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进攻准备 沉着应对

第六十一章 进攻准备 沉着应对

张知木刚讲完课，李云鹤就过来了，说：“张总，这蒸馏煤焦油的事儿应该早一点儿做啊。要是能把机油弄出来，现在就能解决大问题。迫击炮上缓冲器上的液压油也可以换下来，我们的变速箱就可以用油冷却了。再说，那些液压设备就不用水改用液压油就很方便，起码不会生锈。”

张知木说：“好吧！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就跟我去窑岗学院。我们一起去找清风子，让他组织人赶紧分馏这煤焦油。我就怕他的人也不够用。他们搞合成氨的事儿难度很大。”

李云鹤说：“可不是，我们这边搞机械的也牵进去许多人，他们需要的设备都是需要耐高温高压的，非常不好弄，要求太高。”

“合成氨化多少力气都要搞出来。这一点儿突破之后，我们好多事儿都好办了。”张知木说。

张知木来到清风子他们的实验室时，看到实验室里面已经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看来是接受了张知木的意见。清风子见到张知木和李云鹤一起来了，知道又有事儿了。

清风子说：“张总，我们搞的照相的事儿有点眉目了，不过还要又很多事儿要做。合成氨那边进展十分的不顺利，有些东西还要重新弄，这东西难度太大了。”

张知木说：“你现在抓的两件事都是难度不小的。今天给你弄一件难度小一点儿的事儿。”

清风子说：“张总的事儿，没难度小的。你说说吧。”

张知木说：“你已经看到过，我们冶厂那边已经存放了很多的煤焦油。我想让你在冶厂那边筹建一个炼油厂，将煤焦油分馏出来，分成汽油、煤油、柴油、合机油，最后剩下沥青。”

清风子说：“你的要求是啥？”

张知木说：“其实，煤焦油里的成分非常复杂，我们就按不同的温度将他们分馏成这几种油类。我们现在只能简单地用蒸馏的办法将煤焦油分离开。其实以后我们还可以采用加氢加压的办法，让煤油裂解出来汽油，尽量的多产生汽油。总之，这个炼油的事儿，需要一批人终身从事这个工作，将来这是一个很大的产业。这个产业将对我们人类产生非常大的影响。你别看我们冶厂那边煤焦油有限，他们将来不够用了之后，我们还要去寻找猛火油来代替他们。”

清风子说：“现在外面打仗，我们也过不了冶厂那边去啊。”

张知木说：“现在你就需要做好建厂的筹备工作，这件事儿我会请卢先生帮你进行厂区的规划设计。等仗打完了你们再建厂。没有柴油汽油，李云鹤他们的发动机还没法试验。不过炼油的设备需要你们自己研制。所以你们需要做很多实验才能将炼油的参数完全试出来。我只能给你这些油类大概分馏的参数。”

清风子说：“唉！我这边就是缺人啊。这又是一件不小的事儿。”

张知木说：“怎么样？云鹤，我就说了清风子师傅这里一定会缺人。我告你吧，我们窑岗好像没有不缺人的地方。所以，学院学习化学的你一定要好好地培养才行。”

几个人正商量事情，突然，窗外又传来重迫击炮炮弹的爆炸声。张知木赶紧打电话给指挥中心，陈玉锋说：“方才是李威他们发现，在我们窑岗和炮台之间，有一伙贼军好像想在那里安营，李威说想把他们轰了，我让他们打了。我告诉他只要看得见就打，让这些兔崽子们离我们远一点儿。”

张知木说：“对，只要露头的就打。不能让他们在我们面前大摇大摆的，没一点儿规矩。”

李自成的大顺军，对窑岗和秀容是实行了一个大包围圈儿的战术，就是将秀容和窑岗整个的包围在一起。他们原来也是想分割包围，但是窑岗离秀容太近了，尤其是在窑岗和秀容之间还建了一个炮台，想分割也没办法。

