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0）

《漂泊的枪》第二章，（10）

镰刀铁锤旗。

耸立在前进基地的镰刀铁锤旗猎猎飘扬。

土黄色的巴拉克拉法帽和土黄色的咔叽作战服在猎猎飘扬的镰刀铁锤旗下列队站好。

......

SVD最终型刺刀。

手持SVD狙击步枪的巴拉克拉法帽扬起了手中装有刺刀的SVD狙击步枪。

“喀嚓”

数十个同样装束的战士扬起了手中装有刺刀的自动步枪。

“敬礼！”

巴拉克拉法帽用步枪枪托撑住地面，抬手敬礼。

“红军**谋部A小组奉命撤离阿富汗战场，执行任务逾9年来，无一失败，没有辜负苏联人民的希望。”巴拉克拉法帽有些不自然的说到。

“鸣枪敬礼。”

库佳高喊：“光荣永远属于苏联红军！”

身材最为瘦小的黎辉哆嗦着嘴唇：“光荣永远属于苏联红军......光荣永远属于...”

库佳闭上眼，他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眼泪。

片刻后，一片沉静的前进基地爆发出如雷的吼声。

“乌啦！”

......

莫斯科郊外，军人墓地。

库佳一个人静静的站在一块年代不算太久远的墓碑旁拉着手风琴。

“我，一直都在等待你。”

“日夜等待，等待你归来。”

“你的责备”

“真使我心头悲伤。”

悠扬的手风琴声伴随着库佳粗豪的歌声在风中回荡。

寂静肃穆的军人目的仿佛被库佳粗旷豪迈的歌声所感染。

库佳一把扯开了礼服的领口，放声唱着。

“你看吧，你有多倔强。”

“你的责备。”

“真使我心头悲伤...”

...

乌拉尔军区，A小组驻地。

穿戴整洁的黎辉默默擦拭着自己的上尉肩章，还有那套不知道已经还是否会属于自己的红军军装，不知道过了多久，黎辉仍旧痛苦的闭上眼睛，压低声音呜咽着，泪珠从脸颊缓缓滚下，黎辉泪流满面，10多分钟后，黎辉擦干眼泪前往靶场打靶，神经有些过敏的他在看见队员们训练时的热火朝天后不禁失声苦笑起来，黎辉看着这块无比熟悉的训练场，声音低沉：“人这种动物总是在混乱不堪的时候不去顾及自己的理智。”

不用多说什么，黎辉站得笔直，在阳光照耀下向着镰刀铁锤旗敬礼，胸前的数枚勋章向人昭示着黎辉的赫赫战功，如同一尊铁塔般，黎辉带着那种军人特有的崇敬向红旗敬礼。

“这或许是他余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敬礼了。”远处的库佳上校望着黎辉的背影喃喃道：“他选择了军队，所以他不得不失去生活。”

乌拉尔军区，A小组驻地。

全封闭的半地下会议厅被一层又一层的“工”型纲所覆盖，门口的宪兵持枪站好，任何未经允许的人企图闯入会议厅都将会遭到无情的射杀。

柔和的灯光下，几名略显苍老的军人在压低声音争论着什么，库佳忧心忡忡的站在一旁，额角冒出了不少汗珠，他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但只是无声地站好，在这里，他只有服从命令的权力。

“库佳，很不幸的告诉你。”一位老军人尴尬的笑了笑：“铁拳突击队将被撤消编制，除了你以外，其他学员都将会被遣返回原部队。”

库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们会被退回原部队，去哪儿？”

“这个不是你该问的。”老军人挥了挥手：“去送送你的士兵。”

库佳苦笑着敬礼：“尊敬的司令员同志，难道我们在阿富汗战场上所积累下来的特种作战的经验就这样附之东流了吗？现在各个国家都在大力发展自己的特种部队以及战略特种作战力量，无论是遂行敌后作战还是斩首或者秘密渗透......”

“够了！”一位中将死死盯着库佳，气不打一处来，“不要以为苏联只有你一个人懂得特种作战，也不要以为现在的铁拳还是A小组的主力，现在，我命令你出去！”中将怒气冲天。

“将军同志，如果是这样，我请求您批准我退役。”库佳站的笔直，不卑不亢：“请将军同志批准我的请求。”说完，库佳朝面前的一干将领敬礼。

中将用左手托着下巴，冷冷的说道：“你请求退役？”

“是的，将军！”

“请将军批准！”库佳仍旧面不改色，在死亡线上几度徘徊的库佳早已经看淡了生死。

“那我就成全你。”中将大手一挥，“你会因为离开苏联军队而后悔，我好象记得你是乌克兰人。”

“谢谢将军，我是哥萨克人。”

库佳还礼，转身走出会议厅。

......

“诺娃号”游轮，并不太宽敞的甲板上并排站着几个没有肩章的军人，他们曾经是军人。

海风轻轻吹拂着黎辉的连脸庞，海面上风平浪静，背着一个帆布背包的黎辉静静的站在船头甲板，苏联已经离他越来越远，库佳在联系船只，自己将回到祖国，阔别十余年的祖国。

第二章，（10） 完

第二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