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骑兵参战 机枪上场

第六十三章 骑兵参战 机枪上场

大顺军的进攻开始后，李自成和丞相牛金星、军师宋献策一直在一个小山包后面观察着。从一开始，李自成的感觉就是很不好。因为他的官兵们虽然一个个表现的悍不畏死，可是少了往日的那种自信。以前多次遇到死战恶战的时候，他的官兵们从来没有像这样的不自信。就连丞相和军师，也看不到那种宠辱不惊很自信的样子。

当窑岗人开始还击的时候，他的士兵们被飞起来的飞雷炸得到处乱飞，同时也让李自成亲身感受到了重迫击炮炮弹的威力。那是一声爆炸，一大片生命就被收走了，只剩下一堆零碎的尸体。看来不是自己的官兵们不勇敢，可是再勇敢，血肉之躯也挡不住炮弹的肆虐。

望着这一切，李自成感到从没有过的无奈。这样打下去，自己的士兵们怎么往里面添也是不够的，窑岗人的炮弹好像不花银子是的，总也打不完。

不但李自成感到无奈，就连牛金星和宋献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唯一有一点防御能力的洞车，没有一辆能推上去，就被人家给炸飞了。那些勇敢的士兵没有人能靠近窑岗人的铁丝网。难怪窑岗人竟然敢不修建城墙，看来他们在秀容防守的时候，有些故意示弱，根本没有暴露出来他们全部的实力。

宋献策观察的更仔细，他说：“我们的士兵没有能冲进他们的铁丝网前，是因为他们的火枪的射击，可是很大的原因是他们还布置了地雷阵，我们的人冲过去也会会被炸死。看来就要看看我们骑兵冲击的效果了？”

听了宋献策的话，李自成突然说：“让骑兵等等。”

牛金星问：“怎么了皇上，我看全靠步兵不行啊，趁现在派骑兵冲一下或许可行。”

李自成坚定的说：“让骑兵等一等。再让宗敏和袁宗第各派一万骑兵，一起冲锋。要快！”

宋献策明白了，马上派快马通知刘宗敏和袁宗第。

前面的刘宗敏和袁宗第正为自己的士兵不断地冲进无底的深渊感到揪心的痛又很无奈，因为李自成就在后面看着，他们没有人敢撤兵，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精锐士兵一排一排的去送死。这仗简直没法打。到现在袁宗第才知道刘宗敏和郝摇旗失败的原因。再打下去，自己就只好和士兵们一起去死了。这时军师派人传来李自成的命令，让他们组织骑兵进行冲锋。骑兵都是将军们手里的宝贝，他们知道这样的战场，骑兵上去会损失很大。可是即然闯王爷下令了，那就是说闯王爷今天也要拼命了。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没敢有片刻犹豫，立刻派人调来骑兵，准备进攻。这也就是窑岗人等着的骑兵一直没到的原因。

前面的步兵还是一直的向前毫不畏惧的勇敢的去赴死，发出去组织骑兵的命令之后，心急如焚的李自成就一直在问，“骑兵准备好没有？”

得到还没有的回答后，李自成就会不住的大骂。在旁边的牛金星看见宋献策看着自己，无奈的摇摇头。此时牛金星和宋献策都很失望，在这样的时候，身为主帅是应该沉住气的，李自成如此浮躁，是要坏大事儿的。这会使下面的将士们产生混乱失去信心。

很快的李自成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慢慢的镇定了下来。当刘宗敏和袁宗第都派人送信说“骑兵都准备好了的时候。”

李自成命令“进攻！”

按照约定，宋献策命令连续点着三门红衣大炮，随着“轰轰轰”三声炮响，原来准备好分两次沿着秀容和窑岗道路进攻的那两路骑兵，改为同时进攻了，他们进攻的位置几乎在南面和西面之间；和他们同时进攻的南面和西面也启动了。三路骑兵三万多匹战马，逐渐加速奔跑起来，声音是惊天动地。

按照预案，窑岗的士兵们迅速的放弃了第一道防线，撤退到了第二道防线，同时将第一道防线和第二道防线中间通道用炸药封死。同时，窑岗的炮兵以更快的发射速度，对骑兵进行拦截射击。不论是六零迫击炮还是重迫击炮，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发射炮弹。不过重迫击炮重点的是封锁拦截南面和西面的骑兵。因为中间进攻骑兵进攻路线，是窑岗人预设战场，在这个进攻路线上，布置了大量的反步兵跳雷。

