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既然提到了必须建立正规军的问题。”

卡瓦列罗斟酌着说，“鉴于目前的实际情况，政府可以考虑研究如何实施和组建的细节。”

“这件事就交给卡夫雷拉**谋长吧！由您们共和国**谋部和顾问团商定具体的事项好了！”阿先西奥插话，又打算把这个决议拖后。

“我们已经讨论过好多次！我赞同先组建若干个旅，待这些旅获得战斗经验后，再将它们合并成若干个师的方案。”卡夫雷拉**谋长，三架马车中的最后一位显然是支持改编的。他适时地接过了话头，并且不打算交还了，他直接对梅列兹科夫说，“请将军同志简单地说明一下这个方案的好处！”

后者反应很快，他立刻起身，发言，“目前的战斗依旧激烈，大规模的改编是困难的。所以暂时将前期的战斗中表现突出的部队编制为旅，之后改编为师的规模是比较稳妥的方式，等这些师成长起来后，我们再考虑将他们合并成若干个军。”

“我建议由梅列兹科夫同志代表顾问团，就改编之事与**谋长阁下保持经常的联系！”别尔津将军直接命令道。

见没有人反对，阿先西奥不快地说，“负责领导马德里武装部队的应该是米亚哈将军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尽力加强马德里方面的军事力量，如果进行改编，哪怕只是一些极微小的变动，想必米亚哈将军也会认为是干预了他的军事部署！”

“新的西班牙部队和国际志愿者的战斗员将要派到马德里。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在阿尔瓦塞特市对这些士兵进行集训，借此机会我们可以顺便组建好这些部队！让他们以旅的建制投入战场。”梅列兹科夫果断地回应他。

“那么，就这样吧！”卡瓦列罗最后的表态，结束了辩论，“我们现在应该谈谈空军的事情！要知道，法西斯最近对我们的轰炸越来越猖獗，我们的人民遭受的损失实在是过于巨大！”他将殷切地目光转移到了别尔津身上。

后者欠欠身，礼貌地回应道：“关于航空兵的消息就由杜格拉斯同志向首相阁下汇报吧！”

应声起立的军官铁流不熟悉，他忍不住望向梅列兹科夫，刚刚得到了新任命的将军情绪很不错，他小声给靠坐在自己身后的助手介绍，“斯穆什克维奇同志，我认识他，和他在白俄罗斯军区共过事，他是军区航空兵旅的旅长。我曾在维捷布斯克监督他领导修建机场的情况。斯穆什克维奇的表现很好，组织才能很卓越。这是位有经验的、勇敢的飞行员！在西班牙他肯定会发挥自己最大的长处。”

将军肯定地为正在发言的指挥员下了鉴定，看到铁流不置可否的表情，他忍不住也略微八卦了一下，“我听说，等他从西班牙返回莫斯科后，红军航空总局局长的位置，说不准就会落在他身上。”

铁流这下立刻改变了无所谓的想法，看向指挥员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钦佩。斯穆什克维奇同志的汇报中，正在建议把年轻的西班牙人送往苏联进行六个月的飞行训练。在和平的环境里尽快熟练地掌握苏联的战斗机性能是夺取制空权的第一步！

不管怎么说，铁流知道，自己头上的天空马上就会太平一些了！前几次的战斗中，敌人的飞机对他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巨大！

想起了被烧死在车子里的皮埃尔，他的心情便不由得难受起来！

巴伦西亚的会议，对于铁流来说是一个值得记忆的事情！对梅列兹科夫同志的新任命，就是对铁流这段时间来辛苦工作的最好褒奖！

将军本人也很高兴，他返回马德里不久，就带着铁流去了阿尔瓦塞特。随行的还有一个人，西蒙诺夫同志。他将负责协助将军具体主持改编工作，这项任务对于铁流而言，还是显得他的资历过浅。

但，这已经很不错了！环顾与他在阿尔瓦塞特和马德里一起工作的几位苏联指挥员，马利诺夫斯基、巴托夫、科尔帕克奇、罗季姆采夫、古里耶夫。各个都是红军中新近涌现出的翘楚，作为一个军校毕业不久的初级指挥员，幸运地一下步入了高层指挥体系，这种历练的经历，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啊！

铁流他们领受的任务主要是帮助共和**排好正规军所属各旅的组建工作，参与改编任务的这些苏联军官同时也是各自负责改编的西班牙部队的指挥官们的军事顾问。

铁流干这种工作可不陌生。要知道，他一开始来到西班牙，搞的就是这活！

只不过，今次重返阿尔塞特，情形自然与前时不再相同。短短几个月后，铁流已经从这里的一名初级教员，成长为来自总部的视察指挥员。身份的改变带来的地位的提升，言语间那是表述不出的。

因为铁流此前在这里的教学经历，所以他在改编工作中的职责和任务明显地高于其他的随行指挥员。梅列兹科夫对小伙子的工作能力越来越欣赏。

他委派铁流担任第一批改编国际志愿者纵队的要务。铁流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他建议首长选择在此前一系列战斗中已经取得成功的部队，进行试点。

将军无条件地表示了支持。一直以来就是战斗主力的第11国际旅被优先补充了若干新的分队，，铁流建议顾问团抽调骨干教员，比较全面地教授他们各种技战术，对步坦、步炮的合成演练也予以适当的演练，这些国际战士们对军事技能的掌握得很快，对他们的改编显得很成功。

将军让铁流代自己去给科尔帕克奇透漏点内部消息，军事顾问团有意把最新成立的国际混成旅的训练任务交给他直接负责，这种提示也意味着，有很大的可能是科尔帕克奇将在随后去指挥这个旅参战，于是铁流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不得罪人的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