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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毛神传>d第12章方外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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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第12章方外之交

小说:毛神传 作者:奥玛乃康 更新时间:2014/11/7 9:00:40

“你不先通名,反来问我,真是岂有此理!”胡混在酒袋**身旁落座,拨拨他腰间的大海螺:“你这只法螺真好玩,送给我好不好?”

酒袋**拨开他的手,道:“本**皈依三宝,一空一切皆空,万法皆空,有名亦空,无名亦空,一定要有名,叫我酒袋**、酒疯子、疯和尚均无不可。”

说着摘下法螺,朝他怀中一塞:“你若能能吹得响,便送给你。”

胡混大喜,举起法螺用力一吹,“噗”地一声,好像漏了气的皮囊,十分难听。

“呵呵呵……”酒袋**大笑:“吹不响便别称能。”

胡混不信邪,用足全身的力气一吹,仍然是一声“噗”,方待再吹,酒袋**一把夺过法螺,凑到嘴边,转向南方,两腮鼓起静止不动。胡混以为他要吹它,谁知等了半晌,毫无动静。

“原来你也吹不响,哈哈哈……”

酒袋**从怀中取出一物,屈指一弹,回首笑道:“虽然吹不响,也吓他一大跳。”

“吓谁一大跳?”

“你将妖孽带到禁地,他要杀人,我吓他一大跳……”

“少司命!”胡混惊跳而起,气急败坏:“这厮是个十恶不赦的淫棍恶贼,你不废了他,只吓他一跳放虎归山,你这酒疯子,真是岂有此理!”

“胡说八道!本**毕生不染血腥,你竟要我妄开杀戒,不像话!”

“你放虎归山,贻害世人,是谁不像话?”

“你不像话!子不闻恶人自有恶人磨,俟其恶贯满盈,自然有人替天行道,本**焉能妄开杀戒,坏了我一生道基?哼!”酒袋**舔了舔羊腿:“你还不报上名来?”

胡混板着脸道:“你空我也空,无名。”

酒袋**笑道:“尕施主是名利场中人,虽然也是空,但不可无名。”

胡混忍俊不禁,“噗哧”一笑,说:“我叫胡混。”

“胡混?有趣有趣!”酒袋**“呵呵”大笑:“既名胡混,可见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菩萨。”

胡混笑道:“我本来就是个江湖混混,无赖恶棍。”

酒袋**盯盯他,摇头道:“虽然是个混混,却非无赖恶棍。说啦,取我神水何用?”

“替我娘解毒。”胡混苦着脸回答。

“呵呵!尕施主,我的神水只治眼疾肤疾,不能解毒……”

“你为何不早说?”胡混跳将起来:“害得我娘喝了满满一瓶,你……唉!”

“你不告而取,反来怨我?所幸神水虽然不能解毒,却对人无害,不然……哼。”酒袋**撧断羊骨,吸尽骨髓,尔后捧起酒袋开怀痛饮。

胡混听到泉水无害,方始心安,闻到酒香,登时勾动了馋虫。

他的鞘袋中,本有肉脯干粮,还有小半袋烧酒,无如座骑走失,诸物尽失,此时饥肠辘辘,却无以充饥。他素来放荡不羁,却耻于乞讨,唯有喉间“咕咕”作响,大吞馋涎。

“咦?何来蛤蟆叫?”酒袋**举目四顾,怪声怪气地叫。

“没有蛤蟆,只有一个不折不扣,不守清规,地地道道的野**!”胡混气急败坏地吼叫。

“野**?在哪里?”酒袋**四面乱瞅。

“就是你!”

“我?不是不是,非也非也,我有庙有寺,是个安分守己的好**。”

“**不食鸡鸭不饮酒,你却躲在这里大快朵颐,捧袋牛饮,不是野**是什么?”胡混理直气壮地指责。

酒袋**取出一只烧鸡,在他面前一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子不闻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

“咦!**从不念阿弥陀佛,你为何……”

佛教宗派甚多,中原僧侣大多是大乘禅宗、华严、净土、唯识、南山等宗以及小乘俱舍、成实等宗弟子,开口常诵“阿弥陀佛”。此乃佛名梵文音译,密宗称“甘露王”,据云能接引诵佛者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以故又谓“接引佛”,是以人常诵之。

**又称藏传佛教,其门人弟子并不诵此,无怪乎胡混要惊异万分,少见多怪了。

酒袋**背倚石笋,高架二郎腿,抖着赤脚说道:“老衲前世在灵隐寺拜道济罗汉为师,乃是大乘空宗弟子,自然要……”忽地侧耳聆听片刻,冲胡混怪笑:“尕施主,你的麻烦来了。”

“什么麻烦?”胡混一怔。

酒袋**道:“世间何物最麻烦?”

