说会被送到前线做炮灰。陈大福无所谓，参加就参加吧，他现在担心的是自己会被分配到哪里去。

戴长官的副官给陈大福带来了好消息，陈大福被越级提拔到嘉湖支队担任代理大队长，具体安排在哪个大队要回去后由支队长官安排。陈大福高兴地发现当初自己给副官一根大金条简直太明智了，心里立马就给这个副官送了一张好人卡！脑补这就是副官看在金条份上为自己在长官面前美言的结果。

副官眼巴巴地看着一脸感激说着不要钱好话的陈大福没一点表示很是鄙视失望，这乡巴佬真不懂行情还假不懂行情？一个大队长实权营级长官现在的行情没有十根八根大黄鱼哪里买得到！重庆现在满街都是拿着金条找不到菩萨拜的军官呢！自己回去偷偷翻看了当年上海事件的档案，发现陈大福可是真的很有钱，保险柜里那么多金条当年就那样被这小子当作行李一般背走了！现场连大量现大洋这小子都看不上！！！副官又不好意思明说心里更加憋屈了！特别是陈大福还一直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地拍着马屁，副官强忍着没有喊出来让陈大福闭嘴！

陈大福理直气壮地以为自己已经付过钱了不需要再重复付款。掩饰不住高兴的陈大福一脸感激地送走憋屈的有点恼怒的副官。果然陈大福回到二厅待命的时候收到派遣书，任命陈大福为国民革命军浙江嘉湖特别支队代理大队长！临走时戴长官还特意召见了陈大福勉励了一番，把两个中尉情报官介绍给陈大福，他们都是要和陈大福一起去嘉湖支队报道担任支队情报官。

临出来时陈大福才发现现在副官跟自己好像没那么亲热了，难道副官大哥真是个好官？不喜欢听人拍他马屁？陈大福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干为副官大哥争口气！陈大福又回头找到副官大哥向他表了决心，差点把副官气的喷出一口老血！

036

回去肯定没飞机坐了，陈大福也不敢再坐飞机太危险了，来的时候他昏迷不知道，听卫兵说一路上都是被日军飞机追着打，飞行员靠着丰富的经验和天气才高空摆脱追击，当时飞机上的人都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次回去跟第九战区的一个辎重大队一起去湖南。陈大福在后勤站领取了装备，现在直系部队大部分都已经换装了皇冠体育投注：武器，陈大福也领了一把一次性能打八颗子弹的皇冠体育投注：步枪和弹药和一把皇冠体育投注：左轮手枪。

卡车一路跋涉，还要经常停下躲避天上的轰炸，有时候还要等待地方政府组织民工修路，在山里一等就是好几天，快半个月才终于到了长沙郊外兵站，辎重大队已经到达目的地，下面要靠他们自己想方法走了。

第九战区刚刚和日军驻武汉第九军进行完长沙会战，把日军赶出了长沙双方正在常德岳阳以北一线激战。远远望去长沙城已经是一片废墟，兵站附近到处都是兵营和野战医院，到处都是运送军人物资的车队往前线去，宪兵在各个路口检查来往军人证件和通行证。

按照规定陈大福找到当地联勤司令部办手续换通行证，可联勤司令部里忙的没人搭理这几个下级军官，同行的一位情报官找到联勤司令部里军统办事处为陈大福几个人办理了通行证，一位宪兵带着几个人去后勤站交涉跟一支运送补给的车队一起去南昌。

五辆卡车带着物资出长沙不远就遇到一个临时检查站，检查站的军官告诉车队带队军官，前面五公里处发现小股日军残余正在交火，所有来往人员物资一律等待前方围剿结束才可以出发。为了防止空袭车队被安排疏散到一个树林里做了伪装，所有司机一律在车上待命随时转移。

夜里车队接到通知前方已经肃清残敌可以通行，经过战场的时候陈大福几个探出头看，公路两边黑麻麻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这段路都有士兵穿着大衣在站岗，偶尔还能听到远处的枪声，在经过一个好像指挥部的帐篷边陈大福惊奇地看到帐篷边蹲着十几个日军战俘，穿着脏兮兮的军大衣正蹲在地上围着几口大锅大口地吃饭，看到车队几个日军还站起来好奇地看过来被卫兵呵斥。

