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一

拥有着广阔的领土，丰富的资源，勤劳、智慧的人民，几千年的文化，从理论上说，这个民族应该是地球上的主宰，被侮辱和被欺凌的，应该是别的民族，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那么，这一切的结症在哪里？当年的皇帝和炎帝，为了各自部族的利益，大小数十战，直杀得黄河两岸烟尘滚滚，血流成河，若不是一个更为强大的敌人蚩尤的出现，也不可能捐弃前嫌，结成同盟，组建了中华民族；这就是说，是生存的威胁逼使他们走到了一起，一旦他们的敌人远离了，弱小了，内部的利益之争必然开始？若是事实如此，在长达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中华民族由占地几个省的小王国，发展到了如今拥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又做何解释？一个疲弱的，散沙一片的民族，能够如此的开疆扩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难道是因为我们的祖先中出现了夏禹、成汤、周文王这样的杰出英才，才使这一切成了必然，而不是因为中华民族本身的强大？优秀？皇冠体育投注：历史上几个王朝的强大，似乎也在印证这一点。同一种社会制度，因为出现了汉武大帝、李世民、康熙，皇冠体育投注：就变得强大无比，如果这个理论成立，那就是这个民族的悲哀。也就是说，我们的民族要想强盛，只能期望救世主，而这样的救世主，几百年才出现一个，中华民族岂不永远要坠入轮回之中？

没有人能解释清上述问题，也没有人知道，国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小富即安，热衷于内部争斗的恶习，也许是从启开始的。自从世袭制取代了禅让制，官本位这个魔体就附在了皇冠体育投注：人身上，有了官就意味着有了权利，有了权利就意味着有了金钱、美女、荣誉，到秦始皇建立帝国，把官位的优越用法律形式固定下来，官就成了无可替代的神，连李斯这样杰出的法学家都成了**的牺牲品，也就不足为怪了。只是权利之争导致了大秦帝国早早夭亡，这是始皇帝没有预料到的，也算历史发展的必然吧！

马有福和郑雄的赌场之争，就是西河新老两股势力的斗争，他们各自代表的一方，在权利的角斗场上，不可能退让。

正在冀州追求秀美的小野，刚刚摸到了一点眉目，闻听了这件事，就像火烧眉毛似的赶了回来。开始的他十分震怒，真想把这两个人就地正法。因为这件事的影响极坏，，惹恼了裕隆一男。可是当他冷静下来，才觉得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这两个人，分别是石冠中和袁国平手下的干将，代表着两个不同的利益集团，弄不好，会使他们离心离德，而这两股势力，是他手中的两把利剑，西河的工作没有他们的参与是不行的。如果他们整天把心思用在磨差上，西河想安定就是一句空话。后来矛盾的焦点他也想明白了，谁都想争当西河镇皇冠体育投注：人中的第一人，都想拥有绝对的权利。他觉得十分可笑，他肯把这个权利交给某个人吗？不，这是不行的，他不会真正相信任何一个人。当他们中的某个人势力强大，就可能和他分庭抗礼，到那时，才是养虎遗患，只是这一点，他不能说。然而他们又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就要去争，既然要争，这个矛盾就无法解决，这才是让他苦恼的。看来木村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是正确的，不能给他们一个感觉：他小野站在某人一方。

回来时，他去像丰臣告别，丰臣说出的那番话，让他怵然心跳，脑后冒凉风。

“小野君，帝国的太阳不会再往上升了，中途岛的失败，不是损失了几艘战舰，是我们的剑伸不出去了，软肋被敌人卡住了。从现在开始，皇冠体育投注：的太平洋舰队，不仅仅是和我们分庭抗礼，它会以惊人的速度变得强大，用不了多久，海上的生命线就会被对方掐断，到那时，帝国不战自败了。没有海外物资供应，帝国的战争无法进行下去。现在，决定战争胜败的，不是枪炮，是国力，是资源啊！”

“就没有别的办法？”小野听了，觉得从里往外冷，每一个细胞都在冒凉风，他太怕听到这样的话了，尤其这样的话从丰臣嘴里说出来。

“唯一的方法是打开陆上通道，这又谈何容易，但是最后帝国只能这样做，这叫勉为其难吧。如果我的预见没错的话，军部将会做出战略调整，把主要军事力量放在皇冠体育投注：。皇冠体育投注：毕竟拥有丰富的资源，国力又不强，对付皇冠体育投注：这个贫弱的狮子，总比对付皇冠体育投注：那个武装到牙齿的老虎容易的多。假如帝国真的能控制皇冠体育投注：，战争还能进行下去，不然的话，只好举手投降了，战争不是靠勇敢能打赢的。”

