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法国的鼻子

法国的鼻子

皮艾儿子爵现在已经随着荣誉号巡洋舰来到了马尼拉湾,和他一同前来的是法国托内军事学校毕业的炮兵团长纽卡得上校,卡洛斯的代表团用秘密协定赎取了所有的西班牙俘虏,这些俘虏几乎是众口一词的诉说了新汉军队的可怕,普通人并不在意,代表团的人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能够“变身怪物”这样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作为对俘获自己的敌人产生恐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西班牙和法国的代表团里还是有人注意到，西班牙海军被俘人员反复强调的一种武器：“魔鬼的诅咒”

西班牙代表团的人相信自己国家军人的勇气，他们认为新汉肯定是掌握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强大武器，否则是不可能攻破吕宋这样的堡垒的，西班牙人并不认为吕宋坚强的防御会比欧洲大陆上的城堡差，而新汉军队可以轻松的拿下这样一座城市，只能说明新汉军队确实拥有强大实力。但是现在的西班牙没有和新汉说话的资格，那就只好找法国这一个大哥来说话了。

法国代表团的负责人是卡勒斯伯爵，开始他并没有被西班牙人的猜测打动，但是他手下负责安全的武官纽卡得上校，却以一个军人的敏感，意识到这肯定是一种强大的武力，完全有可能改变战争格局的一种武力，（纽卡得是法国破落贵族的后裔，和拿破仑一样家族衰败以后就参加了军队，由于有贵族的身份，很轻易的就在托内军事学校炮兵专业毕业，并且成为了陆军的一个上校炮兵团长,由于有同拿破仑皇帝相似的经历，他最崇拜的就是拿破仑皇帝）。在他的一再提醒之下，卡勒斯伯爵也觉得这种可能性的很大。

法国人的鼻子开始嗅到了这一块香甜的蛋糕！

按武官纽卡得上校所说：一般的海盗怎么可能有能力去对付一个国家的军舰呢？西班牙人就是再愚昧斗牛士号和巨浪号都是服役时间不到6年的新船，上面的水兵都是些老手了，同样级别的英国军舰他们可能打不过，但是也不能随便就能干掉他们，纳尔逊战法虽然比较凶猛，但是这样两艘正规海军巡洋舰也不是闹着玩的。而新汉的几艘小破船竟然可以把他们打沉一艘，打残一艘，只能说明新汉的海军确实有过人之处。

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纽卡得上校从来不轻易的小视自己的对手，西班牙海军被俘虏的人员他也找机会和他们接触，所以他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再加上纽卡得上校本人就是炮兵团长，对火炮的了解非常的深刻，他还没有听说过什么火炮会带有巨大的啸叫，普通的火炮绝对没有这样的声音，看样子这就是新汉海军击败西班牙远东舰队的秘密。

经过一再的请示，卡勒斯伯爵终于同意了纽卡得上校的请求，法国人的舰队才到英属殖民地印度的孟买港,皮艾儿和纽卡得就下了船,找到一艘去新加坡的船,尽快的返回新加坡,希望探听到新汉武器的秘密。

10月底皮艾儿作为联络官和纽卡得搭乘新汉的商船一同来到了马尼拉（李二贵到新加坡采购的船队），才进马尼拉湾就看到在马尼拉湾紧张训练的新汉海军，纽卡得上校对皮艾儿说：“您作为一个法兰西的子爵，感到最骄傲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皮艾儿一笑：“我们法兰西是最伟大的民族，在整个欧罗巴拥有最辽阔的土地，我们的军队横扫所有的国家，我为我是这样一个国家的子爵而骄傲，我为我是这样一个民族的子爵而骄傲，这就是我最骄傲的地方。”皮艾儿巧妙的回避了纽卡得的问题，但是也间接的回答了纽卡得。每一个法国人都在为强大的法国骄傲。

纽卡得严肃的说：“西班牙海军还是非常的强大的，特别是这一次被新汉海军击败的这两艘巡洋舰，其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视，我专门的找过他们问话，发现两艘船上基本都是5年以上的老水手，但是却不是那种油滑的兵痞，他们基本都是合格的军人，所以可以肯定的说新汉的海军一定掌握了一种新式的武器！这种武器的威力直接改变了西班牙和新汉的实力对比！我们如果能够得到这种武器的技术，那么恢复法兰西的光荣就不再是梦想！”