可是袁宗第他们带人上来之后，觉得让窑岗和秀容之间保持联系不行，应该分割开来。他们不知道深浅，就派一队人用车拉着木头帐篷，想在炮台和窑岗之间下一个寨子。这在别的地方也许不算个事儿，因为对手被团团围住，离他们一两里地下个寨子，对手也无可奈何。

可是他们忘了问一问，为啥刘宗敏不这么做。不过最后的答案，是李威他们重迫击炮告诉他们的。由于炮阵地四周的方位都是标定好的，炮的射击诸元都不用校验。

李威的命令是五门重迫击炮各打两发，结果袁宗第他们这回才知道了重炮的厉害。十发炮弹“轰轰”的爆炸之后，所有的马车帐篷和人员都一起飞了起来。好在他们的人马一下子来的不多，不过一下子也死伤了一百多人。

李自成已经跟着老营来到了前面，他也听见了重炮的爆炸声，问：“窑岗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发重炮，看看怎么回事儿？”

等人回来报告说，袁宗第的人被炸了之后，李自成苦笑了一声说：“哼哼！怎么说他们也听不进去，这回大炮声能听明白了。不吃点儿亏不长进。”

牛金星说：“皇上，这不能全怪他们，我们这一路打了多少仗，从来没打过这样的仗。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克敌制胜的办法，我看皇上，我们也要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我们就是打不进窑岗去，我们是不是采取围城死困得战法。他们窑岗人再厉害，粮食也有吃完的时候，弹药也有用光的时候。”

李自成摇摇头说：“我们在这里和他们靠不起。我想过，我们和窑岗人打仗更多的是有些赌气，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北京，不应该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当初我们绕过窑岗直接走固关井径，进中书省在进北京，拿下北京，黄河以北就可大定。然后回头收拾这窑岗就好了。”

宋献策说：“窑岗人一直不出击，是不是就是想和我们靠下去。不过他们这样没有任何好处啊，他们终究是一个不大的地方，被围住时间长了，大明朝也不能也无力出来救援他们。他们到底是玩的啥招数，我一直想不通。”

李自成说：“不管他们有啥目的，有一件事是明了的，他们是用他们的优势消耗我们人员，我们这才没怎么样呢，已经死伤几万人了。仗要是这样打下去，我们的人会都消耗在这里。等我们把窑岗人灭了，我们也许就该撤兵了，那时候我们也剩不了多少人。”

牛金星说：“皇上也不用太悲观，我们这次对窑岗之战，绝对不能打成添油战术，要集中所有的力气打一仗。”

“军师，把你们的想法说一说吧。”李自成说。

宋献策说：“我们这次来到窑岗的队伍有四十万人，可是摆到前面的最多有二十万人。这次我们的想法是集中十五万人在窑岗的南面和西面两个宽大正面同时发起进攻。窑岗的北部和西部都是山区，大部队根本展不开，可是我们也要派出部队进行牵制进攻。另外为了解除进攻部队的后顾之忧，我们还要派人同时对秀容和炮台进行牵制进攻。也要派出一部分人，监视他们的冶场和凌水码头。进攻的先头部队一定要携带大量的柴草，而且柴草要不断的向前运送，只要进攻不停，烟火就不能灭掉。我发现，沿着秀容到窑岗的路两侧都是非常平坦的，窑岗人也是布置了三层铁丝网，三道战壕，我想等仗打起来的时候，派出五千骑兵从这里进行冲击，如果能在这里突破，我们的大队人马就可以从这里跟进去。”

李自成问：“我们想到的骑兵进攻，窑岗人会想不到？他们除了铁丝网之外，还会有拌马桩地雷之类的东西。”

牛金星说：“皇上，这次进攻一定会有很大的伤亡，可是五千骑兵就是都死了，能打下窑岗也值得啊。”

李自成说：“在五千骑兵后面，再准备五千，第一批都死了还冲不进去，第二批就上。”

这天夜里，突然一只响箭，射到窑岗的阵地上。很快响箭射进来的信就被送进指挥中心，由于情况已经有紧张了，陈玉锋和欧阳鹤都是二十四小时不离指挥中心。欧阳鹤拿到信打开一看，看不懂，都是密写的信。看紧打电话让李治过来。李治一看见信，平时都是不露生色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拿着信走了。

