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山地民族展开山地战（3）

风大了，雪如期而至，纷纷的雪花，懒懒地洒向寂静的山林。张平安睡的并不踏实，当雪花轻吻到他脸上时，他就醒了过来。他没有叫醒鲁得银，默然来到早已准备好的柴堆前，点起了火。火焰跳动着妖艳的舞蹈，挥洒无尽的激情！

张平安渐渐的从愤怒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明晚行动的每个细节。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也许是精力太集中，连鲁得银醒来坐在他身旁都没发觉。火堆噼啪的爆裂声唤醒了他的沉思，看到身旁的鲁得银点了的头。

不知过了多久，张平安用坚毅的目光看着鲁得银道：“兄弟，你害怕吗？”看到鲁得银决绝地眼神，张平安笑了：“兄弟，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一会儿我们把火灭了，把木炭收集好，既然都睡不着，我们就开始向预定目标运东西。”一个时辰后，张平安按着他们的体力，把要运的物品分别绑在马背上。到达主战场的山顶后，张平安让鲁得银回去藏马，自己开始忙碌起来。

鲁得银回来后，张平安开始给他仔细讲解行动的每个细节，看到鲁得银能准确复述出每个行动的关键点，张平安点点头道：“兄弟，只要鞑靼不是神仙，我们就有七分把握。战场情况千变万化，一定不能墨守成规。要根据战场形式的变化，灵活把握。但战略目标必须达成，战术手段可以变化。简单地说就是，我们定下杀死所有鞑靼的总目标，可能有几个鞑靼走错路了，或者来晚了。我们就先不管他们，把当前的鞑靼先宰了，回过头再想办法收拾他们。最后把所有的鞑靼都宰了，就达到总目标了，你明白了吗？”

鲁得银点点头道：“大哥，那些明人怎么办？”

“先不管他们，我们的既定目标是鞑靼，如果设定目标太多，往往什么都干不成。你记住！行动开始后一定要冷静，心里只是想着我们的目的，就算再发生和昨天一样的情况，我们都要视而不见！要设想最坏的情况，比如鞑靼押着明人在前面探路，或者用妇孺来威胁；我们都要视而不见。敌人心狠，我们要比他们还心狠才能战胜他们。打个比方，如果鞑靼要逼我们现身，砍了那天我们看到的小女孩子一刀，或者拿小女孩当盾牌，你怎么办？”

“我，我，我就是不出来。”

“不！你愚蠢！你应该把那小女孩用箭射死，这样不但减轻她的痛苦，还能让鞑靼看到我们的决心！让鞑靼知道，这些对我们没用，他们感到没用时，还会用明人来威胁我们吗？好了，你好好想想吧！我们在每个伏击点只留五只箭，不管射没射完都不要带走，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这儿！推开这块红色的小石头，让里面的木炭快速燃起来。并把这把香点燃！”

“好的，大哥！”

“不！从现在开始，你要答：是！并说坚决完成任务！”

鲁得银大声答道：“是！大哥！坚决完成任务！”

“出发！去前进伏击点。”

午时三刻，他们来到西面的小山，还是在第一次来的观察点，张平安对鲁得银小声问道：“你困不困？”

鲁得银摇了摇头。“我先睡会儿！我醒了你再睡。”

“大哥，我不困！你睡吧。” 张平安点点头很快进入梦乡。

当张平安醒来后太阳已偏西，看中神情专注的鲁得银，张平安心里有些内疚。张平安小声问道：“情况怎么样？”“好像院子里的大明人，少了三个，后院外墙多了六个雪包。”

张平安看了下点点头给鲁德银分析：“看来死了六个人，你看六个雪包并不规则，说明他们是被随意扔在墙外的，三个大雪包和一个小雪包，应该是昨晚下雪前先扔出去，后面的一大一小看雪的厚度应该是今天早上扔的。估计是四个大人，两个小孩，最小的雪包可能就是我们昨天看到的小男孩。看见山下的大石头了吗？等会儿我们下去，上好弩箭，我往中间房子扔石头，应该是鞑靼的头领反应最快，我们一起射出第一箭，不管射没射中，我们就按计划向西跑，直接跑到第一个伏击点。” 鲁得银点点头。

雪很大，也许这里是鞑靼的大后方，女真鞑靼根本就没人放哨。张平安朝鲁得银撸了下嘴角，两人慢慢走到到山下，在脚上套好滑雪板，张平安看了看风向对鲁得银说道：“瞄准时偏左一尺！做好准备！”

张平安拿起石头使劲朝院内扔去，凄厉的惨叫响彻墨色黄昏；张平安还是力气太小，扔出去的石头正好砸在院内一个明人的眼角。

果然是女真鞑靼头领反应最快，张平安和鲁得银同时扣动弩机，张平安射偏了，鲁得银射穿了鞑靼的左肩。两人迅速背好弩，不管不顾地向西滑去，张平安边滑边向鲁得银喊道：“应该射中了！我听见鞑靼的叫声，不要回头，注意脚下，不要慌，掌握节奏，好的，就这样！”

张平安他们滑出一百多丈，听见从身后传来鞑靼的小院，炸锅似的各种人喊、马鸣。不大工夫，从他们身后传来马蹄声，张平安他们来到第一伏击点，推弓上弦。

张平安高喊：“向上抬两尺，射！”仅仅射了两箭，张平安吼道：“背弩！跑！掌握节奏！好！” 张平安没有想到鞑靼反应这等迅速。因为鞑靼并没有给马上马鞍，这样大大地节约了反应的时间。

张平安他们开始滑向五十丈外第二处伏击地点，这次张平安他们射了一箭后，就不得不往主战场滑去。因为第一伏击点，鞑靼损失不大，只有一个鞑靼被射中大腿，他们辛苦挖的两尺深一尺宽，三十多个专门別马腿的陷阱，仅仅一个鞑靼中招，跌下马折断脖子。

第二个伏击点完全达到张平安的预期，这里的伏击陷阱，是张平安用弓弦做的专门挂断脖子的陷阱，张平安在前世看见很多骑车人被耷拉下来的电线挂断脖子案例；女真鞑靼虽然骑术高超，但是，没有马鞍的马，使得鞑靼在高速冲刺的马背上，一只手要紧握缰绳，不能随时留意道路两边的情况，为张平安他们的陷阱制造了更好的机会。

张平安边脱滑雪板边回头看，离他们有六十丈的第二伏击地点，好像有三个鞑靼中标，骑马追赶过来的鞑靼见状纷纷下马，徒步追来，从而达到张平安有效杀伤敌人、迟滞敌人快速追击的战斗目标。张平安开始对鲁得银叫喊：“丢掉滑雪板，向山上跑，记住你的任务！我去掩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