窑岗防御阵地上的战壕和铁丝网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战壕都是在铁丝网后面二十米远，因为这个距离，大顺军的大刀长矛对窑岗士兵构不成任何威胁，而窑岗的火枪在这个距离射击几乎就是顶着大顺军的脑门打。射击位置都用战壕挖出来的土垫高的，基本上可以越过铁丝网向目标射击。三道防线中间距离都是五十米。防线之间都有交通壕连接，而且防线之间都布满了地雷、钉板和绊马索。这些绊马索和拒马不同，拒马是可以看见的，而这些绊马索，都是在地上埋好水泥墩子，水泥墩子露出地面一尺半，在水泥墩之间，用指头粗的钢丝绳连着。远处看的时候，根本发现不了这绊马索。可是快速冲击的骑兵遇到这些就会是灾难了。窑岗防线的铁丝网也和炮台那边的不同，每道铁丝网都是由立着的铁丝网和蛇形卷曲铁丝网一起构成。更主要的是，铁丝网的上端还是通电的。

大顺军士兵见到自己的骑兵冲上来，又看到了窑岗人害怕的撤退了，他们士气大振，高声呐喊着一起冲上来，可是就在离第一道铁丝网前面五十米范围内，窑岗人埋下了大量的地雷还有一排排被固定在地上的拒马。冲进来的士兵们被地雷炸的一个个胳膊腿飞上了天。可是他们很快的就会被后面涌上来的同伴儿们踩在脚下，就是不被炸死，只要倒地就会被踩死。不断的冲上来的大顺军勇敢的士兵们，用他们的身体和生命将第一道铁丝网前地雷都给趟爆了，接着又铺上了一层尸体，因为退到第二道防线的窑岗士兵合起来人更密集枪声也更密集。可是还是有大顺军的士兵冲到了铁丝网前，他们看见铁网有的伸手去拉，有的挥刀就砍。可是伸手拉的手一碰到铁丝网就浑身颤抖的趴在铁丝网上，后面的看不好，伸手拉同伴儿，结果自己也和被拉的人一样倒下了。有的是一连倒下一串，都是互相施救的。那些用刀砍的当到一碰到铁丝网，蓝光一闪接着刀就飞了，人也到了。可是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怎么回事儿，还往前拥，结果铁丝网网前被电死的都将铁丝网趴满了。终于铁丝网的负载超过了负荷，断电了。

等穿过炮兵拦截，踏着大顺军士兵的尸体冲杀来的骑兵冲到铁丝网前面的时候，也不得不勒住战马放慢速度，因为他们也看见了拒马。他们也不敢硬往拒马上撞。可是就在他们速度一慢的时候，窑岗士兵门等的机会就来了，这些骑兵们在高高马上一下子就成了很好的靶子。

窑岗那些手持步枪的班长副班长，这回才有选着目标的机会，那些持旗的和当官的，成了他们的首选目标。由于骑兵冲击的速度太快了，前面的速度一缓后面的就都挤在一块了。气的后面当官儿暴跳如雷，骑兵的冲击力就靠速度，速度一缓下来，骑兵的优势就没了，反倒是目标更大。

后面的指挥官大喊“加速，加速！不准停。”骑兵们当然知道停下来的危险，可是拒马不是所有的战马都能越过的。没有办法，在指挥官的催促下，他们知道不冲的结果是不死回去也得死。所以后面的骑兵们没有减速的，硬是向前冲，有些越过了第一道拒马，可是很难再次越过第二道拒马，因为越过一道拒马，马的速度已经就减下来了。很多战马就是直接撞在拒马上，有些跃起来没过去，翻滚着摔过去。

可是大顺军的骑兵们就是这样的前面道倒了，后面的又冲上来，终于有骑兵踏着他们同伴儿马匹和身体，冒着弹雨越过第一道铁丝网。尽管他很快的被打下马去，可是这也极大地鼓舞了大顺军的士气，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都是一股脑的压向铁丝网，用身体给后面的兄弟铺路。

终于有不少大顺军的士兵们，冲进窑岗人的第一道战壕里。大顺军的士兵们更受鼓舞，潮水一样的涌进窑岗人的第一道战壕里。

大顺军的骑兵们不敢进战壕，他们在外面，目标更大。没办法他们只好继续向窑岗人的第二道防线冲锋。可是，骑兵们越过第一道战壕的时候，这是一个高处，在火枪兵和步枪兵眼里，就是一个不用太瞄准就能打倒的目标。

