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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小说:命运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08/12/24 9:24:22

第二十八章

就在小野磨刀霍霍,精心地准备对付肖鹏的武工队的关键时候,一场围绕西河扫荡,谁该承担这次失败的,主要责任的内部斗争拉开了序幕。

在冀州,郭刚的地位和威望是无人能比的,在众人眼中,他就是正确意见的代表,是真理的像征,谁触及了他的权威,那就是自找死路。众人的尊崇,上级的信任,养成了他的家长作风,培养了他的自负和固执。其实,如果有人和他斗争,只要有理,他还是能够接受意见的。当年,特委有一个很有才华的副**李建军,就是因为看不惯他的作风,常常和他的意见相左,最后不得不离开冀州。事后他很后悔,常说镜子没了。李建军走了之后,冀州特委再也没有人去触及他的权威,冀州自然成了他的自留地,他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由于文化水平的制约,我们党内有好多干部,其实弄不懂共产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社会主义和封建主义之间的区别,所以手里捧着**宣言,干得却是封建君主制那一套。只要官做大了,就认为自己什么都行,很多事情都可以可以无师自通。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在他们眼里是空话,权利才代表真理,郭刚就是这个方面的典型代表。

西河的失败,他震怒之后,不是检查自己在制定工作方向时,犯了左倾冒进错误,而是认为下面具体工作的人,没有领会他的意图,把工作搞砸了,让冀州的大好形势毁于一旦,让运河支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因此,必须有人为这件事负责。那么冀州特委没有错——也就是他没有错,错的就一定是下面做具体工作的同志。在他把调子定下之后,派出了组织部长季长春去下面调查。

季长春是小学教师出身,属于早期参加革命的那伙的。这个人也许是当教师当出毛病了,特别胆小,善于察言观色,揣摩领导的意图,只要领导定的调子,他会举一百双手同意,从不发表和领导相悖的言论,所以和下面同志的关系很差,但是和**的关系都很好,因为不管哪一级的**,只要发话,对他来讲就是圣旨,所以他虽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也没有突出贡献,却能牢牢占据特委组织部长的位置,而且马上就要提升为副**。作为**来讲,谁不愿意用这样听话的干部?用他有时候比自己干还方便。有些自己不方便做的事,你不用说,他就会替你做了,而且是任劳任怨。这次郭刚点他的将,他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郭刚的意图。这样一个调查大员来到阳谷山,不弄出事来才见鬼了。别看他干正经事不行,要是执行领导的意图,他的确方法很多,无论是直走,弯着走,他都会达到目的。他应该属于和珅这种类型的,在皇冠体育投注:历史上,这样的人一向吃得开。

他第一个选择的对象是谭洁,这不仅因为谭洁的位置重要,还因为在关键时候,谭洁不会直来直去的坚持真理,会为领导分忧。在那间还算整洁的茅屋里,他和谭洁进行了,进入阳谷山后的第一次谈话。

“**委,我们是老熟人了,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特委一向对你的评价不错。郭**总是说,**委有知识,有能力,识大体,比好多男人都强,西河支队能有今天,是和谭洁的努力分不开的,像这样的年轻人,要重点培养,即使有了错误,我们也要保护,党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谁不犯错误呢?就说上次松树岭之战,好多人要追求你的责任,还不是郭**一句话:年轻人,允许有错误。可以看出,他对你寄托重望啊!”季长春的开篇话的确很有水平,他先是给谭洁戴了一大堆桂冠,然后又反复强调,这些不是他的话,是郭**说的。既然**对你这么赏识,给你这么大的支持,你得识趣,得投桃报李,为领导承担责任。虽然他的话中没有一句这么说,但是在官场上混的人,谁会听不出来呢?

谭洁本来对官场就不木,从运河支队本身的发展来讲,她也不能得罪上级,更不能得罪郭**,谁不知道在冀州,郭**就是党。何况郭**的确对她不错,于公于私她都不会说郭**一个不字。因此,季长春的话一落地,她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请领导放心,也请郭**放心,我会跟着特委走的,运河支队应该承担起应负的责任。”

“好,不愧郭**十分看重你,你果然识大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这次鬼子在西河的扫荡,由于支队本身对上级的指示精神理解不透,所以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这是运河支队党委的意见。”季长春看着谭洁说。

谭洁正要表态,门“砰”的一声开了,肖鹏走了进来,一脸严肃的说:“这是**委个人的意见,支队并没有讨论过,至少我不知道。”

谭洁看见肖鹏一进屋知道要糟,还没等她说话,肖鹏就像机关枪似的,把一切都射了出来。她看见,季长春听完这句话,脸色立刻变了,由刚才的春风细雨,变成了冷若冰霜。

“在肖队长看来,这次的支队损失,是什么原因呢?”

“很简单,是政策性的失误。”肖鹏根本没有给季长春面子,口气同样冰冷的说,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点燃了烟,显然,他并没有把这个清差大臣放在眼里。

像季长春这样对领导恭敬惯了的人,同样需要别人对他恭敬,接受不了别人的冷淡和慢待,如今看见肖鹏这副表情,心里就别提有多恼火,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出有修养的样子,只是脸色是木然的。“说说你的理由?不过我提醒你,在你说出话之前,最好把事情想清楚,不能随便乱说。”

肖鹏当然能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眉头跳动了一下,目光变得更鄙视了,他看不上对方这种居高临下的奴才像。“我肖鹏说出的话,一口吐沫一个钉,没有根据的话绝不会乱说。”说到这,肖鹏站了起来,目光炯炯的逼视着季长春。“西河是鬼子的后方物资基地,从战略上来讲,鬼子不但不会放弃,还要全力经营,因为他们要想把战争进行下去,离开物资是不行的,这就注定了,鬼子会把很多兵力放在冀州和西河。当时的情况,虽然鬼子吃了亏,遭到了损失,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的力量占了上风,我们就可以大张旗鼓的建立政府,拉出架势和鬼子公开较量,我们没有这个力量,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反对这样做。可是特委支持彭部长的提议,在这样关键的大事上,特委的把关、定向是不是草率了?因此,当鬼子发动了突然袭击,我们不得不把有限的军事力量用在保护干部突围上,不得不为了保卫根据地,和鬼子进行阵地战,以我们的弱项,和敌人的强项对抗。这个损失,特委不该承担一些么?”

