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征服（17）

第十四章：征服（17） （说明：下班前临时急就，内中错别字、病句多多，待明天修改，这里请大家担待。）

菜上齐后，服务员在张烈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张烈开了瓶红酒，替秦之贻和自己各倒小了半杯，说：“之贻，我敬你。差不多有五六年我们没在一起吃饭了吧。你是不是讨厌我？”

出于礼貌，秦之贻喝了口酒，然后说：“许多时候，原因应该自己找。”

张烈想了想，说：“你说我哪点比不上王好？”

秦之贻说：“王好坦荡、正直。”

张烈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在这两点上，自己没法跟王好比，勾结李天和宋向东他们暗中与王好为敌，甚至陷害王好，这些事挺龌龊的。张烈虽然自我感觉非常好，而且脸皮够厚，但还算有一丁点的羞耻之心。

俩人也不说话，各吃各的，气氛有点儿尴尬。吃了一会儿，为了不冷场，张烈就把话题扯到现在的工作上，不外乎是吹嘘自己如今在西衢市安监局如何受领导重用，自己的安监局矿山危化监管处副处长位置如何重要。

听到这里，秦之贻问：“你有没有在王好公司氢氟酸泄露这件事的调查中使坏？”

秦之贻的问话，让张烈猛地一怔，然后作出一副蒙冤受枉的样子，说：“我怎么会那么做，我虽然把王好当作情敌，但陷害人的事儿，我不做。”

秦之贻盯着张烈的眼睛，看了足有小半分钟，把张烈看得浑身不自然地低下了头，以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秦之贻端起酒杯，对张烈说：“来我敬你一杯。”

张烈意外而受宠若惊地端起杯，掩不住满脸的喜色，喝了。

秦之贻放下杯，问道：“王好的事，就一点办法都没了？”

张烈支支吾吾地说：“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

秦之贻盯着张烈的眼睛问：“真的？”

张烈躲开秦之贻的目光，说：“真、真的。”

秦之贻收回目光，说：“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为救王好，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包括我自己。”

张烈正在给自己加酒，秦之贻的话，让他的手一抖，酒洒在了桌子上。

秦之贻自然看到了张烈的反常，又说了句：“张烈，你得帮我。”

张烈吸了口气，使劲憋出一句话，说：“你刚才的话当真？”

秦之贻说：“你看我是像跟你在开玩笑么？”

张烈鼓起勇气，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帮你，你就嫁给我？”

秦之贻说：“可以这么理解。”

张烈有些不相信地问：“你们不是感情很深么？”

秦之贻望着包间顶的吊灯，有些伤感，用一种幽幽的，但透着坚定的语气，对张烈说：“是的，王好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恐怕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别的人了。”

张烈说：“既然这样，你又怎么肯嫁给我？”

秦之贻拿起酒杯，没喝，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酒杯，许久才说：“嫁人，和交换是两个概念。我不愿意王好在牢里受苦，而且王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才出这样的事儿的，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吧。我们都是明白人。”

秦之贻最后的那句话，让张烈有些难堪，想辩解，却怕不打自招，就没敢吭声。

俩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中。

最后，还是秦之贻先打破僵局，问张烈道：“我主意已决，你怎么样？”

张烈说：“我可以帮你，但我怕事成之后，你反悔。”

秦之贻说：“你怕鸡飞蛋打？这就是你不如王好的地方，自己不讲信义，所以也老是怀疑别人也不讲信义。”

张烈有些尴尬地替自己辩解说：“我是先小人，后君子。”

秦之贻不屑地摇摇头，洒脱地说：“也对，我们不是在谈婚论嫁，我们是在谈交易。”

张烈却装做一副多情的样子，说：“不是交易，不是交易，我是诚心在帮你，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了解？”

秦之贻说：“诚心也罢，交易也罢，只要能让王好出来就成。”

张烈吞吞吐吐地说：“你真的不反悔？”

秦之贻说：“真的。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么，今天我就可以给你，但条件是交出王好公司发生氢氟酸泄露事故当日的调度记录。”

秦之贻话充满了诱惑，让张烈根本无法拒绝，因此张烈也就默认了自己所做的事。

秦之贻接着说：“如果你撕毁了那天的调度记录，我们可以重新写一页补上去，就说取证调查时人多手杂给失落了，现在又重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