“我该怎么做？”小野问。

“西河的矿产开发要加大，耕地要扩大，要把主要精力用在经济上。钢厂的建设速度要加快，能否打赢这场战争，就看我们的物资供应是否充足，是否持久。”

把经济看成决定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在这个级别的军官中，小野还没有听别人说过。好多的军官都在谈战场，谈枪炮，小野认为丰臣的话是对的，不是危言耸听。要想开发西河的经济，创收更大的物资，安定是第一位的，所以，尽管马有福和郑雄给他惹了极大麻烦，在处理上，指责要严，处理要宽。小野给自己定完了调子，就把于得水，木村，酒井找到了办公室。在很多事情上，他已经离不开他了。

“于镇长，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谈谈你的看法？”小野没有让酒井、木村先说，而是先请教于得水，这让于得水心里暖融融的，很有点感激涕零。

“小野太君让我说，我就不客气了。我认为有两个处置方法：一是杀一警百，重重处罚，给后面的人立个规矩。二是雷声大，雨点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得水一板一眼的说，然后停下不说了，眼睛看着小野他们。

“你的说清楚，我的不明白。”木村抢先说，他看不惯于得水的故作高深，吞吞吐吐。

于得水莞尔一笑，脸上的表情仍旧是莫测高深，他到不十分在乎木村的感受。“我是说，如果我们不在乎他们的感觉，就可以杀鸡儆猴，问题是，他们是不是**？尤其是袁国平的手下，原来就是土匪，说点实际的话，他们要是真正懂得规矩，还需要时间，欲速则不达啊！”

小野点点头，这也正是让他忧心的。面对这些草莽，你不用指望用道理去说服他，也不能指望他们会尊重法规。在他们心中，“义”字大于一切，如果处理了马有福，会引起很多特工队员的不满，而眼下正是用着他们的时候。既然不能处理马有福，那就更不能处理郑雄了，毕竟他占着理呢。

“按于镇长的说法，皇军就管不了他们，让他们无法无天？”酒井发出一声阴冷的笑，手里转动着钢球。

“这是大皇冠体育直播：皇军的天下，任何人都得服从帝国的利益。他们今天敢砸天豪，明天就敢拆皇冠体育直播：使馆，良心坏了的，必须严惩。”木村恶狠狠的说。

“其实要想他们不生事，并不困难。”于得水看看他们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见小野正在等着听他的下文，就又说：“只要下一道命令，以后不经许可，军官们不得随意进城，必须在防地坚守，违令撤职查办就行了。”

“这个命令的，能约束住他们？”酒井表示了怀疑。

“当然，他们还会进城，只不过是悄悄的进城，因为城里有花姑娘的干活。可是他们就不敢生事了，丢了官，花姑娘的没了。”于得水笑着说。

酒井开始不大听得懂，片刻后，当他明白了话中的含义，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呦希！”

小野也笑了，他认为于得水太掌握皇冠体育投注：人的心里，非常的狡猾。官没了，权利自然就没了，没了权利也就没了钱，没了钱，花姑娘当然也就没了，这又是绝户计，所以这些皇冠体育投注：人最怕丢官。这次马有福他们生事，是他们工作本身的露洞。当初就应该想到，这些从战场上回来的大爷们，兜里揣满了票子，能不挥霍？一个个醉醺醺的爷们碰到一起，不出事才怪，赌场，酒店，妓院当然是最合适的发泄场所。

“给他们划定防区，等于画地为牢，既可以限制他们的行动，又可以明确责任，在谁的防区出事，就是谁的责任，所有的问题也就解决了。”于得水进一步的说，眼睛不时的瞟着小野，他只所以提出这个办法，也是有他的私心。如果袁国平和石冠中的人马都不在镇子里，他在这儿就是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可是他怕小野看出他的私心，所以不时的看他，只要小野看不出来，酒井和木村自然看不出来。