“肖鹏同志,我想提醒你,特委在制定工作方向时,首先是根据下面提供的情况进行分析,论证,然后才会下出结论,这一点你不该怀疑。如果没有你们提出的证据,特委会闭门造车?而且为了慎重,特委郭刚**还亲自来到西河,听取了广大指战员的意见,在广泛**评议之后,才做出的决议。当时我也在场。如果我记的不错,到会的人员中,只有你一个人反对,也就是说,特委是在以压倒多数的情况下,才做出决议的,难道说,所有的人都错了,只有你一个人的意见是正确的?”季长春这话够厉害的,不但是说肖鹏在否定特委,也是说肖鹏在否定运河支队,是狂妄之极,目中无人,典型的个人主义,把自己凌驾于组织之上。在这类口舌交锋上,季长春绝对是高手。他可以避开实质性的问题,用一大堆帽子,原则之类的东西攻击你,让你心存忌惮,不敢把话说到实处,这样心虚的就不是别人,只能是你自己。当一个人孤立在组织、群众之外,他还有什么正确可言?既然特委这个决定是在群众表决之后产生的,那就是**集中的产物,这还会有错?**集中制可是党的纲领性的方针。你肖鹏再狂妄,也不敢改变党的方针吧?

谭洁早就掂出了季长春这话的分量,急得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一直以目视对着肖鹏,责怪他在政治上太幼稚。在这类问题上和特委对着干,有百害而无一利。就算你在嘴上赢了,又有什么用?有很多是是非非是靠权利来说话的。作为下级领导,表现的你比上级更高明,这本身就是愚蠢,更何况凌驾于上级之上。谭洁早就想过,这次失败,支队把错误揽过来,特委心知肚明,不会对支队采取严厉处置,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但是特委知道,在关键时候,你能挺身而出,为上级承担责任,你在他心目中,会赢取巨大的分数,在你需要他支持、提拔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帮助你,支持你,这一点太重要了。往往上级领导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你的前途,命运。肖鹏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就看不明白这一点?

肖鹏不是没有看见谭洁一次次暗示的目光,他是视而不见。在肖鹏的心目中,是和非就像小葱拌豆腐,应该一清二白。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谁的错误就应该谁承担。不错,郭刚是到西河来了,也开了大会,听取了大伙的意见。问题是,彭述怀已经首先亮出了自己的观点,身边又坐着那么多政府要员,就是有不同意见谁会说?谁愿意得罪那么多上级?这是其一。二呢?很多人的头脑里已经形成了定式,上级领导的水平一定高,否则他怎么会坐在那个位置上?既然上级领导这么认为,那就一定是正确的。几千年的官本位文化,早已经进入多数人的脑海里,他们对上级的指示只会被动的服从,根本不可能用自己的大脑去分析。这样的集体表决不过是走过场,其实是上级领导借大伙的嘴,把自己的意见表述出来。对于这一点,肖鹏看的再明白不过了,所以他不能容忍。作为负责实际工作的下层人员,他深知,上级领导一个小小的错误,给下面带来的,就是灾难性的损失。就像这次,不是上面草率的决定,运河支队会损失这么大?西河的根据地会彻底的丧失?如果上级领导没有真正的认识错误,马马虎虎的敷衍了事,下一次错误又会重演,那会有多少战士的血又会白流?这样血的教训不去吸取,是肖鹏无法容忍的。所以尽管他明白谭洁目光中的含义,却不能不吐为快,他的性格使他忍受不了如鲠在喉的感觉。“季部长,谁对谁非不是你我说得算的,让事实来说话。就当时的情况来讲,我们根本没有力量和鬼子进行公开的较量。说穿了,运河支队还是游击队,从我们的武器装备,人员素质,都不具备和鬼子进行正面对抗的能力。可是这一切我们某些领导看不见,我说了,也听不进去,好大喜功,非要在敌后创造奇迹。说明白点,是为自己的提升增加政绩。”

“肖鹏同志,你用这种猜测去评价上级领导,太过分,太狂妄。”季长春说着,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勃然变色。“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我还要找其他同志了解情况,今天就到这吧!”说完,他也不等肖鹏回答,匆匆的走出屋去。

“太过分了,肖鹏。”见季长春出去,谭洁责备肖鹏说。

“是我过分还是他们太欺负人?明明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悲剧,非要把屎盆子扣在我们身上,这还叫**员?”

“你呀,怎么说你好,有些事情不必要较真。和上级的关系搞得这样僵,以后怎么工作?再说了,我们承担过来,也没什么不对。做下级的,在上级遇到困难的时候,为上级排忧解难,不是很正常的?”

“我做不到这样的排忧解难?是非不分,黑白颠倒,不是我肖鹏的风格。这件事的是是非非,大伙都看得很清楚,我就不信,他季长春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说完,肖鹏气呼呼的走了,他很生谭洁的气,认为她太没有原则,太世故。

谭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也觉得很委屈。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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