胡混想了想,说:“常听人说,娶了老婆最麻烦,可我没老婆。”

酒袋**“嗤”地一笑,说:“芸芸众生,皆知此理,偏生如蝇逐臭,真是苦也!”

胡混道:“苦不苦都与我无干。”

酒袋**道:“有干、有干,而且麻烦多多,躲都躲不过。,在劫难逃。”

胡混若无其事,平静地说:“曾听老道爷爷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更不能娶妻成亲,要有麻烦,也是下一辈子了。”

酒袋**瞧瞧他的脸色,忽地抓住他的腕脉,失声道:“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

“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胡混技巧地道:“不过说法不同,你既然知道,不妨说来听听。”

酒袋**信以为真,道:“施主儿时,似乎受到某种阴寒手法的禁制,未能及时化解,以至于寒毒积聚经脉之中,致使奇经八脉受损,二条经脉僵死,是也不是?”

胡混曾隐约中听到母亲与老道谈论此事,当时年纪太小,不以为意,直到三年前,他前来草原为母亲求药,临行前,老道才告诫说,他患有隐疾,此生不能接近女色,否则有性命之忧,但不肯详言。听罢酒袋**解说,他方知就里,但却毫无戚容,浑不在意。

“在这种情形下,通常能活多久?”

“施主何时受此荼毒?”

“六岁。”胡混简略讲了当年遭遇:“据我爷爷讲,点我穴道的悍贼,大概学艺不精,下手过重,之后遭到侠义道追杀,此贼死于刀下,因而没能及时解开我的穴道,弄得小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奶奶的!”

“罪过罪过!”酒袋**目中神光炯炯,饶他心静如水,也极为愤慨:“此事曾经轰动一时,不知是何方妖孽所为。”

胡混心中一动,急切地道:“据说**的五通大能力既神奇,又灵验,老兄何不试试?若能找出元凶,也是一件莫大功德。”

所为“五通”,即天眼通、天耳通、宿命通、他心通、神境通。

这是一种人类久已失去的先天本能,一种不可理解的、一般人无法接受的、神秘得超越常理的潜能。

一些先知先觉的人,知道有这种潜能存在,所以穷尽毕生精力去修炼、寻找、摸索、探求。

修为取决于智慧、恒心、信念,成就各有不同。修为达到某种程度,可超越时空障碍,洞彻一切,可超越障碍听闻千里之外的一切声音,这便是所谓的天眼通和天耳通。修为再深些,功德圆满,五通俱臻,,能知自己和他人过去未来,可感知他人心念,能飞行变化等等。

酒袋**是位游戏风尘的异僧,已经具备这种神秘的潜能,但他轻易不肯显露,说道:“一切都是天意,过早地泄露天机,不仅无益,反促其害。”

“你大概根本不会。”胡混自以为是地道:“说啦,以你之见,我还能活多久?”

酒袋**如实说道:“二十岁是个极限,凡患此疾者,鲜有人能活过二十岁,也不能娶妻生子。一般人只能活一二年,施主至今活蹦乱跳,大概吃了不少灵丹妙药。”

“的确如此,穆爷爷和老道爷爷给我吃了很多丹药,整整吃了十年才停药。酒疯子,谢谢你给我讲明了真相。”

“你原来不知道?”

“呵呵……”胡混得意地笑:“老道爷爷和我娘都瞒着我,你不说,我怎能知道?谢啦!”

“小顽皮,你敢戏弄本**?”酒袋**举掌要打。

胡混笑道:“老和尚,你动了嗔念。”

和尚一呆,一掌将他拨了个跟头:“去!我才不屑打你。”

胡混翻身爬起,“嘻嘻”一笑,抓起烧鸡便啃。

“放下我的烧鸡!”酒袋**伸手便抢。

胡混突地跳开,一边啃食,一边道:“你推我一个筋斗,我吃你一只烧鸡,两不相欠。”

酒袋**“哈哈”大笑,索性将酒袋抛在他脚边,说:“已作不失,未作不得,都给你!”