“呦希，这个办法的好。”木村首先表示赞同。

小野原先就这么想过，当然不会反对了，关于打仗的事就告一段落，至于怎么处理，小野只给了双方一个警告处分。

“大佐阁下，如果帝国军人犯了这样错误，你的是否这样处理？”于得水走了之后，木村问，他对小野的做法感到不满，认为小野对他们太宽松了。

“当然不，我的一定会严肃处理。”小野说。

“我的不明白，请阁下指示，”木村瞪着眼睛说。

“帝国的军人，是世界上一流的军人，是高素质的军人，必须严格的要求。而皇冠体育投注：的军人，素质很差，只要他们对我们忠心，就不必苛求。对待自己的孩子，要严管，这样他们才会有出息。帝国的军人，就是自己的孩子。而别人的孩子，你就是看见他的毛病，顶多去劝告几句，至于他们听不听，悉听尊便，你不会去计较。皇冠体育投注：人，永远是别人的孩子，你的明白。”小野严历的说，又道：“你的眼睛，不要只盯在军事上，战场的胜利，很多靠的是战场以外的东西，没有充足的物资供应，士兵连枪都抗不起来，拿什么去打仗。对我们西河来讲，尽快的把物资基地建立起来，使它变成供应前方的军事堡垒，这是第一位的。要想做到这一点，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就是聋子，瞎子，是非常困难的。就说这次他们的冲突，表面上是为了斗气，真正的原因你想过没有？他们两家在争权夺利，如果我们处理不当，他们就可能把怨气发泄到我们身上，然后消极怠工，这会严重的干扰西河的兵站建设。我们怎么办？把他们杀掉？替换？皇冠体育投注：人中是不缺汉奸，但是你能保证新来的汉奸就比他们强？新来的汉奸就不争权夺利？出了问题就杀人，换人，我们就会陷入重重的内部之争中，就会变得和皇冠体育投注：人一样，把主要精力放在内部倾扎上，那样一来，我们就被他们同化了，帝国的事业就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你想过没有？木村君？”

“没有。”木村老实的回答，头也垂了下去。

“我们不同于在前线厮杀的军人，他们脑子里只想着如何消灭敌人就行了，我们既是军人，又是地方的管理者，脑子里必须要有政治，要有全局观，做好我们该做的事，不能因为我们个人的好恶，影响了帝国的事业。对于这些皇冠体育投注：人，只要能用，我们就用。因为真正的，一流的皇冠体育投注：人，你就是抬着轿子去请，他们也不会来，那些值得敬佩的皇冠体育投注：人，永远不会是我们的朋友，这一点，你时刻要牢记。”小野耐心的，又为木村讲了一番道理，对这个只会打仗的军人，他也只能苦口婆心了，从本质上讲，他喜欢木村这样的人。

“我的明白了，谢谢大佐阁下。”木村“咔”的敬了一个礼，拧转身走了出去，很快，皮鞋声出现在走廊上。

二

“酒井君。谈谈你的情况。”见木村出去，小野也觉得疲劳了，仰身回坐在太师以上，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吸着，淡淡的烟雾在他眼前，绘着朦胧的图画，他很想进入一种睡眠之中，从西河回来，他的神经就进入紧张的工作中。

“大佐阁下，遵照您的吩咐，我对俘虏进行认真的，仔细的审问，得到了您想要的东西。”像是为了调小野的胃口似的，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来，伸手去桌上拿烟。

小野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旧在哪喷云吐雾，眼睛半眯缝着，其实对他那点小把戏，早就心知肚明。小野讨厌他的阳奉阴违，故作高深，在人品上，他和木村比相差太远。“

“一切都如你所料，的确是另一伙人干的，他们的头儿是李卫。“见小野没反应，酒井不敢再卖乖了，讪讪的说了出来。

“李卫？”小野睁大了眼睛，挺身坐了起来，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是死了？”

“他没死，俘虏交代的很清楚，”酒井口气坚定的说。

小野眯缝着眼睛，仔细的回想着洋行抢劫，破坏公路，半路出击皇协军等等几件事，根据他的情报，对李卫的了解，的确像他的做事风格。他刚来西河那会，西河的日伪军提到李卫，真的是谈虎色变，这个强硬的对手命真大，那么深的悬崖也不能要他的命，西河有了这样的人，想平静是不可能了。“他们有多少人？”