陈大福缩回头对身边的情报官感慨“还是大部队厉害，我们支队和日军打了这么久都很少俘虏过日军，这帮矬子顽强的很”一位年纪大点的情报官说“大兵团会战跟敌后埋伏站游击战肯定不一样，再顽强的士兵对大兵团会战起到的作用很小，这些日军一看就知道被打散饿了几天了，被俘虏也好过饿死，要是被地方武装抓到下场就很惨了，听说这里来了很多湘西土匪助战，被长官整编后分到了外围警戒，听说他们很喜欢砍脑壳带回家的”

另一个情报官说“我听说这次长沙会战日军武汉驻屯军第九军编制里新增加了一个横田支队，里面大都数台湾人，刚才看他们身高，我估计他们就是横田支队的台湾兵”老情报官补充说“那些个台湾兵一般都在侵华日军里担任翻译工作，很少有战斗兵，东南亚战区那边倒是有很多整编制的台湾战斗部队”陈大福对两个情报官的分析深表佩服，一探头就能发现这么多细节，自己刚才只看热闹了什么也没发现。

第二天下午车队到达南昌外围兵站，陈大福几个去兵站长官处报到换通行证，搭便车来到城里找了个旅馆住下，两个情报官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便服就出去办事去了。陈大福带着卫兵在楼下馆子好好吃了一顿回去倒头就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两个情报官还没回来，陈大福带着卫兵去军统站感谢他们年前的帮忙，中午请那位副官吃了飯，饭桌上副官听说陈大福要回驻地给陈大福介绍了一个向导。下午陈大福见到了这位老乡，跟他约好价格请他明天早上过来旅馆。

晚上两个情报官回来了，陈大福跟他俩商量明天就走，两个人已经办好事了答应明天动身。第二天早上陈大福几个穿着军装背着旅馆里买的熟牛肉跟着向导，先搭便车去到郊区再步行，走了两天才到达国军前线检查站，前方就是双方对峙线已经能听到枪炮声了。

在驻军和地方政府帮助下向导带着他们一路有惊无险过了日军封锁线进入山区，走了两天后向导在地图上给陈大福指明了道路方向“长官按照我画了路线就能到国军防区，前面你们自己就能过去了”。收了陈大福足足二十个大洋就回去了。等向导走后两个情报官都笑了，年纪大的那个说“陈中尉还挺有钱的嘛”年纪小的就很直接了“陈中尉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个老乡是自己人？怎么还用付钱？”陈大福这才有点后知后觉，哪个老乡能看得懂军用地图？还知道地图上国军防区？

陈大福汕笑一声“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自己人更要好一点以后万一有机会再求到人家地头，上次要不是人家帮忙我早就埋在南昌野战医院坟地里了”两个人这才释然。

几天后陈大福三个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三十一旅防区，哨兵按照规定把这几个穿国军服装的军人交给三十一旅政治部，陈大福一行人跟他们交验了证件，政治部跟嘉湖支队联络很方便很快就确认了四个人的身份，刚好三十一旅有一批物资和补充兵要转送去支队，休息了一天后陈大福跟着押送部队一起回到嘉湖支队驻地。

李长官看到陈大福，给了陈大福大大的拥抱。几个熟悉的军官也纷纷热情地和陈大福招呼。陈大福和情报官跟支队办理报道手续才知道部队已经换装了，嘉湖支队接受了几次补充又恢复了四个作战大队编制，每个大队现在都有一百多人，陈大福被任命为四大队代理大队长。

正在总部办事的大牛得知陈大福归队跑过来跟陈大福敬礼，陈大福一把抱住大牛互相拍肩膀。李长官亲自送陈大福走马上任回四大队驻地，一路上李长官都在跟陈大福交代大队基本情况，等他们到大队的时候三个军官和四个士官接到命令正在大队部等大家，李长官给陈大福一一介绍几个新军官，士官是老兵提拔陈大福大都认识。陈大福和一中队军官交接了大队长职务，陈大福没回来的时候他代理大队长。

等李长官带着卫兵走后陈大福翻看了编制表，现在的四大队鸟枪换炮，三个中队都有三十多人，配两挺轻机枪和四只皇冠体育投注：冲锋枪，大队直属火力队已经有二挺皇冠体育投注：重机枪和两门60口径的迫击炮，电台也配到大队了，看来这段时间皇冠体育投注：的援助确实到位了。整个大队在火力上就已经超过日军守备中队了，有了迫击炮陈大福就不再担心日军的掷弹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