一会儿李治回的时候，拿出来一份译出来的情报，这份情报提供了大顺军的主要进攻计划。李治更高兴的是一号还在活动，以前一号没法和家里联系，这次他跟着李自成的大营来到了窑岗的外围，他是冒着危险用响箭将情报射进来的。

看完情报，欧阳鹤将情报递给陈玉锋说：“李自成的军师们，我看也没啥过人之处，他们的招数也不过如此。我们的准备比他们充分。”

陈玉锋一边看情报一边说：“他们才准备几天，我们研究多长时间。看来后天好戏就要开锣了。”

听见李治说：“一号有消息了，张知木也是很高兴。这一段时间，没有一号消息让张知木也是很焦急。”

天亮时，针对大顺军明天就要进攻，窑岗的领导们一起开了一个会。

会上，欧阳鹤将当前的形势做了介绍之后，阎伯驹忍不住了说：“行啊，终于把李自成给盼来了，他们早点来早好，早打完早完事儿。”

张知木说：“对于明天的战事，本来我们已经不用再开今天的这个会议，可是既然我们提前预知了李自成的进攻，我们就还是把大家召集起来，和大家打一声招呼。和大家一样，我也是希望这仗早打完早好。可是我要提醒大家的是，明天开始的这场仗，不会很快的结束。我们就是要把李自成拖在这里，让他们知道啃不下们之后，再去打别的地方。等他们把该打的地方都替我们打完了，我们再反击。所以大家要有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准备。”

神手张张本贵说：“放心吧，知木。我们后面负责抢救伤员的，已经准备好了，红伤药保证够用，床位也都足够用。你们只管打好仗就行，后面的事儿不用担心。”

陆成祥说：“李自成愿意的话就让他们在外面围着，就是围个一两年我们也吃喝的不愁。”

张知木笑了笑说：“我们可没时间陪着他们玩儿这么长时间，就是他们有时间我们也不陪着。现在已经三月了，等开春了我们不能耽误农时，我保证在这之前就将他们赶走，不让他们在这里烦我们。”

听了张知木的话，大家更轻松了。

陆成祥说：“其实，我也知道这打仗的事儿陈总和欧阳先生已经准备好长时间了，我也不用跟着操心。我看几位都在这里，有件事儿，我们研究一下吧。这两天，我到陆琪他们的纺织厂去看了看，他们的车间太拥挤了。我本来想跟他说说扩大生产的事儿，可是一看根本不可能，没有地方了。我们研究了一下，想重新再建一个大型的纺织厂，将纺纱织布车间都一起建起来。我问了一下，我们的两兆瓦电机马上就会发电了，电力也够用。我看好了学院西面的那块地方，我们在哪里建厂地方够用，我也算了一下，这个厂子如果三班儿到的话，能安排一万名女工。我们的这个厂子收入就能养活我们整个窑岗人吃喝不愁。”

张知木和开会的大家伙一样，见陆成祥一下就将话题又转到了赚银子上来，看来是他真的没把打仗当回事儿。

张知木说：“陆先生，建厂子扩大生产是好事儿，我赞成。我们的工业生产规模也越大，效益越好。可是你说的那块地方，不能在那里建厂。因为打完仗，我们窑岗会是整个山西的经济文化中心，我们的窑岗学院也要扩大招生，学院规模也要扩大，所以学院西面的地方要留出来。还有一个问题，我们的生产规模扩大了，我们的棉花原料够不够用啊？”

陆成祥说：“看来是我想的不周。我们的厂子再选一个地方吧。张总，你说的棉花原料，请放心。我们从中书省和沁水平原都有采购棉花的渠道，我们山西晋南也是盛产粮棉的地方，够我们用的。以后我们要是再扩大生产规模的话，河南湖广都产棉花，不用担心。”