皮艾儿对武器还是比较有研究的，但是和炮兵专业的炮兵团长纽卡得还是没法比较，听着纽卡得的话，他不再把这一次到新汉的行程当做普通的行动了：“可以改变战争进程的武器，那么伟大的法兰西又可以再次回到世界的顶峰，这样的武器法兰西必须拥有，哪怕只是有一点可能性，也必须拿出全部的精神，把振兴法兰西的机会捏在手里！”

纽卡得上校继续说：“我找到参加柔佛海峡海战的西班牙军人了解过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说新汉海军有一种武器，在发射的时候会发出巨大的啸叫，只要听到这样的啸叫，所有的参加了海战的西班牙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惧，这就说明这种武器是多么的可怕了。而我对马尼拉城防守的西班牙陆军调查的时候，却没有听说有这样的武器，只是说在投降前一天新汉攻城的时候，新汉海军有这样发出啸叫的武器，由于陆军无法使用过重的火炮，这种武器只能在海军的军舰上使用。这就说明这种能够发出啸叫的武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海军使用的重型火炮！”

“我的推测没有问题的话，只要我们法兰西能够掌握这样的技术，那么特拉法尔加海战的结果就会重新书写！伟大的法兰西的旗帜就会飘扬的英伦三岛的上空！”

特拉法尔加海战是所有法国人的痛，只要听到这一个名字，每一个法国人都会感到被人在心里捅了一刀，正是因为这一次海战的失败，让法国失去了海军，伟大的军事天才拿破仑皇帝指挥的军队在没有海军的帮助下虽然取得了一场接着一场的伟大胜利，但是由于不能攻击到反法联盟的核心，反法联盟一次又一次的死灰复燃。

拿破仑皇帝没有海军无法攻打英国，1812年6月攻击俄国，1812年9月拿破仑皇帝就攻占了莫斯科，但是狡猾的俄国人消失在广阔的土地上，完全的隐藏了起来，等到法国人无法承受的严寒到来的时候，才象鼹鼠一样冒了出来，偷袭法国的军队，60万法国大军最后回到法国只有两万多人，导致莱比锡战役法军没有足够的兵力而战败，第二年拿破仑被迫下野，流放厄尔巴岛。1814年拿破仑逃亡成功以后又是英国人带头联合俄国、普鲁士、奥地利、荷兰、比利时组织了70万大军，1815年滑铁路战役之后法兰西第一帝国终于覆灭。

每一个法国都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特拉法尔加海战的失败，英国怎么可能组织起七次反法联盟，早就被拿破仑皇帝打到投降了！！特拉法尔加海战不但让法国失去了海军，而且导致了法国第一帝国的覆灭。作为一个军人纽卡得上校深深的希望，法国能够再一次的恢复第一帝国时代的荣耀。英国是法国永远的夙敌！（没有人会忘记20年前英国人带领大军攻占巴黎，法国人也是爱国的，只是20多 年的时间不可能让他们忘记这一切！）

虽然现在拿破仑早已经死去了14年了，但是他在法国人的心目中的地位是谁也不能替代的，（1848年拿破仑三世推翻7月王朝建立第二帝国就是最好的证明。）再说7月王朝也是承认拿破仑皇帝的皇位的，所以他们并不忌讳这样的言论。

皮艾儿这时候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起来，恢复法兰西的荣誉是每一个法国的人梦想，特别是他们这些下层贵族，更是把这个看成光荣的使命。作为一个喜爱武器的男人，不可避免的对伟大的军事天才产生崇拜，皮艾儿也不例外，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赖希施塔特公爵的追随者）这是一个法国的秘密组织，他们都是由拿破仑的崇拜者组成，赖希施塔特公爵又叫做罗马王，但是在皮艾儿他们这里却只有一个称谓，那就是拿破仑二世！！

1832年拿破仑二世病死以后，这个组织的成员少数解散了，但是大多数转而支持拿破仑三世：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对于一个拿破仑的崇拜者来说是非常的震撼的，对于一个大法兰西高卢人来说是天大的喜讯！皮艾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纽卡得上校，他不确定纽卡得上校是不是菲利普陛下的密探，长长的透了一口气，压住探险家面对即将打开宝箱的激动，尽可能平静的说：“哦！你相信这些野蛮人？他们能够掌握比我们文明人更先进的技术吗？我看你的推测多半是错误的，为此我建议我们设置一个不大的赌局，我猜你的推测是错误的，我压1000法郎。”

纽卡得上校看了皮艾儿一眼：“我身上钱不够压这样大的赌注，我只能压600个法郎，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压600个法郎，我相信自己的判断！”