进过实战检验，窑岗的士兵们发现，用火枪打马匹的效果，好像比用步枪打的效果好，只要火枪命中马匹，很快的马就倒下，而步枪命中的效果就没这么快。因为火枪的子弹口径要比步枪大得多，所以近距离对马匹这样目标效果要好一些。

不过即使越过战壕的骑兵没有被打中，他们很快的就会莫名其妙的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上，倒地的同时也会引爆地雷。因为他们的战马腿绊在绊马索上了。这种绊马索不容易发现，即结实又有韧性，很不容易断。就在这僵持状态的时候，第一道战壕里面挤满了大顺将军的士兵。这时候，有的大顺军士兵突然发现，战壕里有一些很怪的味道，接着又发现，战壕里流着黑乎乎黏糊糊油状的东西。有的士兵明白，这是猛火油，他大喊：“快跑！这是猛火油！”

可是晚了，一排六零炮的火油弹落了下来，战壕里火油被点着了。冲天的大火，从第一道战壕里烧了起来，不管大顺军后面还有多少步兵和骑兵，他们再勇敢也不敢向这道火墙冲。冲进战壕里的大顺军士兵没有一个能逃出去的，战壕里惨叫了一会就没有声音了。

这时窑岗的炮击也停止了，李自成的大顺军士兵们也都停止了进攻的脚步，呆呆的望着那道熊熊的火墙。

在阵前观战的李自成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说：“今日战败，不怪我的弟兄们，他们都是好样的，军师命令撤兵吧。你没看窑岗人没在开炮，那是给我们留出来撤退的机会了。”

回到大帐的李自成，命令各部清点完战损情况之后，各位将军都到大帐里开会。

各位将军们汇报完战损情况，宋献策统计了一下，说：“今天这一仗我们死伤步兵六万多人，骑兵两万多。”

此时李自成完全换那副在阵前的模样，他哈哈大笑说：“哈哈！我看这些窑岗人也不是神仙吗！我老张还死得起人。今天我们的骑兵参战以后，我们不是已经突破他们的第一道防线吗？要不是他们放的那场大火，今天的胜负还难说呢。不过我们已经把他们的第一道防线破了，他们的地雷也都引爆，他们那些拒马也不起作用了，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战果。他们窑岗人胜在他们的火器上，我们的士气和战术都不比他们差。老子要是有他们的那些火器，绝对不会蹲在沟里挨打！”

李自成的话，让他的战将们恢复了点元气，一个个也都能抬起头来了。牛金星和宋献策这时是从心里佩服李自成，这才是当头领的，他能在大家情绪的低谷时重振士气。

看见大家有了点生气，李自成说：“大家今天别泄气，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把白天吃的亏给找回来。我们不能等他们都恢复阵地以后再去进攻，那样的话我们白天吃的亏就白吃。哼哼！窑岗人今天大胜一场一定会庆贺一番。我们今天晚上就去给他们助助兴。我的想法是，今夜过了子时，我们从南面和西面，各派一万人偷袭他们阵地，得手后，我们大队从后面一起压上。具体的事儿，军师安排吧。”

看李自成的精神头，好像今天战败的不是他，而是窑岗人似的。将军们又重拾信心，准备一战了。

牛金星和宋献策心里在想，今天窑岗人第一道防线被突破，明显的是窑岗人主动地后退，他们是想利用他们的预设的地雷阵和拒马铁丝网，更狠的是把大批的士兵骗到战壕里，放火烧死了。这一点儿前线的士兵们看的都是局部，他们看不出来，皇上应该能看出来啊。因为防线要是被突破，没有整齐的一起被突破。他们几乎是全线同时后撤的。奇怪的是战场上炮声隆隆，烟雾弥漫，他们那么长的战线是怎么统一号令同时行动的？他哪里知道，窑岗人的电报电话已经通到了前线指挥所。

可是牛金星和宋献策都觉得李自成对重振军心还是很有办法的，对今夜的夜袭也是非常赞同。这个时候，李自成很好的展现了一个领袖的风范。

就在宋献策，开始具体布置任务的时候，刘宗敏突然说：“爷，军师。我看不好，据士兵们说，上次摇旗带兵偷袭的时候，他们就是在偷袭的过程中弄响了地雷被守炮台的发现的。我看偷袭够呛能行。”