等开会的都走了，欧阳鹤说：“我们还有一个团已经全部换装完步枪，他们已经在李云鹤的靶场那里练了几天。我就让他们在那里待命了。我们现在有两个全部换装的步枪团。我们留一个步枪团作为我们方城警卫就行。另一个步枪团，作为机动，那里有情况派上去就能扭转战场态势。”

陈玉锋说：“这样的一个团，对付个几万人应该没问题。如果他们拿着步枪对付大刀长矛都不行的话，我们的仗就别打了。”

张知木说：“其实，这两个步枪团都可以作为预备队，方城警卫的事儿，可以交给杨玉琳的女兵。她们已经有五百多人了。没办法，杨玉琳现在给她们的女兵，每人都配了步枪还有手枪。她们打的子弹，别被人还多。我看负责方城的警卫还没问题。”

陈玉锋哈哈一笑说：“除了李菁他们的装备，玉琳她们算是最好的。我看着就这样，今晚上就让杨玉琳她们接岗。把那个步枪团换下来。”

杨玉琳在电话里，听见让她们女兵接岗，负责方城的警卫，高兴坏了。她立刻到女兵营进行动员，女兵们接到任务当然高兴了。虽然没有直接上战场的任务，可是让她们独立负责窑岗方城的警卫，说明窑岗的领导已经认可了她们的存在。女兵们纷纷表示，绝对不大意，绝对不让上次贼军偷袭的事情再次发生。

对于明天的进攻，李自成的军事会议可是没有窑岗人开的轻松。

还没开战，袁宗第的人就死伤了一百多人，弄他也觉得很晦气。不过也要让他头脑清醒了一点儿，知道了权将军刘宗敏郝摇旗不会无缘无故就败得这么惨。

李自成一脸严肃的说：“弟兄们，你们每个人的具体任务，军师也都给你们分配明白了，我也不多说了。这一仗对我们重振士气很重要，我明天亲自到阵前给你们观敌料阵，看着你们率队冲锋。等冲进窑岗以后，我想在那里给你们摆庆功酒。”

刘宗敏说：“爷，你就在大帐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其他人也都劝说：“不行啊，窑岗人的炮火太危险。”

牛金星也说：“这样吧！明天我和军师到前敌去，皇上万乘之躯，不可犯险。”

李自成一拍桌案说：“这件事儿不用议了。如果你们打得顺利我就没事儿，如果打不下窑岗，就让窑岗人的大炮打死我，然后你们就散伙吧！”

这样大伙也没法劝了。

可是晚上，李自成突然要求要去看看窑岗是啥样，大家连忙把军师和丞相请来。李自成见到他们二位说：“你们来得正好，和我去看看窑岗到底是啥样。”

牛金星说：“皇上，危险啊，还是别去了。”

李自成说：“你们说白天有危险，我看晚上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去看看没事儿。”

见来李自成执意要去，没办法牛金星和宋献策也只好跟着去了。他们来到离窑岗近的时候，就熄灭了灯笼，在窑岗东南方向的一个小山包上，李自成等人向窑岗望去。

李自成问：“今天是啥日子？怎么窑岗到处点着灯？”

宋献策说：“皇上，今天没啥特殊的。窑岗人每天晚上都是这样点灯。你看他们的灯还特别的亮，据说那是他们的路灯。他们主要的路上，一到晚上，都点着这种路灯，说是为了方便行人。也有利用路灯做些小买卖的。”

李自成叹息一声，说：“唉！我真想到那里看看，看看他们都在做啥买卖。”

宋献策说：“明天我们打下里窑岗，皇上愿意怎么看就怎么看。”

李自成哼一声说：“哼！我们做不到窑岗人这样！我倒是觉得这个天下应该有窑岗人来坐，他们会干的比我们好。如果不是打仗，我真的想和这个张知木好好地聊一聊，也难怪啊，有人心向张知木，我都有些动心了。”

李自成在马上向窑岗看来很久，牛金星和宋献策也不敢劝他回去。

牛金星和宋献策今天也不知道，明天就要大战了，李自成到底是到这里发啥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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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翔飞伞、橡筋航模、制作钢琴、组建空军。--《南宋记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