“人数很少，不过很能干。”酒井说，关于李卫和他的别动队，他并不比小野知道的更多。

“李卫、运河支队，我们该把谁列为重点？”小野问。

“肖鹏死了，八路群龙无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剩下的部队已成惊弓之鸟，不会有多大的作为。倒是这个李卫，值得我们注意，这个人十分强悍，又深有谋略，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酒井说。他虽然没有和李卫交过手，可是有关李卫的传说，听得太多了，早已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小野“哦”了一声，又进入了深思之中，李卫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来准备让袁国平的特工队，全力对付潜伏下来的运河支队。对付小股的游击队，大部队是发挥不了多大作用的，以游击对游击，特工队是最好的选择。他之所以没有加深对马有福的处理，这也是一个主要的原因。因为他从扫荡结束，就深刻的意思到，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八路军不会有大的起色，只能进行小规模的军事行动，对付小股部队，袁国平的特工队最为适合。如今又出现了李卫，显然袁国平没有分身之术，二者只能选其一。看来，对付运河支队得另择他人了。人才啊！他手下的人不少，可是真正顶用的却不多。他相信，如果他亲自出马，可以应付任何一路，可是他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经济上，说白了，就是弄钱，这才是头等大事，早一天把兵站基地建成，早一天让钢厂生产出钢铁，这才是重中之重，帝国的长远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李卫刚刚死里逃生，就从整旗鼓，再次出山，全不把生死当一回事，这个人的确十分顽强，好斗，必须有一个配得上他的对手，这个人心术，勇力应该不输于他，在他手下的诸位将军中，除了袁国平，还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人。这么一想，他就认可了酒井的看法。

“让特工队去对方李卫，你是这样认为？”

“呦希。李卫应该有一个真正的对手。”酒井说。

“我们设想一下，李卫的人马不多，他的目的是要干什么？”小野问，这是他一直想弄明白的。

“搞破坏的，一定的。”酒井一语击中要害。

小野脸上挂上笑容，认同了酒井的看法。李卫一定会寻找他们的空隙，进行破坏活动。在军事上他居于劣势，他不会傻到，寻找他的部队进行决斗。只是他会从什么地方下手，那可是防不胜防，诺大一个西河，露洞哪里没有，小野感到了头痛。小股部队的优势在于灵活机动，他们可以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尤其是在他们没有指定目标的情况下，他们的灵活性更是天马行空，常会出其不意的打你个措手不及。李卫的别动队本身就进行过专门的训练，人人都是个中的高手，对付这样的敌人，大部队不会起任何作用。而西河的皇军正规作战还行，打游击则极不擅长。石冠中的皇协军也没这本事，唯一能指望上的，只有袁国平的特工队了。问题是，他们并不清楚，李卫的目的性，这叫袁国平如何下手？

“小野君，把袁队长的找来，对付皇冠体育投注：人，还是皇冠体育投注：人的有办法。”酒井似乎看出了小野的困惑，提醒他说。

“好的，你的打电话。”小野像是从梦中惊醒，点头说。

接到酒井的电话，袁国平不得不从床上坐了起来，去水房洗脸。这时他，面容十分憔悴，像是得了一场大病。最近一段时间，心情坏透了，事事都不顺。尤其是感情上的折磨，让他火烧火燎，夜不能寐。一想到方梅，他就恨不能飞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到怀里，亲吻她那湿漉漉的嘴唇。那张有些冰冷的脸，简直就是魔鬼的化身，让他想起来就心跳。偏偏她又是石冠中的姨太太，换了任何一个人，这件事都有可为。在日为军官中，把姨太太当礼物送人的，交换的，不乏其人，就是在商人中间，也有这样的列子。只是石冠中和他是对手，敌意甚浓，这件事就难于上青天了，除非石冠中死了，可是石冠中比牛还要强壮，怎么会死？他不止一次的想过，派人杀掉石冠中，最后都放弃了。因为石冠中，一向防范的十分严密，弄不好就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是拿他自己和弟兄的生命做赌注。他也试图放弃方梅，甚至破天荒的，和马有福去了翠屏楼。只是当她们在他面前出现，，脱光了衣服，面对这肉滚滚的躯体，他的东西却硬不起来，像是得了阳痿。这些另无数男人垂涎的肉体，在他面前成了粪土。气得他穿上衣服，把她们赶了出去，从此不再踏进妓院一步。至此他也明白了，方梅已经成了他心中的女神，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替代。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而得不到，只能仰天长叹，这种感觉的折磨就可想而知了。如何从石冠中手中夺到方梅，成了他朝思梦想的头等大事。偏偏这时候，马有福和郑雄打了起来，双双被木村抓住，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帮倒忙，弄得他和石冠中想不拼命都不可能了。

当马有福从禁闭室出来，明确的告诉他：要开赌场，特工队要有自己的小金库，没有充足的钱，想做大事是不可能的，因为谁也靠不住，有了钱，即使惹翻了鬼子，照样可以过神仙似的日子。而敛钱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开赌场，那简直比抢钱还容易。这个马有福，真是邪的可以，小野刚刚下令，军人不准进赌场，他尽然要自己开赌场，这不是和小野对着干？

“大当家的，我不在镇里开，他小野管不着。”