刘宗敏的话，让大家都沉闷了起来。

李自成说：“不怕，偷袭不成我们就利用夜色强攻。反正天黑他们的枪和炮也打不准。”

宋献策捻着胡子说：“我看这样，我们派红衣大炮和碗口铳、虎蹲炮，前半夜，不时地偷袭他们，让他们一夜不得安宁，让他们听到偶有爆炸声，也不奇怪了。只是以为是骚扰，这样他们就会麻痹了。”

李自成说：“军师好主意，就这么办。不过，大家还是要做好利用夜色强攻的准备。军师赶快的布置任务，然后让大家回去睡一会儿，攒足点精神。”

窑岗人今天是大获全胜，自然是到处欢腾，晚上是杀猪宰羊的犒劳激战一天的将士们。可是陈玉锋和欧阳鹤可没放松，他们立刻按预案，在一道战壕里的大火熄灭了以后，组织人员恢复第一道铁丝网，将把拒马前后填平的尸体都拉出去，让拒马还能起到拒马的作用。

最忙的还是李威他们负责布雷的人，虽然，第一道特丝网前面已经被尸体摞上了几层，不可能都将他们清理干净在进行布雷，可是他们就在尸体之间布上了绊雷。李威知道这样布雷的话，将来排雷的时候会很麻烦，清理尸体都很危险。不过将来拖尸体的时候，用绳子拴上远远地拉吧，这么大的范围不能不布雷。有些已经引爆的跳雷，还需要补上。那些没引爆的，也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啥问题。

第一道战壕烧得漆黑的外层土，已经组织人在天黑之前，用铁锹清去了一层，有铺上了一层新土。因为上面的一层已经烧化了，很容易铲除去。战壕里烧焦的尸体也都被清除干净。

欧阳鹤一再告诫前线指挥员，一点要小心大顺军今晚的夜袭，千万不要放松警惕。同时他也命令，今天在第三道防线，几乎没参加战斗的部队调到第一线，由他们负责今夜的防守。

今天张知木实在没心情领孩子们去游泳了，就打电话告诉小青和小虎，今天不能去游泳了，就在家里听话，哪也别去。晚上游完泳，吃点好东西，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光。听了张知木的电话，尽管心里不高兴，孩子们也知道外面在打仗，也知道这是没办法。

今天张知木他们饭都是在指挥中心里吃的，大家都很高兴，也都喝了一点酒。可是除了阎伯驹之外，每个人喝的都很少。阎伯驹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酒喝好了，头脑格外的清亮。”

大家也就是一笑。宁德说：“这仗要是照这样打下去，闯贼有多人也都会扔在这里。要是我们潼关有这样的武器，绝对不会丢。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们为啥不把潼关接过来呢？”

陈玉锋说：“我们把潼关接过来，不用闯贼打我们，皇上就来打我们了。”

“哈哈！”指挥中心里一片笑声。

宁德说：“也是啊！大明朝看来气数尽了。”

几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这时外面传报说，李云鹤来了。

陈玉锋：“这个臭小子，饭也不让我们吃安生。让他进来。”

李云鹤进来后，张知木说：“快来，云鹤。一起吃一点。”

李云鹤说：“不不，今天我家里的说，今天打胜仗了，弄不少好东西，让我一定会去吃。”

陈玉锋说：“你小子还是惧内啊，那还不早点回去。”

张知木说：“云鹤，这里没有外人，有事儿你就说吧。”

李云鹤说：“是这样的，我们那个搞机枪的小组说，他们的机枪差不多了，一直在做连续射击试验。他们听见外面仗打得热闹，就说不如把机枪拉到前线去试试，这样比我们自己试强多了。”

张知木一听就很高兴，问：“你们的枪试的怎么样了？连续射击能打多少发？”

“连续打个一两千发小事儿。最少顶个十几把步枪，因为是水冷的连续射击不是大问题。以前就是有的时候卡壳，现在好多了。”李云鹤说。

“你们现在有几挺机枪？”张知木问。

“能用的有五挺。”李云鹤说。

欧阳说：“明天都拿出来，其中三挺，就放在秀容到窑岗的那条路上，另外南面和西面各放一挺。”

李云鹤说：“你们每挺机枪再配四个人，主射手还得是我们的人担任，没经过训练的射手，用不好机枪。以前总出毛病，与我们使用不当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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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