“什么不失不得?”胡混没听懂。

“休问,快吃,吃完了我有话要问。”

胡混吃饱喝足了,拍拍肚皮:“你要问什么?”

酒袋**道:“且说说,你那头异兽从何得来?”

胡混早知此人虽然疯疯癫癫,却非恶人,便如实说道:“前年秋天,我在巴颜喀拉山中,遇到一头白色野牦牛和一只雪豹搏斗,旁边有一头小牛犊和一只死豹。野牛虽然遍体鳞伤,却悍不畏死,紧紧护着牛犊与那雪豹拼命。不一刻,野牛脱力倒毙,雪豹也重伤不起,我便赏了它一刀,将小牛带下山来养大,成了我的座骑,取名雪儿。谁知近日时运不济,那些江湖好汉看到雪儿,便要抢夺,我打他不过,只好逃之夭夭。”

“原来如此。”酒袋**点点头:“它不是野牦牛,叫獓因。山海经云:三危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毫如披蓑,其名獓因,是食人。正指此焉,所谓食人,纯属讹传,它只吃草,不吃人。”

胡混方知座骑来历,心想“原来古人早将雪儿载入书中了,这书我也读过,当时只道它鬼话连篇,并未留意……”

酒袋**问道:“你来草原作甚?”

胡混道:“一则求药,二则撞撞运气,寻找贼人巢穴。朝廷悬赏二十万两银子查找贼穴,见钱眼开,如此而已。”

“谈何容易!”酒袋**摇头叹息:“所求何药?”

“说来你也不知,不说也罢。”

“未必,本**时常外出采药,任是何药,吾尽知之。”

胡混眼睛一亮,语音有些发抖:“昆仑九井之水,你见过吗?”

“仅此一味?”酒袋**白眉一扬。

“还有九色鸟之卵,不死树之花,紫芝之果。”

“佛祖!”酒袋**惊叫:“要它作甚?”

“家母中了血鳗毒掌,据说只有这四种灵药可解。”

“孝哉孺子!”老和尚感慨万分:“尕施主,这几种药,皆是神话传说中之物,紫芝或者有之,其余三味,均属乌有,你不该前来冒此奇险。”

胡混黯然无语。三载间,他踏便草原,多方寻求,或云不知,或如此僧所言,看来,母亲沉疴难愈了。

“血鳗之毒,真个无药可解吗?”酒袋**白眉紧蹙,自言自语。

胡混道:“唯有水晶宫一途了。”

酒袋**道:“水晶宫亦属传说,谁人见过?”

胡混道“纵然是传说,我也要试试,如果真有此宫,请教宫中何物可解此毒?”

“不知,不知!”酒袋**连连摇头。

“娘!”胡混热泪盈眶,悲苦地叫:“孩儿已经穷尽心力,你老人家恐怕……”

“施主切勿悲伤。”酒袋**拍拍他的肩头,安慰道:“有志者,事竟成。施主后福深长,绝非失怙丧母之相……”

“你说什么?”胡混横眉怒目。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忽然想起生死不明的父兄,嘶声道:“家父家兄失踪多年,生死不明,我又仅有两年的寿命,你竟说我非失怙丧母之相,存心拿我开心是不是?”

酒袋**眼中奇光隐隐,深注胡混,暗道:“草原大劫将至,此子亦是应劫之人,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他深吸一口真气,双目半闭,心意神内敛,一点灵智汇集脑际,形成一缕无形的灵光,脱离躯体,射向太空,射向那轮彤日,射向恢宏宇宙,不停地搜索、寻找、窥探那常人难以知晓的天机。

“他在干什么?”胡混讶然忖道。他常见老道打坐运功,以为老僧也在坐禅,便不去惊动。

良久,酒袋**双目忽张,说道:“施主但请信马由缰走去,必有一番奇遇,不特令堂奇毒可解,父兄亦有团聚之日。”

“真的?”胡混将信将疑:“什么时候?”

“天机不可泄漏,说不得,说不得。”酒袋**连连摇头:“施主,结个善缘如何?”

“不结!”胡混立生戒意,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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