然后马有福告诉他，他要把赌场开在狼牙山。袁国平觉得可笑，谁会去那个地方赌钱？真是异想天开，也就默认了，这些手下的老弟兄，人投降了鬼子，心还在绿林，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想。不过这样也好，不会起外心。手下有这样的一帮兄弟，关键的时候用得着。他洗完了脸，坐上摩托车就往小野的司令部而来，怕小野等得焦急。反正发昏当不了死，马有福的事总该有个了结。

看见袁国平的脸色十分憔悴，小野让他坐在了椅子上，同时为他倒了一杯水，关切的问：“袁队长不舒服？”

“没事，小野太君有话请讲，”见小野还是那么关心他，他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这说明小野还是信任他，只要小野不过分为难他，他准备接受他的责难，毕竟是马有福惹的祸。

“有一件事你也许还不知道，李卫没有死。”小野说。

“什么？”袁国平像是被马蜂蛰了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在他第一次见到李卫，就对他的军人气质印象深刻，两个人为了史村和佐佐木的事，进行了一场舌战，事后，他想到了李卫的报复，常常不安。幸亏他在狼牙山的战斗中，舍身跳崖，使他去掉了心中的隐忧。在他见过的军人中，小野，肖鹏，李卫是他忌惮的，如今听说李卫没死，他如何能不吃惊？

“袁队长和李卫熟识？”看见袁国平这样吃惊，小野深感意外。

“我们打过一次交道。”袁国平简单的说了一下那天的事，然后补充说：“这个人很不一般，”

“这么说，袁队长怕他了？”酒井插了进来，语带讥讽的说，脸色很不友好。

“我们没有真正较量过。”袁国平站了起来，很为酒井的话生气，他觉得自己受了侮辱。“看来酒井太君没有把李卫放在眼里，必定会马到成功了。”

“八嘎雅鹿。”酒井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横粗的眉毛都立了起来。一个投降的皇冠体育投注：人敢对他这么不敬，让他如何受的了，要是小野不在，他会拔出枪来。

小野也觉得袁国平过分，但他不能再说什么，因为眼下就要用他，何况酒井骂了他。“好了酒井君，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和袁队长单独谈谈。”

酒井狠狠的瞪了袁国平一眼，气哼哼的走了出去，连带小野也一块恨了，他觉得袁国平等人敢如此猖狂，就是小野在给他们撑腰，这种事要是放在别处，还不刀劈了袁国平。仆人和主人都不分了，这还了得？

“袁队长，依你看，我们用什么方法能够消灭李卫？”见酒井走了，小野立刻直奔主题，他要把袁国平从刚才的不愉快中拉回来。

“那要看李卫干什么。”袁国平见酒井走了，气也平了，他不能不买小野的账，再把小野伤了，他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的目的是发动群众，扩大武装，避免和我们硬碰硬。那他们就离不开老百姓，就会在我们力量薄弱的地方活动，离我们越远越好。李卫呢？显然不会去发动群众，国民党一直认为，抗战是政府的事，不希望老百姓参合，那他留在这里干什么？显然是来搞破坏。他要破坏就不能离我们太远，否则到穷乡僻壤他破坏什么？”

“呦希。”小野兴奋的直点头。“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的一切军用设施，物资，都是他的攻击对象。尤其是矿山，工厂，公路，码头和油料库。”

“这些地方当然是他瞄准的目标，可是他的力量有限，我们在这些地方守卫森严，他不好下手，至少暂时他还不可能对这些地方进行攻击。”

“哦！”小野想想，也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不由欣赏的看看他，这个人并没有和李卫打过仗，却好像对李卫的一切了如指掌，的确不可小觑，看来选他做李卫的对手选对人了。“你的说说，他会在哪一带活动，他的可能攻击目标是什么？”

“我认为，他会在我们身边活动，至少不会离开公路，城镇太远，至于他可能对准什么目标，那我猜不出来。但是我敢肯定，他袭击的目标，绝对是我们防守松懈，意想不到的。”

看见袁国平这么肯定，小野也陷入了深思之中，他认为袁国平的分析很有道理。重要的战争物资，都在公路两旁的城镇里，这里看起来防守严密，其实漏洞百出，要想攻击一点，那是防不胜防。毁坏战争物资，有时候比直接攻击皇军效果更大，威胁更大。就在小野冥思苦想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他接过电话听完后，目瞪口呆，电话半天也没有放下来：从冀州送来的夏季军装，走在半路，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堵截了，两大车服装连同军车一同被烧毁，不用问，这一定是李卫的杰作，他真的在皇军绝对想不到的地方下手了。这就是李卫，袁国平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